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饕餮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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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艾又問我,不空兄,你手裏拿著什麼了。
我這想起手裏還拿著根棍子了,低頭一看,竟然是根骨頭。再看看小白手裏拿的,竟然是個人的骷髏頭,我和小白嚇得趕緊扔掉,原來這屋裏真的死過人。
我問陸雨桐,你怎麼真的跑過來了。
陸雨桐說道,我看你們白天還沒回來,擔心你們出事了,就去找司馬艾,他就帶我們過來了。
我連忙對司馬艾說道,司馬兄,真是辛苦你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司馬艾笑著說道,不用謝我,還是謝謝陸姑娘吧。接著又說,這底下都是山洞,我們從洞裏鑽過來的,不空兄,我們還是快走吧,今天晚上五星連珠,必有大事發生。
陸雨桐又拿出兩件黑袍要我們套上,我邊穿邊問,這是你們從哪裏搞的袍子啊。
陸雨桐說道,我們從山洞過來的時候看到天門派的人都穿成這樣,司馬大哥帶我們打暈了一隊人,就把他們的袍子扒了,然後一路混了過來。
我心裏說,天門派這幫王八蛋穿成這樣幹嗎,難道真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司馬艾把我們帶到他們鑽出來的洞口,原來這地上做了個鐵柵欄,下麵是空的,昨天晚上就是有人從鐵柵欄裏伸出手來摸我們的,也不知道是誰。我們依次鑽了下去,下麵也是個地牢,地牢裏還有鐵門,和其它的洞口連著,原來昨天摸我們的人也是被關在這下麵的,難怪他說放我出去,媽的,把我和小白嚇得半死。
司馬艾在鐵門口往外一看,帶著我們就走了出去,這是一個長長的山洞,洞兩邊都點著些火把,我們跟著司馬艾在裏麵走來走去,這地底下跟迷宮一樣,還有好多的岔路口,要不是有司馬艾帶路,我們哪裏弄得清楚。
又走到一個岔路口,司馬堪正在猶豫往哪邊走,前麵突然走過來一個黑衣人,一見我們就說,你們跑哪去了,快,快,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們聽的莫明其妙,總是這家夥把我們當成別人了,司馬堪回頭看看我們,我們自然心領神會,待會等他過來把他放倒就是,正打算動手了,旁邊一條路又走來一隊黑衣人,我一看,這下糟糕,這麼多人一下怎麼搞得定,連忙小聲說道,不要動手。
剛才跟我們說話的黑衣人走到我們麵前不耐煩的說道,還愣著幹嗎,快跟我走。
我們互相看看,司馬堪招招手,我們隻好跟在那個黑衣人後麵,另外一隊黑衣人也跟在我們身後,弄得我們一直沒法動手,急得我手心直冒汗。
那黑衣人帶著我們東拐西拐,又不斷碰到一些穿黑袍的白袍的,人越來越多,跟趕集一樣,更加沒辦法下手了,隻好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反正地洞裏燈光昏暗,袍子又把頭包得嚴嚴實實的,誰也認不出誰。
突然前麵吹來一陣風,我心想應該快走出來了,果然,走出一個洞口前麵就是一大塊空地,我四處一看,這是一大塊凹地,四周都是石壁,有十幾丈高,從下往上看,天空就是圓圓的一小塊。
空地中間有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麵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鼎,石頭旁邊又搭著一個大台子,兩條細長的竹管從台子上剛好連到那個鼎的開口處。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好些天門派的弟子,他們都圍著台子和石頭站成一個圓圈。
我心裏說,幹嗎,天門派難道都喜歡半夜三更開會的麼。
帶著我們過來那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幾個站這裏,快站好,掌門人馬上就要來了。
我們幾個剛剛站好,隻見一堆人眾星捧月般護擁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披著五彩長袍,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不是司馬堪是誰。
