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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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燼——
“你到底是誰?”朝槿盯著老者問。老者捋捋胡須:“你不該問問你身邊的人是誰嗎?”
“你是誰?”他蒼白著臉。
“你的身體真的不行了孩子”老者歎著氣。
“回答我。”
“不就如你所見嗎?這星辰燼的主人。”
“你不是。”
“何以見得?”
“你身上有幽冥的氣息,雖然你掩飾地很好,但我差點因此而死,體內仍有殘留,所以……我感受到了。”他定定地盯著眼前的老人“一絲與這個仙境格格不入的氣息。”
“呃哈哈哈哈哈”老人忽然詭異地大笑,撕碎臉上的麵皮。神態癲狂:“哎呀,失策啊。”
這個人,很陌生,朝槿一時想不清楚他是誰。
“不過”那人陰側側道:“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裏。至於你皿魔,你現在虛弱至極,我勸你最好不要和我做對,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那加上我呢?”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高高響起
眾人聞聲望去。神秘人嗤笑道:“就憑你,魔尊幼子,奶斷了嗎?”
“哼”尹空翠氣笑了“怎麼,你覺得我們這麼多人製服不了你?”
“我是不是該問你一聲,為何要對付我?”
“你,血凰玉玨。殺了你,才能讓血凰玉玨重新認主。”
“原來如此……不過,連你都父皇都不敢輕易對我動手,你,有這個資格嗎?”
皿魔突然偷襲,神秘人側身躲過,尹空翠見縫插針地耍陰計。
淺生琴被大廳的動靜吵醒,跑了出來,一臉茫然。
朝槿對她揮揮手:“孩子,真正的不周山是什麼樣的?”
“哦,你們不玩躲貓貓了嗎?”
“不玩了。”
“那好,我帶哥哥出去看看。”
隨著一曲悠遠仿佛來自亙古的琴音停止,周圍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恢宏大氣,且野性壯美,與那小家子氣的幻境截然不同。
天空中緩緩地落下了一個環形燈盞。
淺生高興地叫到:“是舞靈盞。”舞靈親昵地碰了碰她肥嘟嘟的手指。她把她抱起來。
朝槿順應著某股力量的感召怔怔地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你終於來了,孩子。”那個蒼老沙啞的聲音輕語。
“您在等我嗎?”
“是啊……數不清多少年了。”
“為什麼?”
“因為……你本就是……。”
“什……呃”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攢射而來,衝向朝槿的體內,朝槿張開雙臂,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痛苦異常。強大的力量不知節製地灌入,橫衝直撞,幾乎衝斷了所有經脈,朝槿五竅鮮血直流。
“哥哥——”淺生緊張地大叫!“舞靈,舞靈怎麼辦?”舞靈晃了晃,她也十分茫然。這一刻,天空被照的大亮。磅礴的力量似乎有漸歇之勢。最後慢慢地歸於平靜,朝槿沉沉地躺在了地上,無聲無息。
“哥哥!”小胖子害怕地衝向前試圖觸碰,結果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射開來。
遠方一道轟鳴響起,一座巨大的門緩緩打開,正在打鬥的人動作頓了一下,神秘人趁機重傷總是油滑閃躲的尹空翠還有難纏的皿魔。皿魔霧體散了散,顏色似乎更淡了,尹空翠咬著牙一隻手撐著地麵想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形容狼狽。
“那個門是什麼?”
皿魔卻有些神情扭曲,隻是這扭曲卻帶著幾分興奮。觀察到他的表情,神秘人又給了他一擊。
“唔……嗬嗬嗬嗬,你真以為魔尊動不了你。”神秘人神色陰沉,“什麼意思?”
“那是乾坤玉鑰啊,無論任何結界和障礙都不可阻擋,身隨心至。”
突然間,幾人周圍狂風四起,一道陰沉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踏月而入,衣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魔……嗯”神秘人迅速躲開,他咧起嘴角不悅道:“怎麼你不想管魔界枯蝕了?”
