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瘋道棋癡(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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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輕細無力的聲音是由那老者口中發出,那老者是對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識得此刀?”
    那老者聲音雖細如蚊聲卻傳人場中與每人的耳中,也驚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報以尷尬一笑,道:“這把刀叫青龍刀,是項羽隨身佩刀,隨項羽投入烏江後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賞識地點點頭,笑道:“不愧是萬刀門的掌門人,那你可知此刀的來龍去脈?”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莊主不殺之恩,多謝朱少俠救命之恩。”
    霸王拳對朱承戒磕個響頭後忙退到廣場一旁,弄得蘇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來過棋癡有個毛病,就是隻要對一件事產生了興趣,就癡瘋一堆去了,什麼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殺逃命之時,在道旁看到兩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腳,忘了進命,而追殺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這盤棋再掃了他的興頭,一氣之下把追殺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紿解決掉,且負著足以致命的重傷把地上那盤棋下完才昏了過去。
    這件事傳開扛湖,不僅讓人“嘖嘖”稱奇,也為他贏得棋癡的雅號。
    霸王拳尚勇深知莊主脾氣,聽他跟人淪刀,無疑是下了赦命,忙謝了一聲,讓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這青龍刀是誰鑄成無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話,說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頭鑄成這把斬金切玉的三尺長五寸寬半寸厚的寶刀是給帶領子弟兵出征的項羽,傳說中項羽是青龍星轉世、故此刀叫青龍刀,隻可惜項羽眼過於頂,他身上所穿的戰袍,佩刀佩劍都是當時名流之士所鑄造,就連他的戰馬也是天下少有名駒,故不把這無名老者所贈的寶刀放在眼裏,隻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氣勢,而把它放在馬鞍旁當裝飾之用,從頭到死也未抽刀一用,唉!讓這樣一把子古名刀永沉於烏江之中,沒想到三百年後出現在老前輩手中。”
    棋癡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也聽過這段神話,想信又不敢信。不過這把刀反射的青光隱隱中有一條青龍沉浮於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實的青龍刀。”
    突然棋癡從椅上走了下來,但見他跨出一步,卻巳到離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蘇光光四人著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寒在心裏口難開。
    隻見棋癡拉著朱承戒的手,毫無敵意地笑道:“你既識得此刀,就用這把青龍寶刀耍兩招給老夫瞧瞧。”
    這會兒朱承戒可是受寵若驚,手中事著棋癡給他的青龍寶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棋癡從懷中拿出一張五寸多一分的白紙,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紙一角,道:“你來刺刺看。”
    那是供給習者由遠刀刺擊的困難刀法,稍有一閃失,刀尖便會貫穿手掌,何說朱承戒手中的青龍寶刀寬有五寸,這一失手,棋癡的手掌可就沒了。
    朱承戒搖著刀。一臉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癡的鼓勵下,朱承戒氣嘯衝天豪情大發,舉刀走向棋癡。
    但見朱承戒測妥距離,便抱刀聚精會神地凝視白紙。
    眾人也可感覺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氣由心發出,膨脹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龍寶刀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
    朱承戒專神之情,在場中之人屏息著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聲,移青龍刀高舉劈下雷霆萬鈞的一擊之後,刹時跳躍刺擊麵出。
    嘶!嘶聲不絕,銳利的刀尖瞬間穿過白紙,並在紙麵留下僅容刀尖通過的狹長的小縫。
    嘶——嘶——隨著朱承戒的動作,棋癡指上的白紙小孔愈來愈多,而棋癡的笑聲也愈來愈響亮了。
    突然,朱承戒與棋癡的笑聲嘎然麵止。
    原來朱承戒最後一刀的刀尖刺進棋癡白皙的手心,鮮紅的血,從棋癡手心滲出,緩緩、漸大地擴散開來。
    在旁棋癡的手下臉色憤怒,卻沒人敢衝過來,或對朱承戒來個破口大罵。
    朱承戒急忙丟下刀子,顫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癡的手,道:“痛不痛,對不起,我一時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藥。”
    棋癡卻和靄笑道:“沒關係,傷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覺中將白紙往前送出一分。”
    隻見棋癡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往傷口一倒,再用手下遞來的布條包紮好後,彎下身去,將青龍刀拾了起來。
    棋癡拾起青龍刀後,左手一伸,隻見原本放在太師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飛來。
    “鏘”一聲。把手中青龍刀塞進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給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橫移遞到朱承戒麵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癡嶽毅是個善變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對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點內力使其胸口悶痛。
    朱承戒受他一擊,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雙臂抱胸,刹時棋癡再縮回手臂如此一來,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隻見他又驚又喜,惶恐口中說聲:“不!”卻把青龍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飛了,場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時棋癡早已轉身緩緩走回座位,口中說道:“不錯!你是老夫生平所見使刀的高手之一,隻惜你內力、定力還待加強,他日必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謂無功不受碌,晚輩不能接受老前輩贈刀。”
    棋癡哈哈笑道:“這把青龍刀是老夫在烏江旁用二十兩銀子從—位柴夫手上買來的,沒想到這把天下至寶名刀鎮人用當柴刀用,刀如有靈也會感歎不已,而今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隻是成了裝飾品麵已,不如贈於你,讓它一吐往日黴氣。”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癡笑道:“別假仙了啦,當年你師父為了這把刀跟我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偷、騙、搶全出籠,結果氣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終生憾事,你師父定交待你勤練刀法,有朝一日從老夫手中奪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蹺蛋了,再想辦法拿取青龍刀,當你們萬刀門傳門鎮山寶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師父曾如此交待過。”
    棋癡感歎道:“二十年前為了這把刀老夫與殺萬刀鬥法三年有餘,如今寶刀依在,卻是人事全非,唉!當年老夫本有意贈刀與他,隻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還爭什麼爭,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終於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謂一句俗話武大郎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此時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辭,忙抱刀一禮道:“多謝老前輩!”
