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可悲的旅途  Chapter3(3)父之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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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以前,三色堇的花是純白的,白色似雪如雲,她總是在春天,將她的最美的花苞綻放,然後再嚴酷的寒冬來臨時,愛情便出現了,有一天,女神看到了純白似雪的三色堇,被她的美麗所震撼,於是起了嫉妒的心,女神揮舞著手中的鞭子,鞭打這搖搖欲墜的三色堇,於是,三色堇變成了三種顏色。
    三色堇用她的觸手以爬蔓方式攀住附近任何一種物體,然後成長茁壯,好像要把依附的物體緊緊纏繞住。
    在金黃與紫色的交織下,月神的歎息慢慢地從顏色開始變異,成為了一朵由瞳術組成的三色堇,圍繞著艾菲,詭異卻嬌豔欲滴。
    雨希仿佛又看到了瓔珞那張模糊而溫柔的麵容,他向她輕輕訴說著,他會用這美麗的三色堇,填滿他們的一切,雨希確信自己可以,當他戰勝了流魂,他會讓三色堇開滿望月穀的大地,然後,靜靜地陪著瓔珞,一直一直。
    死亡的寒煙隨著風飄蕩在這個世界裏,艾菲突兀的一聲大喝,金黃色的鬥氣開始轉換為純金色,澎湃的氣勢一圈一圈的往外推,由能量組成的三色堇也在此時迸發出最耀眼的光芒,而雨希的眼瞳傳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墜月的光慢慢地暗淡了下來,這場戰鬥是看誰能堅持下去,雨希咬緊嘴唇,指甲因為手的握緊而泛著白色。
    眼瞳傳來的一陣陣刺痛讓他身體顯得搖搖欲墜,妖豔的能量三色堇從下至上開始慢慢變淡,在兩個呼吸之後,三色堇消逝於無形,金色的鬥氣也暗淡了下來,雨希悲哀地看著無力的雙手,眼中因為戰意而迸發的光芒從他眼中褪去。
    雨希諷刺地笑了笑,艾菲連一點傷也沒有,嗬嗬,他仰天長笑,淚水從他眼裏不停滑落,這就是他自以為是的力量?諷刺的笑聲從這一刻開始傳遍了劇終之城,刺目的聲音刺痛著湮塵與湮徹的心,卡米的淚水隨之而滑落,哲那默然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初緒跌坐在地,準備著即使用生命也要救下我,月瞳所創造的世界也隨著月神的歎息消失而消逝,那宛如天地破碎般的聲音一直縈繞在眾人耳邊。
    艾菲的劍斜插在城牆上,原來,他連他的武器都未曾用過。
    墜月跌落在雨希手心中,他木然地看了看艾菲,說,來吧,你可以結束我的生命了。
    哦?你不怕死?
    雨希諷刺地笑了笑:你認為呢?
    這一刻,雨希把自己的懦弱與無能埋藏在內心深處,諷刺的血從內心深處開始滴落,一滴一滴地遍布全身,抽泣的心髒嘲笑著他的無能。
    艾菲仿佛沒有看到雨希的存在一般,鬥氣開始凝聚著,他麵色凝重地把力量凝成一把奇狀武器,空氣的溫度開始下降,一絲絲冰冷的寒氣從艾菲凝結的武器從迸發出來,白色的冰霧籠罩了那把武器,那是一把槍,被稱為騎士的靈魂的槍,蘭斯洛特的靈魂,艾菲的鬥氣召喚了蘭斯洛特的靈魂,然後大聲地呼喊著槍的名字,蘭斯洛特之靈,冰森的氣息以槍為中心四處擴散著。
    恐怖的力量聚集在艾菲所握的蘭斯洛特之靈上,那份力量讓雨希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麵對死亡,他選擇了默默承擔,艾菲提著蘭斯洛特之靈向雨希衝了過去,突然發現,死亡距離他是如此的接近。
    他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死亡那一刻的來臨,可是……
    雨希輕輕地皺了皺眉,那浩瀚的力量停在他的鼻尖,初緒的荊棘在一尺以外便不得進入一分。雨希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白霧籠罩著他,艾菲問他,說,你可以選擇,我再問一次,你怕死嗎?
