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十招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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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烈的臉色有點難看,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這表明他的體能也在大量的消耗,最讓他鬱悶不已的是,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在尊重和輩份禮數麵前顯得是那麼多壓抑。收起了慣有的笑容,許烈嚴肅地說道:“您也知道作為晚輩是不可能與您動手的,如果晚輩哪裏讓您生氣或是不歡迎晚輩的話,晚輩現在就走。”
玄清上人聽到許烈說出此話,心裏暗暗想到:看來與世隔絕的苦修並不是沒有缺陷的,他目前缺少的東西正是常人都具有的東西,有機會的話,很有必要讓他曆練一番。“我就知道你是個不通情理的家夥,把話說明白些,這就是在試探你二十年來的所學是成就。”
試探?為什麼要試探?許烈不明白,在之前自己和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這剛見麵就要試探是不知道實情的小烈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但是就像是之前玄清上人所說的一樣,與世隔絕的修煉早就讓他的性情脫離了常人的範濤,玄清上人說明白的一句話,就可以打消他心裏所有的疑慮並馬上投狀態。
“原來如此,您先前早些說出緣由不就好了麼,害得晚輩還誤解了您的意思。”許烈又露出了他慣有的笑容。
玄清上人可不滿意了,原本就是因為他的關係而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現在在他口中說出,倒成了自己沒有表達清楚造成他的誤會。怎麼說自己也是一莊之主,他不順著自己的意思來,反而要自己順著他的意思走,是誰都會在意的。算了,反正他不懂這些,這些還是放在日後去調教。“恩,現在你既然明白了,那就拿出你的實力來,讓我見識見識你這二十年裏到底學了些什麼。”
“那晚輩就不客氣了,您小心。”放開了心裏的束縛,許烈在氣勢上都要強上不少,玄清上人知道,既然他放開了手腳,一定會全力反擊的,畢竟年輕人都好勝,尤其是他這種不通情理的家夥。
兩者手中都沒有兵器,雖然不知道許烈的修為到底如何,但是單從玄清上人來看,實力到達上人級別的,兵器的有或沒有對他並不能造成多大影響。許烈調動著體內的真氣,雙手在空氣中慢慢地舞動著,但是這緩慢的舞動在玄清上人看來卻大是吃驚,他能感覺到許烈體內的真氣在急速的提升,而他手上的動作看似緩慢,但是慢到能夠出現殘影,這卻是讓人驚奇不已。作為山莊的莊主,玄清上人很清楚山莊之內的武功路數,但是許烈現在所用的這一招,似乎不像是山莊內地武學,但是他身上流露出的真氣氣息,卻無疑是鳳凰一脈。在許烈出招的一瞬間,玄清上人更是驚訝到了極點,短暫的失神讓他拍出的一掌的力度都降了一分。
許烈口中輕聲道出“鳳舞神訣”的同時,他也發動了攻擊。隻是一掌,試探就隻需要簡單的一掌就能分曉。當玄清上人強行用真氣壓下已經動亂的情緒時,那看似緩慢卻帶有殘影的手掌與他拍出的手掌重疊在一起,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裏出現。許烈在手掌相擊之後,立馬後跳,退了出來,在數聲擊掌聲中,玄清上人的身形強行被擊退三步。
玄清上人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回想著許烈出招前那一刹那身後出現的火鳳凰,以及許烈口中念到的“鳳舞神訣”,他回過頭向著後山喃喃地說著什麼,突然間,一絲重要的信息傳入腦海。他抬頭看著許烈:“這是不聞長老教你的麼?”
感覺到玄清上人奇怪,但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烈隻有點點頭,暗中卻想到:不會被我一招打傻了吧?
玄清上人又突然笑了,老臉上似有開心但卻多了幾分滄桑。“這招叫‘風舞神訣’麼?好厲害的神訣啊?”
許烈越來越覺得這位自己的前輩有些奇怪了,出於好心問道:“您,沒事吧?”
