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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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瞎了眼的老天開眼。
同時,所有朝臣對司馬長離的佩服隻增不減。
某個小山村裏。
因為即將春耕的緣故,所以村裏的男女老少皆在勞作,村裏基本見不到人。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不斷往裏麵深入,不曾停留半分,不知何時,終於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麵前停留了一會,推開圍欄的大門進去。
在院裏的人聽到動靜,大部人下意識看過去,看清來人紛紛迎了上去。
語氣焦急問:“情況如何。”
自從兵敗,逃出來的人不到三十人,一行人就躲在這交通、信息閉塞的小山村。
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叫人去外麵打聽情況。
奈何這裏實在距離九朝城遙遠,又加上路途不便利,吩咐去打聽消息的人,久久不歸。
如今來了,怎麼不著急。
在他們眼神期許等待答案,男人看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到了正襟危坐坐在哪裏的女人。
抱拳行禮:“主子。”
虞兮微微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嗯了聲。
“情況如何,可聯係上胤。”
男人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掙紮之色,用暗啞的聲音說:“聯係上了,隻是······”
想到那種情況,男人實在不該怎麼說,欲言又止。
其他人見此情況,心裏咯噔了一下,神色也不太好。
“快說,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
“是啊!楊將軍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對啊!”
虞兮微微蹙眉,雙眸中多了一抹冷意,冷冷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說。”
一個說字,令人不容置疑,心神一震。
被稱為楊將軍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隻是王爺的雙腿被毒毀了,現在囚禁在何初尋府邸,雖然聯係上了,但王爺那已經幫不上我們了。”
話音未落,當下,所有人包括虞兮在內的人,全部變臉了。
他的意思他們如何不明白,最大的助力就這樣廢了。
虞兮身子晃了晃,麵紗下的嘴角抖了一下,顫巍巍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眼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司馬長離,還有呢?”
言語間還有一絲不死不休仇恨的意味,後麵的自然是在問他。
楊朔繼續說:“不過,王爺讓屬下帶一句話來。”
“什麼話?”
虞兮正欲說,就被人搶先了。
在這種情形下,沒人在意失態問題,虞兮也沒有計較這個。
擲地有聲回答:“淮安郡主可用。”
淮安郡主!
祁璃!
“怎麼可能?”
這不怪他吃驚,而是曾經聯係過祁璃,想說服她一起參與複國之路,但被拒絕了。
就連虞兮都略微失神,眸子裏閃過一絲震驚。
以她對祁璃的了解,祁璃怎麼可能會同意。
楊朔將打聽到以及從祁胤哪裏得到信息全部一一道來。
等聽完,除了虞兮和楊朔,其他人都驚呆了。
他們驚訝的不是淮楚郡主爭風吃醋一事,而是驚訝司馬長離和孟浮生扯上那種關係。
隨之,一陣心驚和沉默。
無論這事是真是假無法評判,就以司馬長離舍得離開千機去天乙看來,千機與天乙的關係勢必不凡,那豈不是要想複國難上加難。
而這,就已經領教過了,上一次千機和天乙結盟,參與戰事,不僅擊退了流域百萬雄兵,還將義王一網打盡,最後還讓白家軍全軍覆沒。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令人心驚膽寒。
如果沒有天乙的參戰,千機早就變了天,而這一切的變數就是因為天乙參與其中。
如果說上次結盟可能是受到威脅流域才參戰,可以理解,倘若日後再出現這個情況與消息中的信息來看,想要複國難上加難。
所以,天乙和千機的關係勢必差,才有所可能。
他們能想到這個層麵,聰明的虞兮如何想不到。
當下,立即做出反應,命令:“所有人按之前的布置,回到原來的地方,不得輕舉妄動,等待命令行動,楊朔留下。”
剛從震驚裏緩過來的所有人,立即作出反應。
“是。”
應聲後,全部大步流星離開院落,隻剩下虞兮和楊朔倆人。
虞兮站了起來,怔怔看著他,麵紗下看不出情緒。
低沉問:“可有查到她的信息。”
她,楊朔自然明白說的是誰。
麵對這樣少了幾分淩厲的虞兮,楊朔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沉默了。
何其聰明的虞兮已經從他的反應得出了想要的答案了,身子晃了晃。
明知道那種情況下,司馬長離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明明意料之中的事,可當真正親耳聽到她沒了的信息,心裏沒由一陣揪痛。
強忍著悲痛,紅著眼繼續問:“可有尋到她的屍骨。”
楊朔有些於心不忍,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這是一筆血債,主子應該知道。
深呼了一口氣,搖頭回答:“媚綺姑娘進入黯國沒了,我們試圖去亂葬崗找,隻見到森森白骨,已經分辨不出。”
“嘶!”
虞兮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因為震驚不穩踉蹌倒退幾步,瞳孔劇烈收縮。
黯國是什麼地方,她自然是知道,那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從裏到外沒一處完整的。
虞兮本就難看至極的臉更加難看,原本就不平靜的心,頓時,殺意如濤濤江水奔騰而來,壓迫感一點一點在空氣中散開,令在場的楊朔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媚綺是從小跟著自己的,陪著自己走過一切挫折,吃過多少苦,如今卻落到這個下場,心裏一陣揪痛。
發指眥裂,悲痛和憤怒充滿胸中,很快虞兮冷靜下來,出奇地冷靜。
因為她明白,悲痛和憤怒是最沒用的,這一筆筆血債,隻有毀了司馬長離的一切,才能告慰死去的亡靈。
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司馬長離的皮,眼裏充滿嗜殺說:“司馬長離,一筆筆血債,我會讓百倍償還;你不是要天下安寧嗎?那偏偏要這天下不得安寧,我要你和我一樣痛苦,我要你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你想要與喜歡的人廝守,我偏要你不如意,讓你明白什麼叫愛而不得。
孟浮生我動不了,但我可以讓你與他反目成仇,讓你嚐嚐被喜歡之人仇視,彼此相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