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確實打不開他的手，心裏已經夠失落，武言又來摻和一腳。
    白淨的麵龐被捏變形，嘴巴被擠起，微微嘟著，眼睛要冒火一樣盯著武言近在咫尺的臉，
    “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控製我的感情，放開，別逼我和你動手。”
    “我就逼了，你……呃！”
    凡塵一拳打在武言胸腹，“放不放？”
    鈍疼讓武言倒吸一口氣，眉眼帶著埋怨，凡塵趁機捏著他的手腕往旁邊一拉，終於自由了，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對武言說：
    “以後別這樣對我，我不喜歡！如果你看不慣我，完全可以離開。”
    說著就轉身出去了，腳步急匆匆，衣擺隨著他的步伐翻飛，武言帶著笑意仰靠在床上，一隻手按在胸口，道一句：
    “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閉目養神，回想凡塵攆他的話，心裏莫名失落，他盼著九霄回來。他一次次趕自己離開。
    “真是喂不熟的狗玩意！”
    罵一句，其實他動動手指就能教訓凡塵，卻忍三年。
    三年，好漫長！
    武言第一次感覺時間漫長。
    感覺時間漫長的還有九霄，三天對他來說，真的如同人間三年一樣！
    立在家門口，心底竟生出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又感覺什麼都沒有變，門還是那個門，路還是那條路，就連出現在門口的老黃，還是那副憨態可掬的模樣，隻是看見他的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欣喜不光湧起在老黃臉上，也出現在九霄心底。
    “你可回來了！”
    老黃搓著手迎上去，九霄點點頭，“凡塵呢？”
    他第一句問凡塵，老黃開口第一句也想說凡塵。
    “他剛剛跑出去了，臉色不太好，也不讓我跟著，不知道去哪了。”
    九霄點點頭，難怪沒感應到他的氣息，“我去找找。”
    轉身走了，又頓住腳，剛想問問武言，就見門口出現他的身影，唇角帶著淺笑，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千百年來都不曾改變。
    “你就不關心關心我？我可是替你照顧狼崽子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說著已經來到九霄麵前，見對方完好無損，一如當初般豐神俊逸，他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們？”
    “想！”
    九霄將他從上到下掃一眼，“別說分別三年，就是三百年，也分過，你有什麼需要我擔心的嗎？倒是凡塵怎麼了？”
    “怎麼了？”，武言甩甩衣袖，歎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能怎麼了，殺人了唄！話說你回來的可真巧，我本想練練他的心腸，你又回來了。”
    九霄眯一下鳳眸，“聽你這意思，這件事和你有關？”
    “什麼和我有關？”，武言自知失言，忙打岔，“上次他殺人，你把他當三歲孩子一樣哄，才有這次殺人後踏天的反應。我本想慣著他，就懟他幾句，他受不了就跑了。”
    攤攤手，武言嬉皮笑臉把什麼都推幹淨了，還落一副好人模樣，九霄心裏隻掛念凡塵，不和他計較，轉身離開，說去找凡塵。
    武言自然是跟上，又問一句：“你當真不想我？我可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