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站在樓下，看著來往的車輛，明明還要很久他才能到，我隻是不想和那個家夥在一起，一分鍾都不想。走到街對麵買了盒牛奶，蹲在路邊喝起來。大約過了20分鍾，我看見他的車開過來停在樓下，我蹲在這邊大聲叫他，
    “親愛的!!”身邊還有很多路人，我故意這麼叫的。他很快回過頭，沉著臉走過來，
    “。。你真是個小惡魔，”
    我笑，嘴裏咬著牛奶的吸管，
    “怎麼了？剛到家就被你叫出來，”他拉了拉衣領，盡管一臉疲憊，還是很溫柔的看著我，
    “跟我去趟學校吧，就說你是我哥，”
    他瞪大眼睛，
    “惹事了？”
    “嗯，我殺人了，”我越說越開心，吹了口氣，牛奶從盒子裏飛濺出來，
    他無奈，輕輕敲我的頭，
    “到底怎麼了，”
    我站起來，“逃太多課，老師讓我把家長叫去，要不就處分了，”
    他麵露難色，
    “你不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念，”我轉過身，把空盒子扔進垃圾桶，低著頭偷笑，
    “約好幾點？”他馬上問我，
    “中午2點，”
    “好，”
    “好什麼好，”我指指肚子，“去吃東西吧，我餓了，”
    “佑也，”他叫我，我看出他為難的樣子，“明天我要去出差，”
    “吃頓飯又不耽誤你時間，怎麼，還是你老婆不開心了？”我戳他肩膀，“那麼小心眼，離了吧，”
    他瞪我，
    “越來越不像話了！”
    “停，就這樣，保持這個樣子噢，老師絕對看不出來你是我情人，”我咧開嘴巴大笑，他拉下臉，轉身朝對麵走去，我又叫起來，
    “親愛的!!!”
    他停下來，歎口氣，
    “。。走吧，不是要去吃飯，”
    我趕緊追過去，剛牽到他的手就被甩開，我再牽，他又甩，一直鬧到車前，他才故意放低聲音，
    “再鬧把你拉去賣了！”
    “賣吧，賣了我幫你數錢，”我打開車門跳上去，他不再理我，坐在駕駛座上專心看著前方。
    我打開廣播，正在播一些娛樂新聞，期間放了幾首歌曲，其中一首覺得很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正在沉思，他忽然叫我，
    “佑也，”
    “嗯？”
    “以後別逃課了，還有一年就畢業，你乖點，”
    “那我怎麼打工？”
    “不準打了！”
    “那我怎麼交房租，”
    “。。。”他看著我，“我把那套房子買了吧，你好好上學，”
    “要不你把你保險受益人，財產繼承人全寫成我吧，”我吐嘈道，“那女人會掐死我麼？”
    他伸手掐我的臉，
    “我先掐死你算了，一點不聽話，”
    我打開他的手，揉著臉笑，
    “那我們殉情吧，”
    “有病，”他扭過臉說，我的手顫了一下，看著窗外。我又想笑了，可這次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你們都說我有病，沒錯，我是病入膏肓了。難道我願意這樣麼？誰好好聽我說過話，誰又肯聽？我想要的，已經這麼少，究竟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滿足。
    吃飯的時候，我點了一桌子菜，他問我吃得完麼，我說我不吃，就看，誰知道你還能陪我吃多少次飯，有機會就要吃夠本。他心疼的看我，說佑也你以前不是這樣，我說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天真了，你可以結婚，我為什麼不可以變？說不定明天我就找個男人跟他上床。他握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我看著他，冷笑起來，
    “我說的不對麼？你又在乎過麼？”
    他忽然撲過來，把我按在地上。因為是在高級的和式餐廳，閣樓的房間裏隻有我和他。我拚命掙紮，他卻更加用力，一把撕開我的衣服，發了瘋似的壓在我身上。我知道我的話激怒他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我使勁拉扯他的衣服，一腳踢在桌子上，菜連著盤子掉在地上，門外有人小聲的問，
    “請問需要幫助嗎？”
    他捂住我的嘴，回頭吼了一句，外麵的人便很快退下。我用力推開他，剛要跑，又被拉住，整個人跌在地上。這次他比之前更瘋狂，在我還沒來得及思考的間隙，已經進入我的身體，用力抽動著。沒有愛撫，沒有前戲，這種硬生生的進入，我倒吸了一口氣，隻感覺兩腿間有涼涼的液體流出。劇痛感持續襲來，我低著頭，抓緊榻榻米上的席子，努力忍住不發出聲音。他像報複一般，越來越用力，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臉上有淚水滑過，不是因為痛，而是麻木。
    在他快要高潮的時候，我回過頭，眼裏看到的，隻是一張陌生的臉。
    “佑也，”他退出我的身體，我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他輕輕撥開我臉上的發絲，貼過來吻我，直到看見下身殷紅的血跡，才驚叫起來。連忙出去要來熱毛巾，小心擦拭。我趴在原地，什麼都不想說，像隻提線木偶，任他擺弄。
    幫我穿好衣服褲子，他看著我，剛伸出手，我很快把臉扭朝一邊，他又叫我，
    “佑也，對不起，”
    我撐著身體站起來，低頭看他，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什麼？”我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對你老婆好點，”我腦袋裏全是那家夥的樣子，他說要讓她幸福時候的樣子，我真的希望也能有這麼一個人，為了我的幸福而努力。我知道等不到那天，我不願把自己愛的人與別人分享，可是此刻，我想成全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