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瘋道棋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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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光光四人可真慘,朱承戒蹲在線上大喘不已,孫麗麗左臂長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膚有—道指痕,蘇光光身上全是黑白子,最慘的是衰尾仔,被瘋道人邊罵邊打,修理得臉都腫起來,屁股還直摸著,反觀瘋道人、紅袍老者卻沒事。
“媽的姑隆,總算先解決掉一隻車、一隻仕。”蘇光光慘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瘋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麼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蘇光光吼道。
原來蘇光光在打鬥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讓二人全打噴嚏,使他們真氣一泄,再利用人肉戰車—撞,把全部的人給撞飛了。
當然孫麗麗三人事先已知,利用這一撞之力反彈而出,依然位在線上,而疵遭長及紅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來!”瘋道長叫道。
“老前輩,你說算不算?”
棋癡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麼沒受傷?”
蘇光光笑道:“這是我的救命法寶,不能告訴稱。”
棋癡冷冷笑道:“原來你身上穿著戰甲!”
蘇光光見被識破,承認道:“不錯,我這件是有磁力的戰甲,所以把你射來的黑白子全吸了過來。”
棋癡道:“你總不能靠它替你保護一輩子吧!”
蘇光光笑道:“走一步,算—步,保命要緊。”
棋癡笑道:“別忘了我還有一隻仕及老夫的帥,你們可沒贏。”
蘇光光道:“先幹掉兩個,再來想辦法。”
“我還要玩!”瘋道長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車一隻,就該到旁邊納涼。”
“誰說的,我現在是帥旁的仕!”瘋道長跑到了紅袍老者麵前大叫道:“走開!”
紅袍老者道:“這……”
“啊!”一聲。
瘋道長一掌推在那紅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給推出了三尺之外蹲著。
隻見瘋道長撕下孫麗麗掉在地上的長袖,揉成兩小團,往自個兒鼻孔一塞,怪聲叫道:“他奶奶的,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蘇光光三人見了不禁笑了出來,隻有衰尾仔叫苦連天,原來瘋道長對他情有獨鍾,又罵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傷了。
衰尾仔還無法察覺到瘋道人此舉比他自個兒一人,練個十年的劍還來得有用。
蘇光光四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塵,回到位子上,四人頭又湊在一起,低聲商議著。
蘇光光道:“咱們現衝一陣,他們兩人隻剩三成功力,咱們拚上全力,一定打得過。”
朱承戒道:“怎麼五成隻剩三成?”
蘇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製住五成功力,我隻不過讓藥力緩慢地散開來,現在趁人們還未察覺之時,衝過去包贏不輸,又不露出馬腳來,走!依計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還來得好!”
蘇光光一聲“衝啊!”兩人一組,對上了棋癡與瘋道長。
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使劍對上了瘋道長,刹時之間滿場都是雙劍的閃光,耀人眼目,兩人一剛一柔圍攻瘋道長,卻隻有挨揍的份。
蘇光光與朱承戒夾攻棋癡,朱承戒仗著肉多與天竺神奇內功與棋癡較上內力來個硬碰硬,而蘇光光意在這短短時間之內,使出不下十幾種的招式,逼得棋癡又驚又奇,隻見他礙於麵子問題,坐在椅上隻用雙掌拆招。
場外之人見兩方人員打得塵土飛揚,有驚無險。
半炷香時光。
突然蘇光光躍開了戰圈,大叫道:“不打了,全體集合!”
他一聲令下,孫麗麗忙躍出了戰圈,蹲在地上嬌喘不已,可憐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來,後頭還有瘋道人的罵聲,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師叔罵得一無是處。
棋癡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氣息後才道:“怎麼又想休息了?”
蘇光光笑道:“贏了還打什麼?”
瘋道人怪叫道:“贏個屁,再來啊!”
蘇光光道:“喂!老小子你回頭看看,你的帥都離家出走了,還打個屁!”
此言一出,棋癡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嗎,棋癡坐在椅上應付他兩人,卻中了蘇光光的計,原來蘇光光暗示朱承戒盡量打,卻不要忘了,不論進退都要踢一下椅腳,如此一來,棋癡應付蘇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與朱承戒對掌,不知不覺椅子已離開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餘。
棋癡看了不禁搖頭苦笑道:“老夫真的輸了這一盤。”
瘋道人罵道:“他奶奶的,元帥離開出來,我還打得不亦樂乎,喂!吃棋子的,這事你可全權負責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瘋道人忙對蘇光光叫道:“喂!小於把解藥拿來,他奶奶的,什麼隻製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沒力了。”
蘇光光笑道:“輸了就不要賴皮!”
瘋道人道:“我可沒輸,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將你那個衰尾道人打得屁滾尿流!”
