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起點 NO.16 風、電話與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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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大。
天台的風很大,我用手稍抓住頭發,不讓頭發被風吹到我的臉上,打擾了我的視線。
我閉上眼,坐在地上,看向遠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成誠湘南和洋平浩平在一起的時候,那一段日子,真的是很開心。
仿佛現在洋平和浩平就在我的旁邊一樣,我記得以前在一起吃便當的時候,洋平會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夾走我便當裏的食物,然後會被浩平看到,他們就會吵起來。
想到這裏,我笑了起來。
可是,現在的我,是在冰帝的屋頂,不是在成誠湘南。
忽然一聲開門聲,我向門的方向看去。
來人看到我的出現,有些意外,然後厭惡地皺起眉頭,暗紅色的頭發被風吹起。
“你怎麼會在這裏?!”
精神真是好,我別過頭,歎了一口氣,“這裏是學校。”
“我知道!”他生氣地在原地跺腳。
“真是小孩子。”我嘀咕著。
“你說什麼?!”耳尖的他聽到了這句話更是生氣了。
“我說,真是小孩子。”我故意將音量提高了些。
“我不是小孩子!”他向我走了幾步。
“我又沒說你。”我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
腳步聲臨近,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我被迫站了起來。“這裏隻有我和你,不是說我,難道是說你自己啊!”他朝我怒吼。
我不讓視線對上他的眼,看向別處,用手拍掉了他抓住我的手,“賓果,我就是在說我自己啊。”
“你!”呀,看來被我氣得不輕啊。
“我真是小孩子啊,還一心想要改變自己,明知道不被信任了,明知道被徹底討厭了,卻還要賭氣查出真相,讓他們看清楚事實。”眼淚從我的眼眶出流出,但此時的我卻是麵無表情。
“你看,我很傻吧,一直都是相信著他們的。”我徑直走向門,不顧他的反應,他想要什麼,就直接離開關上門了。
門的一端,少女流淚,卻不傷心,毅然離開。
門的另一端,暗紅色頭發的少年,直盯著門的方向,用手捂住眼,“今天真是倒黴啊……”
風中,隻留下這句話,和少女未散殘留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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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擦點眼淚,泉野佑依,不是說好了不哭的嗎?一定是的,隻是這具身體還有一點殘念而已,是這具身體在悲傷,我的心並沒有被傳染這種悲傷,我的靈魂,是不會哭的。
可是,為什麼,眼淚還擦不掉。
呐,泉野佑依,你還相信著他們嗎?
是因為那可悲的喜歡嗎?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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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留靜從我的身旁擦過,我看見,她的背後,是一對羽翼,不是天使的純白羽翼,而是惡魔的暗黑羽翼。
“泉野佑依。”
我停下來,沒有回頭。
“這是你欠我的。”
安藤留靜的聲音變得邪惡,好像是要把對方撕裂一樣。
“是嗎?”我勾起嘴角,走了。
你也欠我了。
隻是沒人要還給我。
而沒有欠你的我,卻還要還給你什麼。
我要還給你什麼?
“站住!”
我再次停下來。
與我有一段距離的她,原本都是背對背的,安藤留靜轉過頭。
“我會讓你死的!”
我覺得很可悲。
我轉過頭,看到她那頭鮮紅的長發,我笑了。
“讓你就讓我死啊。”
我知道的,你不能。
這是友誼的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你的嫉妒。
驕傲也要有驕傲的資本。
所以,你並沒有這個資本。
“你不是喜歡鳳的嗎?”
安藤留靜向我走近幾步。
我諷刺地一笑,“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你敢說你現在不喜歡嗎?!”
我的心,抖了。
不,這個身體,在發抖。
原來,強烈的愛,與恨結合在一起,就會變成永恒的愛。
隻可惜,過去的泉野佑依是喜歡鳳長太郎的,而現在的泉野佑依,是沒有喜歡的。
“喜歡……”
安藤留靜笑了,笑臉變得猙獰。
“才怪。”泉野佑依笑了,她也笑了。
安藤留靜愣在了原地。
“我相信他們,或許吧。”我轉身離開。
比邪惡更可怕的不是正義,而是比邪惡更可怕的邪惡。
如果我們當初是朋友的話,就好了。
隻是,我們永遠都回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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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XIMOXI!你好,我是泉野。”我打開手機的蓋子,是誰啊?
“MOXIMOXI!我是丸井!泉野你這個禮拜天有空嗎?”丸井小豬的聲音,呃,那麼興奮,是不是跟蛋糕有關啊。
“是丸井君啊,禮拜天嗎?應該是有吧。”
“那禮拜天10:00到XX街路口的蛋糕店吧,約好的哦!”
“誒,恩,我知道了。”
“耶!那拜拜嘍!”
“拜拜。”
我有點黑線地掛掉電話,為什麼小豬的聲音那麼地高昂、基調呢,每一個都是感歎句啊!
