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牽動“果然，千機形勢嚴峻，隻怕是快撐不住了。”
    要不然，就不會這麼著急了。
    “司馬長離，縱使你機關算盡，在麵對千軍萬馬，也終有一日，不堪一擊；既然你如此無情，尚且別怪本王無義。”
    眼睛裏的隱晦眸光蠢蠢欲動。
    望著處理好傷的人，完顏術得到想要的答案，知趣道：“暮歸兄立此大功，實乃我朝功臣，待本將軍稟告主帥，定然封暮歸兄為長官使。”
    千機官吏品級分為九品，長官使為正六品，從一介白衣一躍六品官員，說是魚躍龍門，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暮歸很是驚慌，正欲起身卻被完顏術按住坐了回去“暮歸惶恐，身為千機子民，在國家危難之際，若是能為國家出一份力，便已知足；暮歸身為白衣，大字不識，空有武力，當個護衛和小卒尚且還好，若是當官隻怕是有心無力。今日能得副帥賞識，也不奢求太多。”
    見他並未因一步登天而驕傲自滿，反而謙讓，不驕不躁。
    完顏術很是滿意他，當然，該許諾的東西還是給。
    “暮歸兄莫要推辭，單憑今日一舉，這嘉獎該給的還是給。不過暮歸兄擔憂的，待本將軍稟告主帥，定給一個滿意答複。今日天色已晚，暮歸兄與那賊人大戰一場，理應安心休養，等明日將你引薦給主帥。”
    暮歸見好就收，也不在推辭。
    完顏術又說了客套話，這才離開。
    伴隨腳步聲漸行漸遠，原本躺下的人，一瞬間睜開了眼睛，晦暗不明的目光閃動，確定完顏術已經離開了，“暮歸”翻身而起。
    在屋裏走來走去，時不時觀察外麵的守衛，發現四麵八方都有守衛。
    不禁蹙起眉，知道完顏術是怕天乙人報複，故特意加派人手。
    防止身份暴露，他觀察了一番，老老實實坐回去。
    低頭垂目望著腰間的傷，回憶不由自主在麵前浮現。
    “要想不被懷疑，就要製造出打鬥的痕跡。”
    白象明白自家王上的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拔出匕首就往自己身上劃了數刀，有深有淺，其中最嚴重的便是腰間和手臂上的傷，鮮血如流水刹那間浸濕了衣裳。
    他就像一個器械，仿佛感覺不到痛。
    對麵的人，不惶相讓，同樣給了自己幾刀。
    “賊人，別妄想跑。”
    “是他，孟浮生。”
    “快，快，抓住他·······”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被生擒。
    不可否認，計劃很順利進行一半，他“暮歸”很快就能見到聞昶。
    “在“暮歸”院落周圍暗中增加數倍守衛，不得讓他離開視線半分，另外，讓花軍醫來見本將軍。”
    親衛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剛剛離開院落方向，疑惑不解道：“副帥，莫不是懷疑他，可今日之事，有目共睹，這其中不可能有詐。”
    完顏術嗤笑了一聲，目光從那座院子移開，落到親衛身上，見他滿臉狐疑，沒有給出解答。
    而是意味不明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人人自以為自己是最後的黃雀，其他人都是螳螂、蟬，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可悲的蟬——白象，暗衛之首，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