    雨希看著他,蘭斯洛特之靈槍尖頂著他的鼻子,冰冷的氣息讓他的鼻子失去了知覺,雨希依舊審視著他,說,你。說。呢?他的諷刺還有不甘一起迸發在這簡單的三個字裏。
    月光灑下了別樣的冷酷,無盡的思緒伴隨著而來,無聲的淚水開始從艾菲的眼裏落下,蘭斯洛特之靈也慢慢的散去,雨希錯愕地看著艾菲,本以為會迎來結束生命的一刻,卻換來一個淚流滿麵。
    孩子,你跟你父親是如此的相像。艾菲很平靜地說完,雨希突然覺得他像一個慈祥而和藹的人。
    艾菲的手撫著雨希的臉,嘴裏呢喃著,雨爾的兒子與他是如此的相像。
    這一刻,雨希知道了艾菲是父親生前的好友,物是人非的感覺伴隨著他的淚水一起向雨希訴說著,雨爾,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雨希幻想著,卻無法描繪出他的生前。
    一股濃濃的悲哀滲透了地麵,北風亂拂著那掙紮在地麵的落葉,艾菲用他的鬥氣幫雨希療傷,然後訴說起他與雨爾的故事,雨希的內心不禁激蕩了起來,雨爾,一個對於他來說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名字,在無數的日夜裏,他每每想起雨爾的模樣便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麵,他的父親,為什麼在雨希誕生後卻離去?彷徨,漠然,雨希看著一頭銀白的發內心發自身省的覺得悲哀,這種弱小的落魄讓他糾結。雨希的無能諷刺著那顆飽經風霜的心髒,雨希在想起雨爾時隻是一個渴望父愛的孩子,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
    可是,他的父親卻聽不見了。
    時間的速度永遠比心跳快,但永遠快不過思念的線。風一直無休止地在吹拂,但無論是怎樣的呼嘯與滄桑,也散不掉那層活在空氣裏的悲哀,坎坷的路顯得那麼的飄渺,雨希是不是該在命運的手前繞道?向它低頭?可雨希也抓不住那一絲該繞道的勇氣。“父親,我的父親,濃濃的悲愁也寄托不了你的消逝。”雨希抬起頭,沒有再說話。
    落寞與孤單圍繞著艾菲堅毅的輪廓,斥耳的微微呼吸帶著周邊的人進入他的回憶中。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搶我的東西?”小孩手裏隻剩下半邊的烤肉,香味溢滿了周圍的空氣,肚子不自覺的叫喊讓人覺得困窘。
    “我…我…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能分我一點嗎?就一點。”一臉苦笑的男孩向著責問他的男孩問道,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無容置疑的決斷,眼中透出對食物特有的一絲光芒。
    “我說不你會不吃嗎?給,吃吧。”男孩把烤肉分給了饑餓交加的男孩,說:“你叫什麼?”
    男孩狼吞虎咽地把烤肉吃下,嘴裏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哦,我叫艾菲,你呢?