禮拜天啊,蛋糕,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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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隻芥川綿羊欲哭無淚啊,要說眼淚的話,是因為流的都不是正經的眼淚,哪有流眼淚比那個洪水還猛(萌)的啊。沒錯,芥川綿羊傷心了,他自從比賽跡部回來後,就倒黴了,每天放學樺地總會按時間地站在他班級的門口,然後徑直走到他的桌前,把原本正在睡覺的他舉起,然後,“嘭”地摔地了,害他以為他和地板是情侶呢,每天都來個KISS,呃,開玩笑的啦。他每次都是捂著腦袋,不甘不願地從睡夢中走出來,然後每次都埋怨地看著樺地,可是可愛的樺地君卻一句話也不出,要真是要說的話,就隻有“wushi”而已,綿羊那個鬱悶啊,沒得求情。
這不,樺地君又來叫人了,綿羊在與地板相接了第N個吻後,起身了,離開教室。
雖然可以和跡部打是很爽的啦,可是,睡眠也是很重要滴!
“慈郎你就別抱怨了啦。”忍足笑著走在綿羊的旁邊。
可惡,你笑得好可惡啊!某隻生氣的綿羊在心裏大喊。
“芥川前輩這也是沒辦法的啊。”鳳笑笑,看著前輩的摸樣,他無奈地摸摸頭。
就在慈郎抱怨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
“小佑!!”綿羊高興地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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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在冰帝裏會這麼叫的就隻有綿羊了。
我的心咯吱一聲響,不好,中地雷了。
沒想到正準備逃跑的時候,一個重物直接撲上,我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背上的那隻重物壓倒在地。
“慈郎啊……”我無語了。
“小佑,沒想到會見到你誒!”某隻笨蛋綿羊卻還壓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背上開心地說道。
“原來慈郎認識泉野桑啊。”某隻無惡的關西狼靠近,走到我的旁邊,饒有趣味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你給我閉嘴,快點把他拉起來啊。”我皺眉,你是來看戲的!
“可是我拉不起來誒。”那隻萬惡的關西狼推推眼鏡,敢情你拉過沒有,你就站在原地好不好啊,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到底拉不拉得起來啊!我在心中怒喊。
我抬頭,竟看到了那一頭銀色,我的眉頭再次一皺。
笑啊笑啊,你給我笑,可惡!“忍足同學,你要笑可以,但請你不要笑得那麼猥瑣好不好?”
某狼的笑臉僵了。
我轉頭,麵對將我撲倒在地的芥川綿羊,“慈郎,這個禮拜天我要和丸井君去蛋糕店哦,你要不要也去?”
聽到“蛋糕”兩個字,慈郎徹底來了精神,“好啊好啊,我要去!文太真是的,都沒有告訴我!”
“那,慈郎,你可以起來一下嗎?”
“恩。”終於,綿羊站了起來。
我歎了一口氣,看到他那開心的笑臉,我也輕輕地一笑。
慈郎,下次不要在撲倒我了。
臉紅ing啊……
“呐呐,小佑你是那個班級的啊,我怎麼都沒看到你啊。”
“就在你隔壁的班級啊。”我黑線,當然,你都在睡覺,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呢?
“是嗎。”慈郎摸摸頭。
“咳,你們,是不是忽略了我。”某隻靠牆的關西狼不滿地咳了聲。
白癡,被忽略的又不隻你一個。
我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鳳。
忍足看到我的視線,對我不明地一笑,笑得我發麻。
“小佑,我是網球部的哦,你要不要來看我練習啊。”慈郎再次撲上我。
這就叫做“一語驚人”嗎?
鳳有些不自然,稍稍側了側身。
關西狼的眼鏡反光。
而不知情的綿羊竟然,笑得一臉燦爛。
“對不起哦慈郎,我待會兒有事哦,不能去看你的練習了。”我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
“是嗎。”慈郎有些失望。
“呐,以後我再去吧。”實在有些不想看到可愛的綿羊沮喪的樣子。
“好啊好啊!”慈郎高興地叫了起來。
“就這樣了拜拜。”我向慈郎揮揮手,慈郎滿臉地興奮,拚命地朝我揮手。
轉身的不經意間,我對上了鳳的目光,我愣了一下,僵硬地說:“拜、拜。”
聽到我的話,鳳有些驚訝,不知所措。
然而,我立馬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慈郎,你知道嗎,你已經遲到了5分28秒了。”關西狼此時很煞風景地講出了一句話。
“誒,是嗎?”綿羊笑笑。
忍足同學黑線,你不在意,但是我們在意啊,我們遲到跡部可是會吃人的好不好?!
鳳聽到忍足的話,叫了起來:“糟了!”
然後三隻,不,漏了樺地同學很不好意思啊,咳,重新說一遍,然後四隻向網球部奔去。
此時,站在網球場的某一女王,看著手表,大大的十字光臨額頭,“忍足,鳳,慈郎,你們!好,很好!”瞧吧,都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