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半禿頭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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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光光忙道:“你小師妹內力如何?”
朱承戒道:“與我不相上下,且寒氣刺骨。”
“什麼,她那麼瘦,內力和你有拚,那你吃那麼多不就白吃了。”衰尾仔調侃笑道。
朱承戒踢了衰足仔一腳,又笑又痛地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衰尾仔忙道:“你看我幹嘛,想辦法是老大的專利,我這老二隻會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蘇光光忙道:“沒法子了。我看你隻好拿青龍寶刀,亂劈亂砍讓她不敢近身認輸!”
“好辦法!不愧是老大。”衰尾仔奉承道。
此時傳來冰冷嬌聲道:“你們說完了沒?”
蘇光光嘿笑道:“說完了,你們繼續比賽吧!”
說著,便拉著衰尾仔退到一邊去。
隻見寒雨霜雙臂一翻,隻見她雙拳中從食指縫中透出一支比頭發還細五寸多長通體烏黑的細針。
“哼!你算是哪門裁判!”寒雨霜哼聲道。“哇!不公平,不準用毒!”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道:“別土了,那是千年烏零鐵打造的細針,專破橫練功夫,隨手一針堅石也變成豆腐般。”
蘇光光這些話無疑是提醒殺千刀的那針碰不得,否則不止跳舞而已已,可能跳出六來。
朱承戒聞言大驚,不管三七二十一,青龍寶刀出鞘,青光暴漲應和他的暴喝聲,寶刀舞出層層刀幕衝向寒雨霜。
寒雨霜輕叫道:“青龍寶刀!”便閃身而退隻在他外圍遊走,趁機遞招,不等招式用老,便已閃出危境。
衰尾仔抱著胸道:“老大!這樣打我們還可以睡個覺吧?”
蘇光光黠謔道:“是啊!咱們睡一覺就可收殺千刀的屍啦!”
“怎麼會這樣!”衰尾仔道。
孫麗麗啐道:“說你豬,你隻承認自己笨,你設看到殺千刀在用力,而寒雨霜隻在外圍散步,請問衰尾仔道人,到最後誰衰到家來著。”
衰尾仔瞪大眼望著蘇光光,意思有如說簡直是狗屁不通的辦法。
蘇光光嗬笑道:“我到現在才發現,好辦法也有缺點。”
孫麗麗忙道:“你們別鬧了,快想辦法,不然殺千刀被刀魔所惑,可就變成一場生死大車拚!”
“對!對!會變成師門大悲戲,跑路族哀曲,要想辦法。”
隻見蘇光光一張臉漲成了赤紅色,衰尾仔忙道:“老大!
大夥是自己人,你千萬別使出幹魔手!”
“住手!”
蘇光光運上全身功力,以少林獅子吼功吼出。可惜他隻練一點皮毛而已,才憋得一張臉紅通通的。蘇光光這一叫,朱承戒與寒雨霜雙雙住手,往這邊驚愕地望來。隻見袁尾仔塞著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夭壽哦,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我如變成臭耳聾,你要養我一輩子。”
孫麗麗也被他突來一吼,震耳心血輕浮,頭昏昏腦漲漲的。
蘇光光哈了一聲,笑道:“哈!終於吼出來了,真爽!”
“媽的姑隆咚!你爽我可遭殃了。”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憨笑道:“你沒有震聾,真是好裏佳在!”
蘇光光大搖大擺十足話像個裁判,走到朱承戒與寒雨霜中央後,幹咳了兩聲道:“現在我以公平、公正、公開來判定你們誰勝誰負。”
寒雨霜哼聲道:“哼!瞎了狗……豬眼的也要看清我勝了。”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的小腦很聰明,殺千刀拿著寶刀亂砍亂劈,全無章法,時間一久內力不濟,就等你宰他的份,所以表麵上看來你是贏了。”
“哼!什麼裏麵外麵,根本就是我贏了。”寒雨霜嗤鼻道。蘇光樂道:“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錯得亂七八糟,神智不清。”
蘇光光笑道:“我當然會說得讓你心服口服,現在我問你,你可知他手中是什麼寶刀?”
