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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應過我不影響學習，你做到了嗎？”
    柯碣低著頭，用穿著涼鞋的腳用力刨地，明顯不服，“考咂一回又不會死，又不是前途盡毀，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說著握著拳頭抹起眼睛來。
    楊真不理，起身，轉過身去往屋裏走。柯碣見楊真如此，心裏越發委屈起來，就在楊真後頭跟著，一麵又低聲委屈地道，“我就是……忍不住老想那個……耽誤學習了。以後不會了，我一努力學習就能上去，你相信我。”
    楊真牽了一根長長的有不少漏水點的破水管出來，開始澆花，就是不說話。柯碣心裏著急，看著楊真，“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不是都說會好好學習嗎？你幹嘛還要這樣！”
    楊真根本不看柯碣，站在原地一麵滋水一麵認真懺悔，“是我誤導了你，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你媽你們老師，我現在充滿自責，後悔不已。”
    見楊真這麼說柯碣就急了，又往前湊了幾步，貼著楊真站住，“不是！”
    楊真樣子淡淡的，不再理柯碣了。
    大約十幾分鍾，楊真澆完花進屋洗手，柯碣跟了進來，見楊真這副樣子，忽然一股子氣湧上來，展臂一下子在後麵將楊真的腰狠狠箍住，“叫你給我臉色！”
    柯碣的個子這些日子又往高躥了，眼見著是比楊真高了，又年輕，力氣足，楊真掙了兩下竟沒掙動，嘴上隻道，“鬆開。”
    “不鬆！”
    “鬆開！”
    “就不鬆！”
    結果幾下後，兩人竟擰成了一團！沒一會兒，30歲的楊真敗在了15歲的柯碣手裏，他被柯碣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楊真累得呼哧呼哧的，卻怎麼也抓不掉身上的柯碣。
    “地上涼，拜托你讓我起來，我腰受不了。”
    聽見楊真這麼說柯碣才忙起來，拉起楊真來，還幫忙扒拉扒拉他背麵粘的地上的灰土，嘴上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剛自己的行為。
    楊真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進屋去了，柯碣又跟了進來。
    接下來的老半天是楊真幹啥柯碣就在後頭跟著，而且離得很近，連根兒手指都不到的距離，有時更近，時不時的還會貼上。
    見楊真一直不肯理自己，柯碣忽然心生一計。
    當時楊真正在調顏色，對著畫板準備畫畫了，忽然就聽到背後柯碣的嘴裏隱隱地呻吟了一聲，於是回頭。隻見柯碣用力前傾彎著腰，手撫著上腹的位置，五官皺著，表情痛苦，一步步慢慢往後退，退到炕上，然後就弓得像隻蝦一樣蜷在了炕上——背對著楊真。
    “怎麼了？”楊真立刻過來，觀察詢問。
    “胃疼。”柯碣也沒把戲演過，火候十分恰好，聽著十分真。
    “怎麼會胃疼？什麼原因引起的？”
    “剛來的時候在家裏拿涼水衝的澡，光著腳來著，拔著了。”
    “我去買藥，五分鍾就回來，這附近就有藥店。”楊真說著就翻身走。
    “我不吃藥。你快給我燒點熱水灌個熱水袋，烙一會兒一好，我一胃疼我媽就這麼給我弄，管用。”柯碣說著，把身體蜷得更厲害了，都圈成一個句號了。
    楊真立刻去燒水了。柯碣卷在原地鬼笑。
    結果楊真在外頭半天不進來，柯碣等不及，自己起來了，然後把身體向前傾得一百多歲的老人家似的，出來，手用力按著胃，“你幹什麼呢？”
    楊真就瞅著柯碣，“你起來幹啥？這就好了，回去躺著。”
    柯碣還往過來，還問，“幹啥呢？”然後把身體以吃力狀挺起來點兒，往火上的小砂鍋裏瞅。原來裏頭放了大棗紅糖薑片，正熬水呢。
    “大棗紅糖？不是女人做月子吃的嗎？”柯碣認真問向楊真。
    楊真蓋上小砂鍋的蓋兒，翻身拿過水袋來，去灌已經開了的水，“這是溫胃驅寒的，你喝了也不會生出孩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