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起點 NO.17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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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很是無奈。
瞧瞧,旁邊的自家搭檔啊,我們親愛的向日小紅帽童鞋,真是越跳越高,越跳越快。忍足知道,這家夥,心情不好了。
你不是體力不好麼?
忍足嘴角有些抽,要不要說呢?不,一定要說,如果不說的話,倒黴的肯定是我了。於是啊,忍足同誌終於說了:
“我說,嶽人,你別跳了,到你發球了,為什麼你還在跳呢?”
囧啊~
小紅帽終於意識到了,他停止了跳躍,紅著臉摸摸頭,“不好意思啊,侑士,我去發球了。”
可是——“啪”!
“發球失誤。”
於是——“啪”!
“發球雙失誤,零比十五。”
忍足那個鬱悶啊,終於忍不住轉過頭,“我說,嶽人,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啊?”
“誒?”被點名的某童鞋愣了一下,“沒、沒什麼啊。”
忍足黑線,就你那樣,還沒什麼,騙鬼吧,算了,如果你不想說的就算了吧。忍足這樣想著,再次把視線投向對麵的半場上。
隻是遇到了那個討厭的女人罷了。
向日不知道這句話到底該不該說出口,有些躊躇。
沒錯啊,自己是討厭她的啊,今天遇到她真是倒黴,不過,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她口中的“他們”是不是指我們啊?如果是的話……
向日想到這裏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他該要怎麼做?
“向日嶽人,快點發球!!”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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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無目的地漫遊在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和我擦肩而過,一樣的是,他們和我都是過客,不一樣的是,他們是我點綴生活的人物,而我是點綴他們生活的人物。
我該怎麼辦好呢,心情好亂啊。
現在的我,能夠走在這條街上是我的榮幸,我還能這樣健全地走著,就好了。因為我連自己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我也不知道。然後又莫名地認識了這些人,和我一樣追求網球夢想的人。說實在的,我很欣慰。作為女生的我,我不是知道什麼是戀愛,而是,就算知道了,在“情”的麵前,我也是無能為力的。一直以為網球是我的一切,但是,我是一個女生,我在這個世界,我的身份是不一樣的,現在的我是泉野佑依,所以,平凡的我,這些是一定要觸碰的。
我走進了一家店,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請問,你要喝什麼?”
“威士忌。”我用手撐住下巴,淡淡地說。
“小孩子喝這種是不好的哦,更何況是作為一名女孩子。”是誰?我抬起頭,是一個擁有金色長發的女人,怎麼說呢,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舒服,好像,是媽媽一樣……
“還有哦,這裏是咖啡廳,不是酒吧。”
啥?
我提起了精神,環顧四周,呃,不會吧,真的是咖啡廳誒。
“嗬嗬。”那個女人笑笑。
“咳咳,我要一杯卡布奇諾。”我紅了臉,尷尬地輕咳幾聲。
“OK,請稍等。”金色的長發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很是耀眼。
看著那個背影,我注視了很久。
窗外,天色已經暗了。
“呐,給你。”濃濃的咖啡香撲鼻而來,那個女人笑著,在我的對麵坐下。
“謝謝,好香啊。”我不禁讚歎道。
“是嗎,謝謝誇獎。”
“是你自己泡的嗎?”
“恩,對啊。”看著她那開心的樣子,我鬱悶了,為什麼這麼像是小孩子呢,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比我大很多才對啊。
“冒昧地問一下,請問你幾歲了?”
“阿拉,討厭,不可以問女人的年齡哦。”果然,你是不會輕易說的。
“不過,如果你的話,我就說哦。”啥!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我今年35了哦。”
“噗,咳、咳、咳!”我拚命地咳嗽,差點就把口中的卡布奇諾噴出來。
“你,竟然已經這麼……”我的“老”字還沒說完,那個女人的臉已經逼近了我的眼。為什麼你的笑容就好像是要殺人一樣啊。
“你想要說什麼呢~恩~”
“沒,沒什麼,隻是沒想到阿姨你這麼年輕呢。”
“嗬嗬,哪裏,如果你想要叫我姐姐的話,我是不會在意的哦~”
“姐姐”,我被雷到了!
對不起啊,我口中的咖啡,如果對麵的那個女人再說一句的話,你在我的口中就不保了。
“我叫做山崎久美,你叫什麼?”
“你好,我是泉野佑依。”
“原來是小佑依啊,你今年幾歲了啊,有沒有男朋友啊,家住哪?”
你是來查戶口的嗎,我黑線。
久美阿姨笑笑,“沒什麼啦,寒暄幾句而已啦。”
呃。
“久美阿姨,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你不去工作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
“不要緊啦,再說你的久美是這裏的老板哦。”
“老板?!”我有些驚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推門而入,走到久美阿姨的旁邊,“媽,你又在偷懶嗎?”