寒雨霜道:“長三尺寬四寸二重一百斤,刀中之王青龍寶刀。”
“我再問你,殺千刀如下殺手,你可抵擋幾招?”
“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了,你們兩個全翹了,殺千刀被你一針斃命,而你卻不能得十全屍,就死相來說,你就死得很難看,這一點你就輸了。”
蘇光光見寒雨霜閉口不言,表示已默認,便又道:“第二,既然你知道青龍寶刀是刀中之王,必也知曉內力不渾厚之人,必會被刀上魔力所惑,他如內力不濟,你必有血光之災,你倒說說看,你們倆到底誰贏了?”
蘇光光見她無話以對,便又道:“所以本裁判判定你們兩個平手,再練個三年後再比個高下,這樣夠公平了吧!”
朱承戒如負重釋,忙一禮道:“小師妹,咱們後會有期了。”
“不行,師父要我暗中跟著你,考查你的品性。”寒雨霜毅然道。
蘇光光驚訝道,“這麼說,你早已跟在我們屁股後麵很久了?”
寒雨霜道:“從象棋比賽至今!”
蘇光光驚道:“那我們豈不是變成死人了,居然被跟了這麼久都沒發覺。”
朱承戒笑道:“我師娘的外號叫神行嬌風,除了劍術以外,追蹤之技是武林一絕。”
“也就是說比粘皮糖還粘。”蘇光光笑謔道。
“哦!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跟飛錐四雄大車拚時,你竟然袖手旁觀?”衰尾仔道。
寒雨霜冷哼道:“要不是我在暗中射出短針打入飛錐三雄體內,他們為了逼針無暇戀戰,才匆匆離去。”
“原來如貓!”蘇光光總算明白飛錐四雄為何不報斷臂之仇。
此時林中突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對望後,笑著同聲道:“半禿頭陀!”
孫麗麗聞言,一張臉竟紅了起來。半禿頭陀笑嗬嗬地從林中走了過來,道:“各位施主,別來無恙!”
蘇光光歎道:“本來是很好,但-見你就不好了。”
半禿頭陀訝異道:“為什麼?”
蘇光光道:“一見麵你就叫輸主,往後我上賭場不是輸嗎?”
半禿頭陀傻笑道:“施主想歪了,灑家不是這個意思。”
蘇光光眼珠一轉。忙道:“牛禿和尚,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自動跑來找我們一定沒好康代誌吧?”
半禿頭陀嘿然笑道:“小豬哥施主不愧跑路族老大。酒家奉命來找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知道棉被店失火會怎樣?”
半禿頭陀莫明其妙脫口道:“會怎樣?”
蘇光光笑道:“棉被店失火叫免彈,也就是免談的意思。”
半禿頭陀忙道:“別這樣嘛,灑家的東家想出十萬兩黃金,請你們替我們送一樣東西。”
蘇光光搖頭道:“少來這套!你們少林寺門徒眾多隨便在寺中拉一兩位足可轟動武林,哪用得上我們。”
此時林中走出三名老者,全身穿得紅通通的,正是冷血門的殺手。
蘇光光走近半禿頭陀身旁推了他一把,笑道:“半禿的那三人是你帶來的?”
半禿頭陀搖頭道:“灑家是單身貴族獨住,從來不與江湖人掛鉤!”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咚,這三人是不是從棺材裏鑽出來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你們跑路族身價暴漲,殺手集團把你們看成頭號頑固份子!”
蘇光光大笑道:“我們是頑固份子,那他們就是江湖上的恐怖份子嘍!”
衰尾仔亦笑道:“我看是激進恐怖份子才對。”
隻見三名穿土黃色長袍緩緩走近之際,孫麗麗驚駭道:“黃山三叟!”
但見那三名老者年約五十上下,黑發白眉。長得不怎麼樣,但他們三人卻長得一模一樣,分不出誰是誰。
蘇光光對著半禿頭陀笑道:“半禿的,你可知這黃山三叟是什麼東東歪歪的?”
