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議事(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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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山莊的傳事大鍾已有多年沒有再響起過了,不僅僅是山莊內的弟子,就連不知道許烈到來的各長老首座也是奇怪山莊究竟有何事將要發生。或許,真的除了玄清上人,幾乎沒人還記得二十年前不聞長老帶走了許烈,承諾二十年後把人送回山莊。當眾人都齊至鳳凰大殿的時候,也就隻有袁霞因為事先得知而顯得十分的鎮定,而其他人都不明白莊主敲響傳事大鍾究竟是有何事相告。跟在袁霞身後的何琳和雨欣很不自在,放眼看去除了紫楓峰的袁霞帶來兩名弟子,其他各峰都沒有弟子前來議事,這壓抑的感覺讓她們萌生了退意。但是袁霞鎮定自若的模樣哪裏會是想要放她們離開?
    當然,各峰首座長老都奇怪袁霞今天的行為,一般來說,沒有特殊的情況,弟子是不能參與莊內議事的。也隻有有心之人心裏才會明白,像這樣的情況出現,極有可能就是袁霞所帶的弟子將和議事有關,尤其以梁文翰和玄清上人心裏更是猜到幾分袁霞的目的。
    眾人對袁霞大感不滿之時,梁文翰首先站出來解圍:“想不到雨欣師侄和何師侄今日也來了。幾年不見,小姑娘也長大了,亭亭玉立,越來越漂亮了!”
    雨欣和何琳一時大窘,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眼前這位師叔可是不論什麼場麵什麼樣的話都敢說的,站在袁霞身後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他的話。袁霞臉色明顯變了,在弟子麵前師傅又怎麼能不要麵子呢?“梁師弟,怎麼這流氓習氣都被你學到了?人家小姑娘可禁不起你那無賴吹捧。”
    眾人無不感到頭疼,反正哪裏隻要有梁文翰在,那裏就會被弄得一團糟,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袁霞擅自帶弟子議會之事。“唉唉唉,我怎麼了我,和晚輩打個招呼你就惡意攻擊我。難道非要擺出個長輩的架子,正緊八百地坐在那裏等著晚輩上來向你問好?袁師姐,我又沒壞心思,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袁霞說出後,馬上感覺不對,住口向旁人看去,眾人一副裝作渾然不知,卻又忍不住想笑的樣子,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梁師弟你,”
    梁文翰幸災樂禍地跑往一邊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哎,袁師姐,這可是你自己說錯話了,不要怪在我的頭上,你要怪就怪那些在暗裏偷著樂的人吧。”
    聽到這話,原本在心裏樂的眾人無不對梁文翰加以怒色,本來就是他和袁霞之間的鬥嘴,現在還狡猾地把眾人都牽扯進來,作為師兄的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怕他這個師弟的。“看看看,袁師姐你趕緊記住這些人的嘴臉,現在對我有意見的人都對我怒目以視,也正是這些在暗中嘲笑你的人在無形之中使你難堪。這次我可是為了幫你得罪了不少人了。”
    想不到梁文翰還來這招,就連玄清上人都覺得實在是有點損,眾人已在心裏把梁文翰殺了幾十遍了。但是現在表明態度就承認了梁文翰的說法,也將招來袁霞的攻擊,最後隻得奉行俗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寧可縮頭當烏龜。
    噗哧一聲笑聲打斷了大殿的氣氛,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眾人那威嚴而又稍帶怒氣的眼神全都看向袁霞的身後。礙於袁霞身份還在思索如何用詞之時,梁文翰又插道:“何師侄,何事如此開心?說出來讓大家都調解下心情,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袁霞也沒想到一個梁文翰在議事開始之前就把氣氛搞得一團糟,馬上喝止道:“琳兒,這裏沒你放肆的地方,快向前輩們道歉。”
    “慢著慢著,”梁文翰用手勢製止了何琳道歉,“袁師姐,這可說不過去了,當著掌門師兄的麵我敢說你真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怪罪自己弟子,這可不是當師傅的做法。”梁文翰心裏可是明白的,作為弟子在前輩麵前的印象極其重要,如果此刻讓眾人都對她們有意見的話,對他們今後發展可是很不利的。
    “那作為師傅,就應該縱容弟子的錯誤麼?”夏承漢沉聲反問道,言語之間私有威嚴。
    “不,及時糾正弟子的錯誤也是作為師傅的本責之一,但是要知道,那可是在清楚情況的前提之下。”同是首座的梁文翰可不比弟子晚輩般隻有順從他的意思,夏承漢嚴肅的樣子在他麵前並不算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剛出世麵的雛鳥了。
    “那你是說我們都沒搞清楚情況?”夏承漢旁邊的許長老也表明了立場。
    梁文翰在心裏暗暗苦笑,這是何苦呢?一下子還真得罪了不少人。“正是,”梁文翰嘴上雖然說著,但是心裏還是明白要搞清楚到底得罪了那些人,有些不該得罪的,此刻若是有所表示的話,那麼自己將立刻住嘴。“袁師姐,你何不問下何師侄為何事而笑?”
