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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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勝江延打冷戰,不是互相不理人,就是吵架,兩位大佬鬥嘴打架,誰也不敢上前攔,誰攔誰腦子沒瓤。
    他們之間的誤會,解也解不開,過也過不去,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各種問題,解不開,也沒有答案。
    周三,三小組的苦日子。
    也不知是老天安排好的,江延正好就在三組。
    “真tm一天天煩死了,就我一人打掃,吃晚飯我就給班任告去……”
    江延握著簸萁,手裏的掃把不斷在腳下移動著。
    蘇勝嘴裏插著沒喝完的奶袋子,手裏握著一塊挺稀罕的棗糕,一圈衛生紙緊緊包著。
    蘇勝跟個二大爺似的,盯著他。
    “內個紅衣服的!垃圾別往地上扔!都tm給我扔垃圾桶裏!”
    江延指著人,一肚子的怨氣。
    蘇勝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一口擠完剩下的酸奶,甩手扔在垃圾桶旁邊,順便踩了一下。粘在袋子裏麵的奶瞬間噴出來,流了一地。
    “你tm的有病麼?瞎還是傻?!”
    江延怨氣衝天,肚子裏裝不下,扔了簸萁揪住蘇勝的衣領。
    “怎麼?你不服麼?”
    “蘇勝,你別以為你是學生會兒你就牛逼了。你TM算個什麼東西。”
    “切,誰tm願意理你啊。”
    蘇勝輕描淡寫地走了,露出骨子裏的賤氣。
    “切……”
    中午,蘇勝趴在桌上,怎麼也睡不著。好像,他的心底,埋藏著一個靈魂,掩埋著一個生靈,無聲的嘶啞著,無力的呐喊著,訴說世俗的封建愚昧。
    他轉過頭去,麵朝江延。江延現在已經累的睡著了,以前他們可從來不睡。
    他輕輕地高靠近他的臉,緩慢的,小心翼翼,畏懼褻瀆了小孩。
    蘇勝白皙的手柔和的摸著他的臉,緋紅的臉色,額頭上冒出了滴滴汗珠,眼前的頭發粘在眼睫毛上。
    他小心地摩搓著,軟乎乎的。他徹底睡著了,睡得很安靜。
    一息,蘇勝掏出一把紙扇子,溫柔的扇著,涼風吹著他的汗。一邊的人快羨慕死了。
    “母胎solo體會不到的快樂啊……”
    說罷,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江延頭上的汗越來越少,基本被蘇勝扇幹了。要是放在平時,蘇勝絕對不會讓他出汗扇扇子,更不讓他扇到幹。
    “多好啊……”
    那扇扇子的人的臉上,嘴角緩緩勾起,千年難遇的微笑。那笑,看起來很溫暖,又很悲催。
    “誒,方子,特長你選的啥?給我看看唄。”
    “誒呀我還沒選好呢,你先看蘇勝的去。”
    “我不。”
    “延哥啊延哥,你終於改邪歸正了。明天我就安排你跟蘇錦社見一麵。”
    “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你睜開眼看看吧,同樣都姓蘇,差別很大的。相信我,我是靠得住的。”
    “嗬……”
    蘇勝冷笑一聲。
    “笑什麼?啊?!”江延又來氣了。
    “關你屁事。”
    “這事我還非得管了!你tm一天天看見我就擱那臭著個臉,又嗬又哈的,咱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蘇勝。”
    “你管我呢?我願意嗬嗬就嗬嗬,願意哈哈就哈哈。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切……小男生……”
    “方子,你選哪個?我就選哪個。”
    “我?我選的奧數。”
    江延道:“你可真行,痛苦到懷疑人生我可不管你。”
    “那你選什麼?”
