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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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意味不明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人人自以為自己是最後的黃雀,其他人都是螳螂、蟬,殊不知自己才是那隻可悲的蟬——白象,暗衛之首,不過爾爾。”
但凡換作旁人又或是使點手段易容,或許他會相信一二,可偏偏此人是白象,還如此明目張膽,連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親衛更加迷惑了,不明白自家將軍為什麼提起動物,這和懷疑對象,完全不再一個層麵上。
見狀,完顏術也隻是笑笑。
“你隻盡管去做,無須知道太多。”
親衛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明白其中之意,索性不再糾結,領命而去。
等親衛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完顏術輕笑了一聲,眼睛深邃,喃喃自語道:“君心難測,又豈是人人能測。”
神情恍惚。
“白象,年四歲,父行商遇山匪而故,母聞大悲,鬱鬱寡歡,不久撒手人寰;後進濟慈院待二載,不堪受辱而逃,流浪行雞鳴小道,被王室暗衛培訓閣選中。至此,入暗衛培訓閣,過八載,脫穎而出,選為暗衛之首接班人,後調太子身側護左右,年二十有五,正式為暗衛之首。”
“迢格,幼時……”
待到折子從頭讀到尾,完顏術已經被詳盡的信息震驚到麻木。
“主帥,王上這是何……”意,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忽而想起曾經與流域那一場場戰役中,以及與千祈餘黨戰爭中,頻頻爆出的奸細事件,瞬間了然。
聞昶點了點頭,朝他投去讚許的目光。
“在軍中本大帥最了解你的為人,此事交由你來辦最好不過,這也是王上的意思。若是一開始將所有人的信息都公布出來,怕是會打草驚蛇。”
完顏術怔了怔了,思緒漸漸回籠,每每憶起那些信息,心中五味雜陳,震驚之餘是戰戰兢兢。
連他國王室暗衛老底都查得明明白白,那他們平日裏的所作所為,王上豈不是都看在眼裏。
有那一刻,他似乎真相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司馬長離確實知道,不過他也不是閑得無事,那麼多政務以及國家大事等著他處理和抉擇,哪裏會浪費時間整日監視百官。
“傷口平整,看似恐怖嚴重,實則每一道傷口都精準避開要害。而且,傷口不像是打鬥時受的傷,傷勢很是奇怪,就像是······像是······像是自殘所致。”
花軍醫思慮再三,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艱難吐出“自殘所致”四個字。
他尋醫幾十載,什麼樣的傷什麼樣的疑難雜症沒見過,若是尋常大夫,或許看不出和很難辨別,可他在民間遊曆四方,見過的病症多如牛毛,又在軍營中待了數年,又怎麼會分辨不出。
當時,在替那位“英傑”處理傷口的時候便察覺出來了,隻是當時情形複雜,又怕驚動到那位,所以想私底下再找機會見副帥,沒想到副帥先找上門來。
完顏術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讓花軍醫退下。
和“暮歸”談話時,他便已然察覺出了不對勁,如今不過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幾乎沒有什麼人能抵擋一步登天的誘惑,又豈會甘心當個無名小吏或是護衛,屈居人下,任人驅使;除非能驅使駕馭此人之人地位非凡,權利滔天,尊從非比尋常;除此之外,便是隻有別有目的,有意為之。
護衛!當誰的護衛,從一開始他們都是算準了,主帥惜才;有非凡武力,誌向遠大,性子不驕不躁還淡泊明誌;況且立“解洛阜城之困,平千機危機,甚至要求天乙割城”大功,換做任何人都愛惜之心。
算計好一切,自以為一點魚食便能引誘魚兒上鉤,卻還在竊竊暗喜,殊不知那可憐的魚食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葬入魚腹。
聰明反被聰明誤,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點計謀在王上麵前,如妖怪無處遁形,完全就是關公麵前舞大刀,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不過,倒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與此同時。
“什麼?王上被完顏術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