    棋癡笑道:“別謝了,刀你是拿去了,不過老夫有個條件。”
    朱承戒聞言警戒地道:“什麼條件?”
    棋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條件不會要你拿著寶刀去殺人放火、搶劫的勾當。而是此刀的殘暴之氣太重,殺氣重重,你定要加緊勤練內力與定力,支使青龍寶刀為善,而不被它支使為惡。”
    朱承戒握刀之際,也深感出他雖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氣所迷,一直有出刀見紅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傷了棋癡老前輩的手心,原來這把刀似乎有種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師父說,天下名刀名劍雖多,但有靈氣的卻少之又少,口中不時誇讚青龍寶刀是如何的好,為天下刀之王,受之無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時衰尾仔心中也嘀咕著道:“奇怪了,棋癡嶽老前輩據我師父所言是魔瘋子,做事一向殘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隻有死路一條,這會兒這棋癡怎麼相反了,又贈刀還勸人少造殺孽。現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連小豬哥、孫麗麗也都瞎猜不已。
    此時棋癡坐在椅上又道:“小豬哥,老夫那把刀做為與你下棋的禮數夠了吧?”
    蘇光光點頭笑道:“夠了,在下要不展現兩手讓你值回票價可不成了。”
    棋癡哈哈大笑道:“你最後一場所下的棋,簡直是一盤爛棋,實有辱全國棋王的頭銜!”
    蘇光光笑道:“下棋有如兩軍交戰,除了強大軍力之外,心戰也是至勝的無形殺手。”
    棋癡聞言哈哈大笑道:“不錯,小小年紀有見識,老夫與洪老國手對奕,也無法全勝。”
    蘇光光笑道:“象棋、圍棋乃我邦之國粹,各有所奇特之處。”
    棋癡忙道:“這麼說來蘇公於對象棋、圍棋都很精了。”
    蘇光光搖頭道:“這兩樣我都不精專!”
    棋癡道:“那你精哪一樣?”
    蘇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將、十胡、骰子啦,我是樣樣精通。”
    此言一出,孫麗麗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罵道:“賭鬼一個,亂沒水準!”
    棋癡聞言一愣,隨而笑道:“唉!你對這些樣樣精通,老夫卻一竅不通!”
    蘇光光笑道:“沒關係,既然咱們跑路族收下你的禮數,你喜歡玩什麼,咱們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俠對棋藝都有心得!”棋癡道。
    此時衰尾仔三人正待開口否認之際,蘇光光已搶道:“首先我為老前輩介紹我們跑路族成員,這是我們老幺,外號叫天天告麼(哭餓)殺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蘇光光走過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莢道:“這是老二,外號叫衰尾道人俗稱衰尾仔是也,最精於和八仙下棋。”
    “最後一位外號叫釘鞋小美人,精於跳棋,下起來準讓你們雞飛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癡左旁紅袍老者吼道。
    蘇光光笑道:“我隻會自摸,不會放炮,你安心啦!”
    棋癡笑道:“看來老夫隻好在象棋和圍棋中選一樣向你挑戰了。”
    “圍棋太傷神又費時,既然老前輩已在地上劃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戰我這新出爐的棋王,何必這樣拐彎抹腳,來吧!”
    蘇光光扭著孫麗麗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輩棋子呢?”
    棋癡笑道:“地上這麼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這二尺大的棋子現在要刻實在太費時了,所以我們來玩點新鮮的。”
    此財衰尾仔驚叫道:“老前輩是要以人為棋?”