    “羽毛球唄,就這一個在室內的,外麵太陽老毒了。”
    說著,在“羽毛球”上打了勾。
    “奧數這麼快樂你居然不選他?世界真的沒愛了……”
    “這愛你自己好好享受去吧,體驗一下和各班學霸一起研究奧數的快樂,同時還有被吊打的快樂。”
    蘇勝還沒想好。
    “方子,走了,公共課教室。”
    “下節上什麼你就公共課教室,體育!操場!”
    江延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蘇勝抓起江延扔在桌上的筆,鬼使神差的打了羽毛球的勾。
    “勝哥,你真打算打羽毛球?”
    “怎麼?不能打?”,
    “這算破忌……”
    “破就破,能怎麼樣?”蘇勝一臉不以為然。
    “勝哥,想想五年前。”
    五年前的一棵榆樹下,漸漸浮現在蘇勝腦海中。
    “慶兒,接準了!”
    高一點的少年把胳膊輪成一個圈,手中的球拍有力而不失方向地狠狠地擊中破舊的羽毛球。
    “哥,牛逼啊。”
    矮個子少年有點遲鈍了,腿腳不靈活,但他照樣打的很好。
    “那當然。”
    高個子少年把球打了回去,卻明顯的放了水。
    突然,衝過來一群小孩子圍繞著榆樹毫無目的無方向的橫衝直撞,完全不亞於脫韁的野牛。
    他們倆打的很認真,自動屏蔽非對方的聲音。
    “慶兒,看我的。”
    高個子少年把羽毛球扔到半空中,小孩子在他身旁撞來撞去。
    他舉起球拍,雙腳跳離地麵,手裏的球拍向後傾斜,猛的一撞,身體踉蹌了幾步。慣性使球拍打了出去。
    那隻破舊的羽毛球如同子彈一般衝向矮個子少年的眼睛。他站在原地不動,就像被念了惡咒。羽毛球痛擊他的眼睛。
    “啊!!!”
    “蘇慶兒!”
    高個子背起被打中眼睛的少年,奮不顧身的跑向醫院。
    “病人家屬,請在外等待。”
    手術室亮起燈,醫生護士的身影穿梭在門內。
    他等了很久了,已經是淩晨兩點。
    蘇勝坐在靠近手術室的座位,十指合扣,恐懼使他心慌。
    “誰是二十五床的家屬?”
    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我……我是!醫生,怎麼樣?怎麼樣啊?!”
    “病人家屬請冷靜。現在情況比較不樂觀……”
    “那……那他是瞎了還是沒瞎啊?”
    “用通俗的話說,還得瞎個兩年。”
    “兩隻眼都得等兩年?”
    “是的。”
    “那……醫藥費……”
    “差不多……兩三萬。”
    蘇勝瞬間崩潰了,他上哪摸兩三萬去。
    好像這隻駱駝,徹底被稻草壓死了。
    “吸……”
    他吸了吸鼻子。
    “我能見我哥嗎?”蘇慶醒了,眼上裹著紗布。
    “慶兒,對不起……”
    “沒事兒,哥,我不治了,我瞎著就行。大哥還得上大學呢。”
    “對不起……哥對不起你……”
    蘇勝把頭埋進被子裏,眼淚浸濕了被褥。
    “對不起……”
    蘇慶微笑著看著他,好像,他的任務達成了。
    第二天,蘇慶突然死了。
    “這怎麼回事?!瞎個眼還能給治死?!”
    蘇勝緊握這死亡證明,質問著醫生。
    “先生,請您冷靜一下。這是三年前的體檢報告。”
    醫生遞出一張泛黃的紙,清清楚楚的寫著“腦腫瘤”。
    “他拒絕治療?”
    “是的。”
    蘇勝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好,謝謝醫生……”
    手裏的體檢報告隨風飄揚,粘著他的淚水。
    一陣秋風刮過,吹皺了一池秋水,吹幹了他臉上的淚痕。
    背影漸漸遠去,心裏,卻還是抹不掉他的微笑。
    蘇勝坐在河灘上,眼淚流過,嘴裏的糖塊變得又苦又澀。
    “嗡嗡……嗡嗡……”
    “喂……”他的沙啞的嗓音,好像說不出一句話。
    “蘇勝!你把蘇慶帶哪去了?趕緊給我回來!還沒刷碗呢!叫那小子回來刷碗!”
