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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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宇說學校有個學術報告還不錯,打電話讓慕雪沒事就過去聽聽。在家跟杜秋茹矯情了一陣後慕雪還是決定出去走走。其實她現在特別不喜歡到學校找老爸,你看啊這學校裏走得都是祖國將來的棟梁啊,年輕有朝氣。就算她在同齡人裏看起來再怎麼顯嫩,一走進學校大門還是會有格格不入的感受。起碼裏麵的人沒她想得那麼多,有一顆向往社會和未來的心。她呢,愁雲慘淡喲。走在教學樓旁的小道上,還有剛打完球的男生們成群而過,有人對他吹著口哨惹來一陣哄笑。她也淡淡地笑,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想當年他們在學校的時候也這樣肆意妄為的吧。
“同學,你好,請問商學院的多功能廳怎麼走?”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攔住她問,這一句同學聽起來還是受用的。“我正要去那裏,你跟我走吧。”男孩子看起來幹淨斯文,濃濃的書卷氣,在社會上已經很難看到這樣的氣質了。
“遠麼?我載你過去吧,我要去聽講座,馬上就開始了。”男生很急的樣子,似乎把這場講座看得很重。慕雪也不拘泥,跳上自行車就跟著走了。
蘇言看她從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車子上蹦了下來,還挺高興的樣子,臉上不禁浮現出微微的暖意。她還跟當年那個小姑娘似的,招男孩子喜歡。
演講還沒開始,慕雪找到白軒宇旁邊的位置坐好,納悶怎麼吼她來聽經濟學術講座。不過這白軒宇平時跟她交流也少的,就當陪陪他了。“吳叔叔好。”她看見旁邊坐著爸爸的好朋友不忘打個招呼,可這吳教授卻一臉的尷尬,連聲好了兩下就轉開頭去了。她莫名其妙。
而當蘇言出現在台上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尷尬的表情是為何了。賊賊地看向白軒宇:“老爸,您這是神馬安排,你不怕媽知道了做掉你?”白軒宇也賊賊地笑答:“不告訴她不就結了?這小子拜托我,我覺得讓他欠我個人情不算是壞事。”
老奸巨猾啊!他竟然賣自己女兒!白慕雪覺得這爸媽上了年紀了好像都轉了性了。“再說,我也隻是征求你的意見,來不來還是看你自己的。這不,你正好沒事又正好無聊不是麼?”白軒宇還繼續為自己開脫。說實話,他不是不喜歡莫南,隻是這些日子看他家那口子也算是用盡心力地再撮合了,可有些事情既然不能勉強又何必執著。而蘇言,既然他來找自己了,他倒想看看這老吳的得意門生到底想讓這事怎麼發展,最重要的,還不是看透了女兒的那點心思。知女莫若父啊,這年頭做老爸的太不容易了。
台上這個男人站在學校裏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不像剛回來那時候那般冷漠。他站在那風度翩翩、口若懸河,襯衫的袖子微微卷起,而胸前則開了兩顆扣。挺拔矯健的身材凸顯無遺,竟看得她有些臉紅,還好台下的光線打得極暗,聚光燈下隻有他像偶像劇裏走出來的一般。這樣的青年才俊,這下麵坐的有多少是真正來聽講座的。她回頭看了看,果然,女生很多,而她在她們臉上看見了當年小潔跟戴戴臉上的神情。
演講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結束,這場講說她沒聽進去幾個字,也跟那些小女生一樣呆呆望著他,這時候的他跟曾經的那個蘇言仿佛是一樣的,隻是成熟了許多。主辦者出來給大家三個提問的機會,讓大家把握機會。
第一題:學長,最近傳聞你與未婚妻的婚約有變,那如果不是混血美女,你會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下麵哄倒一片,男生都在抱怨女生沒頭腦浪費問題,女生則豎著耳朵等待答案。
“沒有特定的條件,喜歡上了那她的所有就是我喜歡的類型,準確地說那不是一個類型,而就是那一個人。”他的眼光自然得落到白慕雪的身上,就如同在跟她告白一樣。
第二題:那聽說學長曾經在學校與一位學姐有一段佳話,後來為何分開並跟那個未婚妻有了婚約呢?又一題與學術無關的八卦題。可直覺告訴她,蘇言並不是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場麵。他微笑起來,尷尬地咳了一下,好像還蠻享受別人對自己私人問題的關注。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能說的是,那段佳話我會繼續下去,因為那個學姐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可要怎麼繼續,隻能對方願不願意配合了。”這番話完全將與季然的婚事推翻了,下麵頓時炸開了鍋,沒想到隨便的一個問題不過是想翻翻舊時聽聽八卦,不想卻挖出了更大的八卦,估計媒體都還沒準確收到風吧。
白慕雪也聽得目瞪口呆,這事是這麼輕易就好做決定的麼?而一旁的白軒宇則滿意地點了點頭。若不是他告訴自己會解除婚約,誰會那麼傻讓自己女兒往火堆裏跳。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是一道與經濟相關的題。”他要的效果圓滿達到,再一次偷瞄了眼慕雪,她呆坐在那不曉得又在想什麼。
其實她在想,蘇言是什麼時候跟自己表白的。
“蘇言,是什麼時候呢?我竟已經不記得了。”他們並肩在學校裏散步,物是人非這樣的形容已經對她構不成威脅了。曾經就因為害怕走到哪裏都還有回不去的影子才跑得遠遠的,而現在倒是豁達了。
蘇言不知道閃過心裏的是失望還是難過,可她說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不記得就算了,就記住今天吧。”
“你真的跟季然解除婚約了?”她還是有些不信,他們這樣的關係還加上公司背景,哪裏來那麼容易。蘇言倒是輕鬆得笑:“你不覺得她最近經常出現在你們律所麼?”
有麼?不說倒不覺的,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蘇言繼續道:“婚約是還沒有解,不過我想還是遲早的。小妮子現在有了救命恩人已經開始無視我了,就比如今天的演說說好是要一起來的,結果剛吞吞吐吐地說臨時有事。我一問Andy才知道她死纏爛打找莫南去看畫展了。”
“雪兒”,他突然很正式地叫她,讓她有些緊張,以前跟蘇言一起總是很輕鬆,現在卻總是緊張,心就像被一張無形的網收緊,糾在一起。
“其實季然對我就是有些依賴,她朋友少見得人也少。她爸去世前把她托付給我,我隻當她是妹妹。”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情哥哥情妹妹的我見了多了。”她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沒見過有誰跟自己妹妹登報宣布婚約的,當她三歲小孩不成。
“我可以當做你是在吃醋麼?”蘇言換回那副壞壞的臉,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我哪有吃醋!”是被看穿了吧,才扭捏地跑到一邊。
“如果說,那隻是一種宣傳炒作的策略,你能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他從身後摟住她,她吃醋了自己卻是高興地不得了。
“我希望,你對莫南也隻是有些許依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