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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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排兵布陣,大可不必。
“既如此,你等會回去的時候,一起帶回去放在寢殿裏。”
孟浮生沒有一絲猶豫,點了點頭笑道:“阿離送的,哪怕是塊泥,我也會好好珍藏起來。”
下一秒司馬長離臉色瞬間變了,皮笑肉不笑冷哼了聲,起身就往裏麵走去。孟浮生傻眼了,好好的怎麼生氣了。
緩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一進裏麵,便看見他坐在榻上,手執一本自己看著頭疼的書籍,臉色臭臭地。
“阿離,怎麼了。”
怎麼了,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點數。
一想到他嫌棄還要強裝歡喜,現在還來問自己怎麼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沒皮沒臉的人。
於是對孟浮生更加冷漠了,也不搭腔不理會,冷冰冰看著手裏的書。
完全不知道自己觸到什麼黴頭的孟浮生,一臉茫然無措。
他最怕阿離不理會自己,尤其是現在這樣,仿佛一切又回到以前。
莫名其妙慌張,一把緊緊攛住他的手。
緊張兮兮說:“阿離,是我錯了,對不起,要打要罵,悉聽尊便。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想要掙脫束縛的司馬長離,待看到那擔心緊張的神色,一時間呆愣忘記了掙紮。
可一想到剛才的事,感覺自己被戲弄到了,瞬間恢複理智。
冷冷:“鬆開。”
孟浮生哪裏聽,要是鬆開,他可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總之不放手就對了。
神情倔強,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放就不放,要是我鬆開了,你就不要我了。”
司馬長離被他這死皮賴臉給氣笑了,忍不住發問:“好,你說知道錯了,你知道哪裏錯了。”
這一問,直接給孟浮生給整懵了。
還真不知道哪裏錯了。
盡管這樣,他還是認真搖頭承認,悶聲“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委屈從心底湧現出來,衝向大腦。
冷笑了一聲,說話也不經大腦:“果然,你還在戲弄本王,孟浮生,你好樣的;放開,本王要回千機。”
戲弄???
從稱呼的改變到要回千機,他是徹徹底底慌了,哪裏還有思考能力。
一想到阿離要回去,打死也不讓,一把將人死死抱在懷裏禁錮,不讓他有動彈的機會。
很是委屈,語速飛快說:“戲弄,談何說起,阿離,就算審訊犯人也要一個前因後果,你好歹告訴我,我哪裏戲弄你了;我恨不得將你捧在手心,含在嘴裏,怎麼舍得戲弄你。”
就像他說的審訊還要講究緣由,既然此,告訴又何妨。
氣呼呼:“你之前還誇我插花弄得好看,後麵又說隻要是我送你,哪怕是塊泥你也喜歡,你就是在嫌棄我插花插得難看,不是戲弄是什麼。”
聽到這個答案,孟浮生一時間無語凝噎。
想過無數答案,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突然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阿離,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當然,孟浮生還不敢說出來,畢竟人還沒哄好。
於是耐心解釋:“阿離,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比喻;不過,我是真心實意覺得你插的插花漂亮,沒有絲毫褻瀆或者戲弄的意思;都怪這張嘴,口無遮攔,該罰該罰,說話不經大腦。
你也知道我不怎麼愛讀書,文化水平有限,但經過這事,我下定決心日後好好念書,不惹阿離生氣。
阿離,消消氣,咱就不提回去的事,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有時間呆在一起,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難道你忍心拋下我回去。”
言語之間,似有一股哀怨。
至於是在哀怨自己文化水平,還是在哀怨要回去見不到阿離,或者這二者皆有。
聽到這番解釋司馬長離腦袋清醒過來,瞬間啞然了,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現在想來,耳朵發燙,隻想一條縫鑽進去。
想到剛才還威脅著來的,現在沒臉見人了。
見懷裏的人不掙紮了,也不說話,孟浮生僅僅鬆了一口氣,可懸著的心依舊放不下來。
於是繼續加大力度,準備好長篇大論正欲說:“阿離,消消氣,這件事是我……”的錯。
話還沒說完,一道沉悶的聲音打斷了他。
“是我錯怪你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不想聽到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否認話。”
“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孟浮生,總算明白了。
阿離這是在害怕!
一想到他很在意自己的話,既高興又想笑,頓時笑容滿麵。
忍俊不禁說道:“阿離,你怎麼這麼可愛!”
聽到這話,司馬長離感覺臉頰燒得厲害,就像炸毛的貓,使勁掐他。
“叫你亂說,你才可愛,本王明明就是英明神武。”
被掐得生疼的孟浮生,一下子鬆開了他,跳到一旁去,捂住被掐的地方,笑得賤賤地。
“打是親罵是愛,果然阿離最愛我。”
當即,司馬長離都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此時窘迫的自己。
鳳眸一瞪,惱羞成怒說道:“看來,本王是該該提一提你的文化水平。”
司馬長離說到做到,除了必要的處理政務外,天天抓著他學習,一時間哀嚎遍地,痛苦不堪。
宮裏的人,每天總是會聽到自家王上的哀嚎聲。
朝中大臣知道自家王上開始念書,高興得老淚縱橫,淚流滿麵。
念叨著:王上能有這一天,先王和先王後也能得到安息。
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也沒有誇大其詞。
以前也不知道他是發什麼瘋,突然之間就不愛學習了,反倒是對書畫插花這些格外的感興趣。
一開始包括先王所有人在內,隻當是他學的壓力大了,一時間厭學,學這些權當放鬆心情。
結果這一縱容放鬆,等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
說什麼也不管用,好說歹說都沒用,什麼手段辦法都沒用。
後來更加過分了,索性連書都不念了,就專心學那些東西,不讓學,吃喝玩樂整上來。
好好的太子,就這樣硬生生成了一個紈絝。
所有人看這情形,索性讓他學,好歹比吃喝玩樂強多了。
也就是近幾年來,有所收斂。
現在,突然學習,這讓所有人如何不高興。
之前,能接手政務已經是老天開了眼,現在又學起來,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如何不高興,不涕泗橫流。
這就是瞎了眼的老天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