    一個潑婦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永遠也回不來了……高興吧……”
    ”死了?正好少一張嘴!還能給我省省錢!”
    他還沒開口,便被掛了。
    “真沒必要活下去了,幹什麼啊。活著不累麼?”
    蘇勝擦了臉上的淚,靜靜的望著河。
    他守了一夜。
    從此,蘇勝再也不打羽毛球了,永遠也不打了。
    “勝哥?勝哥?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上課去吧……”
    “誒,蘇勝怎麼在這?”
    江延躲著蘇勝,跟謝俊傑說悄悄話。
    “不知道。應該是破忌。”
    “真晦氣……陰魂不散啊他。”
    “嘟!!!集合!”
    教體育的是一個男老師,不穿鞋一米八八,穿鞋一米九,簡直是俯視學校所有人。還是政教處的主任,兼高三數學老師。
    “現在拍成兩排,側平舉散開!快!”
    蘇勝故意站江延右邊。
    慵懶的少年,太陽曬蔫了本就運動不多的少年們。
    江延後悔來上體育,腦袋上的呆毛都被毒辣辣的太陽搞的毫無生氣。
    “內個金頭發的!學生不許染發!給我染回來!頭發太長!小心扣你班分兒!”
    “知道了——”
    江延不以為然,讓他染回來的不止一個。
    “你們班別給我不當回事!升旗儀式念分丟的是你們全班、班任的臉!沒有集體榮譽感……”
    “老師,我是混血!我奶蘇聯的!”
    “及時給班主任報備!”
    “報告!”蘇勝動了壞心思。
    “什麼事?說!”
    “老師我舉報,他不是混血,這是他染的頭發。”
    “我tm謝謝你全家。”
    江延伸手掐上他的腰。
    “怎麼回事!”
    “老師,我真是混血,天生的,我染過,染不黑。不信我給你看天生金發證明。”
    “行了!你們兩個,一人五十個俯臥撐五十個仰臥起坐!”
    “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發問。
    “一百個!”
    都閉嘴了。
    “蘇勝你真中……拚種!”
    地道的山東話從江延嘴裏噴出來。
    “你該,瓜皮。”
    五十個俯臥撐對他們來說跟玩似的,就當做個準備活動。
    “你,給他壓著腿。”
    蘇勝直接啪的一下坐在他小腿上。
    “你沉死了!讓你壓又不是讓你坐!”
    蘇勝突然舉手。
    “幹嘛?!”
    “你不服從命令聽指揮,我當然要告老師。”
    “放下。”
    “不放,你管我。”
    “你放不放下?”
    “不放,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給你買奧特曼卡片。”
    “成交。”
    江延開始得寸進尺:“你不能坐我腿上。”
    “你蹬鼻子上臉啊?”
    “那我不給你買了。”
    ”我給老師告。”蘇勝經常用這招威脅江延。
    “你告,接著告。反正也是罰會兒站,我正好不想跑步,我直接坐那享福。”
    完了,這招不管用了。
    “你信不信,我一下課,就告班任你把英語老師氣哭了。”
    “壓著吧。”
    蘇勝的壞笑快咧到耳根子了。
    “你們倆互相數著,誰偷懶誰再加一百個!”
    “蘇勝,你放放水。”
    “憑什麼?已經不是以前了。”
    “還是那句話,奧特曼卡片。”
    “多少錢的?”
    蘇勝開始動搖了。
    “十塊錢一包的。”
    “不行,二十,不然我就告。”
    “你威脅我?”
    “對,我威脅你。”
    “你給我等著……”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九十九……”
    江延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氣,顧不上什麼九十八九十九。
    “你怎麼數的?!不給我個合理的說法別想跑!”
