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如是我聞  第21章 是習癖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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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依然處於安東尼的誘惑中。
    縮短了的虔誠的嬉戲,稚氣驕傲的習癖,消沉與恐懼。。。。。。
    一些完美的事物意外的出現在你的經驗中。
    你的四周,夢幻般湧現昔時的人群那慵懶奢華的好奇心。
    你的記憶和感覺僅是創造推動力的養分。
    至於世界,當你走出來,它將會成為什麼?
    ——阿爾圖爾。蘭波《青春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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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對我來說,是屬於過去,最大的一道傷口。最燦爛最稀有的一道傷。雖然已經去很久了。。。。盡管傷口愈合,那道疤,還是有痕跡的。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陳聰的會議也要結束了。這場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會麵,我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正追備好說辭離開時,沒想到柯亮又說:“那個人。。。。也喜歡喝甜得發膩的咖啡。”
    我不禁挑眉,沒有接他這如同意識流的話。隻是說還有事,先行離開。
    走之前,我們交換了名片。
    出了星巴克,才發現,自己早就一身冷汗。
    陳聰來電話,說來接我了。我說我在岔路口那。
    不多時,黑色的沃爾沃出現在眼前。
    上了車他問我吃什麼。想了半天,覺得好殺腦細胞,於是把這個問題又拋回了給陳聰。
    吃喝玩樂他是最在行的,沒多久車子就把我帶到了一家泰國菜餐廳。
    我沒吃過什麼泰國菜還是蠻稀奇的。
    這頓飯還是吃得很快的,剛好大祁來電話,說他今天會在店裏,叫我去翻船玩。
    今天興致還是不錯的。問陳聰一道去,他答應了。
    我們到翻船的時候是接近8點鍾,酒吧裏的人已經不少了。看起來他這裏的生意似乎一直都不錯。大祁說在包房裏招待我們,我卻想呆在大廳裏,看今晚的一些小表演。
    “都是些唱歌跳舞的,沒什麼稀奇的。”大祁說,仍是在大廳找了個靠舞台的好位置。
    “真謙虛啊,大祁,要是沒什麼好稀奇的話,你的生意會這麼好?”
    大祁連連說是,末了還加一句:“你這瞎掰的功夫還真是隻長不退。。。。”
    聽了大祁的話,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陳聰那裏瞟。。。。。。說到瞎掰,我旁邊這廝就是個瞎掰演講癖的愛好者。
    大祁倒了杯酒遞給陳聰:“來,幹這一杯,咱就是哥們!叫我大祁就是了。”
    陳聰接過,也給大祁滿上酒,和和睦睦地幹了這杯。
    我也想喝,剛倒了杯,酒杯就被陳聰換走,換上了杯可樂。
    我有點火了:“幹什麼啊,隻許州官喝酒就不許百姓喝酒啊!?”
    那廝淡淡地說:“你的記憶力老出岔子,幹脆我幫你把關。。。。”然後又附耳過來:“。。。你的病,少喝酒。”
    “用不著管這麼多!”
    他沒有說話,隻是湊過來在我額上一吻,挺溫柔的樣子,量我再是不爽,也沒了發作的勁。大祁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等我轉過臉去看他時我笑笑:“沒什麼好奇怪的。我高中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性向,隻是一直沒有說而已。”
    大祁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滿上一杯酒,對陳聰說:“兄弟!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我這個幹弟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就拜托你照顧了。。。。”他後麵又說了一大串,我都不想聽。
    神經大條。。。。==,好吧我承認我是。。。。但那是多麼久遠的事了。。。。現在神經大條的話還得了。
    陳聰倒是氣定心神幹完了那杯酒。
    這家夥,上次是蝦子,這次又是大祁。專收買人心的狐狸。
    我們在大廳還是玩得很爽,我一直覺得這種地方就是人多才好玩,熱熱鬧鬧的。
    分時間階段性地有人會上去唱歌跳舞,帶動全場氣氛。
    聽著那些時下膾炙人口的歌曲,很多人會跟著唱,胡亂地揮動著手臂。水晶吊燈一閃一閃地,天花板上的鏡麵玻璃像萬花筒一樣映照出絢爛的迷醉。不準我喝多了,就讓我喝些低酒精的酒。我點了好幾瓶朗姆預調酒。陳聰皺眉,這東西在他眼中是小孩才喝的。我喜歡甜的,一點都不在乎,再說有很久沒喝過了。以前逛超市,就會帶很多這種酒回家,相當於飲料。
    大祁說:“差不多沒什麼好的表演了,上次說不是要給我照顧嗎,上去唱唱!反正沒事。”
    “唉,大祁,你還真把生意經算到我頭上啦?”