“且不說治標不治本,我當初願助你奪他人氣運隻是因為順手拈來,順便賣個人情,但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甚至傷害我兒子的理由!”
看著重傷的兒子,魔尊憤怒異常手中紅光大作,“那是”神秘人瞳孔一緊
魔尊冷漠嗜血地笑道:“業火——紅蓮。”龐大的碾壓式的力量從不斷旋轉的紅蓮處爆發,將神秘人團團圍住。業火紅蓮,焚燼一切孽障,除盡一切魔障,以殺止殺!“呃啊——啊啊啊啊啊”業火紅蓮的法焰穿透了神秘人,隻是須臾,方才不可一世的人便化作了灰燼,消散於風中。
尹空翠瑟瑟發抖地看著魔尊:“父親。”一旁的皿魔早已消失不見,魔尊沉默地抱起這不省心的兒子,尹空翠終究是因重傷昏迷過去。兩人穿過乾坤玉鑰返回了魔界。
一直到不周山翌日白天,小胖子都在一旁守著,生怕哪個神獸過來把他吃了。
良久,朝槿肉體上密密麻麻的裂痕閃起一根根紫色雷霆一般的細絲,噼啪作響,但響過須臾,裂痕便逐漸恢複。小胖子知道,一會兒,裂痕又會裂開了。這種現象已經反複了一晚上。她愁眉苦臉地歎著氣。
終於在小胖子又要再一次睡去時。朝槿的身體發生巨大的變化,乳白色的柔光從體內迸射出來,像蟬蛹一樣包裹著他,一道黑光射出,一顆詭異的珠子在外頭緩慢轉動。
珠子很快化作一道虛影跟著淺生琴默默地守著。
“你為什麼不走呢?”淺生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你跟哥哥是不同的。”
“不……已經共生了。”
“你沒有自由嗎?”
“強大了,才能自由。”就在方才體內,朝槿的神魂無意識地強行與他簽訂了主仆契約,除非主人主動解除,否則他不得反抗。
千霖宗——
“掌門,幾大仙門中靈州離我們最近,最好多派些人手。”
“一群血靈而已,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小題大作。”
“秦掌門元嬰後期即將化神自是不把這些血靈放在眼裏,隻是藍羽的來信中靈州並無一個元嬰,並且十七金丹走了十個。”
“哼,一群金丹修士竟然對付不了如此低級的血靈,那他們也不必活著了。”
“不是啊,秦長老。血靈無知無覺,嗜血成性,且有近萬隻,若是幾百隻,我相信幾個金丹修士將其滅成灰燼綽綽有餘,然,上萬隻。修士精力有限,而他們無痛五覺不知疲憊,身體盡碎四肢亦可蠕動。雖靈力低微卻近乎不死,難纏至極。”
另一個長老立即補充道:“且羽兒在那邊,他們急需人手。”
“既如此”掌門最終決定:“李長老,邢長老你們都是元嬰後期帶些弟子前去支援可否?”“可以。”
宸宇宗——
於陵子:“原先派去鬼城的弟子又折回靈州。”襲星:“但需一位長老,畢竟我不確定那群低階靈物的後麵有沒有血翼。”說著他看向了仲青菰。後者枕著手,看著書,晃著腳:“別看我,我已經去過了。”
“那是你徒弟。”
“那是你師侄。”
“……”
他又看了看雲衍城,後者假裝沒看到。“你們怎麼回事,先前不是挺積極的嗎?”
“啊——我困了。”仲青菰打了打哈欠,翻了翻身睡了。
於陵子決定道:“我去吧。”“再叫樂舟,滿秋他們一起去吧。”襲星。
“不行,我不同意!”正吃東西的琉月炸毛。
“有我保護,你不必擔心。”
“嗬,那些個弟子不總覺自己比滿秋厲害嗎?你讓他們去啊。”
“……可現在滿秋比他們厲害。”
“……”琉月努了努嘴,“反正我不同意。我已經沒有荊溪了,不可以再沒有滿秋了。”眾人沉默,那場魂燈秘境事件至今未調查出個所以然來。
“掌門,滿秋師弟求見”公山嵐無奈道
“進來。”“不許進!”“琉月”“哼。”
“弟子拜見掌門。”“無需多禮,何事?”