    “我就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在那個樣,就數的。”
    “為什麼沒有一百?”江延質問他。
    “我還沒數到呢,剛數到九十九。”
    “……”
    真tm無語了,我以前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傻逼。
    江延在心裏怒罵。
    “九十九,九十九,九十九……”
    突然,蘇勝往前坐了坐。
    “九十唔……”
    兩瓣唇堵住了他的嘴,來的措不及防。
    “你幹什麼?!”
    江延抹了一把嘴。
    “睜大眼睛看看!是你親的我!眼睛不用請捐給需要的人不要在這裏禍害人OK?”
    “你要是不往前坐我能親著你麼?啊?!”
    “反正就怪你。”
    “真tm無賴!我當時是怎麼看上你的?瞎了眼。”
    “那你還是真是左眼一億度右眼消失眼角膜!”
    “你近視一兆度!你全家都瞎眼!”
    “你瞎眼!你個瓜皮!瓜成馬咧!”蘇勝開口就是優美的陝西話。
    “你看你那熊樣!你祖宗十八代都拚種!”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誰勸架誰死。
    “誒,勝哥和延哥在吵什麼啊?”
    “不知道。小情侶日常打情罵俏罷了,小場麵,你方子哥什麼沒見過。”
    “他倆是怎麼過那麼久的?難道是愛麼?為什麼又分手了?”
    “不是謝俊傑,你他娘的最近問題怎麼那麼多?不該問的別問。知道麼你?”
    “不問就不問唄……”
    “現在開始月考,所有人把桌子拉開。”
    “又考,煩死了。”
    “唉……”
    台下一陣唉聲歎氣。
    “都閉嘴,開始考試。考完五小時出成績,按成績分坐。”
    “這是什麼神仙速度?”江延小聲嘀咕著。
    這種在江延眼裏是忽悠傻子的卷子都是半小時了事。這就叫學霸,寫完就睡覺。
    “延哥這也太霸氣了吧,寫完作文就睡,魯迅先生附體啊……”
    “延哥,這次考試你又把握嗎?”
    “當然,全年級第一不在話下。”
    “老師來了!”
    老張帶著標配數學書練習冊卷子三件套,穿著全國統一格子衫黑西褲,腰帶永遠係在肚子下麵。
    “現在開始排座,所有人站在後麵,我念成績,全班前三十名向前一步走。”
    “我猜第一名我……”
    “那肯定的……”
    兩人幾乎同時瞟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蘇勝。
    “第一名蘇勝江延並列,第二名張三,第四名李四……”
    “前三十名向前一步走!”
    “周所周知,老師是公平公正的!這樣,為了咱們班的集體榮譽,學習好的帶學習不好的。按照高矮個分。”
    蘇勝江延身高差五厘米,相隔整個人海。
    寫到這裏,作者直接給了老張一大嘴巴子。
    “江延,打架麼?”
    “你打架關我屁事。”
    “為什麼不打?”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把你從辦公室裏拎出來別人看我的眼神。”
    “群架,十八班。”蘇勝蹦出來幾個詞。
    “我願意。”
    江延一聽到十八班,瞬間答應,
    “真的?”
    “真,比金子還真。”
    “現在能麼?”
    “你拿我當壓軸工具麼?這是第N次我壓場,都壓吐了。”
    “我幫你寫英語作業。”
    江延立馬扔了筆,就這樣看著他。
    “你這個眼神,看我幹嘛?”
    “帶我去啊,等著我自己去麼?跑丟了誰負責。”
    “也不知道誰說”這是第N次我壓場,都壓吐了。””蘇勝陰陽怪氣的。
    “好你又不樂意了是吧?那我不去了。”
    “必須去。”
    蘇勝揪起他的耳朵,疼的他往後退。
    “嘶……疼疼疼!你輕點!蘇勝你真是太卑鄙了,又來這套……我讓你輕點!”