    看著眾位前輩在因為自己無意間的笑聲引來爭執,何琳心裏可謂是打翻了五味瓶。她喏喏地看著袁霞的眼神,如果此刻自己的師父不讓自己說的話,那自己就算是再委屈也不會說的。但是她看到的卻是默許。
    “我,弟子,”或許是因為過於緊張,在眾位長老及首座的威嚴壓力之下,何琳仿佛是忘了要說什麼。
    梁文翰鼓勵道:“別緊張,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在座的長輩也都是很慈祥的。”現在梁文翰可是不敢樹敵太多了,一句慈祥就把眾人吹捧得很到位。
    說不緊張,也不是一時就能做得到的,但是在梁文翰的鼓勵下,何琳還是鼓起勇氣道了出來:“晚輩剛才聽到前輩們的對話,心想著梁師叔的言語像個小孩子一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到梁文翰對自己揮手阻止時,原本還有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聽到沒有,各位愛麵子的前輩們,何琳師侄是在笑我像個孩子一樣地無賴的言語,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為難她是何必呢?”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裏自然知道何琳還有要說的話,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又怎麼不知道?
    場麵上又是另一種沉默的尷尬氣氛,有些事是很不公平的,晚輩要主動認錯才是正確的,但是前輩的錯誤,又有誰來追究呢?不過何琳此刻卻是心裏很慶幸,她最後還是明白了梁文翰的意思。玄清上人從開始到現在,這種內部的鬥嘴爭執他說沒有說過一句話。畢竟作為山莊的領導者,不單單是在對外的發展,在內部的管理上也需要采取特別的手段,而平衡各峰的實力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但是山莊的首座長老並不是時常就聚在一起的,要了解他們的心思和想法,首先就得從他們的言語表現上來觀察,因而玄清上人並沒有阻止他們的爭執。
    場麵漸漸冷淡下來,當然也要有權威人士出來收場。“好了好了,大家同門這麼多年,彼此的性情還不了解麼?方才沒有阻止你們,隻是想到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爭吵一下也是增進感情的溝通手段嘛,”玄清上人說話的同時,當然也撇見了袁霞給梁文翰送以感激的目光。“不過,梁師弟,你的老脾氣還是要改改了,作為首座當然要有首座的樣子,雖然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的為人,但是若是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不會去理解你的。”
    別人的話,梁文翰可能還會反駁一下,但是玄清上人的話,他確實不敢不聽,正如他之前想到那樣,在座的,他不敢得罪的,玄清上人正位列其中。“知道了,掌門師兄,在外人麵前我注意就是了。”
    玄清上人點點頭,向眾人看去,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袁霞的身後,雖然他隱約猜到了自己這位師妹的意圖,但是在眾人麵前表明出來還是比較好。畢竟,像梁文翰那樣的精明人可不多。“袁師妹,想必你帶兩位師侄前來定是有所原因的?能否讓大家都明白?”
