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要回家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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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談話過後,一切都悄悄的變了~
    次日清晨我坐在床沿納悶,今天怎麼沒有人伺候我起身洗漱?
    唉,被人伺候久了還真不習慣自己做,但是臉不能不洗,我隻能自己拿著銅盆去打水,剛推開門看見三個黃衫小姑娘走來了。
    打頭的穿著黃綢的裙子,裙子上繡著牡丹~煞是好看,外罩一件單麵白紗,細看也繡著繁複的花紋。
    她身後兩個小丫頭,一人手托銅盆,另一個提著食盒,都是嫩黃上衣,一根橘色腰帶係以玉扣。
    下身著白綾長裙~走起路來到時搖曳生姿,冰山家奴婢都穿這麼講究!打頭的女子一福身道:“奴家牡丹,這兩個丫頭是爺身邊近侍,碧芝,碧蘭。
    爺特別吩咐要她們伺候好姑娘,日後姑娘有什麼要求皆可對她們吩咐!”不會吧,連近侍都撥給我了,太高級了吧。我忙謝道:“住在這裏就已經叨擾了,怎還敢如此,帶我謝謝你們老爺!”牡丹噗一聲笑了出來,另一個小丫頭也微微抿嘴。
    我納悶說錯什麼了麼。
    牡丹用手掩了掩唇道:“莫再叫我們主子老爺,可把主子給叫老了,姑娘真是有禮了,隻要不嫌棄他倆愚笨便好了!”
    我側身向房裏退一步道:“快先進來再說!”牡丹又一福身:“奴家謝過姑娘好意,隻是奴家還要伺候爺的早點不便多留,奴家這就退下了!”
    牡丹走後,我才有空細細看了看兩個丫頭,都長得水靈的緊,一個是柳燕眉,玄丹口,一個是杏仁眼,小蠻腰。
    突然想起那晚聽到的談話,那個一心掛著他們爺的碧芝是誰呢?
    我問道:“誰是碧蘭,誰是碧芝?”
    提著食盒的淺淺一笑答我:“回姑娘,奴婢是碧蘭,她是碧芝!”
    哦,我細細瞧瞧那碧芝,瓜子臉,削尖的下巴,柳燕眉,桃花眼,小巧的鼻子,右鼻翼上有顆細小的紅痣,玄丹小口抿得緊緊的!倒是很有姿色,怪不得一心著想當女主人,有資本,有抱負。
    飯畢,我打發碧芝在外間伺候,留了碧蘭說話。
    沒辦法,那個碧芝一直冷著張臉,神態倨傲,和那個冰山倒是很般配。我問話也倆三個字把我打發了,與其看著礙眼不如打法出去。
    碧蘭到好像很活潑的樣子,一直滔滔不絕得講,引的我頻頻發笑。我身為客人不方便詢問太多,防止言多必失,隻挑些無關緊要的話說:“碧蘭,你們的衣服倒和碧蕊的衣服不大相同啊,似是精致些!”
    碧蘭一臉的意道:“府裏頭穿衣是有規矩的,頭等侍女是黃衫,二等侍女是綠衫,三等是紫杉,末等是紅杉!”
    “哦~那碧蘭是最厲害的侍女咯。”我打趣道
    “姑娘取笑奴婢,等級不同幹的事也有不同。”
    “這到有趣,說給我聽聽!”
    “我們都是伺候爺的人,除了爺的要求我們誰的命令也不用聽,平日隻做些輕巧的事。綠衫的則是專門伺候客人和總管丫頭們的做的事也還算輕鬆,紫杉的就不同了,他們負責雜役,清掃的,紅杉的則是在廚房裏幫忙和洗衣的丫頭!”
    我聽了不禁感歎,古代的等級製度啊!
    話說著,就將近中午了,看碧蘭講的眉飛色舞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斷她。
    但是飯點到了,肚子嘰裏呱啦的抗議,可惜都湮沒在碧蘭的聲音裏!關鍵時刻竟然是碧芝出現了,道:“碧蘭,該去叫姑娘的午飯了!”
    雖然還是冷臉一張,但是我怎麼就覺得她現在這麼可愛。
    我坐在窗邊邊,發呆打發時間,從這走去廚房再回來沒個半柱香的時間回不來,家太大也是有壞處的!
