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遇,傾國傾城 黃泉路上的風景與色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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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沁言把兩上戒指分別找出來了紅繩穿上,和洛桑恬一人帶著一個在脖子裏。戒指是黃金的,上麵的花式是一半隻翅膀,兩個戒指拚起來的時候正是一對飛翔的翅膀,內側都刻著‘蓮城’二字。
鬱天恒打來電話的時候,洛桑恬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堂屋前的門檻上,隔壁兩邊的鄰居大嬸都過來陪著她們姐妹倆,洛沁言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她們刻意的聊天。洛桑恬把手機放在耳邊聽著鬱天恒的呼吸聲,抬起頭看著院門口外的大柳樹,黑壓壓的一大棵。
鬱天恒說:“恬恬,我唱歌給你聽吧。”
洛桑恬沒說話,幾秒鍾之後,鬱天恒並不好聽的歌聲,從小小的手機裏麵傳達到她的耳朵裏:“給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賭注。隻留下一段歲月,讓我無怨無悔
全心的付出。怕你憂傷怕你哭,怕你孤單怕你糊塗。紅塵千山萬裏路,我可以朝朝暮暮。給你一條我的路,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腳步。讓我走出一片天空,讓你盡情飛舞放心的追逐。
提著昨日種種千辛萬苦,向明天換一些美滿和幸福。愛你夠不夠多,對你夠不夠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不願讓你看見我的傷處,是曾經無悔的風雨無阻。擁有夠不夠多,夢得夠不夠好,可以追求,不認輸……”
周華健的一首很經典的老歌,他輕輕的在那裏唱,而她也沉默的聽,仰起頭來不讓眼淚滑落下來,看著浩瀚的星空下,點點繁星已經出現了,傍晚的時候還下著蒙朧的煙雨,而此刻的天空已經出現了星星,大概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人生也是這樣,有風也有雨,有千辛也有萬苦,可是為什麼,偏偏我的人生路上卻是充滿了黑暗呢?鬱天恒,你唱的那樣好,唱著擁有夠不夠多,夢的夠不夠好,可是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是擁有的,更不知道曾經擁有過什麼,而至於夢,卻是如此的讓我覺得發黴的可笑……
鬱天恒當然聽到了她哽咽的哭聲,心裏更是一陣陣的難過,趕到家裏的時候才知道為了能逼他回來,藍雪琴居然用了裝病的苦肉計,他當時就要訂機票起回程,卻在鬱普和藍雪琴的製止下而隻得從長計議。
他沒有隱瞞的對自己的父母承認了心裏的想法,他明確的告訴他們,他愛上了洛桑恬!愛這個一年前走進他生活裏為他洗衣做飯的她,愛這個他隻帶著她出席了一次宴會的她,愛這個貧窮又可憐的她,愛這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學曆、除了傷心難過需要堅強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她!
他的承認當然也換來了鬱普和藍雪琴的不可思議,更是火上澆油的是他完全不顧自己事業而跑到那個什麼鬼農村,讓鬱普這個極有職業道德的醫生更是怒發衝冠,如果不是藍雪琴護子心切,隨之而來的肯定是從未有過的家暴。
鬱天恒麵對父母的怒火毫不退縮,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沙發上坐著的父母誠懇而又堅定的說:“爸媽,我知道她不符合你們的要求,可是我隻知道我很愛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不在乎她的一切。出身並不是我們在一起的阻礙,而是你們否定的借口。在愛情的世界裏,我不知道怎麼樣是對的還是錯的,我想你們也不能給我一個很標準的答案。從小到大,我事事都順著你們,按你們的要求去達到你們給我製定的目標。可是這一次關係到我將來的幸福,我不能再順著你們按你們的要求去做,我心疼她的痛,我難過她的悲傷,我快樂她的喜悅,我也愛她的出身。我現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做什麼,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如果我將來要戀愛和結婚,對象隻能是她!”
鬱普當場就氣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手都在發顫,藍雪琴不停的拍著丈夫的後背希望他不要太激動:“你,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鬱天恒知道不能再說重的話,隻是站了起來,語氣平靜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波瀾不驚:“爸爸,我記得當年你告訴過我,你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很順利,那個時候的你隻有一個想法,你說除非你自己不願意,不然的話沒有人能阻擋你要和媽媽在一起的決心。”
鬱天恒轉身離開,在上樓梯前,手握著欄杆的扶手怔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語氣溫柔不失堅定:“爸爸,我是你的兒子!”
洛桑恬第二天就病了,這場病似乎也很可憐她,在她終於挺過了最初開始的那幾天之後到這一天才降臨,鬱天恒打她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考慮到她現在的精神狀況根本沒有做別的想法,當機立斷就是訂機票飛過去。
雖然隻隔了65個小時再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時,鬱天恒的心終於徹底的沒有了知覺。洛沁言前一天就把她帶到了縣醫院,當時她已經高燒到了39點6,整個人渾身都似火一樣,燒的迷迷糊糊。
當天就打了四瓶點滴還加上屁股針,9月初的天氣裏,她找來了醫院裏幾乎四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捂出汗來,奇怪的是她硬是要回家,怎麼樣也不肯呆在醫院裏,燒的迷迷糊糊時還在哭著嚷著哀求:“姐姐,姐姐,你帶我回家吧……”
洛沁言還是把她帶回了家裏,因為洛桑恬不肯住院,隻能讓醫生往家裏上午下午的跑給她打針,費用還不是一般的高,不過考慮到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好,洛沁言也沒有辦法,隻希望順著她讓她快點好起來。
好在,鬱天恒趕過來了,洛沁言把重擔放心的交給了他。鬱天恒把心痛暫時放在一邊,伸出手在桑恬的脈上診了一下就開始寫方子,中藥西藥分兩張寫,寫了之後想想又拿出來一張紙寫著補藥的品種跑到了隔壁找人去買。
隔壁大嬸看到這洛家的女婿儀表堂堂,說話禮貌有加還掏出皮夾裏麵的現金數也不數的遞給她,頓時眼裏冒¥的符號,當時就點頭如蒜推著自行車往外狂奔。
看著她那隻打點滴放在外麵的手,因為之前的針孔而留下了大片的烏青,整個人就單薄的像張紙一樣,仿佛隨時都可以吹走,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閉著眼睛都可以看到眼窩陷了下去,真不敢相當,這個女孩子僅僅才20歲。
鬱天恒把蜂窩爐的封門打開了讓火上來燒水,自己又坐回到床上看著床上麵無表情的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撥開了她長長的發絲,大拇指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發燒的臉頰,越看越心疼,越看越難過,別過臉去卻看到了點滴瓶裏麵的藥水,順著細細的透明管一點一滴的流到她的體內。
一瓶藥水打完他急時的換了另一瓶,火爐上的水已經開了,他找來了熱水瓶裝在了裏麵,又去夾了一顆煤過來把爐子裏麵的煤換掉了,再去了外麵的井壓水,提著水進來放在了爐子上,關上了封門留下一點點的小縫。
他不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自己怎麼就自然而然的會做這些了,可是他在做這些的時候心裏是滿滿的充實感,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是一件覺得幸福的事情,以前的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現在他感受到了,覺得很滿足。
拿來了盆和毛巾用熱水浸了之後扭起來,站在床邊俯過身子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纖細的胳膊,慘白的臉,還有嘴角起泡的唇,做好這一些的時候,他輕輕的俯下身去,印上了她的唇,那一刻,他不管她知不知道,不管她能不能聽到,他在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