半禿頭陀嘿嘿笑道:“小施主可真會問人,專挑不知道的人問。”
“哇塞!烏龍咚!不知道就說俺嗯栽(不知道),還放一大堆屁話。”
孫麗麗瞪了蘇光光一眼,才道:“黃山三叟是三胞胎兄弟,他們三人行為乖張,夜郎自大,是黑道上的超級壞蛋,三人練成五絕毒掌後功力大進,將江湖鬧翻天,十年前被七大門振聯手圍攻墜崖而死,沒想到他們沒死,卻在這兒出現。”
蘇光光笑道:“能勞動七大門派圍攻,看來他們三人不是普通人物。”
衰尾仔忙道:“聽說他們五絕毒掌歹毒無比,中者除非用他們解藥外,無人能活過三日。老大!咱們可要踢到鐵板了。”
蘇光光笑道:“也許這些垃圾等著我們來收拾呢!”
“哼!小子單憑你這句話,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無葬身之地!”居中那名老者哼聲道。
“哈小美人我認出來了,你看中間那個缺了一缺大門牙,講話漏風又硬啼,這人可能是老大,所以才先放屁,右邊那個嘴歪歪的可能是老二,左邊那個眼睛拖窗鬧雞眼可能就是老三。似好認得嗎。”
黃山三叟原來長得一模一樣,無法分辨,就四十年前被七大門派二百多人圍攻於華山而墜,也因此三人才會留下特征引為無上恥厚,而蘇光光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他三人六道白眉翹了起來。
居中那名老者冷哼道:“小子,你消遣夠了沒?”
此時孫麗麗忙道:“如你所猜沒錯,居中老大叫黃飛龍,老二黃飛虎,老三叫黃飛豹。”
蘇光光笑道:“怎麼那麼多人喜歡龍啊虎啊的,我看一個叫飛天,一個叫下地,一個叫鑽海,還來得恰當。”
居中黃飛龍聞言不怒反笑道:“老夫三人多年來已經未曾見這敢在老夫兄弟三人麵前如此狂妄的小子。蘇光光你且狂吧,今日過後你們跑路族就要永絕扛湖,不必再跑路了。”
“難不成你們要抬轎讓我坐,不必靠我這一雙11號了,唉!隻可惜你們太老了,我還怕被你們掉斷了腿!”蘇光光哈哈大笑道。
隻見黃飛龍冷哼一聲,手一揮。
刹時從道旁林中奔出二十四年輕壯漢,持著刀、劍、棍,奔到黃山三叟身後一字排開。
蘇光光一見哈哈笑道:“哦!原來是冷血門的,看來你們黃山三叟,越混越回去了。”
此言有如一根針刺入黃山三叟心中一般,隻聽黃飛龍一聲:上!
隻見二十四名冷血殺手三人一組,撲上了衰尾仔等四人,把半禿頭陀和寒雨霜讓過。
看來這批殺手乃是有備而來,就連截殺的對象也已分配妥當。
隻見他們三人一刀一劍一棍撲上敵人後,便布成截殺陣式。
“媽的姑隆!你們三個老垃圾可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叫他們來打頭陣!”蘇光光跑給三名殺手追時大叫道。
黃飛龍哈哈大笑道:“老夫手下二十四名金字招牌殺手,至今從未失手過,你們好好享受三絕陣的滋味吧!”
三絕陣乃三才陣所改造的,加上一刀二劍,一六尺鐵棍以長截短,以短補拙,軟硬兼施,隻要入陣之人一個疏忽,可要到閻王那邊懺悔了。
驀地--殺幹刀朱承戒一個閃躲不及,被鐵棍擊中背後忙清嘯一聲,身形抬高一丈,將肩上木箱一拋,刹時木箱中大小長短不一的柴刀,如下雨般落向地麵殺手。
一陣叮當聲阻止三名殺手追擊之勢時,朱承戒手中拿著一把一尺半帶尖鉤的柴刀,一招“八方風雨”有若狂風暴雨轟湧而出,形成一片刀光密網,撲向一名拿劍殺手。三絕陣不愧是厲害的招式,三名殺手見殺千刀手中刀氣銳不可擋,忙三人成品字形往後一退,手中兵刃揮舞,護住自己及同伴,以退為進。
朱承戒一招未能得手,三名殺手已連變方位,采取車輪戰想將這大胖子累喘死!