玄清上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夫能有什麼事?來,再來,用你最強的招式來吧。”玄清上人當然也想在許烈的試招中看到更多先祖所悟鳳凰神訣的招式。當然,在他心裏還是有些後悔的,早知道如此,在一開始就該讓許烈向自己進攻,白白浪費了八招。
許烈看玄清上人神情古怪,心下卻想,難道真的被我打傻了?但是口中卻不敢說出來,“你真的沒事麼?剛剛那一掌是有些沒把握住力道。”
天啊!玄清上人都快暈了,怒聲喝到:“你認為你傷到我了麼?要不是出於某些原因,你以為我真的接不下剛才那一掌?”事實上,許烈確實是占了天大便宜,要論功力的話,玄清上人至少是他三個許烈相加。一開始,出於試探的目的和短暫的驚訝讓玄清上人吃了點虧,但是要是認為玄清上人不如許烈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看到玄清上人發怒,許烈立刻陪錯道:“不不不,晚輩怎敢如此認為,隻是,”
“隻是什麼?”
在找不到借口的此刻,許烈又不敢得罪玄清上人,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隻是,您讓我用處最強的招式,那招太厲害了,我怕傷到您。”
“一派胡言!”玄清上人在許烈麵前終於露出了一莊之主的威嚴,“老夫修煉長達一百三十多年,如果今日在你手中受傷,那了老夫這個莊主就讓給你坐。”
“不不不,晚輩當然知道您的神功蓋世,”許烈嘴上雖然恭維著,但是心裏卻在想,原來人老了都是這樣的臭屁,天庭爺爺是這樣,眼前這位天庭爺爺的師兄也是如此。“但是您也知道,拳腳無眼,您又要讓我放手施展,徒孫怕是到時候收不了手啊。”
“怕什麼,挨打的人都還沒怕你怕什麼?再說了,你絕對要相信,”玄清上人說在這,停了下,無比自信地說道:“你是傷不了我的。”
“嗬嗬,”許烈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徒孫就隻有得罪了。您還是要小心了。”說著,許烈又祭起來奇怪的手勢,猛退三步,倒是讓玄清上人嚇了一跳。“祖師伯小心了,天庭爺爺曾經說過這招可是鳳凰山莊最為玄妙的招式。”
“嗯?”玄清上人心下暗道,果然,在禁地之中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放手來吧。”
在對話的一來一往,許烈的起式已經完成,雙手奇怪的按在地麵,口中喊道:“真鳳凰幻魔絕!”玄清上人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真氣順著許烈的雙手注入地麵,還來不及驚訝,微微的地震中,在玄清上人周圍的地麵湧出六道平整而巨大的石板,上麵附著許烈的真氣,以不同的角度折射著圈外許烈的身影。
玄清上人感覺到周圍的六塊附有真氣的石板,但是卻又不知許烈是何用意,看著石板上折射出許烈的身影,本能地退後一步,但是石板卻像是有靈性一樣鎖定了玄清上人的身影,無論他怎麼移動,石板微妙的角度自行調整總是把玄清上人的身影鎖定地死死的。就在玄清上人苦悶地短暫研究中,許烈在外圍已經有所動作,六道紅色的真氣玄妙的從石板上折射著許烈的動作,打向玄清上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仿佛就是玄清上人同六個人對陣一樣,憑著多年的經驗,玄清上人馬上從唯一的死角——上空躍起躲過了石板的第一次折射攻擊。但是,當頭上觸及到許烈真氣的壓力時,玄清上人知道了,這神訣說到底更像是陣法一樣,一旦成形,下有六塊石板的折射攻擊,上麵同樣也有著施法者真氣的隔絕壓力,想要突出去,確實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就在被真氣封鎖了玄清上人身形稍稍停滯的一瞬間,六道紅光已經轟在玄清上人的身上。玄清上人嘴角似乎微微笑了一下,順勢倒落下來地麵。
“祖師伯,您沒事吧?”許烈自己也很意外自己盡然會如此簡單就擊中了他,第一時間就撤去了神訣,連忙跑到玄清上人身邊把他扶起。如此狼狽的玄清上人,誰也沒法想象,華麗的大紅長袍上,被許烈真氣擊中的位置都破了洞,而破洞的周圍竟然還有著火燒的痕跡。但慶幸的是,露出的白黃的老肉,卻是一點事也沒有。
“沒事,沒事,”玄清上人一點也不在意地說著,掙脫掉許烈扶著的手,嚴肅地說道:“想不到,這神訣倒真是厲害,老夫一時還真是沒辦法接下,”說著,玄清上人腦袋裏卻在飛速的思考著。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會引起山莊內弟子的注意,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還是早走為妙。在左右瞄了兩眼,確定沒人之後,玄清上人飛速在許烈手中塞了一塊玉佩,“突然想起,老夫還有急事要處理,師侄還沒逛過山莊吧,拿著這玉佩到處走走,了解一下山莊,晚上,再通知各位長老首座幫你接風。就這樣我先走了。”說完,玄清上人華為一道紅光往大殿後院飛去。
許烈怎麼也沒想到玄清上人說走就走,看著手中的鳳凰玉佩,想著玄清上人之前叫他師侄,不由得朝著那道身影大叫道:“祖師伯,等下您怎麼找我啊?”