隻見他往那副鼎前麵一站,眾人就安靜了下來。
司馬堪仰天一看,大聲說道,吉時已到,把人帶上來。
兩個天門派弟子就帶著兩個小孩走了出來,那兩個小孩也都套著黑白長袍,我心想,這必定是失蹤的那兩個八歲小孩,果然是被天門派綁架了,難怪那天小白一提起這兩個小孩,司馬堪嚇得魂都飛了。
那兩個天門派弟子帶著小孩一左一右的順著台階走上了中間那個大台子,讓兩個小孩躺在一塊平板上,然後把他們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兩個小孩又驚又怕,也不敢掙紮,任由他們擺布。
我心裏說,不得了,看樣子司馬堪要拿這兩個小孩祭天了,這可怎麼辦。
司馬艾站在我們前麵一動不動,到了這裏自然要聽他的了,他既然不動,我們也隻好先看看情況再說。
等把兩個小孩綁好,兩個天門派弟子就走了下來,司馬堪就拿出一本書,然後照著書就嘰哩呱啦讀了起來,雖然他讀得很大聲,但是實在聽不懂他讀的是什麼文字,總是一些祭祀的話。
等他把這通鳥語讀完,突然回過頭來叫道,吳以朋。
我心裏說,他這是叫誰了。
帶我們過來的那個黑衣人對我輕聲說道,叫你了,快到台子上去。
啊?我四處一看,果然旁邊的人都在看著我,我心裏說,陸雨桐給我穿的什麼袍子啊,難道袍子後麵繡著吳以朋這個名字。
也來不及多想,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既然要我走到台子上去,那我自然就要走到小男孩那邊了,小男孩應該是穿黑袍的,於是我從台子左邊的台階走了上去,來到小男孩旁邊站好。
隻見從台上用竹筒搭了一條管道直接通到那副鼎的開口處,小孩的手腕就綁在這竹筒的最上端,旁邊放著一把短刀,不用說,待會我就要拿刀割開小孩的手腕,讓血順著竹筒流到那副鼎裏,奶奶的,也太殘忍了,這天門派根本就是邪教。
因為站在台子上,我就可以看到那副鼎的前麵是什麼樣,原來是個表情猙獰的怪獸,這個怪獸有個碩大的腦袋,有兩隻手兩隻腳,就是沒有身子,腦袋後麵是空的,那個張開的大口正對著竹筒的末端。
我心裏說,這鬼東西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怎麼覺得挺眼熟的,有腦袋沒身子,哎呀,這不是莫十缺說的饕餮麼。隻不過這是一個饕餮樣子的鼎,它是幹什麼用的,司馬堪又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腦袋裏一下子湧出好多疑問,隻是怎麼也想不出頭緒。
司馬堪又回頭叫了一個人的名字,等了一會,隻見陸雨桐從隊列裏走了出來,看來我們都穿錯了屠夫的袍子,開什麼玩笑啊。
等到陸雨桐在我對麵站好,司馬堪衝我們點點頭,示意我們動手。
我隻好拿起刀,陸雨桐也跟著我抓起短刀,我心裏說,怎麼辦,這一刀下去,小孩的血還不流光了。往下看,司馬艾站在那裏也不敢亂動,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我一狠心,左手假裝按住小男孩的手腕,然後右手用刀在我左手虎口那裏割了一刀,以前老幹損人利己的事,這次舍己為人還是頭一回,一刀下去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隻是那血嘩嘩的流得更讓我心疼了,我心裏說,奶奶的,這種好事以後可不能再做了,真是要花血本的。
陸雨桐在對麵也看得清楚,連忙如法炮製,兩人都把手放在小孩手腕那裏,好像是按著小孩的手不要亂動,其實順著竹管流下去的都是我們自己的血。
隻見那鮮血順著竹管直流了下去,司馬堪和所有的天門派弟子都跪了下來,兩手高高舉過頭頂,仰著頭嗷嗷的怪叫著,場麵說不出恐怖詭異。
沒一會,兩條血線直流入那饕餮張開的口中,這時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那個饕餮隻有腦袋,身子完全是空的,但是血流入饕餮口中之後並沒有流出來,好像真的是被它給吸收一樣。
那饕餮喝了血,眼睛突然變得血紅,泛著奇異的紅光像是突然複活了一般,接著從鼻孔那裏冒出兩僂藍煙,那煙很細,但是風吹不散,飛速的扶搖直上,越升越快,越升越粗,抬頭一望,好像這股藍煙一直連通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