正文 第二章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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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很多天,方何沒在出現,夏木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也沒有細究,隻日複一日的重複著開門關門,A市的雨終於停了,但空氣裏依然帶著雨水的味道,關了門,上了鎖,夏木揉揉有些酸的眼睛,竟看到了消失已久的方何,方何變了,從前的中長碎發剪得短短的,留海遮住了原本光裸的額頭,卻給他添上了一些憂鬱,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大而深邃的眼睛望向夏木,薄薄的唇勾起小小的弧度,夏木忽然想起人們常說的,薄唇的人都是薄情,搖頭,甩去莫名其妙的想法,夏木為自己白癡的行為發笑。
“很好笑麼?”方何摸著自己的頭發,眼睛向上望著,“我讓他別剪這麼短了……”竟是以為夏木在笑他的頭發,回身打開了店門,夏木為方何讓開一條道。
“凍橙汁?”簡單的問句,方何點頭,從夏木身側走進TREE,找了窗邊的座位坐下,看著夏木進入吧台忙碌起來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在家窩了這麼多天,終於出門剪了為原野而留的發,晃著晃著,竟是走到了TREE的門口。
“這麼早就關門了麼?”望望窗外,天還亮著,太陽掛在天上,卻不是那麼曬人。
“沒什麼人,就關了,”手上並不停下動作的忙碌著,抬起頭對著方何笑,“反正在這兒站著也隻是閑著,不如早點關了休息,新上映的電影我還沒來得及看……”語間,已抬著橙汁走到方何對麵坐下,將橙汁放到方何麵前。
“你……喜歡看電影?”抬過橙汁淺淺的喝了一口,方何滿意的笑,望向夏木的臉上,讓陽光照得帶些微微的紅暈。
“嗯……怎麼?你也喜歡?”點頭,夏木靠在椅背上,懶懶的樣子。
“喜歡,隻是好久沒看了。”放下手上的橙汁,方何看向窗外,“原野並不喜歡,”喃喃的出口後,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啊……對不起,怎麼說起這個了。”抱歉的笑,方何斂了笑容,望著橙汁裏的冰塊,右手拿著吸管,一下下的攪著橙汁。
“沒事,”夏木笑,伸手蜷了食指和中指在方何麵前的桌上輕叩,“既然好久沒看,那怎麼樣?一起去唄!”方何抬頭,引入眼簾的是夏木陽光般的笑,不自覺的,竟點了頭。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走吧!”站起了身,拿了鑰匙示意方何跟上,漸漸暗下的天空下,兩人並肩走著,水吧裏,橙汁裏的冰塊漸漸融化,凝在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滑落到棕色的木桌上。
坐在電影院裏,大屏幕上閃動著動人的故事,方何感受著久違的氣息,在有些嘈雜的音樂下,竟有了一絲睡意,笑笑,原來兩個人一起太久是會互相影響的,自己竟會在影院裏有了倦意,想著,卻是控製不知的漸漸睡著,沒有支撐的腦袋一點點的,滑倒身側夏木的肩上。
正看得入神,夏木感到了肩上的重量,轉頭,卻見方何的睡顏,長長的睫毛耷拉著,在大屏幕的光下投出深色的陰影,呼吸淺淺的,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零食,夏木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望著方何的睡顏,夏木笑了笑,“睡吧……”
醒來時,方何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睡在夏木的懷裏,慌忙的起身,卻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幹淨的屋子內,簡單的家具擺設,還有堆放整齊的書籍,“對不起……我竟然睡著了……”
“我看你睡的香,沒舍得叫你起來,顛簸一路也不見你醒,回來想把你放床上,你卻不肯放手~”語氣裏帶著笑意,夏木望向尷尬站在一旁的方何。
“習慣了……這麼睡……”牽了牽嘴角,方何開始打量四周,“你還是學生?”指著桌上的書,方何有些訝異的問,雖然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早被自己否定,一個學生,哪有那麼多的時間泡在一間小小的水吧裏。
“畢業了,隻是拿出來整理而已,有些懷念,也就翻著看了看。”笑,夏木將那書本合了起來。
“這樣啊……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點頭,方何拿起外衣披在身上。
將方何送到門邊,道了別,關了門,夏木靠在門上,似乎在想些什麼,然後,緩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