    “可以,”袁霞冷冷道:“但是我隻跟你一個人說。”眾人心裏暗暗叫苦,就因為梁文翰,袁霞把他們都記上了。看著眾人那已經變了的臉色,袁霞又道:“開玩笑的,不必當真。”眾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袁霞什麼時候和梁文翰學了這招?“還是梁師弟說得對,做人不要那麼嚴肅,偶爾輕鬆一下是很必要的。”
    玄清上人笑道:“好你個袁師妹,居然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來了。”
    袁霞笑了笑,接口道:“我之所以帶兩名徒兒一起來,隻是因為他們在今日見過了許烈。”
    許烈?這是一個很遙遠的名字,就連梁文翰一時間也沒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在眾人疑惑中,玄清上人道:“看來還是袁師妹有心還記得當年不聞長老帶走的孩子。”
    提起不聞長老,眾人全都想起來二十年前聖珠煉化在孩子體內被不聞長老帶走之事。“那孩子出來了?”程銘驚訝地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不錯,”袁霞點頭道:“欣兒和琳兒在紫楓林裏練劍之時,見過許烈走向這裏。”一句簡單的話,同時也包含了袁霞自己心中的疑問。
    程銘把疑問的目光投向玄清上人:“如此說來,掌門師兄和他已經見過麵了?”
    玄清上人含笑道:“不錯。”
    “那你和他交手了麼?”看來,在他們心目中的想法都和玄清上人一致,進入禁地修行二十年的結果才是最讓眾人關心的。
    不過當雨欣和何琳聽到程銘問道玄清上人和許烈有過交手沒有,心裏無不大驚失色,他就那麼強了麼?他還是弟子啊,盡管不聞長老是傳說中的山莊第一高手,但是也不至於年僅三十的他就能和掌門交手啊,這是是聞所未聞之事。
    玄清上人的笑容就說明他自己甚是滿意,但是在不知情的人心裏,卻是不知道交手的結果是讓人驚訝得出奇。“他能接下我八分功力的十招。”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眾人心裏無不驚濤核浪,尤其是何琳和雨欣,玄清上人八分功力的十招是什麼概念?放今武陵,玄清上人修為絕對是前幾位,可以說他的八分功力可是沒有幾個人能接得下的。
    “竟然真的有此奇才?”覃玉蓮驚歎道:“二十年前他可是一個並無任何武學基礎且身受重傷重傷的孩子,短短二十年間,他的修為就能超越過甚至是在座的有些麼?”
    “不,”玄清上人補充道:“他能接下,隻因為他身上玄妙的招式,並不是說他的功力就能到達這令人驚恐的程度。”
    聽到這麼說來,眾人心裏才放鬆下來,“那他領悟了神訣的幾式?修為到達了那種境界?”
    “說不好,”玄清上人皺眉道:“他的修行路數和我們常人大不相同,連我也不清楚他的修為境界,或許除了不聞長老,誰都看不透。說到神訣的領悟,我感覺更是玄妙,還是讓他自己來說明的好,反正確定的是,他帶出來禁地裏不為外人所知的神訣。”
    “禁地之中還有神訣?”這消息確實讓人震驚不已,一直以來,世人皆知鳳凰山莊的六道神訣是極上層的功法,但是就連鳳凰山莊內除不聞長老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禁地之中還有神訣。一時之間誰都無法接受,“掌門師兄你真確定許烈所使用的招式就是神訣麼?”
    原本玄清上人的話大家都是不會懷疑的,但是此刻聽到這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時,就連各大長老都以為玄清上人是在忽悠他們。“我敢確定,雖然今日的交手隻是憑借招式的玄妙運用,沒有完全施展開來,但是許烈使出的那兩招,確實是險些讓我吃了虧,想來,一向以劍技擅長的天海劍閣的四招神訣也不過如此。”
    眾人都沉默了,這次卻是在不容置疑的情況下,他們發現原本太多想問的話,在聽到玄清上人很平常地說出和許烈交手時險些吃虧後,全都開始思索著什麼。“在此之前,我就曾經懷疑過禁地之中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是礙於門規,我就放棄了前去禁地的想法,沒想到今日終於得到證實。一直以來,禁地中的守護者從不涉及到莊內之事,知道他們存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讓我們得知禁地之中的秘密,若不是這次聖珠的關係,我想不聞長老也會如同前人一樣守護在禁地之中不問世事。”
    梁文翰少有的安靜引起了玄清上人的注意,雖然表麵上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但是玄清上人最是清楚,他這個師弟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梁師弟,你有什麼想法麼?”
