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尾巴一樣跟著，兩人幾步就離開很遠。
    九霄回來，老黃心裏輕鬆許多，凡塵這兩年的變化他看著呢，真怕九霄回來晚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隻是現在也不早，有些事發生了就無法改變。武言不是老黃能控製的，又怕危及凡塵安危，他不好強行幹涉。
    看著兩人幾步就消失在視線，老黃轉身進屋去。對武言的問題，九霄沒理會。
    可再不理會，也隔絕不了武言的腳步，步步緊跟。
    兩個妖精找一個人，自然不在話下，隻是沒想到凡塵會在他娘親的墳前跪著。
    夜色深沉，荒郊野地，隻有一抹孤傲的身影跪在荒草地裏，若不是兩個妖精，誰能想到他會在這呢。
    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呼吸都是平穩的，好像一截木樁走豎在那裏。
    九霄從來沒有帶他來過這裏，看來是他離開後，凡塵自己找來的，對此武言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凡塵什麼時候找來到這裏的。
    總歸是他娘！
    九霄心裏很酸，不是吃醋那種，是想著他離開後，凡塵是不是很難過，以為自己不要他了，才會尋自己的根？
    兀自抬步過去，幾步之遙，輕輕喊一聲凡塵。
    凡塵猛地一震，從地上立起來回頭見九霄已經來到麵前，視線模模糊糊，依然看出是他。
    “你……”
    才說一個字，就顫抖著將展臂人擁進懷裏，
    “你回來了！”
    “嗯！”，九霄抬手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三年不見，懷裏人壯實多了，和自己差不多高，唯一意外就是凡塵身上都是酒氣。
    “長本事了，喝這麼多酒。”
    凡塵一言不發，隻把臉埋在九霄肩頭，將重量都壓他身上，像泄氣的球一般，卸下所有防備和偽裝，甚至感覺眼睛裏有滾燙的液體要流出，他努力壓下情緒，半晌才道一句：
    “我又殺人了！殺了我的朋友，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該死！”
    再不是故意的，白宇也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和他勾肩搭背，說要當一輩子的兄弟……
    凡塵卸下防備，卻被後悔和傷心襲擊，瞬間被擊中軟肋般整個人思想坍塌，那個黑影陡然間籠罩他全身，由內到外，九霄感覺到他的變化已經晚了，凡塵全身被黑氣籠罩，像一團黑霧。
    “凡塵……”
    話剛出口，凡塵已經離他幾丈開外，飄忽在空中，黑霧裏傳來他的笑聲，像在蔑視人間萬物，眼眸通紅像兩顆寶石一般，閃著光輝。
    “凡塵？凡塵是誰？”
    武言和九霄對視一眼，忙搖搖頭，“我也是剛知道，他之前可沒有這樣過，一點苗頭都沒有。”
    他說的沒有錯凡塵之前隻做夢而已，現實中第一次被控製就是這擂台，現在它終於摸到凡塵的軟肋，自然會控製他的身體。九霄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抬步而起直直向凡塵飄去，向他伸著手，試圖拉住他，
    “凡塵，你冷靜點，我難得回來，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你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