    給烤肉艾菲的男孩好奇地看著他,嘴裏緩慢地吐出了兩個字:雨爾。
    艾菲與雨爾間的友誼就此建立,一個戲劇的開始,卻是以悲劇結束,一個活在當世,另一個卻是因故而死。最真摯的友誼卻因人冥兩隔而成為最遙遠的距離,這種生與死的距離相比於人心之間的遙遠距離不遑多讓,人冥兩隔的悲哀,再也沒有了那些一起背著祭師酗酒的日子,再也沒有了那些一起苦苦修煉的戲鬧,也沒有了能在最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的豪邁。
    想起這些,艾菲眼裏的淚水隨著回憶的微笑而落下,微笑的淚光閃爍在艾菲的眼角上,眾人不禁動容,雨希的漠然,相比於他的父親的性格,真是很大的差異。雨希注視著艾菲爾,示意他繼續這份珍貴的回想,這份對雨希來說無比珍貴的回想。
    “澗墨祭師是朔月帝國的開國祭師,據說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也是如此,當時的朔月帝國因為澗墨祭師的存在而成為了迷幻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一次,澗墨祭師在外遊曆,遇見了一個能被稱為天才的男孩,那個擁有墨綠色眼瞳的男孩,於是澗墨祭師在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後,把那兩個男孩收入門下,這也是澗墨祭師唯一的兩名弟子。在後世被稱為瞳師的雨爾與元素騎士艾菲的一生中,他們在迷幻之森經曆了10年的修煉之途,在澗墨祭師的傳承下,艾菲掌握了鬥氣與元素結合的技巧,被稱為元素騎士,而雨爾,則是掌握了最神秘的瞳術,墨綠色的眼瞳成為所有成為他們的敵人的夢魘,那個強大如神,被稱為史上最強的天才男人,瞳師雨爾!”——記於《荊棘女神錄》
    澗墨祭師的威壓令站在他麵前的雨爾與艾菲汗水如湧流般而下,澗墨責問到,說,是誰把祭祀用的酒喝光了,在艾菲麵前,大小擺放了幾十個酒瓶,昨晚他們背著澗墨祭師偷偷地把祭祀用的酒拿了出來,在迷幻之森的千年老樹上酗酒。兩個人默默地低下了頭,接受著澗墨祭師那恐怖如山的無聲威壓與責問。
    祭師大人,是我,雨爾抬起了頭,堅毅地說到。
    不,是我!艾菲一步踏出,迎上了澗墨祭師那噬人的眼光。
    澗墨祭師冷哼一聲,轉身而去,隻留下一個縱容寵愛的背影,雨爾與艾菲相視一笑,他們都從對方眼裏讀出一樣耐人尋味的東西,情誼。
    修煉是艱辛的,在無數個艱辛修煉的日子裏,他們都知道,付出的艱辛將是日後行之於世的依仗,自修煉以來,迷幻之森的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修煉所留下的痕跡。那麼的顯著,那麼的令人震撼,那是一種獨特的美,刻苦的汗水揮灑在迷幻之森的每一片土地上。
    艾菲很刻苦的修煉,但進度卻遠遠地被雨爾拉開,但被稱為天才的雨爾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把手放在胸口心髒的位置上,對著艾菲行了一個騎士之禮,艾菲知道,這個騎士之禮的意義。他們日複一日的在理解澗墨祭師的指導,然後對練,在這段日子中,艾菲看向雨爾時而夾帶著一絲悲哀,為自己進度而悲哀,他知道,他和這個被稱為天才的男人相差越來越遠了,但他並沒有嫉妒,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最真誠的情誼。
    在他們曆練的第10年,他們出師了,開始了澗墨祭師給的最後的指示,遊曆在迷幻大陸上,親身去增長見聞,而這時,焦躁的艾菲因為修煉結束的興奮而到處闖禍,在迷幻大陸上,有著險惡的三大險境,第一是祈禱之境,二是迷幻之森,三為幻魔之泉。在同為迷幻大陸上的三大險境之一的祈禱之境中,艾菲遇上了一個老人,初初曆世而又擁有力量的艾菲在看到那個老人的第一眼便嚴肅了起來,他感受到了老人身上流露初隻有在澗墨祭師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壓迫,在前一刻還是平凡的老人在感到艾菲的戰意之後,氣勢如山倒海崩般向艾菲壓去,而艾菲的冷汗開始一滴一滴地隨著臉龐滑落。
    那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就會給人以平凡的老人,但是他卻宛如深淵般不可試探,在他身上流露著隻有在澗墨祭師身上才會出現的氣息,那些平凡卻強大,詭異莫測的氣息。
    老人說他叫非始,身影中泄漏出宛如一潭深水般不可測量的氣息。
    雨爾輕皺了一眉,因為,非始老人是一個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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