反觀圍攻衰尾仔三名殺手,可氣得哇哇大叫,明明可將衰尾仔打死,卻被他有如頑皮小孩往地上一坐,化去他們三人攻勢,且差點傷在他木劍之下,哪有不火冒三丈之理,因此這組叫喝聲最大聲了。
原來衰尾仔使出了醉太極劍法,乍看之下如喝得酩酊大醉般,手中劍支著地,腳步虛浮左晃右跌,使敵人摸不清他的下一招如何出手。
然而孫麗麗這一邊可打得激烈異常,隻見他手中冷霜劍冷光燦爛,勁氣呼嘯,迅如閃電,金鐵交碰之聲,有如排炮般不絕於耳。
量令人可笑的蘇光光這組,好似在玩貓捉老鼠般東鑽西跑的,三名殺手追到他的人,剛要站穩方位展開截殺,那蘇光光便有如箭矢般衝向一名殺手,一會兒抱著他的腳,解開他的腰帶讓褲子滑下去,搞得三人手忙腳亂,罵不停口,無暇顧及變方位,將他給困住又讓他溜了。
此時黃飛虎氣得大叫道:“你們三個死人!先把他團住再組陣。”
此言一出,點醒了三名殺手,便分散開去,以自己武功與蘇光光過招,將他逼入陣式之中,這下蘇光光可哇哇叫,展開蝶燕身法及手臂雙腳的護套,勉強支撐著。
此時半禿頭陀叫道:“小豬哥老大!要不要灑家插一腳?”
此言一出,黃飛虎、黃飛豹一個箭身,到了一丈外半禿頭陀身前冷哼道:“野和尚,你如敢管老夫的閑事,可別怪老夫二人對你不客氣。”
半禿頭陀吐吐舌頭,縮縮肩,身形未動,人卻退後了一丈,看得黃飛虎兩人大驚,暗暗提起功力。
隻聽半禿頭陀大叫道:“豬哥幫主!有二個垃圾向我拋白眼,你說怎麼辦?”
此時蘇光光汗濕滿衫,衣服又破了幾個大洞,一身有如泥人般大叫道:“媽的姑窿!你不會翹起屁股拜托他們把你踢進來,不就得了。”
半禿頭陀囑嘿大笑道:“那你說,酒家剛才托你那件小事答不答應?”
“媽的姑隆!死半禿的,我咒你絕子絕孫,你可真會利用時間談判,哼!你要幫就幫,不幫拉倒,我小豬哥有的是辦法整住三個狗屁東西!”
突然一聲哇哇大叫傳出。
隻見一名圍攻朱承戒的使刀大漢,單手抱著左腳退出了陣式,坐在地上。
使刀大漢滿腔痛苦往地上一坐,可坐掉他的小命了。隻聽一陣叮當聲,朱承戒大喝一聲,舞出一片刀光逼退兩名殺手,一個閃身柴刀一劈一鉤。
隻見那名使刀殺手張著大口,卻喊不出來,一嘭鮮血隨著朱承戒的尖鉤噴出,雙眼一蹬,砰然倒地。
蘇光光見了歡躍叫道:“殺千刀真有你的,殺呀!”
