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吃蛇膽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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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口氣,你個白癡,這下我們真的死定了。
果然,那些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把小白押進房間裏,然後把各自的蒙麵都扯開。不用說,這些黑衣人都是天門派弟子假扮的。
小白疑惑的說,各位這是?
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大笑,司馬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進門就說道,白大人,沒有打擾你的美夢吧。
小白這才明白過來,隻好尷尬的笑笑,司馬掌門真會開玩笑啊,不過你別說,還真是嚇了本官一跳。
我心裏說,剛才你再咬咬牙,司馬堪就會出來救你,現在你就是把天吹破了也沒人理你了。
司馬堪說道,哦,是嗎,讓白大人受驚了,來,給白大人壓壓驚。
小白連忙說,不用,不用,本官什麼場麵沒見過,這點小玩笑算什麼。
那些天門派的弟子把小白推倒在地,幾個人用力在他身上踩,把小白踩得哇哇亂叫。
司馬堪低頭問道,白大人,舒服嗎。
小白哭喪著臉說道,不舒服。
不舒服?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再加把勁踩踩。
幾個人又是一頓猛踩。
司馬堪又問,白大人,現在舒服了嗎。
小白有氣無力的說,舒,舒服。
舒服啊,好,你們繼續,讓白大人好好舒服一下。
小白急得大叫,司馬掌門,饒命啊。
這時韋一僂跑了進來,他臉上的血也洗幹淨了,跟剛才判若兩人,他一進來就說,師父,還跟他們羅嗦什麼,直接從後山扔下去算了。
司馬堪想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好吧,那就交給你了,先弄死了再扔,別掛在哪棵樹上又活過來了,
韋一僂說,放心吧。
小白急得大叫,別,別,司馬掌門你聽我說,我是誌遠鏢局總鏢頭的女婿,他馬上就要把女兒嫁給我了,你們想要什麼,我去跟我嶽父講,他一定會給你們的。
我要不是被綁住了,真想過去給他一巴掌,這王八蛋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司馬堪又和韋一僂相互看看,司馬堪就在韋一僂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心裏雖然氣憤,但是知道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隻要能保住這條小命,讓小白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吧。
韋一僂一揮手,幾個天門派弟子押著我們走出了房間,前麵兩個人舉著火把在前麵引路,黑暗中我們高一腳低一腳的隻管跟著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隻見前麵有幾間房子,我定眼一看,這不是白天關大師兄他們的房子麼,看來是給我們誌遠鏢局專用的,他們一走我們接著住。
韋一僂把外麵的鐵鎖打開,回頭說道,白大人,請吧。
小白嘻嘻哈哈的說,韋大哥,不用客氣,叫我小白就行了。
韋一僂一腳把他踢進房間,你們兩個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誰要是想跑,抓回來喂蛇。
聽著天門派的人走遠了,我掙紮著站起來,一邊輕聲說道,死人,在哪裏了。房間裏黑咕隆咚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小白罵道,李不空,這回真讓你給害死了。
我說,放屁,誰讓你色膽包天和那兩個女的亂搞,總是讓她們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司馬堪才搞了這出戲來試我們,你要是再硬氣一點至於這樣嘛。
小白說,就是你害的,回去老子跟你沒完,喂,你在哪裏,過來點。
我順著聲音挪了過去,兩人背靠著背坐下,好歹也算是有個依靠了,心裏總算有了點底。
坐了一會,我突然覺得不大對勁,於是就罵道,你個死變態,摸我屁股幹嗎。
小白說,你要臉不要臉啊,沒見我兩隻手都被綁著啊。
我想想也是,也就沒在意。
過了一會,又聽小白罵道,李不空,你放自重點行不行,大家都是男人,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吧。
我說,你發夢啊,說什麼了。
小白說,你老實說,你剛才是不是摸我屁股。
我說,你死一邊去吧,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我剛才也確實感覺有人在摸我,於是我說,來,我們把手握在一起,誰都別動。
小白就把手掌打開,我們四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過了一會小白突然跳了起來,一邊大叫,有鬼,有鬼啊。
我也連忙跳起來,兩人什麼都看不見隻在房間裏亂竄,咚的一下,又聽小白哎喲叫了一聲,估計是撞牆上了。我連忙摸索著走過去,一邊問,你沒事吧。
小白急切說,沒事,沒事,我跟你講,真有鬼,剛才千真萬確有隻手在摸我。
我跟他靠牆坐著,然後小聲說道,不會這裏麵還關著其他人吧。
小白說,剛來進來的時候沒見裏麵有人啊,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那隻手是從下往上摸的。
我想了想似乎也是,於是就說,難道這地底下有什麼東西。
隻是這地底下還能有什麼東西了,不會是天門派殺了人把屍體埋這屋裏,現在這人詐屍了吧。
我越想越怕,突然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像是從很悠遠的地方傳來,這聲音如此的細微,要不是這夜深人靜,壓根就聽不到,隻聽這聲音說道,放我出去………
隻是說了這一句,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房間裏又完全安靜下來,隻是安靜得讓人窒息。
一陣嘩啦啦的開鎖聲把我們吵了醒來,昨天晚上我們又驚又怕的過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什麼睡著的,幸好後來就再也沒什麼動靜了。眼看著門外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我覺得這應該還是在人間,我沒有被鬼吃掉,小白左右看看,跳起來大聲喊,有鬼,這房裏有鬼,快,快,把我們放出去,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馬堪哈哈一笑,白大人,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放了你。
小白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聽話,聽話,完全聽話。
司馬堪點點頭,如此甚好,白大人,你既然是誌遠鏢局的乘龍快婿,那一定知道誌遠鏢局送得是些什麼貨吧。
小白笑笑,這個小人知道一點,知道一點。
司馬堪說,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
小白說,去巢湖送的是石硯,給你們送的是磚頭,其他的,其他的小人也就不知道了。
司馬堪問道,真不知道?