    江延掙紮著晃動身體,蘇勝的手越來越重。
    “你晃得越厲害我揪地越用勁,消停點。”
    “是你在求我做事!你別老揪那麼緊!我頭不舒服!疼!”
    江延歪著頭,艱難的跟著蘇勝走。
    “我是在求你,但我沒說我求人不用手段。”
    “你!你暴力!”
    “你家暴我的時候怎麼沒說暴力,我就揪你耳朵你還暴力了。”
    “我什麼時候家暴過你?!我不記得!”
    “一個月前。”
    “那是我願意麼?你買的什麼狗屁玩意兒!誰見了都得打你!”
    ”我能買什麼,不就是買了個成年再用的,小機器麼?不就是幾根麻繩麼?不就是幾條裙子麼?”
    “跟你在一塊真是災難!”
    “快到了,別災難不災難的了,閉嘴吧,放出你的大佬氣質。”
    “你見過大佬被揪耳朵麼?所以說,趕緊放開,待會揪也來得及!”
    蘇勝真的放開了。
    “疼死了……”
    江延走進人堆裏,氣質瞬間轉換。
    人群瞬間安靜,個個被一身戾氣的江延鎮的後退。”
    “怎麼?我的第六十七個手下敗將,幾天不見,沒撒尿照照自己?”
    “你是誰?我們不認識!”
    一群小囉嘍。
    江延看著不像好人的臉,霎時間明白了。
    “找你們老大,別告訴我是你們打他在那閑著。”
    “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見我們老大!”
    “告訴你們老大,六十七,他自然知道我是誰。”
    江延又開始沉迷於摳手事業。
    幾個小囉嘍交換了幾個眼神,一個裹著頭巾的走出人群。江延跟了上去,人堆立刻給江延讓出一條道。
    那第六十七個手下敗將先是麵色沉重,聽到六十七,立馬失了風範,雙腿發抖,臉色蒼白。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金毛幹的!”
    “閉嘴吧你!要叫江大佬!”
    “怎麼?我們老大害怕他!”
    “那可是三道口趙風都聞之色變的大角色啊……”
    “真有那麼厲害!那讓咱們去會會他!”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滾回奉天去吧你,被收拾了活該!”
    江延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現在他麵前,黑色的外套襯得他的皮膚白皙而又光滑。
    “今天,兩件事,第一,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第二,解釋完了滾。”
    “好嘞……好嘞……就是幾個兄弟鬧矛盾,鬧著玩……”
    “你管著叫鬧著玩?”
    江延指著掛彩的兄弟。
    “這樣,我親自給這位小兄弟登門道歉,這件事,就過去吧。”
    “過去吧?”江延挑起眉毛。
    “對,對。”
    “誰tm教你的過去吧!”江延砸了手中折地不成樣子的草稿紙。
    “在我這裏,就沒有息事寧人這一說。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我這幾個兄弟不懂事,不費您生氣了……”
    “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帶著你的人滾。”江延指了指十八班門口。
    “好!好!都給我死回去!”第六十七個手下敗將一揮手,一群掛彩的地痞流子跟著。
    江延望著他們狼狽的身影,呼了一口氣。
    “呼……”
    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提溜著他。
    “你有完麼?我這不解決完了?你還揪。”
    “其實還有事。”蘇勝邊說邊拉著他往前走。
    “有事快說,沒事放手。”
    “明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不可能。”
    “你要去見蘇錦社。”
    “你怎麼知道?”
    “我牛逼。”
    “反正我不跟你出去。”
    蘇勝使了勁,他也不敢太用力。
    “疼疼疼疼!疼啊!我去!我去不行麼?明天中秋放假,我去不行麼!?但是我得回趟奉天。”
    “隻要你去,你回俄羅斯我都不管你。”
    “所以你能放開了麼?”
    “不能。”
    “……”江延放棄抵抗了,一切都是徒勞。
    蘇勝笑了一聲,笑容掛在臉上遲遲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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