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臉，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青年。
    莫曉心亂如麻，恐懼幾乎一瞬間將他吞沒，牽扯到總監的工作，那隻有那個標書！
    魯凱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進來，莫曉不安坐在總監對麵。他不敢看總監，將視線放在紅褐色的會議桌上。
    是什麼錯誤呢？他慌亂的猜想，那個標書的內容組長都是看過的啊，他也反反複複看了很多遍，沒有空白頁，沒有簽錯名字。
    是因為什麼呢？是什麼地方做錯了？
    問題嚴重嗎，他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莫曉像是被架在火堆的上方，他能夠感覺到火苗舔舐的灼熱，雖不至於叫他失了神誌，但卻叫他恐懼爬滿他的全身。
    會議室的氣氛已經暗示給他，將要發生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軟弱的手腳沒有一點防備的力量。
    度日如年，煎熬的坐在那裏。
    總監眼光掃過低著頭的青年，眼裏隱約有怒火閃過，這就是他討厭實習生的的原因。
    魯凱推門而入打斷會議室兩人的沉寂，也將兩人的注意力轉到他身上。
    聞一鳴用眼神示意魯凱可以說了。
    “小莫，有件事要告知你。”魯凱的語氣比喊他進會議室又沉重了幾分，憤怒中夾雜著幾分無奈。
    “之前我們做的標書，你有印象吧，那個標今天開標了，結果因為我們準備的材料業績合同是過期的，所以被廢標了。”
    魯凱說完，等莫曉消化這句話，又接著對聞一鳴道歉。
    “抱歉，總監，這是我們部門的疏忽，我會在組內發警告，讓莫曉在好好學習。”
    “這樣的低級錯誤，知道給公司帶來什麼樣的損失嗎？”
    “怎麼對得起銷售同事們的工作？他的一個疏忽，直接讓我們兩年的準備付之一炬。”
    總監絲毫沒有退讓，他不能留這樣不負責任的人在公司。
    魯凱抿了抿唇，想為莫曉說幾句話，他知道莫曉是一個認真的孩子，雖然他人際關係處理的一塌糊塗，但是他很聰明，也負責，許多次幹活幹到深夜，不管是態度還是能力，魯凱都是不否認的。
    “總監，你看？”
    “我記得他們還是實習生吧，轉正不是還要答辯嗎。但是我認為莫曉這樣的狀態和能力很難適應公司發展。”聞一鳴打斷魯凱的話。
    他作為公司的副總，這是他毋庸置疑的權利。
    聞一鳴掃了眼莫曉，繼續說道“而且等到答辯的時候在被淘汰那個時間找工作會很困難，不如把這個月的工資結清，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說著瞥了一眼莫曉。
    莫曉心沉到穀底，這是要開除他？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向聞一鳴，他急切的想表達，但他的舌頭仿佛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僵的像根棍子。
    他想道歉，他想詢問是哪份業績過期了，是誰負責的那個業績，是他組長給他之前，還是之後。
    因為這個就要開除他，他總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連到底是他疏忽大意還是什麼情況都不明確，就直接給他判死刑了嗎？
    但是他說不出來，任他如何努力，他都瞬間失去語言和爭辯的能力。
    他隻能不可置信的看著總監，總監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他又焦急的看向魯凱，祈求組長能幫他說說話。
    大大的眼睛中，盛滿了焦急和難堪還有哀求。
    手指緊緊的扣著桌麵，指甲抵在堅硬的木板上，傳來陣陣疼痛。
    誰來幫幫他，或者該死的舌頭，為什麼罷工，莫曉開始後悔他的性子，痛恨自己軟弱、內向的性格。

    作者閑話：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