隻見久美阿姨像是貓見主人一樣,一把撲了上去,掛在了來人的身上。
我再次黑線,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個人,黑色的頭發,精致的五官。令我驚訝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身上的校服——那是冰帝的校服。
“你給我下來!”他皺緊眉頭,把身上的重物硬掰下來。
久美阿姨重回地麵的時候,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拉住了我的手,然後,兩隻手握到了一起。兩隻手的主人,各是我和他。
“來來來,小佑依,我向你介紹,這是我的兒子,山崎澄,小澄,給你介紹,這是小佑依。”
山崎澄黑線,“小佑依”?!你這樣介紹我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啊!
我的嘴角抽了抽,抬起頭,“你好,我是泉野佑依,請多指教。”
“山崎澄,多多指教。”他想了想,然後再說了一句,“我認識你。”
誒?也對,我是冰帝的名人嘛。想到這裏,我的眼神有些暗淡。
“哎呀哎呀,既然你們認識的話就太好了!”久美阿姨開心地叫了起來。
“什麼意思?”我問。
“小佑依當小澄的女朋友吧!”一語驚人!久美阿姨,偶佩服!
山崎澄像是見到熟悉了的怪物一樣,一個暴栗降臨在自家脫線老媽的頭上。
我的嘴角極度抽筋,“那個,久美阿姨,我們兩個都是女的誒。”
山崎澄驚訝地看著我,久美阿姨,忽略啊!
“小佑依!你怎麼知道小澄是女的啊?”飛撲,我的體重加重了。
“感、感覺。久美阿姨,你可不可以先下來。”我使勁掰下身上的重物。一個英二,一個慈郎,久美阿姨,可不可以請你饒了我啊,再這樣我會長不高的誒!
“小佑依你好厲害哦!”某隻閃亮亮的小生物,不過,久美阿姨你已經35歲了誒!
“請不要介意,佑依。”山崎澄說。
“佑依”我有些驚訝,這樣的稱呼是很親切的,難道,山崎澄不討厭我。
“嗬,你跟傳聞中的好像不一樣啊。”山崎澄笑笑。
“是嗎?”我坐下,喝了一口卡布奇諾。
“那個,我可以叫你‘小澄’嗎?”我知道我此時的臉肯定石紅到爆的,就快要冒煙了。
“誒?”山崎澄看到我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可以啊!”
我望向小澄,沒想到冰帝還會有人跟我做朋友,我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算是,朋友嗎?”
山崎澄沒有說話。果然,不算吧,知道我的事跡的人應該不會吧。
一個暴栗降臨我的腦袋。“好痛!”我捂著腦袋。
“佑依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小澄的笑臉逼近。我的心情在一瞬間變得好好。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啊……
“笨蛋!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小澄紅著臉。
怎麼了嗎?
我疑惑地歪了歪頭。
“小佑依!你好可愛啊!”久美阿姨叫著向我飛撲過來。
“啊!”
就在這危機時刻,小澄出手,將自家的脫線老毛製止住。
“小佑依啊,小澄真是暴力啊,你要好好治治她,嗚……”久美阿姨哭喪著臉,在原地不得動彈,原因是肩上多了一雙魔爪,背後,山崎澄,化身成惡魔。
“哈哈哈……”我不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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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了。
“我走咯,久美阿姨,小澄,拜拜!”
“拜拜,(小)佑依!”
咖啡廳消融在夜色中,街上燈火通明,小澄和久美阿姨的影子在燈光中模糊。
真的沒有想到,會交到小澄這個冰帝的朋友,自己是不敢要的,因為我知道我的過去是不好的,就算是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開心地哼著小調,原本不好的心情,全部都被甩掉了。
明天啊,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呢。
記得有人說過,明天和未來,哪個先到?明天也是未來的一部分,但是,未來有那麼多明天,也可以說未來是明天組成的,所以,明天是先到的。
我不在乎未來,因為,我的未來就隻有死而已,我不知道未來我是在這個世界上呢,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甚至有可能還會到另外的一個我所不知道的世界,但是,隻要明天過得好的話就可以了。
我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幾雙腳,我猛地抬起頭來。
幾個男人越來越靠近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懷好意的。
嘖,遇上混混了。
“小妞,陪大爺我們玩玩如何?”說話的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我向後退了幾步。
“我拒絕!”我稍稍擺起架勢,警惕地看著他們。
“切!小妞,挺有個性的啊!”帶頭的那個男人邪笑,然後再下一秒他們向我跑來。
糟了!我扭頭就跑。
可是——我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痛!
