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臨近，我的心頓時像是被懸起一樣，眉頭微皺。
    “怎麼了嗎？”走在我前麵的龍馬發現了我的異常，停下了腳步。
    “沒。”我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快速走到一棵樹的後麵。
    龍馬看到我舉動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靜靜地坐到樹下。
    “比賽結束，青學不二獲勝，比數七比五。”
    場上傳來裁判的聲音。
    腳步聲更近了，然後一群人走了過來，那群人的身上穿的是藍色加白的衣服。
    龍馬抬起頭，喃喃道：“冰帝。”
    “不愧是不二周助，還是一樣一點漏洞都沒有。”跡部轉過頭，看著他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看清楚了，樺地。”
    “wushi。”樺地回答。
    “這家夥真難看。”宍戶一手食指踮起球拍，另一手摸著頭發。
    在他們身後的那棵樹的後麵，一個褐色頭發的少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龍馬起身，從地上站起來。
    在樹後麵的少女看到少年，也離開，跟上他的腳步。
    “啊——”場上的觀月不甘心地怒吼一聲，整個人跪在地上，“你是故意讓我打到零比五的對不對！開什麼玩笑，可惡！”
    不二藍色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我弟弟多虧你照顧了。”
    場外的不二裕太看著不二周助，“哥……”
    “這樣的比賽也不錯嘛。”帶白色帽子的少年說。
    “啊。”不二裕太也讚同龍馬的說法。
    全場尖叫。
    “哇，太好了！不二學長反敗為勝了！”青學的眾位歡呼，沒有一個是不高興的。
    “太帥了。”芝拿起相機對著不二猛拍。
    所有人擁向不二，英二高興地拽住了不二的脖子。
    “你要去哪裏？”
    我停下腳步，舉起手，向後麵的人揮揮，“不要緊的啦。”
    龍馬看著我的離去，“還是像一樣愛獨自行動呢，這家夥。”
    青學贏了。
    青學，會繼續向前的。
    “小不點，小佑要去哪？”英二撲上龍馬，掛在他的身上。
    “學長，很重耶。”龍馬抬起頭，看向天空，一個詞在嘴中飄散開來：
    “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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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不動峰獲勝，比數六比四！”
    “比賽結束！不動峰獲勝，比數六比一！”
    我緊盯著場上，沒有說話。
    “泉野。”
    “是乾啊。”忽然冒出來的乾，我被嚇了一跳。
    “都差點忘了泉野你是冰帝的學生了啊。”
    “恩。”我漫不經心地回答，視線始終的停留在場上。
    橘桔平出場了。
    “你不是大將嗎？這麼早就出來了啊？嘛，不管是誰20分鍾之內我都會打敗他的！”宍戶驕傲地說著。
    橘輕哼一聲，嘲弄地勾起了嘴角。
    陽光照射在樹葉上，使得樹葉閃閃發光，一陣風吹過，閃閃亮亮的樹葉擺動，搖搖欲墜。
    “冰帝！冰帝！冰帝……”加油聲甚是響亮，或者說整個場就隻聽見冰帝的加油聲，光是這個聲音就可以讓人知道冰帝的聲勢有多麼浩大。
    宍戶的眼睛睜大，顯得驚訝，動作停滯。
    一顆球在他的兩腳之間落下，向後麵彈起。
    “不動峰得分，一比零。”
    好快啊。
    跡部抓著前麵的攔網，“他不是九州地區二強的其中之一獅子樂中學的王牌，橘嗎？”
    “比賽結束！不動峰獲勝，比數六比零。”
    宍戶一分也沒得。
    “三比零，由不動峰獲勝。”
    宍戶低垂著頭，不甘心，可惡，為什麼。
    “泉野，你要走了嗎？”乾眼尖，看到正準備走的一個身影。
    “恩。”我在宍戶的身上留了一眼，便離開了。
    失敗者的滋味，並不好受啊。
    不過，正因為經曆了失敗，才會變得更強，更接近勝利。
    心，不能死在這裏。
    “雙打的小川近林隊四比六輸了，雙打的海田堅田隊一比六輸了，單打的宍戶正式隊員竟然以零比六慘敗。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複賽被打敗。嗨，宍戶這個家夥要從正式隊員中除名。”夕陽下，幾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長，為首的跡部拿著電話，“還有……到下個星期為止，叫慈郎來。”
    在少年的反方向，一個褐色頭發的少女站在樹旁，臉上並沒有表情。
    “大會第一天就到此結束，進入前四強的是不動峰、山吹、銀華、青學。以上四校獲得晉級關東大賽的權利。一星期之後進行準決賽、決賽，以及敗布複活賽，現在解散。”
    “謝謝！”
    大家陸續地離開了。
    “高興嗎？”
    龍馬鬱悶地看著眼前的人，別過臉，“我怎麼知道。”
    “是嗎。”我笑笑，真是不坦率啊。