紫楓峰首座袁霞的房內,雨欣和何琳分別立於袁霞身後的左右位置,低著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但是偶爾抬起的頭偷偷看向袁霞,似乎又是在期待著什麼。
“許烈?”袁霞回憶著山莊裏,似乎沒聽說過有此號人物,修為高一點的弟子幾乎沒有自己不認識的,會不會是別的峰係特意隱藏的厲害人物呢?但是好像也不對啊。
看出師傅擔憂的神色,雨欣和何琳對視了一眼,果然他不是山莊的人。雨欣試探性地問道:“師傅,依您所見,他會不會是外派潛入本門的?”
雖然袁霞也想往這方麵去想,但是自己第一個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若真是別派潛入本莊的,在你駕馭不了神訣之時,他又何必現身相救來打草驚蛇呢?而且當時你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聽著袁霞否認了他外派入莊的身份,私下雨欣朝何琳吐出來小舌頭,憨憨一笑。“對了雨欣,你們剛剛試劍可是在西邊紫楓林裏?”袁霞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肯定,雨欣和何琳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師傅平時少有的心情波動,現在竟然開始鬆動了。
雨欣答道:“師傅,我和師妹確實是在紫楓林裏遇到他的。怎麼了,師傅?徒兒認為那公子一身正氣,雖然冷淡了些,但是卻不像是窮凶極惡之人。”出於感激,雨欣還是在自己師傅麵前幫許烈說道。
“嗬嗬,這就對了,”雨欣和何琳對師傅突如其來地態度轉變感到奇怪。“怎麼了師傅?難道您知道他是誰了?”
袁霞點了點頭:“雨欣,你要記住,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也是從小生長在這,還不知道世途險惡,凶惡之人的外表,一定有著真正好人還沒有的偽裝。明白麼?”
聽著自己師傅如此說著,何琳心裏不自覺地把許烈那微笑的樣子搬照出來,難道他真是偽裝的麼?唉呦,什麼嘛,想起來就惡心。也許是出於小烈對她有救命之恩,在何琳心裏,她是怎麼也不願意把他想成那種萬惡之徒的。
“算算日子,二十年了,一定是他不會錯。”
雨欣和何琳看著自己師傅異常的模樣,不由得都有些吃驚,到底是何方神聖,連師傅都變得如此激動。何琳小聲地問道:“師傅,他是誰啊?”也許,在她心裏,她可是比雨欣更加想知道許烈的信息的。
“他就是你們掌門師伯等了二十年的人,不聞長老的關門弟子。”
“不聞長老?”“關門弟子?”雨欣和何琳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她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奇異的男子竟然會牽扯到莊主,而且那個什麼不聞長老聽起來還是很厲害的樣子,奇怪的是她們自小進入山莊,也從未聽說過有不聞長老。許烈都如此厲害了,那他的師傅可不一般啊。
袁霞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子一副迷惑的模樣,嗬嗬笑道:“不用這麼大驚小怪,莊內之事你們不明白的還多著,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看著自己的師傅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雨欣和何琳心裏都猜著,山莊似乎有事情將要發生了,不過此時師傅不說,做徒弟的也不好追問,隻有失望地點頭應道。按照袁霞的話來說,雖然遲些時候會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畢竟年輕人好奇心重,尤其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種看得見卻得不到的感受,才真的是讓人發瘋。此時的雨欣和何琳又怎會不是如此呢?