衰尾仔聞言,低下頭去,卻又聽到瘋道人罵道:“衰尾仔,你給我好好記住剛才過招我所教的,別像飯桶笨蛋,隻會鑽地洞就了事,一輩子做二流角色,丟人臉!”
衰尾仔點點頭。
此時瘋道人又吼道:“喂!害人精,你還不拿解藥來?”
蘇光光笑道:“沒有解藥,老小子,你隻要喝下一碗陳年老醋,立時可解去毒—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紀又不談戀愛還要吃醋,碰到你們真是有夠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後事你自個兒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覺去。”
當瘋道人最後一個“去”字,飄進眾人耳朵之中時,他人卻早已在三十丈之外,憑他隻三成功力,卻依然矯健,無不令人咋舌,怎麼也猜不出瘋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癡搖頭苦笑之際,蘇光光便對朱承戒道:“財務部長,你去向他領七萬兩銀子,要現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間,棋癡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向蘇光光。
但見那一疊銀票不下二三十張,從棋癡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夾帶著破空勁急,想不到棋癡隻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輕飄飄的白紙張。
“錢來也,快撿哦!”蘇光光大喝之際,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間滿天急射而來的銀票全抓在手上,隻有兩張銀票飄落於地。
棋癡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觀音,隻可惜你內力不夠,招法生疏。”
蘇光光笑道:“這樣已經不錯了,單單這一招讓我足足練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練個七分熟。”
棋癡歎道:“你的功夫多且雜,而且隻練個五六分,無法將精妙之處發揮淋漓盡至,實在太可惜了。”
蘇光光道:“我一個人要學二三十個師父所教的,能有這樣成績已是不錯了,不然你來試試,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癡道:“蘇公子的天資、骨魄可是百年難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動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輩拜托你找別人吧,我已有七個義父,二十位脫水爸爸,三十二位師父,學得我腦子都快要爆炸了。”蘇光光叫道。
棋癡笑道:“也許我倆無師徒之緣,老夫要奉勸蘇公子一句話,練武最忌貪玩、中斷,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隻要用心苦練,將來前途無量。”
蘇光光笑道:“就怕我練得頭光發亮,成了個白癡。”
棋癡笑了笑,道:“年輕人不吃點苦頭,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還有大悟之日,老夫言盡於此,有空到老夫棋莊喝杯茶,下下棋。”
蘇光光道:“老前輩好像輸得不服氣?”
棋癡哈哈大笑道:“輸就輸,哪有什麼不服氣,要氣也隻能氣自己怪不得人,這就有如下棋般,敵方能贏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來的甘果,絕無僥幸之功!”
蘇光光道:“怎麼你說話跟我師父豆腐羅漢一樣,語中充滿玄禪之學。”
棋癡道:“原來鐵羅漢三十年來躲在豬哥莊,怪不得你會千手觀音的掌法。”
蘇光光道:“什麼鐵羅漢是豆腐羅漢,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罵,單單他用哭來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蘇光光念頭一轉,道:“對了!老前輩是受何人之托,來擺我們的道。”
棋癡道:“你猜呢?”
蘇光光道:“我想這人名頭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輩折服,才請得動你老,隻是我不知道誰而已!”
孫麗麗低聲道:“廢話一大堆!”
棋癡哈哈大笑之際,不見他做勢,人卻如被龍卷風卷起一般,揚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飛射而去,棋癡一走,林子頓時火光大滅,場中數十名大漢刹時走得一個不剩。
衰尾仔嘩一聲道:“老大!那棋癡老前輩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過他幾找?”
蘇光光笑道:“他們都在假仙啦,其實他們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們第二回合時,就已把毒藥用內力逼出體外了,不然他們還能飛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內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顆如黃豆般大的黑汗水,隻是他們動作快,一眨眼就擦掉,隻可惜我的眼睛比他們還快。”
衰尾仔籲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我以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靈都碎了,不想玩了。”
蘇光光道:“別高興得太早,單單一位紅袍老者,合咱們四人之力要勝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兩名紅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龍虎雙凶。”
蘇光光笑道:“管他多凶,到頭來還不是變成龍虎雙乖,倒是這個棋癡七老八十了還出來混,那我們還混什麼?”
孫麗麗道:“這點我也正納悶得很,四十年前四癡,為了爭奪一匹玉馬,鬧得反目成仇,為了這隻玉馬死在四癡手裏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損失大半,後來聽說他們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誘到華山後,四癡—下華山便宣布退隱江湖,怎麼四十年後的今天又出現在林中。’蘇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這事不簡單。”
朱承戒道:“會不會是冷血門?”