    舞台，已經準備好了，演員，就是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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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翻書包，在看看抽屜，無奈地對班長說：“抱歉，我的作業不見了。”
    班長厭惡地看著我，“我知道了，我會跟老師說的。”
    在我的背後，有幾個女生開心地笑了。
    真的是很無聊啊。
    我用手撐住下巴，懶懶地撥弄著頭發，這些幼稚的把戲真的是很無聊啊。
    反正算了，我的作業本要麼就是被藏起來，要麼就是被扔掉了。總之，我別想要拿回我的作業本了。那也好，省得我做作業。
    一個女生從我的旁邊走過，“嗬嗬，泉野同學連作業都沒做嗎，還要用‘作業不見了’為借口。”
    我輕笑，“我不是俗人，就算是作業沒做了我也不會用‘作業不見了’為借口，那是因為是事實吧，隻是前不久，竟然有人用‘我是天才不用作業’為借口，嗬，笑死人了，隻有是蠢材的人才會自稱自己為‘天才’。”
    “你！”那個女生氣結，“你有種再說一遍！”
    “哎呀，我可沒有那個人就是你啊，既然你承認了，那麼你就是那個人了啊。啊，對了，你是誰啊？原來我們同班啊？”
    “你！”那個女生食指指著我，滿臉的通紅，氣結。
    無趣。
    我起身離開教室，班長在我的背後喊著：“泉野同學，要上課了。”我沒有理會他，依舊是離開了。班長“切”地一聲，坐在了位置上，不滿地說：“真是囂張。”
    我向天台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喜歡到天台，坐在地上，吹著風，看著天空，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覺得最安靜。
    就在拐角處我撞上了一個肉壁，我抬起頭，正想說對不起，卻愣住了，話到嘴邊，變成了“怎麼是你？”
    “怎麼不可能，我也是冰帝的學生誒。”對方笑笑，推了推眼鏡。
    我的眉頭微皺，想要繞開他，沒想到卻被他拉住了手，我被迫停下。
    “幹什麼？”我可以聽清楚我此時話中的一些怒氣。
    “沒什麼，隻是很久不見泉野同學，你過得好嗎？”
    我甩開他的手，卻沒辦法，“好，很好！不用你關心。”
    “怎麼泉野同學這麼生氣，我有惹到你嗎？”
    “你現在就惹到我了，麻煩請你的手放開可以嗎？”看到他依舊是笑著的臉，我越想逃離這個地方，在他的身邊，很危險。
    “好。”他把手放開，“可是泉野同學能跟我聊聊嗎？”
    “聊什麼，要上課了，你快回教室吧。”這樣說著，我準備離開，可是他又抓住了我的手。
    “忍足侑士，別太過分了！”我再次甩開了他的手。
    “泉野同學不回教室嗎？”關西狼笑得特別無恥。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要聊什麼？”
    “就聊，”忍足向前幾步，縮短了與我的距離，在我的耳邊輕語，“在街頭網球場的那晚。”
    什麼！我心一驚，向後退了一小步。
    他拉住了我，“泉野同學要小心啊。”
    看來是瞞不住的。
    “你那晚看到了什麼？”我問。
    “嗬，泉野同學承認了啊。”忍足輕笑，“比賽很精彩呢，六比零，完勝。”
    “比起你來說還差得很遠吧。”
    “這說不準呢，沒想到泉野同學會打網球，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忍足再次靠近我，我後退，知道被逼到了牆角，才停下來，抬頭來直視他，“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以前的我。”
    “是嗎？”忍足停下腳步，不明地一笑，“泉野同學的變化真大啊，從美國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微握拳，“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推開他，欲是想要走。
    他忽然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話，我的瞳孔睜大，然後閉了眼，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身後，那個男人，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笑了。
    “你的事，我都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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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這是個不可侵犯的詞語，除非是我想說的，不然，這是一件禁忌的事。
    不要妄想想從我這裏取得什麼，因為，你們都是不理解的，不相信的。
    在傷害之後才道歉，這已經沒用了，如果是為這聲道歉的話，那麼一開始就不要傷害了，所以，我不能接受這個
    若一切都隻是命運的惡作劇，我想，我隻能認了。
    羽翼已經被你們折斷了，就算是再送我一雙翅膀，我也已無法飛翔。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活著，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