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醒來，頭懵懵的，
    出門看見一個人，立在院子裏樹下，很熟悉，他猛地一愣，然後跑出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九霄，你回來了？回來怎麼不喊我？”
    “我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
    他扯個謊，昨天他封印凡塵一部分記憶，自比武之前的事，凡塵都記不起來了。九霄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隻想再為他破例一次。
    此刻看見抱著他腰，在他懷裏蹭腦袋的人，他感覺值了，不會像昨天那樣苦惱，跑到墳地去哭。
    好像愛挺簡單，你快樂我快樂，你幸福，我幸福！
    “九霄，你不知道你走了，武言欺負我，他給我吃奇怪的藥，還教我練他的武功。雖然練起來武功進步很大，可讓我很難受。我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一樣，心也變壞了，變得不像我了。若是你發現我變得討厭了，你會離開我嗎？”
    說一大串告狀的話，就是怕他離開。九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剛回來……”
    確實想著如何提離開的話題，現在卻張不開嘴了。揉揉他的腦袋，搖搖頭答道：
    “不會！”
    “真的？”
    “還能騙你嗎？絕對不會覺得你討厭。也不會因為這個離開你。”
    會因為什麼，他沒說，而凡塵也沒有發現他話裏的蹊蹺，隻沉浸在喜悅裏。
    九霄的身體需要靜養，回來後很少出門，凡塵粘他幾天，最後被葉秋燕找出去踏青賞花。
    很熱的天氣，凡塵有點不情願。九霄被凡塵粘幾天，一直沒法好好療傷，怕他發現異常，趁這個機會，就想把他打發了。
    “你去，我就去！”
    凡塵拉著九霄的手臂不鬆，纏著他去。像葉秋燕纏他一樣。“你知道那丫頭看我的眼神有多嚇人！我不想單獨和她相處。”
    聽他一說，九霄認真看著懷裏的人，不知不覺到了吸引女孩子的年齡了。他笑笑，拍拍凡塵的臉。
    “我離開這幾年，你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去吧，她是個好丫頭。”
    凡塵目瞪口呆，猛地從他懷裏蹦出去了，“你……你比她還嚇人。我才不要成家立業。我才……幾歲！”
    說著又笑眯眯的偎過來，賴到他懷裏，“我還是小孩子！”
    把九霄手臂往自己脖子一圍，閉起眼睛裝睡九霄被他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你確實不小了。凡塵，你身安穩了，我心就安穩了。我就可以……”
    頓片刻，凡塵沒聽見後麵的話，問他就可以怎麼了？九霄歎口氣。
    “就可以安心了。”
    “你現在不安心嗎？有什麼不安心的？我們在一起就行了，我給你養老。”
    “給我養老？我老了，你呢？誰陪著你呢？你娶妻生子，子孫後代會陪著你的。那樣我才放心，這是父母對子女最好的期待。”
    凡塵不睡了，望著他沉默著，長久不動。九霄撫摸過他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最後捏捏他的臉，趕他走。
    “去吧！讓我單獨待一會。粘人精。”
    “我惹你煩了嗎？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