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牽一牽掛試驗愛的殘忍
    如一下站不會到天國，來沾濕眼睛做個記認
    撫摸過雪人，苦戀過聖人
    然後然後各自夢遊餘下生命
    ——林夕詞《下一站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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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難堪的沉默過後，他低沉著說：“林縱，你什麼意思。”
    我深呼吸了口氣：“我們都是心思複雜的人。。。。。。無論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東西隔著。我。。。。。”
    “繼續說。”他沉著臉看我。
    “我是個不值得的人。。。就算你現在不知道，以後你也會後悔的。”
    他冷笑了一下：“後悔？你在說什麼笑話，我會後悔？”
    “不管你是什麼心態，也許你是認真的，也許隻是玩玩。。。。現在我都會奉陪。”
    他不說話，隻是看著我。
    半晌，他湊過來想吻我，本想躲，但是他的手迅速的捧著我後腦勺不讓我退。
    這個吻帶著點狠勁，我有些吃痛，但是不再反抗。
    這是一個漫長的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在這個又長又決絕的吻中，我好像體會到一種呼之欲出的東西。
    “你說是玩玩？搞了半天，人家還覺得我是玩玩？”他說完，又繼續這個吻。
    那是我一直害怕的。。。更多的是一種受寵若驚的情緒。
    是上蒼可憐我，讓我還有點可以奢望的憧憬？它來的太猛烈太直接，來的毫不費力氣。
    隻需有沒有勇氣接受，去承載。
    或許，我可以叫這是戀愛。這件帶著有點瘋狂的說大也不大的事，也可以叫它。。。。。愛情。
    真真假假，已經難以辨認，但是，這個人不願意聽我這些話，讓我稍稍有些感動。
    這叫感動嗎？或許是。
    他結束了這個吻，然後緊緊地抱著我。
    “陳聰。。。。我是個不幹淨的人。。。我不是個好人。。。我。。。”
    “閉嘴！”
    他鬆開我，定定的看著我。我有些發愣。
    “林縱。。。今天開始，你隻要做到三個字，那就是——相信我。”
    相信是種深刻的如同哲學般情感。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這是我學不會的東西。
    現在，我會開始去學。
    陳聰要我相信他。
    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終於開始正式地理清我們之間這段時間來紛亂的感情。我願意開始學著相信。
    也許是上天覺得該是時候，給我一顆糖。
    讓我知道，什麼叫甜。
    他送我到公司，本來想送我到恒冉樓下，我死活不幹。非要他停在離公司不遠的岔路口下。
    他還無所謂的說：“怕誰呢，又不是女孩子。”
    是女孩我用得著這樣麼。於是說：“你要是真停那兒，那麼我考都不考慮，咱同居的事，沒門兒！”老子還不信你陳聰回回都將得了我。
    果不其然，這家夥立馬改口風：“你看我不是聽你的停這路口了嗎。”
    “那麼，這種事別讓我再重複第二遍。”
    “OK，算你狠。”
    回應他的是大力地摔車門，那家夥看著我朝公司走，還十分招搖地從車裏伸出腦袋：“阿縱！同居的事盡快考慮！我等你答複。”
    我無語，他聲音很大，導致街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陳聰，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大街上的，這種事能不能給我低調點啊。
    我有很多年沒有這樣朝九晚五的在公司上班了。可以說，從來沒有過。這是項還算比較新的體驗。
    一來就24樓，比我預期的好得多。好在當初並沒有接受新城的提議直接進來，而是自己參加了麵試。所以，這裏的人都和我處得還好。
    設計二室的大多是怪才，大家感情不錯。
    一個好的公司，重要的是他的團隊，我對那個單越還是有點佩服。
    這幾年恒冉的飛速發展，他是功不可沒。
    一直想找個機會見見他，我要做的事成不成功，他也是個關鍵。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幸運日。在我到辦公室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有人來叫我，說是總裁有事找。
    於是，就在我第3天正式上班，十分榮幸地見到了單越。
    坐在總裁辦公室裏，我的麵前是一杯紅茶。單越看起來很斯文的一個人，說話聲音很好聽。
    這種人是很有親和力的那類。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替冉東升處理特殊事情的那種精明。
    在這個社會上想好好混下去，誰還會隻有一個麵具？
    “在公司習慣吧。”
    “有什麼不習慣的，這是我喜歡的工作。”
    他就在那客套了不少話，我都一一回答。不多時，就離開了那裏。
    會麵結果看起來彼此印象都不錯。
    一幅和睦融融的景象。
    這個人估計是到現在都沒查出我什麼吧，按照道理，每個人進公司之前調查結果總是會順利完成，這次定時要停滯不前了。
    連查拉都查不出所以然，何況單越。
    想知道我的全部，除非死人會開口說話。
    一瞬間，心情好得不得了。
    因為設計稿順利通過，南溪館的競標還有回轉的時間，這幾天的工作量會有所輕鬆。5點我就下班了，陳聰恰好打電話問我下班沒，我說下了，他打算過來接我一起吃晚飯。我答應了。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一出公司大門，就碰到熟人了。
    不，這個人現在不能算是熟人，可以說，是陌生人。
    這個男人坐在他那輛黑色的奔馳裏，看著我：“林先生，冒昧打擾你，可以抽點時間嗎？請你喝杯咖啡，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是柯亮。
    陳聰還有個會以結束才會過來，我盤算著，於是答應了對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拒絕的好。
    和柯亮就近找了家星巴克。我們都點了杯咖啡。
    依然是焦糖瑪奇朵。我喜歡很甜的咖啡，還不停往裏麵家方糖。
    他靜靜看著我做這些，不怎麼說話。我也不說，自如的在那喝咖啡。
    “我可以叫你林縱嗎？我想和你做個朋友。。。。”
    我看起來應該是很疑惑的樣子，事實上我的確有點疑惑：“可以。。。”
    “也許是有點唐突了。。。。”
    “沒有關係，做朋友我也很榮幸。。。。”
    “。。。是嗎。”他低頭喝了口咖啡，抬頭看著我：“你真的很像一個人。。。。。特別是眼睛。。。”
    “對不起。。。冒昧問一下，這個人是那天你和令弟爭吵的那個人麼。”
    “。。。。就是那個人。”
    我在心裏不禁冷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真是驚喜連連的一天。
    我有些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