    “不錯!”棋癡笑道。
    “殺人棋!”孫麗麗寒聲道。
    “是也!”棋癡點頭道。
    蘇光光忙問道:“什麼是殺人棋?”
    所謂殺人棋就是棋癡以人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盤上車、馬、炮,職位麵行,但想吃掉對方棋子,就要憑武功占位。否則隻有吃不成反被殺,這殺人棋正是最殘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孫麗麗都寒死。
    蘇光光忙道:“這樣於不公平吧!我們隻有四人,我做帥指揮剩三個小兵了。”棋癡笑道:“老夫加上去也隻派三人,而且坐帥位之人,可前進後退時而充車,時而充馬或炮,這總成了吧!”
    蘇光光插頭道:“這樣還是不公平!”
    棋癡道:“哪個還公平?’蘇光光道:“你們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氣,且內力比我們深厚,一掌就把我們打飛了,還玩什麼鳥!”
    棋癡笑道:“好!那我們內力隻使一半。”
    蘇光光道:“好是好,隻可惜不保險,要是有人惱羞成怒,控製不住,那我們可慘了。”
    棋癡道:“那這局我們就玩不下去了。”
    蘇光光道:“誰說沒辦法!”
    棋癡道:“老夫無法控製人人隻用上五成功力;”
    蘇光光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吃藥。”
    棋癡道:“老夫知曉有藥物可使人內力盡失,如今還沒聽說過有—種藥能使人隻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點的副作用。”
    蘇光光笑道:“正如前輩所說,武大朗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別人沒辦法,但這卻難不倒我們跑路族!”
    “好,老夫答應你!”棋癡一口答應下來。
    “奇怪了!棋癡是不是吃錯藥L怎麼那麼好商量,難道背後藏有什麼陰謀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蘇光光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四個黑色藥丸,走到了棋癡麵前,把藥丸先遞送到棋癡身旁那兩名紅袍老者之前。
    兩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沒人敢伸手,蘇光光道:“怎麼?我又不是拿農藥巴拉鬆給你們吃,幹嘛一副苦瓜臉。”
    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哼!小子要是依我當年脾氣,老夫非將你打得骨頭全散了才甘心!”
    蘇光光向他們扮了個鬼臉,笑道:“這句話我在豬哥莊聽多了,換點新鮮詞吧!”
    棋癡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們兩兄弟在扛湖上的名號?”
    蘇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這樣對我也好,老前輩不必先用他們名號來唬我,寒了腳底,這一來對他們也有好趕,等一下輸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就不會到處去宣揚打廣告,害得他們去撞牆、磕豆腐自殺。”
    棋癡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有理,正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
    蘇光光卻道:“不對,應改為初生之虎不怕貓。”
    棋癡哈哈大笑之際,隻見他右手食指、拇指憑空一抓,蘇光光手中掌上一顆藥丸,便飛進他口中吞下腹,那兩名紅袍老看見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憑空抓物,將藥丸吞了下去。
    蘇光光忙道:“還有一顆誰吃?”
    此時棋癡忙道:“喂!睡鬼還不出來!”
    隻所“啊”了—聲老大的哈欠聲,從棋癡太師椅下傳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名三尺兒童掀開太師椅布簾爬了出來,伸著懶腰道:“吃棋子的,你廢話訓完了,可以開始了,是不是?”
    但見那名三尺高的童於,臉上皺紋多得可與沙皮狗比,一副老態龍鍾樣,一頭白發上卻綁著兩根衝天辮,臉上白胡長到他的腳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蘇光光正在猜這矮小老人的來曆時,突見衰尾仔衝了過來,向這老者一跪道:“徒孫叩見師叔!”
    那老者破口罵道:“他奶奶的,還沒打就叫我輸,那我還打個鳥。”
    此人正是武當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瘋、怪道人中的瘋道人,這兩人在武當派可是被列為頭特號的頭疼人物,隻要兩人同時一出現,無論什麼地方準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蘇光光忙也跪下道:“師叔你好!”
    “小子!誰是你師叔?你可別半路認親家,我可沒有女兒可以嫁你!”
    蘇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師叔,那我要叫你一聲:“喂!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瘋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個孩童遣:“小於!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歡人家叫我一聲小子了。”
    棋癡怕這瘋頑童童心一起可又沒完沒了的,忙道:“好了,咱們可以下棋了吧?”
    瘋道人賞了棋癡一個白眼,才對蘇光光道:“喂,小子,你手中的藥有沒有毒啊!”
    蘇光光改跪為蹲,將手中藥丸遞了過去道:“廢話!這藥要是沒有毒,哪能製住你五成功力!”