    梁文翰苦笑道:“這還不簡單,山莊內出來個千年難得的奇才,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待他神功大成之時,就讓他殺上天海劍閣,為我們出上一口惡氣。”
    這樣的想法想想還是可以,但是說出來後隻怕會嚇得別人心跳漏上一拍。“胡鬧,”玄清上人怒喝道,“叫你議事你就認真地給大家出出主意,現在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眾人聽到梁文翰的胡言,多少都受了點驚嚇,尤其是以袁霞身後的雨欣和何琳更是張大了嘴。
    “開玩笑,開玩笑,我看大家都神情都太多緊張沉悶,所以痘痘大家開心,純屬娛樂,純屬娛樂。”看到自己玩笑開過了頭,梁文翰馬上陪笑道。
    玄清上人的臉一直陰沉著,注視了梁文翰良久之後,才慢聲說到:“同為武陵正統,這話可是你說的麼?雖然暗裏我們鳳凰山莊是在和他們天海劍閣較勁,但是那僅僅限於攀比。我希望這樣的話,你不要說第二次。”
    “天海劍閣雖然在處事上有些保守,但是極得各派的擁戴。”覃玉蓮插話道:“而且,若真要比較起來,我們身處明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而他們一直少有接觸外界,潛心修煉,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在客觀上我們就處於劣勢,還有什麼資格去和天海劍閣較勁?”
    “不錯,”玄清上人接口道,“雖然在名義上我們鳳凰山莊的六道神訣和他們的四大劍招同為上層功法,但是你可是還記得四十年前,天海劍閣的一名弟子在雷音寺和清遠真人比試時所展示出的神訣之威,想必當時就算是在座的也沒幾個人能夠全身而退。”
    “那倒也不如師兄你那樣來說,”梁文翰否認了玄清上人的說法:“如果真如你之前所言,許烈使用的神訣必定是臨架在六道神訣之上的功法,未必就會輸給天海劍閣。”
    臨架在六道神訣之上?這莫名其妙的說法普通人當然是不會理解,但是玄清上人是何許人也,他當然也能感覺到梁文翰想表達什麼意思。大膽的想法並不是隻有梁文翰才會想到,玄清上人若是沒有向這方麵想過,盡管他定力再好也會大驚失色的。“看來有這樣想法的人並非隻有我一人,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現在山莊所掌握的六道神訣絕對比不上千年之前了。個人認為,相對於傳承,真正是一代不如一代,沒有極高的天分,弟子想超越師傅,那可不是說的一句話那麼簡單,從立派至今已有千年之久,由於個人悟性及天分的因素,我認為每一代傳往下一代多少都會有功法遺失的情況出現。千年之後的今日,難道各位師弟師妹及長老還認為六道神訣真的是無上功法麼?”
    玄清上人說得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眾人一時之間也無可反駁。“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我們所掌握的六道神訣隻是神訣中的下層功法,而許烈所掌握的神訣要比我們所掌握的要精妙得多,不過我相信,憑他目前的年齡也絕對不可能領悟到上層,更別說是千年之前神訣的那種程度。先祖留下的原本典籍相信大家都看過,但是我們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參破,所修煉的藍本也不過是曆代前輩加入了自己想法的六道神訣,相信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是在那種對於原本典籍無從著手的情況下,而加以修改的。”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玄清上人說出自己的想法,當真有一鳴驚人的感覺,或許還真的是因為天資的因素,同樣身在一個環境之中,眾人卻是從來沒有置疑過神訣的力量。此刻雖然是頭一次聽到玄清上人的分析,雖然心裏還是存在著一絲不敢相信,但是直覺上,眾人都能感覺到玄清上人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我同意掌門師兄的觀點。”在眾人的沉默中,梁文翰也說出了心裏的想法:“在二十年前,我就想過一個問題,不聞長老為何要把許烈帶入禁地?開始之時,我也想過可能是由於禁地守護的傳承,但是他卻承諾二十年後把許烈還回山莊,很明顯,在這之間不聞長老的目的難道大家都還看不出麼?不聞長老也是出身鳳凰山莊主峰一係的,他自然也是知道山莊的情況,像這樣有意為之,不外乎一個目的。”
    “難道,他是想讓許烈把禁地中的武學帶回山莊?”一名長老大驚道。
    梁文翰道:“正是。天分高的弟子山莊不是沒有,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風靈劍師侄,在聖珠事件之前,他修煉的速度大家是有目共睹,但是為什麼不聞長老沒有選擇他呢?或許不聞長老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尋覓更出色的弟子,又或者是風靈劍根本就滿足不了他的條件。”
    眾人的思維被梁文翰一步步調牽引著,漸漸地事情也有些眉目。玄清上人雖然清楚梁文翰有個人見解,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想到自己都沒想過的問題,看來,玄清上人還是不夠了解梁文翰。“難道,不聞長老就是在等許烈的出現?”