“掌門,我想前往靈州去幫助鳴珂他們,鳴珂是從小與弟子一同長大的,弟子擔心他的安危。”
“可……”襲星
“滿秋啊……還有掌門弟子司徒月舟,公山嵐,於陵子弟子子書瑛呢。他們去就夠了。”琉月趕忙道。
於陵子終於有些薄怒:“現在情況緊急,由不得猶豫不決。如果修士不敢曆練何談進步。你方才說的那些包括滿秋都得去!”
“師”琉月
“閉嘴!再多說一句廢話,把你扔到靈州。”於陵子難得生氣倒是鎮住了琉月。琉月最終隻能戀戀不舍地目送他們離去。
魔界——
魔尊陰沉著臉,看著假裝剛醒的尹空翠,尹空翠默默地把被子拉上,蓋住腦袋,被魔尊一把拉下。
“禁足。”魔尊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就走了,沒說禁足的時間也沒說禁足的範圍。尹空翠知道意思就是:沒我的意思不準出房門,沒我的意思不準解禁……
他百無聊賴地看著帳頂,手裏把玩著乾坤玉鑰,據說這是老爹從瀛洲仙人那兒搶來。他小時候懵懵懂懂地扒著父親的大腿問:“瀛洲仙人是什麼?”
魔尊:“手下敗將。”簡單粗暴。
靈州——
南宮塵:“哎呀,還敢跑。”那血靈也知見修士就跑,逮著凡人就撕咬,出來遛彎的人群驚嚇地四散開去,血靈頂著空洞的眼白,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索命厲鬼一樣蒼白的布衣,迅疾殘暴。聞聲而來的優雲錄一劍從嘴巴中間割裂它的腦袋,半截腦袋在地上向嚇得屁股尿流的凡人匍匐前進。男人嚇得抖成了篩糠子,雙腿像灌了鉛般無論如何都動不起來。
南宮塵掐一火訣將其化為灰燼,其方不作亂。屏障南邊漏進十幾個血靈,聞人景揮鞭阻攔,然而血靈行動過於快速,眨眼間便擴散開去,消失無蹤。大道上它們隱匿人後,一口咬碎人的肩骨“啊啊啊啊——”,再一口咬斷頸骨吞咽下去,一個腦袋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死不瞑目。人群引起一陣騷亂。
“啊啊啊呃——快跑!”“快跑!”
“可惡——”尉遲簡,“嵐蒼訣——”一劍劍氣化千劍對人群後或追著跑,或呆站著,或提著人啃食的,悉數爆破!化為碎片。
“惡心玩意兒,呸!”南宮塵。
聞人景見此,在屋脊間橫跳,去別處勘探,是否有漏網之魚。
藍羽本在南邊逡巡,看到裂隙就順便修補。
“奇怪,為什麼我們去哪逡巡,哪就沒血靈?要不是其他人那邊頻繁爆發血靈侵入之事,我都要以為屏障固若金湯了。”潔梓拿著著劍道
“是啊,怎麼這麼奇怪?”雷迢遞也附和道
藍羽回首,也感覺甚是詭異,然而卻一無所知。
“我總有點不安,感覺有什麼陰謀。”
“鳴珂,我們今天又沒遇到血靈。”雷迢遞
尉遲簡聞言,詫異道:“你們似乎總能躲過那些靈的攻擊時間。”
“是啊”雷迢遞一屁股坐下,自個兒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直覺告訴我不會這麼巧。”
鳴珂:“難道你們身上有何克物不成?”
南宮塵:“不如,抓幾隻血靈來試試,看看它們究竟是怕什麼?”
聞人景:“同意”“木蓉方才傳言他們在北真府遇到了”時文恩,“我讓他們留幾隻。”
隨後,五六隻血靈被鎖在鐵籠中運過來,它們張牙舞爪,爪如利刃,試圖啃斷鐵籠。鐵籠上覆滿靈紋防止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