    沒想到陳聰那廝開口道:“我也想聽,唱唱。。。”
    兩個大男人,就在那裏慫恿我。磨不過他們,隻好上去。
    這次沒有樂隊,隻有DJ。我偏要在這種熱鬧的地方來著完全向反的東西。
    走上小舞台告訴DJ我不需要這些音樂,我隻要鋼琴。
    喧鬧的舞曲停止了。我走向另一個小的園舞台,那上麵有架黑色的鋼琴。
    DJ幫我調好了話筒。道了聲謝。還有點小小的猶豫該唱什麼。
    很快腦中就有了旋律,一首MissUnderwater吧。簡單卻好聽的一首歌。
    很久沒有彈鋼琴了,手指放上去的瞬間,想起小時候,學鋼琴的場景。
    這是一首輕柔的離別曲。
    Miss。。Underwater,I’ve。come。to。say。goodbye
    水中姑娘我來向你道別
    Miss。Underwater,please。don’t。sigh
    水中姑娘請不要歎息
    Miss。Underwater,stop。singing。lullabies
    水中姑娘不要再吟唱搖籃曲
    Miss。Underwater,refrain
    水中姑娘請你忍住
    Miss。Underwater,pretend。that。I。am。dead
    水中姑娘當作我已逝去
    Miss。Underwater,don’t。be。sad
    水中姑娘不要傷心
    Miss。Underwater,it’s。only。in。your。head
    水中姑娘它隻是在你腦海裏
    Miss。Underwater,desist
    水中姑娘斷了思念
    Miss。Underwater,you。know。the。reason。why
    水中姑娘你是知道原因的
    Miss。Underwater,watch。me。fly
    水中姑娘看著我飛走
    Miss。Underwater,my。love。for。u。won’tdie
    水中姑娘我對你的愛不會停止
    Miss。Underwater,give。up
    水中姑娘放手吧
    And。all。your。hydrous。love。songs
    所有你含淚的情歌
    Will。never。stop。my。leaving
    都無法將我挽留
    Miss。Underwater,now。I’m。on。my。own
    水中姑娘如今我心意已決
    Miss。Underwater,I’ve。been。reborn
    水中姑娘我已重生
    Miss。Underwater,closeness。to。my。soul
    水中姑娘你接近了我的靈魂
    Miss。Underwater,suspend
    水中姑娘懸浮著。。。
    And。all。your。hydrous。love。songs
    所有你含淚的情歌
    Will。never。stop。my。leaving
    都無法將我挽留
    Miss。Underwater,I’ve。come。to。say。goodbye
    水中姑娘我來向你道別
    Miss。Underwater,please。don’t。sigh
    水中姑娘請不要歎息
    Miss。Underwater,stop。singing。lullabies
    水中姑娘不要再吟唱搖籃曲
    Miss。Underwater,refrain
    水中姑娘請你忍住
    這是首並不長的歌,結束的時候腦中還是盤旋著這首鋼琴的聲響。看來,我真的是一個不適合感性的人,否則會一發不可收拾。
    感官回到了酒吧現場,卻發現大廳裏還比較安靜。我站起來,微微鞠躬,場中響起了掌聲。
    有人居然還在叫安可。
    大祁走過來對我說,反正都上台了,叫我再唱一首。真的是得寸進尺啊。我不禁皺眉,說:“不了。”
    旁邊那個DJ還幫腔。
    再這樣下去我都不想再來翻船了。
    無奈地又坐回鋼琴前,目光尋到自己坐的那桌,看見陳聰舉起了他手中的酒杯。
    好吧,我再唱一首。
    這天晚上12點鍾準時離開。本來我還意猶未盡地在那裏隨音樂手舞足蹈的,就被陳聰拖走。
    理由是為了保證充我足的睡眠,明天還要麵對老板。
    我這才想起,我已經不是自由職業工作者可以隨心所欲,而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了。
    想到這,興致差不多就沒有了。
    離開了翻船,陳聰又想把我拐他那兒。我說:“我現在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了,你不是說,明天我還要麵對老板嗎?”
    “好吧。。。。說不過你。我還是明天早上來和你共進早餐。”
    “你還真是有毅力。。。。不用了。。。我自己知道上班的路。”
    “那就搬過來啊。”
    “。。。。。。”這廝還真是三句話不離自己的目的。
    他開車把我送到了公寓樓下,然後他就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嘮叨,什麼吃藥啊什麼注意休息啊什麼別一激動又不睡覺啊。。。。
    “行了行了。。。你當我小孩啊,別在那裏侮辱我智商。”我不耐煩了,沒見過管這麼寬的。
    陳聰聽了後反倒笑道:“搬來和我一起住就不會了。”
    “憑什麼是我搬過來,為什麼你不搬過來?”我承認我是很無聊,這個搬不搬的問題我會把它和誰嫁誰的問題扯一起。
    本來床上誰上誰下他是吃盡了便宜,到頭來這還得要我送肉上門,也膩沒天理了。
    這是個嚴肅深沉且異常微妙高深的問題。必須慎重以待。
    沒想到陳聰這隻狐狸根本不在乎這些,很輕鬆地說:“好,我搬過來。”
    這下輪到我傻了。這個家夥也太沒骨氣了吧?
    但是一看到陳聰那廝直達眼底的笑意,我就知道這狐狸心裏的算盤。隻要是一起,他才不在乎是在哪。
    不管怎麼說,心裏還是一暖。
    突然又想起家裏那一堆比較棘手的東西,不便被他看到。。。。。更重要的是我對麵那隻更棘手的鄰居。。。。Green,本來隻有一點得逞的竊喜立馬像是冷風過境,忽地滅了。
    陳聰看我瞬間焉了還以為我怎麼了。我無力地回答道:“算了,我還是搬去你那。”
    得到的回應是這家夥欣喜若狂式的不要命的一吻。氣的我一拳打在他的後背,這家夥刺痛悶哼一聲才放開我,但是一臉的喜悅是顯而易見的。
    有些人天生喜歡作賤,比如我有時候我對自己,比如陳聰對於我。
    某些方麵,我們還真是臭味相投。
    不到24小時,我已經被他收了一回了。要不是因為綠狗。。。。
    在一起。
    每天乘坐他的車。
    好像有什麼東西將要抓住,我有點措手不及,有點緊張。
    那些生活中錯綜複雜的疑點盲點,被通通忽略掉。
    可能是冰冷得太久了,太渴望那種溫暖,像一杯咖啡,自己放無數的方糖進去,隻為不再嚐到那點苦澀的味道。
    這樣一杯甜膩的咖啡,以為是它本來的味道。
    無論這段感情,是不是我放了太多方糖的緣故,我都不想再去多想。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精力,再去辨別這些瑣碎的個中真偽。
    我,畢竟還是期待的,還是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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