衰尾仔道:“別傻了!冷血門連要為棋癡捧洗腳水都不夠看,再說依棋癡見人就殺的脾氣,早就把咱們解決掉了,還忍氣吞聲跟我們玩遊戲了,又不是吃飽撐著,再說,能請得動我師叔,那可要天大的麵子才行。”
蘇光光道:“那這個人又是誰,能請得動這幫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這可要去求神明指點明牌了。”
朱承戒歎道:“這下可好了,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門又躲在暗處,以後咱們日了可不好過了。”
蘇光光嗬笑道:“這叫考驗著我們。”
孫麗麗哼聲道:“我看是搗亂才是!”
蘇光光大聲地抹嘴巴,吸吮聲大作地道:“我說釘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沒家法侍候,嘴在癢才專門泄我小豬哥的氣。”
孫麗麗咯咯嬌笑,施展輕功趕快先溜,空中飄著道:“這叫互相泄氣求進步。”
“遠山含笑……”蘇光光又在大展豬哥歌王的喉聲,於人煙稀少的官道上。
“喂!小豬哥你是不是牙齒痛,唱歌好像豬大叫,實在有夠難聽!”孫麗麗笑罵道。
蘇光光叫道:“哼!我這豬哥歌王可不是輕易唱的,你們現在有機會聽免費的,還嫌東嫌西,哪天我成了紅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隊買票入場。”
此時,道旁突然有聲輕微的坤吟聲傳來:“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蘇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聾(重聽),咱們過去瞧瞧。”
孫麗麗忙道:“所謂逢林莫入小心有詐!”
蘇光光點點頭道:“不錯,不小心點等會可會被油炸,衰尾仔你先衝進去看看。”
“怎麼又是我?”衰尾仔叫道。;蘇光光嗬嗬笑道:“沒辦法,你現在身價不僅跌停板,且又欠我們一千兩銀子,所以危險工作由你先衝了。”
衰尾仔搓手道:“這衝總該有點代價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兩銀子好了。”
“哇!殺千刀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十兩銀子騙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騙小孩子十文錢子就夠了!”朱承戒笑道。
“不幹!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氣鬼!”衰尾仔道。
“銀子不好賺啊!我們要量入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烏龜咚!你吃飯時候怎麼不吃少點!還大言不慚量入為出!”衰尾仔哼聲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說教人如救火,你們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給人家收屍了!”
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便施展輕功躍入林子中,隨即朱承戒與蘇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後掩護他。
孫麗麗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卻老愛抬杠。”
當衰尾仔尋聲衝人十丈之後,便見一名年約四旬大漢,渾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樹幹下,身旁一把劍丟在一丈外,衰尾仔聽四周沒有異動聲才躍了過去,蹲離那大漢三尺外道:“這位大哥!你不要緊吧?”
那名大漢聽得聲音,猛然驚動得睜開雙眼,身子掙紮著,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尋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長劍。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這位大哥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那大漢看清眼前隻不過一名青少年人,頓時鬆了口氣,道:“小兄弟……”
“哇”一聲。那大漢才說了小兄弟便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衰尾仔見他不僅全身刀劍多傷,且被人擊中要害,噴出的血水都有內髒的碎塊。
衰尾仔忙回頭叫道:“小豬哥快來啊!這人受傷不輕快蹺了!”
蘇光光“刷”一聲,從樹上躍下道:“叫什麼叫!我早就來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已走近那名大漢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脈。
那大漢用力一掙,沒掙開蘇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別白費力氣了,在下五髒六腑皆碎,已無救藥。”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你隻剩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時間一久真氣一散,便要歸天了。”
那名大漢嘴角抽搐一下,道:“敢問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門何派?”
蘇光光忙道:“我們四人自組一個跑路族遊戲江湖,我叫小豬哥蘇光光,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殺千刀朱承戒及釘鞋小美人孫麗麗。”
那名大漢聞言一楞,道:“怎麼有人取這麼怪的名字?”
蘇光光笑道:“現在正流行越醜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漢忙道:“那你們是何門何派弟子?”
蘇光光道:“咱們四人是無黨無派,無湯無茶。”
那名大漢沉思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痛苦地將手臂伸人懷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東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臨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俠一件事。”
蘇光光指著那漢手中的東西,道:“是不是要我們為你把這東西送到某人的手裏?”
那大漢聞言一驚,忙將手中東西縮回懷裏,驚異地道:“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別怕嘛,這種事不論戲台、小說常常這樣演,我啊,看多了啦!”
孫麗麗斥聲道:“小豬哥!你正經點好不好?”
那大漢聞言,苦笑著搖頭道:“在下叫飛天虎程誌東,三天前無意中發現這卷武功秘籍……”
蘇光光搶道:“該不會是你從別人手中搶來的吧!”