正在她們猜想時,鳳凰大殿上的鍾聲響了,讓失神的心靈微微震了一下。袁霞笑著說道:“看吧,事情發現的比我猜想的還快,門主召見定是因為許烈的原因。你們兩個就隨我一同前去,有些事情,你們遲早都會知道,但是看你們那副模樣像是等不及了一樣。”
何琳大窘道:“哪有啊師傅,我和師姐也隻是好奇罷了。”
“我倒是真要看看這許烈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讓你們對他如此好奇。”其實袁霞自己也是很在意的,此時不過是借何琳和雨欣來掩飾自己而已。說到底,不聞長老的關門弟子,山莊之內的的各首座和長老都是比較在意的,正如梁文翰說言一樣,到底禁地裏有何特別之處,從許烈身上就一定能找出來。再加上許烈身上被煉化的聖珠,想讓他不被關注都難。
而此時的許烈被玄清上人丟下之後,就無意地到處亂逛,現在的外界的所有東西都對他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在禁地之中被“囚禁”了二十年,而且是在成長最快也最重要的二十年,一旦見識到新鮮的事物,可想而知,那種好奇也是巨大的。就連大殿門外廣場上雕刻的鳳凰石像,也足已讓他看上半天。
拉住一位路過的弟子,許烈禮貌地問道:“這位師兄可知道這鳳凰石雕的由來?看這石雕連地而起,難不成是在起初修建主殿之時就加以開鑿?”
這位男子是玄清上人最小的弟子,此時正好路過,被許烈拉住也有點奇怪,便問道:“你是新入山莊的麼?這石雕的來曆隻要是山莊的人都知道。想不到師弟如此好眼力,一看便能察出端疑,不錯這鳳凰石雕原本就是我們鳳凰山莊立派的先祖在建莊之時,開山鑿出來的。”
許烈有感道:“難怪這氣勢如此宏偉,與山一體才能把它表現的更加大氣。”
黃泉暗裏細細打量了許烈幾眼,許烈給他的感覺可是很不一般的,就說許烈身上這種不為外界所動的氣質,山莊裏就沒有幾個年輕的弟子比得上。“據前人流傳,先祖開山立派選的這六座山頭可不簡單,你眼前看到的這座鳳雕可是鳳眼的位置所在,先祖二十八劍雕磨成型。而我們所在這座主峰被其他五峰成環形所拱繞,靈氣層層相疊,對於我們修武的人來說,有著巨大的好處。”
“哦,”許烈一幅明白的樣子,由衷地感歎道:“原來如此,先祖可是為後人作出了巨大貢獻,真可謂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了,身為山莊的弟子還真是我們的榮幸。”
黃泉微微笑道:“嗬嗬,那可不是,和你一樣,我剛開始入莊之時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是哪一脈的,叫什麼名字呢,在下是莊主座下的最小弟子黃泉,不過入莊已經有十八年了,想必是要叫你師弟了。”
許烈愣愣笑著:“我叫許烈,目前還不知道是屬於哪一脈的,那我就叫你黃師兄了。”
黃泉微微皺眉道:“你是剛拜入山莊的?難怪還沒有分到脈係,不過,我覺得修武最好還是要從小開始,你,”感覺到許烈有些別扭,黃泉話鋒一轉道:“不過沒關係,日後勤以苦練,後鳥先飛也不見得比別人差。”
許烈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聞長老曾經在他剛習武之時就說明了,武學的關鍵就是年少的築基。年少之時因身體的成長,若在此時以體術修習,必定是事半功倍的,再加上年少之時正是啟蒙的階段,學起來也是心無雜念,那可是成年人不可能擁有的條件。所以此刻黃泉的想法許烈心裏是很清楚的,不過許烈現在還不能算是正式進入山莊,有很多的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況且對於他一個成長在禁地之中的人,對於山莊一點都不了解,所以他也就沒有否認黃泉的誤解。
“黃師兄,”身後,一女子走近向黃泉說道:“你怎麼能讓我等你這麼久?”那說話的語氣似有幾分怪罪之意,但是看見黃泉身邊陌生的許烈,顯然又有些拘謹起來。