    梁文翰搖搖頭道:“不可能,誰也不可能預見未來之事,畢竟事物發展是受多方麵因素影響的,盡管不聞長老修為再高,他也不可能預見什麼。當然,這其中真正的因素,我想隻有不聞長老自己知道,而我們對禁地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如何能得知他的心理?在我認為,許烈的天資在當時可是無人得知,而他引起不聞長老的注意,這其實最有可能的就是與聖珠有關係了。”
    “對,”玄清上人插畫道:“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在聖珠。想必,這禁地之中的秘密一定是和聖珠有關。看來,不聞長老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漸漸的,事情在梁文翰的推斷下漸漸有了眉目,眾人的疑惑也開始慢慢解開,“掌門師兄,不知道許烈現在何處?不知我們能否從他身上得出一點信息?說不準有些東西他是知道的,總比我們在這苦苦推斷要好得多啊。”一位長老提出後,眾人都附和道:“正是,當事人沒在,議會上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掌門師兄何不把許烈喚來,畢竟這關乎到山莊的利益,有他一同探討總比我們單方麵推斷要強太多,何況遲早都會找到他的。”
    玄清上人思索了會兒,道:“這,似乎不太妥當吧,畢竟他剛從禁地出來,現在就馬上探討他的修為,怕是會讓他誤會啊,你們不知道這小家夥性子耿直,開始我試探他修為之時就險些讓他誤會了。”
    “沒關係,”梁文翰接口道:“我還以為師兄你緊張什麼呢,這點包在我身上,我自是有辦法讓他透出底子的。”
    話一出,眾人都笑了,誰不知道梁文翰最喜歡耍寶,對付這種場麵他可是行家,雖然嘴上沒有問出究竟,但是眾人還是很相信他的這份才能的,尤其是玄清上人和袁霞最是相信,要說調解氣氛和打岔,沒人能和他比。當中玄清上人就傳話道:“淩誌,許烈現在何處?前去把它喚來議事。”
    守護在大殿門外的淩誌應到:“師傅,許烈現正在去鴻雁峰的路上,弟子馬上就去找他。”
    “想不到這個許烈到還真是比較有個性,這哪裏不好去,鴻雁峰的弟子可是個個貌美,這小家夥還真的是很有慧根。嘿嘿。”在聽到許烈的位置後,就梁文翰想到一邊,故意在那起哄道。
    說到鴻雁峰,這覃玉蓮可就火了:“梁師弟,你留點口德好不?許烈才剛出禁地,他哪裏知道哪座山峰是何脈係,再說了,我鴻雁峰的弟子哪裏有紫楓峰袁師姐的弟子靚麗?”
    看著狡猾的覃玉蓮把矛頭又丟給自己,袁霞好笑道:“在坐的可是誰都知道,覃師妹哪裏會收漂亮的弟子呢?”
    “是啊,不知道是誰每次在新收女弟子的時候就把漂亮標致的女孩收去,某人對吧。”誰都沒想到梁文翰和袁霞居然配合得這麼默契,頓時讓覃玉蓮臉色就沉了下來,不過,梁文翰哪裏會給他爆發的機會,趕緊道:“不過,袁師姐你身後的兩位師侄到還是真不錯,品行樣貌也不輸鴻雁峰的弟子啊。”
    站在袁霞身後的何琳和雨欣麵子薄,哪像她們師傅那樣圓滑,當眾就鬧了個滿臉通紅,低著頭聽著眾人說著,在覃玉蓮冷哼了一聲後,袁霞看了看她們,似有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他倆可是我紫楓峰的招牌啊。不僅僅在你說的品行和樣貌,就在修為上也不見得會比掌門師兄的大弟子差上多少。”
    說起風靈劍,眾人心理都起來一陣歎息,此刻的風靈劍哪裏還會是之前的風靈劍啊。梁文翰見玄清上人表情有點沉重,馬上接口道:“噢,這麼說來那我的這兩位師侄可是領悟了神訣了?”