飛天虎程誌東歎了口氣,道:“不錯!在下確實從別人手中搶過來據為已有,不料事機不密,成了被追殺的對象。”
蘇光光道:“你打不過,送出去不就行了。”
飛天虎程誌東苦笑歎道:“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想武功再上一層,揚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蘇光光道:“唉!結果你卻把命送掉,又有個屁用!”
程誌東一陣急咳,又咳出一灘血水,緊握住蘇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時間不多,就算這是我的報應吧!”
蘇光光點頭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們把這東西送到哪裏?”
程誌東忙道:“多謝四位少俠。這卷武功秘籍,你們要據為已有,在下也無力搶回,所以在下隻求各位少俠學了這卷武功秘籍後,能言而有信,將這卷秘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處交給在下獨子。”
蘇光光道:“你那毒子幾歲啦?”
飛天虎程誌東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歲,他臉上左嘴角有顆大黑痣很好認。”
蘇光光道:“唉!有家有子的人了,還出來江湖上混,你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嗎?”
飛天虎程誌東雙眼茫然地望著天空,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飛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帶著悔恨的眼神頭一歪去了。
蘇光光用力扳開程誌東的手指,拿出那卷秘籍,歎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憐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後的日子叫他們怎麼過,”
朱承戒感歎地道:“看來我如成家後,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現在沒名氣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盤洗手,人家還是會找你單挑呢!”
孫麗麗忙道:“人已死了,就讓他人土為安,咱們挖個洞把他埋了吧!”
此時突然從上空傳來聲音道:“你們如不把東西交出來,就把洞挖大一點,省得我兄弟多費一番手腳。”
蘇光光四人轉首望去,隻見從二丈外兩棵大樹細如小指枝幹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約四五旬左右,胸前掛著雞心錐連著金光光閃閃的鐵鏈交叉繞於前胸。
孫麗麗一見四人打扮,忙低聲道:“飛錐四雄,咱們可要小心了!”
蘇光光笑著上前兩步,道:“各位還沒睡牙!”
左旁那名大漢揚聲道:“小子,把東西交出來!”
蘇光光道:“我把南北也給你好不好,這樣湊個大四喜,十六台比較好算。”
“咻”一聲。
左旁那名大漢右手—揮,從袖口射出一隻飛錐,隻聽那飛錐急勁破空之聲,便知那飛錐份量沒一斤也有兩斤。
蘇光光口中道:“我又不是收廢銅爛鐵的。”
隻見蘇光光單腳一挑,將地上一顆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飛錐。
飛錐置那小石於—撞,頓時夾去了準頭,從蘇光光身旁一尺飛過,“噗”一聲,沒入一棵大樹幹上。
四人見蘇光光身上露了這麼一腳,臉上不禁動容,沒想到眼前這小予眼明手快,認位奇準,來個四兩破千斤手法。
蘇光光笑道:“各位不用怕,這隻是駐死(湊巧)的而已!真功夫還在後頭。”
“哼!好個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時出手,十二顆飛錐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勢,飛嘯往蘇光光胸前而來。
十二個飛雄,蘇光光胸脯一挺,照單全收孔被飛錐擊中所發出的聲響是“噗”一聲,穿入血肉之軀,然而擊在蘇光光的飛錐卻發出“當,當”之聲,且連在他的胸前,蘇光光隻退了兩步卻沒倒下去。
蘇光光見那四名白袍漢子,便已知他們心中想什麼,笑道:“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們,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強的鐵衣,誰叫你們那麼鹹,武器全用鐵作的,以後要用金的或是銀的,我小豬哥才有興趣接。”
四名白袍大漢從樹上躍下,便聽到蘇光光促狹道:“怎麼你們四人才站了那麼一會兒,就沒力拚了,想當年我坐在比這細的樹枝上,還可睡個好覺呢!”
但見飛錐四雄四人各漲得鐵青色的茶臉,便知這場架是沒完沒了。
居首大漢道:“原來你們就是跑路族那一夥小王八蛋。”
“對!我們就是跑路族,隻不過就缺你們四個烏龜蛋加入來服伺我們。”
“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切一筆勾銷,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蘇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過你得問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問清楚啊!”
“氣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葉漫天飛舞,一股狂勁已往蘇光光顏麵擊來。
蘇光光身子有如一團棉花般,風一吹便飄了起來,隻聽蘇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規則地在天空亂飄而倒掛在一丈外的樹枝上。
“哇塞!烏龍咚;小豬哥原來還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碼也藏個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漢一掌無功,便又傾身而上,胸前帶的飛錐也已出手。
“當”一聲。
飛錐又被蘇光光的磁力鐵衣吸住,那大漢手腕一抖,還想把飛錐彈回之際,蘇光光早巳將飛錐綁在橫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