    遠遠的走來一隊丫鬟,打前陣的是六個紅杉丫頭,各個手裏提食盒,後邊的是四個綠衫丫鬟。莫非冰山家裏來客人了?看樣子架勢還不小呢!
    我左等碧蘭也不來,右等碧蘭還是不來,莫非叫去伺候客人了?
    也是廚房要做這麼多菜,現在定是忙不過來了,再等等吧,也不是沒挨過餓,回床上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的聽著有人叫門,我大喊:“碧蕊,開門”又轉頭睡去。
    忽然有人晃了晃我,碧蕊太不像話了,都說了睡午覺不能吵我,還放人進來打攪!
    “芯兒,是我,月娘,快醒醒!”我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問:“何事?”繼續往裏麵挪了挪。
    門外響起幾聲響亮的咳嗽聲,這誰啊,不怕把嗓子咳出來?我不情願的坐起問:“月娘,怎麼啦,我在午睡!”
    我這個人有點下床氣。
    月娘也不生氣,笑道:“芯兒,不,蘇小姐。快些起來,可有驚喜等著你呢!”看她笑彎的眼睛,透著真心,看來真的有好事!
    我爬起來隨意把頭發用發帶把頭發束成馬尾,理理衣服
    道:“月娘,到底是什麼啊?”我
    的好奇膨脹起來。
    月娘笑而不答,走去開門,門外站著冰山。我納悶了,這有什麼驚喜的。
    剛想著,從冰山身後走出來一個陌生男人,長的一張妖冶的瓜子臉,細長的丹鳳眼,有些發灰的眼珠,鼻梁倒是挺高,看著像外國人啊。
    雖頭發梳成一個書生髻但斜插一隻碧綠的玉簪,簪頭鑲著一顆碩大的貓眼石,看著就是富貴非常。
    白色紗衣罩在一件斑斕五色長衫外內扣一條寶藍腰帶。既是英氣逼人,有嫵媚妖嬈。但細細看怎麼有點眼熟,雖說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等絕色!
    本覺得冰山芨東已算是男人裏妖媚的了,和這位站一起那就是標準的男子漢!
    不過這到底和驚喜有什麼關係呢?
    月娘回過身對我笑道:“姑娘可覺得驚喜?”我向後退了一步,本想是讓他們進來再說,誰知那妖媚的男人卻冷笑一聲:“怕是,有人看到我並不覺得高興吧!還想躲麼?”芨東攔了攔那男人道:“蘇公子先莫急動氣!”
    蘇,蘇,蘇公子。。。我想起來哪眼熟了,我扭頭看向銅鏡,一樣的瓜子臉,一樣的尖下巴,還有一樣深黛色的鬆針眉。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莫非,不僅我穿了,而且還有早就注定的身份?眼前的人長的和我如此相似,倒真像是我的親兄弟一般!
    我隻是盯著那男子,並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舞,是哥不好,回去吧。回去以後,什麼都由著你!”
    “。。。”我沉默,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舞,哥給你發誓,哥,還有大娘再也不逼你了,和我回家去吧!”
    這個男的,不曉得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麼,當著別人的麵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
    我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霎時覺得自己真是無助,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旋轉的。
    芨東淡淡的開口:“令妹,許是還在氣頭,蘇公子別逼得緊了,午時也到了。
    我們一邊用飯一邊從長計議!”
    一頓飯吃的甚是尷尬,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冰山吃得到是怡然自得,我卻是尷尬的食不知味!終於,那個自稱是哥哥的男人開口了!
    “東臨侯,舍妹叨饒數日也是麻煩你了,今日我一定要帶她回家。鋃暉在這裏先謝過了!”
    芨東放下筷子,一笑道:“本就是蘇掌家的家事,我也不便過問,蘇公子需要什麼,這就叫人去準備!”我隻是低著頭吃菜,這個時候我還能說什麼,跟他回去也沒有什麼不好,自己家的人該是沒有什麼好怕的!
    當天下午,那個鋃暉就把我帶上馬車,離開了冰山家!