小白苦著臉說,司馬掌門,你不知道,我那個嶽父總鏢頭就是那麼副臭脾氣,誰都不肯相信,那些貨他都管得死死的,誰都不讓看,小人也沒辦法。
看看司馬堪似乎不高興,小白連忙又說,司馬掌門想知道啊,也沒問題,隻要讓小人回去再打探一兩日必然弄個清清楚楚,回來再來告訴你老人家行不行。
司馬堪笑著說道,白大人,敝人本來不想為難你,這可是你逼我的啊。
小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說,司馬掌門,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我心裏說,有點骨氣行不行,還沒說要把你怎麼樣了。
司馬堪在房間裏一邊踱步一邊慢慢說道,白大人對七星燈這種蛇還不大了解,敝人給你稍微介紹一下吧,七星燈的蛇毒十分怪異,凡有人被咬了之後,先是渾身發冷,接著又心口發熱,熱得像火燒一樣,用不了兩個時辰,全身的血液就會慢慢變幹,你會慢慢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停止了流動,然後你就難受得又抓又撓,把自己的皮肉一塊一塊撕下來………。
我和小白聽得頭發都豎了起來,又加上司馬堪說得咬牙切齒,像是親身體會過一般,越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小白帶著哭腔說,司馬掌門,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啊,小人家裏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求司馬掌門開恩啊。
我心裏說,你那個風騷的老娘也就四十來歲,要是知道你這麼說還不過來打死你。
司馬堪大聲說道,來啊,白大人暫時想不起來,帶他換個地方想想。
幾個天門派的弟子就把我們押了出去,我和小白倒是求之不得,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屋就行,一行人押著我們朝養蛇的地方走去,我和小白又緊張起來。
果然他們把我們帶到養蛇的那個大坑旁邊,因為時節已是深秋,上午太陽還不夠大,蛇都躲到洞裏去了,外麵稀稀落落的躺著幾條,跟凍僵了一樣,一動不動。
司馬堪對小白說道,白大人,這裏地勢空曠又無人打擾,很適合思考啊。
小白顫抖著說道,這個,司馬掌門,小人比較喜歡閉門思過,地方太大思維容易發散啊,要不我們還是回鬼屋吧。
一個天門派弟子把籬笆門打開,然後在後麵一腳踢在小白屁股上,小白啊的叫了一聲就滾進了坑裏。
那天門派弟子又看看我,我連忙說,不勞你大駕,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完了一咬牙,自己從門裏跳了下去。
司馬堪在上麵大聲喊道,白大人,你可要快點想啊,再過一會蛇都要出來啦。說完又對旁邊的幾個天門派弟子說道,要是白大人中午還沒想好,今天那頓老鼠就不用喂了。
我心裏說,不會吧,這蛇連人都能吃,不過看七星燈那副恐怖的嘴臉,又有這麼多條,誰知道了。
眼看著太陽是越來越大了,我和小白背靠背坐在坑底的正中間,小白說,李不空,你快想想辦法啊,你平時不是鬼點子最多的嗎。
我說我哪有什麼辦法,現在人被綁著,四周還有好幾個天門派的人看著,旁邊這麼多毒蛇,哎,你別動啊,那邊有一條爬過來了。
這坑底密密麻麻的都是蛇洞,眼著這些蛇一條條鑽出來曬太陽,我和小白隻好一動不動的坐著,聽別人說隻要你不動蛇是不會咬你的,誰動就咬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也不敢試,隻好先坐著不動。
剛開始似乎這些蛇都還沒感覺到我們的存在,隨著日頭越升越高,蛇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活躍,慢慢就向我們圍了過來。
我一動也不敢動,汗水順著我的臉隻往下掉,那些蛇就在我旁邊爬來爬去,不過還好沒往我身上爬。我輕聲問小白,喂,你怎麼樣了。
小白有氣無力的說,還能怎麼樣,你自己看吧。
我回頭一看,天,他的腿上爬滿了蛇,還有幾條正對著小白吐信子,我說,你別動,千萬別動啊。
小白說道,我想動了,可是兩條腿都不聽使喚啊,哎呀,不行。
我說,怎麼了。
小白說,我要尿尿。
我連忙說道,憋住。
小白問,為什麼。
我說,聽別人說,這蛇不能聞人身上的騷味,你要是尿了,沒準朝你雞雞上咬。
小白罵道,你聽哪個斷子絕孫的王八蛋這麼說啊。
我說,我哪記得,要不你就尿吧,尿完了你就可以直接進京城了。
小白說,當年太史公沒了雞雞著史記,我小白沒了雞雞進京考狀元,也算是千古佳話吧。
我說,狗屁,我是讓你進京城作太監。
小白又問我,你腿上有沒有蛇啊。
我說,沒有,蛇都繞著我走了。
小白罵道,你個王八蛋瞞著我吃什麼靈丹妙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