此時黃飛龍怒吼道:“小女娃!你找死。”便撲向二丈外的寒雨霜。
原來站在一旁的寒雨霜。見自己師兄守多攻少,身手一直無法展開,且已有點手忙腳亂了,便利用整理發鬢之際,從袖口射出一嘭細針到那名使刀殺手的腳下。
寒雨霜這小動作,卻逃不過一旁監視的黃飛龍。
寒雨霜才一抬頭,便聞一股陰寒帶有腥味氣息撲來,她沒料到身在二丈開外的黃飛龍,隻在-轉眼間已到來,不容她有後退之機,隻好運起功力雙掌擊出,與黃飛龍狂悍的掌勁來個硬碰硬。
寒雨霜這一拳有如雞蛋碰石頭般,隻見她瘦長的身形受這一擊之力,口吐狂血摔出兩丈之外,一動也不動了。
朱承戒一見大叫一聲小師妹之際,一把劍從他腹中刺人。
那殺手一招得手正要開口大笑之際,隻見寒光一閃,他的眼睛一下子有如走馬燈般,把四周景物全看了一遍。
使劍殺手一顆頭顱被朱承戒一刀斬了下來後,朱承戒彎下腰。手中柴刀從胯下射出,人卻已衝向黃飛龍。
那名使棍的殺手,正當以一招“泰山奪頂”,想把朱承戒的腦袋當西瓜砸,設想到自己心中插上一把柴刀,往後倒下,連哼也沒哼一聲。
朱承戒撲向黃飛龍之際,“鏘”一聲,青龍寶刀青光暴漲,一層層刀光呼嘯推出,全身敞發出懾人的殺氣。“哼!要死不必怕沒鬼做,老夫就成全你!”
黃飛龍口中說著,卻拍出一掌穿過層層刀幕後,立即化掌為爪往朱承戒心口插去。
“咦!”
“啊!”一聲。
隻見黃飛龍人倒躍退出,但他的雙腳卻慢一步才到,摔落於身旁三尺外,沒跟身體連在一起。
黃飛龍這歹毒的一爪,是插入朱承戒的心口沒錯,當他五指一收之際,才發覺此人肌膚軟軟的,一點也不著力,好似插入麵團。
黃飛龍不愧黑道成名高手,立覺不對,便五指一張,內力一吐,化爪為掌,雙腳一蹬往後飛退。
黃飛龍這招如用在別人身上,可能那人早已心脈寸斷而亡,隻可惜他不知道朱承戒練的是天竺神功,將他一掌之力化去了六成,朱承戒龐大身軀隻後退了半步,強咽下胸中噴血,青龍寶刀一撩,硬將黃飛龍的雙腿齊膝斬斷。朱承戒一刀斬下黃飛龍雙腿,青龍寶刀也因用力過度。嵌人石塊沒力氣拔出來,隻見朱承戒殺紅了眼,抓狂般大吼一聲,撲向痛苦滿地爬的黃飛龍,手中多出一把寒森森的剃刀。
一旁的黃飛虎兄弟倆正待飛身撲救大哥之際,暇一花隨之呼嘯聲大作。
半禿頭陀已到兩人之前道:“二打一不太平公吧!”
黃飛虎兩兄弟心有默契,隻見黃飛虎袖袍一甩,卷住半禿頭陀掃來的月牙棒之際,黃飛豹已挺身撲向朱承戒。
活該黃飛龍今日要命喪黃泉,且死在黃飛豹這一腳。
原來朱承戒受了重傷,神智不清,隻憑一口真氣及意誌撲向黃飛龍,卻在黃飛龍身前落地,大吐鮮血而痛苦地彎下腰來。
剛巧黃飛豹飛身而來,見朱承戒彎下腰以為要對大哥不利。便一腳踢了出去。
這情急的一腳力道可嚇人,隻見朱承戒屁股被他踢中,整個身子飛出二丈外,而他垂下的剃刀,剛好插入黃飛龍腹中,由下往上一劃。
登時慘叫聲由黃飛龍口中淒厲叫出,心肝腸髒全跑出體外,一條腸子勾住了朱承戒硬給劈斷了。“你……”黃飛龍指著一臉驚愕的黃飛豹,雙眼一翻便回家報到。
黃飛豹這一腳有如落井下石般。把大哥五十七年的老命給踢飛了。一見朱承戒還掙紮想爬起來。便狂嘯一聲,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