    馬車上,氣氛甚是奇怪。蘇鋃暉不發一言,隻是看著我,盯的我頭皮發麻。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那個,哥,你別老盯著我。有什麼就說吧!“
    蘇鋃暉眯起眼道:“小舞這是在和我服軟麼?”
    我的倔脾氣還真上來了道:“我為什麼要服軟,我有錯麼?”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剛才的對話,我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女孩是被逼的才會離家出走!
    鋃暉冷笑一聲:“小舞,看來離家的幾天你還沒有嚐夠世事心酸!”
    我一個冷戰,這個人笑的好邪惡。他又笑了挪到我身邊坐下,輕輕把我攬到懷裏。我僵硬了身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驚出一身冷汗。
    鋃暉卻隻是安撫似的拍著我的肩頭道:“小舞,我們兄妹一定要這樣麼?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天我和大娘都快瘋了,我們翻遍了茂城,卻沒有一丁點你的線索。小舞,以前你最懂事,怎麼現在就不能為家裏分擔一點?”
    他輕輕的拍著,熏然的午後,鋃暉身上的熏香加上有些顛簸的馬車,我慢慢的睡著了。
    鋃暉也隻是輕輕的環著妹妹,一下一下的拍著好像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
    心裏卻淡淡的惆悵,找不到她該多好。。。
    我再睜開眼,天黑透了,依然枕在鋃暉懷裏。
    不知道是我在已有了注定的身份,還是因為我們前世今生的兄妹緣分,這樣的親近一點也沒有讓我覺得尷尬。
    我動了動,鋃暉睜開眼,有些發灰的眸子看得我有些發證,脫口的說道:“哥哥的眼睛還像小時候一樣,天色越暗顏色越深,像貓一般!”說完,我驚了,這這,不是我想說的,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啊!
    鋃暉笑笑,把我推開活動了一下手臂道:“小舞還是這麼羨慕我的眼睛麼!”
    我暗想這有什麼可羨慕的,趕緊叉開話題道:“哥哥,累了吧,下次應給早點叫醒我!”
    鋃暉卻是談了口氣道:“小舞,我們快到家了!”
    我有些摸不清他想表達什麼,隻是看著他。
    他又說道:“小舞聽哥哥話,別和大娘倔了,順著她,大娘這些年撐著這個家,經不起你這樣氣的。”
    實在是不了解她家的關係,大娘是誰?我到底為什麼逃跑,完了,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看出破綻。
    我低著頭考慮著到底要怎麼樣蒙混過去。
    哥哥他卻又歎口氣摸摸我的頭小聲道:“這是你的命啊!”雖然很輕但是我還是聽見了,我的命,我的什麼命?
    快到清晨,馬車到達一座城牆下,城門上方鑲著一塊石匾,茂城。
    原來這就到了大名鼎鼎的皇城了,通報侍衛後,我們下了馬車走進城門,又再度上了馬車一路繼續向東行。
    天不過是蒙蒙亮,主幹道兩邊已經開始有小攤子了,許是賣早點的吧四周都蒸汽朦朦的,看著心裏就熱乎乎的。
    我正垂涎路邊熱騰騰的大包子,鋃暉開口了:“小舞,到家不能和大娘強,好好的說話。大娘為了找你已經很累了。”
    我開始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了,首先我叫什麼?其次,這個大娘是我娘還是別人的娘?最後我到底為什麼離家出走呢?
    我試探道:“那哥,你說我怎麼說才不惹娘生氣呢?”
    鋃暉說:“隻要你服個軟有些事可以從長計議的!”
    我心裏暗鬆一口氣,看來是我親娘,我又道:“那我這樣說算服軟麼,娘,舞兒知錯了,還請娘親消消氣!”
    鋃暉微微皺了眉頭看著我。
    我一驚不是說錯話了吧,完了陰溝裏翻船!
    鋃暉定了我一會卻道:“小舞你不是誠心認錯,是麼?這樣隻會讓大娘更生氣!”還以為什麼呢,原來是覺得我不夠誠心,我問道:“那以哥哥之間,舞兒應該怎麼說呢?”
    鋃暉隻輕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大娘要什麼麼?”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鋃暉邪魅一笑,掀了竹簾道:“回家了,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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