    袁霞笑罵道:“你還以為個個都是許烈了,她們才多大,雖然進步很大,但是也是要時間來修煉的。不過,雨欣已經領悟了神訣中的一式了,而何琳也快步入神訣的門檻了。前些日子,我已經把紫青劍送給了雨欣,等些日子,何琳跨入神訣門檻後,我將把紫楓刃送給她。”
    這話說出倒是真的讓眾人吃了一驚,原本風靈劍當年就是山莊不曾多見的奇才,今日竟然有兩位年僅二十五六的弟子即將步入紅蓮劫焰的境界。雖然這些年來,步入次境界的人已是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在四十之後了,梁文翰大叫道:“我的小乖乖,袁師姐,你的兩位徒弟還真的是讓我吃驚了,怎麼我的座下就沒有一個像樣點的人才呢?”
    何琳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師傅說要把紫楓峰的招牌神刃送給自己,而且還是當著山莊所有的長者麵前,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師傅,這是真的麼?”雨欣心理也替何琳高興,捏了捏何琳的手輕聲暗示道:“還不快感謝師父。”
    雖然何琳激動了些,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多謝師傅成全之意,但是弟子請師傅把神刃送給大師姐吧。”
    話一說出,眾人都奇怪了,按說這神兵的贈送,理應感激的接納才是,像此時何琳把神兵的轉讓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梁文翰問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何師侄不喜歡紫楓神兵麼?”
    “不,不,不,”何琳緊張地說道:“弟子在紫楓峰是最後入門的弟子,自小深得恩師的疼愛,比起其他的師姐,得到恩師的關照是最多的。而大師姐一直孤獨地修煉者,修為快突破紅蓮劫焰了,自是比起我來要高得多,弟子認為大師姐比較合適獲得贈劍。”
    何琳不顧著急的雨欣在一旁暗示與阻止,按照心理的想法把話都說了出來。袁霞很少欣慰地說道:“恩,真不枉我白疼你,你有這份心,為師很是高興,就按照你說的吧。”
    雨欣皺著眉頭看著何琳,似乎在怪她不知道把握機會一樣,樣子顯然比何琳還要緊張,反而是何玲安心地笑了笑,小聲道:“沒關係的師姐。”
    梁文翰鼓起掌來,笑道:“好,好,好一個不為神兵所動的人兒,”說得激動了,他從座上站起身來,“今日,你因為仁義之心放棄了一把神兵,日後你得到的,絕對是神兵也比不上的東西。”
    究竟是何東西連神兵也比不上?梁文翰又一次把眾人的好奇引了出來。玄清上人目視了發生的這一切,連他都猜不到梁文翰的想法好奇地問道:“究竟是何物,竟然比神兵還要珍貴?”
    “人心。”梁文翰鎮定地說道,“一個對物無所求的人,沒有心機,動機單純,而且還善解人意,最容易得到別人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的人心。”話一說出,眾人全部都點頭讚同。“這裏麵絕對有友情,也有親情,甚至是無比忠貞的愛情,她都能很輕易的得到。”頓時說得何琳一陣耳根發燒,連忙站出來解說著。
    “弟子哪有梁師叔說的那麼好,弟子不過是怕師姐們對恩師有芥蒂罷了。”
    “能人所不能,你有沒有這麼好,你的師傅最是清楚,我也算半個。一般人心地不同對自己的認識都會不同,也許在你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但是你可知在利益麵前有多少人會和你想的一樣?”梁文翰說完看也不敢看她身邊的雨欣,這種當人麵說人短的事他也是在說完後才意識到不對。
    雨欣懊惱地問道:“梁師叔,你這擺明不是在說我的不是嘛。”
    梁文翰趕緊解釋道:“雨欣師侄,我怎麼會說你呢?我剛剛說的不過是個比喻而已,”
    正在此時,淩誌在門外到:“師傅,許烈不知去向,似乎已經離開山莊了。”
    “什麼,”玄清上人激動得站起,“他不在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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