黃泉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額頭,歉然道:“不好意思,容師妹,你看我碰見剛入門到新師弟,就忘了你還在校場等我了,實在是罪過。”嘴上說著道歉,但是臉上的笑容哪裏像是真對不起她了,很顯然他們的關係可不是那種遲到就生氣的那麼普通。“對了,容師妹幫你介紹一下新來的師弟,叫許烈,目前還未分脈係,”說著,轉頭又向許烈介紹到:“這位是鴻雁峰覃師叔座下的弟子,叫容曉詩,你叫她聲師姐她定然是很樂意的。”
許烈長這麼大,幾乎都沒怎麼見過女孩子,先前在紫楓林裏見到的兩個女孩子甚是漂亮,令許烈都不怎麼好意思和她們說話,但是眼前的這麼女子雖然在相貌上並不如紫楓林裏的兩位姑娘,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比較嬌媚的氣質。在記憶的深處,許烈又記起了那個小時候總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雯:不知道她現在過得還好?
“沒禮貌的家夥,”許烈的分神立刻就引來了容曉詩的不滿,也許是看在許烈剛入山莊的緣故,在心裏本來就不怎麼理睬小烈,現在發現他居然在黃泉介紹的時候無視自己,“黃師兄,我們走吧,我剛練好的劍招還要你指點一下哩。”
許烈尷尬的笑臉笑:“對不住了,容師姐,因為你剛剛讓我想起來一個人,所以請你不要誤會,今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
容曉詩哼了聲便不再理睬許烈,倒是讓一邊的黃泉甚是惱火,自己好心介紹一下,可誰知道關係一下就僵了下來,這也是他不願意的,馬上接口幫許烈說道:“容師妹,你看你又誤會了,許師弟為人直率,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曉詩不樂意地道:“黃師兄,人家可是和你約好了在校場等你的,而你卻在這裏和閑雜人等聊得倒是開心了,害我在那裏等你,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去練劍。”
看著蠻橫的容曉詩,黃泉也無可奈何,沉聲道:“容師妹你看你怎麼這麼說,別人隻是無心之失,你就不能理解一下麼?”語氣上大有責怪之意,但是容曉詩卻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好了好了,算我失口,”說著冷冷地向著許烈說了句對不起,但是隻怕是心裏一點也不願意。
自小就是孤兒的許烈在心底一直就有股倔強的個性,眼見容曉詩不喜歡自己,而且又不講情理,心裏多少還有點叛逆的他當然也會產生負麵情緒。“黃師兄,師弟還有事情要去辦,暫時就失陪了。”說完也不等黃泉怎麼說,許烈就轉身向大殿下山的路走去,也不顧後麵黃泉的叫喊。
許烈的童年有著慘痛的經曆,他一生中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勢利眼的人,而容曉詩正在此列。起初見到他和黃泉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自覺地表現出來莫名的緊張,但是聽到黃泉介紹自己是新入山莊的弟子後,馬上就有了輕視之心,在之後更是抓著自己的過失不放,如此小心眼的人,許烈從心裏也不願意和她有多少交集。礙於黃泉在場,也不好說些什麼,所以他還是很主動的自己走開。
在通往下山的路途中,古老的鍾聲在山林之間響起,而小烈的思緒也隨著鍾聲的響起,又慢慢地把心底的回憶攤開,也許也隻有與小雯的回憶才是甜美的。在心底,許烈呐喊著:小雯,你過得可曾快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