以前被割傷的右手腕隱隱作痛。
“嘿嘿,你逃不了了哦~”可惡,我拚命掙紮,令一手握拳向他擊去,他卻早已意料到,也抓住了我另一隻手。
恐懼頓時充滿了我的腦海,我有些顫抖,雖然內心惶恐,可是表麵上卻裝作不在意。我咬咬牙,一定要撐住啊。
“讓我們好好玩玩吧。”那個男人的臉逼近,我向後退,可是後背卻被人擋住了。
怎麼辦!
男人忽然放手,在我還以為已經獲救的時候,背後的那個人將我的手抓住,往後。
而現在我眼前的那個男人就騰出了手,他猥瑣地笑著,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頭發,另一手撫上我的臉頰。
我的眼淚逼上眼眶,使勁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血腥味充滿了我的口腔。
我使勁搖頭,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啪”一聲響,那個男人給了我一巴掌。
嘴中的血終於流了出來,順著我的嘴角,在我白色的臉頰上,紅得多麼明顯。原本積攢在眼眶中淚水,因為這一巴掌,飄落出來,眼角的些許晶瑩的液體,說明了眼淚的存在。
我的心,涼了。
男人的臉變得猙獰,難以名狀的恐懼湧上心頭,壓得我喘不過起來。我倔強地看著他,身體微微顫抖。
“嗬,雖然你長得倒是好看,但是,惹到了雇我們的那個女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千萬不要怪我們。”
雇我們的那個女人?難道是安藤留靜?!
嗬,我苦笑一下,安藤留靜,你真的是太狠了。
我咬唇,硬是把痛苦壓下去,男人的手粗魯地解開我襯衫的扣子,刺耳的聲音,扣子落地,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你們在幹什麼!!”
我猛地睜開眼,在我眼前的手停住。
“放開你的手!”
再次一聲怒喝。
“你小子……”
“我已經報警了!”那個男人想要說什麼卻被打斷了,愣在原地。
“別想騙我們!”男人向前幾步,又被迫停下。
“你看,這是什麼!”男人看著閃亮的手機屏幕裏的報警電話,瞪大了眼睛。
“切,我們走!”男人叫喊,在我周圍的幾個人跟隨著那個男人快速地逃走了。
我的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宍戶亮跑到我的旁邊。
我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不……不要緊……”我清楚地感覺到我身上的顫抖,不加以掩蓋地顫抖,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脫筐而出,我緊緊咬著嘴唇,不哭出聲來,好可怕,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啊……
宍戶皺眉,脫下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嗚嗚……嗚……嗚……”我死死地抓住衣角,另一隻手捂住眼睛,不讓眼淚流出。
臉上腫起的疼痛和嘴角的痛楚,都融在了鹹鹹的眼淚中,一滴一滴,晶瑩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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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一抹橘紅色在夜色中走動。
倏地,看到了越來越近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臉上變得擔憂和氣憤。
“泉野!”
我抬起頭,一雙手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千石的臉映入眼中。
“泉野,你……”我將披在肩上的衣服向裏拉了拉,低下頭。
“這是怎麼回事!”千石抬頭,衝在我身後的宍戶喊。
“她,”宍戶咬了咬下唇,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在路上遇到混混了。”
“什麼?!”千石抓在我肩上的用更用力了。
“那你怎麼樣了!”我咬唇,千石的一手擦去我嘴角的血跡,另一手撫上我腫起的臉頰,我吃痛地叫了一聲。
千石的手中的力道放輕,“你這個笨蛋!”
我依舊是低著頭,不敢看千石此時的表情。
“走!我幫你擦藥!”千石抓住我的手,往屋裏拽。
“誒?”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被千石拉走。在進屋的時候,我扭頭,對宍戶說:“剛才謝謝你,抱歉,衣服明天再還給你。”
宍戶皺眉,然後向我微微點了點頭。
千石把門關上了。
我坐在椅子上,眼中沒有焦距,默默地盯著地板發呆,直到臉頰上的疼痛,我才驚醒,吃痛地喊了一聲。
千石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手中的動作停下,他的一隻手給我擦藥,另外一隻手緊抓著我的手,溫意從手掌心一直傳到內心的深處。
千石默默地給我擦藥,沒有說什麼。
我把視線放到地板上,發呆。
臉頰上的疼痛被陣陣涼意所取代,忽看見千石手臂張開。
“你,在幹嘛?”我疑惑了。
千石臉上有了些許的紅暈,他尷尬地別過頭,說:“我的胸膛借你,恩,你不用還我了……
“嗬嗬……”我不禁笑出聲來,“千石你的名字取為清純真的很對誒。”
“什麼啊……啊……”千石反駁,可是卻在下一秒,怔了,胸膛被液體沾濕,褐色的頭發摩擦著脖子。千石釋然地一笑,將那個顫抖的身影抱住。
房間,隻有哭聲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