    瘋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蹺蹺了!”
    蘇光光道:“不會蹺,隻會要你半條命。”
    “那我不吃!”贏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蘇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沒意思,你呀!給我小心點,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瘋道長拿著藥丸還一手捏著鼻子,一副苦瓜臉把藥吞了下去,十足像個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滿意地笑了笑道:“咱們接下來怎麼玩?”
    棋癡笑道:“我是帥,他們兩人是仕,睡鬼是車,我們四人都在這小格子上,任你們四人攻,隻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這格子,就算你們贏。”
    蘇光光忙道:“贏了我們有什麼好處?”
    棋癡笑道:“你們贏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輸你們七萬兩銀子!”’“要是我們輸了,是不是也要輸掉七萬兩銀子?”蘇光光道。
    棋癡道:“老夫銀子多得可以讓它們相咬,還要銀子幹嘛!老夫隻要你們四人在我莊上當三年苦役!”
    蘇光光道:“有沒有薪水可拿!”
    棋癡笑了笑道:“有!隻是你們輸了到我莊子當苦役,可不是派你們去澆澆花,種種菜,而是一切牛、馬、牲口所做的事,你們全包了,這樣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蘇光光叫道。
    棋癡見他眼珠亂轉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財產就是有十個殺千刀來吃,老夫還能支持個三四十年!”
    蘇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頭不禁一驚,但表麵卻不露出點痕跡,忙笑道:“好!開打!”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走回去之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這棋怎麼個下法?”
    蘇光光道:“還下個屁!簡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們目的又是什麼?”
    蘇光光道:“動機不明,但有一點可知,他們是在考驗我們!”
    朱承戒道:“現在怎麼打法!”
    蘇光光道:“殺千刀當車,衰尾仔當炮,小美人當馬,咱們就如此……”
    蘇光光四人商量好後,便越過楚河漢界,畫了一個方格,成了半盤棋。
    蘇光光一聲號令之下,孫麗麗輕功一點,以“馬”的姿態衝到了守在中路的瘋道人前頭停了下來,與瘋道長來了個麵對麵。
    瘋道長不能跑出方格線,隻好與孫麗麗對立,大叫道:“小女娃,你過來啊!”
    突然在孫麗麗之後的衰尾仔,飛過孫麗麗頭頂,木劍,已往瘋道長遞出,而此時孫麗麗三隻飛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瘋道長。
    “他奶奶的,好一招馬後炮!”瘋道長口中笑道。
    手腳卻不慢,一式回轉便將三隻飛刀撞飛,一躍而上以手代劍,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聲。
    “他奶奶的,你師父怎麼教的,誰叫你這樣出劍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劍刺出,卻被瘋道長的劍指在他木劍的背上一點,衰尾仔隻覺一股柔和而渾厚內力,從劍上湧了過來,使他差點就把劍丟了,結果臉頰被瘋道長賞了個五百。
    還好,朱承戒及時趕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後丟,手刀攻向了瘋道長的雙腿。
    三人就以車、馬、炮的棋路圍攻著瘋道長,雖然他們三人占不到便宜,卻也攻守俱佳,進退都在線上。
    棋癡看了,不禁讚道:“想不到小豬哥用車、馬、炮,組成一個三才陣,單挑我的一隻車,使老夫兩隻仕閑著。”
    一輪攻勢過後,孫麗麗三人撤回,蘇光光道:“媽的姑隆,減去他們五成功力,還這麼厲害。”
    殺千刀喝著道:“老大!人家一隻車就打不過,我看這下咱們慘了!”
    蘇光光道:“別急,這隻是熱身運動,你們回原過來。”
    “喂!老小子,看我的戰車衝呀!”
    這會朱承戒背著蘇光光,直線地衝向瘋道長,而衰尾仔衝到了瘋道長左旁,三人打一個,孫麗麗卻平馬入宮。
    孫麗麗雙腳一踏實,左旁那名紅袍老者,大吼一聲斜出擋劍,孫麗麗雙腳一點往後退出方格,兩個起落占在瘋道長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孫麗麗。
    蘇光光這一招引得兩名虹袍老者離位,變成了人擠人,使他們三人施展不開來。
    突然”哈啾!”聲大起,夾帶著蘇光光一聲:“要錢就衝啊!”
    此時棋癡見朱承戒仗著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當中紅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兩袖一甩。隻見從他袖口飛出了圍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點打去。
    二十四顆黑白於宛如流星射向五尺外衝來的朱承戒之際,蘇光光卻從朱承戒背後躍了出來,以身擋住激射而來的黑白於。“嘭!”一聲。
    隻見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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