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比愛陌生，愛比死冷
    ——陳珊妮當傾斜的傾斜重複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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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reenDog會在3天後到森羅城。”
    “綠狗要來？”
    “是的。他會來幫你。”
    “他在線上沒有，給我他的窗口。”
    “你等等。”
    幾秒後，綠狗的臉如願的出現在電腦屏幕裏。
    “hi，A。”
    我看了看睡眼朦朧的不禁失笑，“謝謝你哥們。”
    “不用，我隻是還你人情而已。”
    結束了連線，看了看股市。沒啥事做，關掉電腦就要準備走了。
    我在4點的時候離開了這棟公寓。站在馬路邊看著陌生的環境，真的不知道森羅有這樣的地方，是哪裏完全搞不清方向。看路牌，大乾門路。
    森羅有這條路嗎？
    走了半天連個鬼影都見不到，更別說的士。
    於是挫敗的放棄，掏出電話，撥通。
    很快，陳聰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現在才打電話不會是一直睡到剛才吧。”有種調笑的意味。
    “我早就醒了，閣下，玩了很久。現在我肚子餓了，不想吃你冰箱裏的零食，無奈閣下這公寓太偏僻連個鬼影都見不到，更別說飯館。”
    “你出門了？我留了字條你看見沒？”
    “看見了。。。。”
    “看見了怎麼不打電話？”
    “行了大爺，你是保姆嗎？”
    對方聽了過後居然還笑：“真是服了你了，你再回去等會，我馬上就回來了。然後接你吃飯去。”
    “我想自己去吃。”
    “也可以，你從公寓出門右拐，一直沿著那條馬路走，大約走三十幾分鍾過後就可以到達車站。那裏有到主城區的車。”
    “靠，你的公寓幹嘛這麼偏僻。”
    “那就回去等我吧。”
    我無奈的掛了電話。這家夥總是有辦法讓人無話可說。這又得到回去，像個小媳婦一樣等陳先生回家。真的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半個小時後陳聰打開公寓的門，我正癱在沙發上，玩筆記本。
    “在玩什麼？”他問。
    “鬥地主。”
    他笑了笑又問：“想吃什麼。”
    我說：“學林館學東路那裏的排擋一條街。”
    “好吧。”他倒是很幹脆的答應了。
    今天他開的是那輛黑色的沃爾沃。坐上車，向目的地大排檔奔去。
    車子穩穩地開入市中心。
    習慣性地望著車窗外。剛好經過中心廣場，又一次看到了那棟黑色的大樓與夕陽相交輝映。
    紅燈。車子停下。
    我看見了廣場上巨大的海報。
    那張臉，是深深刻入我腦海的一張臉。
    很漂亮的海報。黑白色調，低雅沉穩，內斂不失精巧。男人的臉線輪廓被很好的勾勒出來。黑暗中唯一一束光，使他整個人異常鮮明起來。
    海報上巨大的字，刺激我的神經：柯言諾。千金一諾——完美告別演唱會——森羅站。
    是了。柯家將要麵臨新舊交替。雖然柯家的這個小少爺繼承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身為柯家人，必須為這個家族分擔，所以，小少爺是不會繼續在娛樂圈發展了。
    我一直看著那張海報。
    一遍遍描繪記憶裏的那張臉。那一天，那輛車，車上的這個人，有些扭曲的臉。
    一輩子，都銘心刻骨。
    “怎麼了？”陳聰的聲音突然拉回我的思緒。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在看帥哥而已。”
    他也看了看：“柯言諾啊，我認識呢，上次在柯家的酒會看到過他，是個挺漂亮的孩子。怎麼，你想看他的演唱會？”
    我幹脆懶得理他。
    我真餓了。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點的燒烤魚和羊排，幾瓶啤酒，爽快的吃著。
    店裏很暖，人聲鼎沸。劃拳拚酒，高談闊論。陳聰估計沒怎麼餓，所以吃的不多。我倒是不會客氣，吃白食就會抓住機會。
    “那麼著急幹嘛，有沒人跟你搶。”他又是常有的調笑語調。
    “你來試試看，昨晚沒怎麼吃，今天睡到下午，就吃了點零食，那還不餓的話我就是仙了。”
    他隻是笑笑，又往我這裏夾魚。我眼疾手快地用筷子夾住他的筷子：“甭給我夾，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林縱，我發現，你真的很好玩。”
    “這句話應該留在你心裏說給自己聽，別說出來，多傷和氣。”
    “好，我們和氣相處。”
    “。。。。。。。”我在心裏說，奸商就是會善於把握任何時機。陳聰這廝，太會鑽空子了。
    吃過晚飯，陳聰送我回公寓。
    車停好後，去拉車門。
    拉不開。鬱悶，又是這招。
    轉過頭去，覺得那家夥的狐狸笑異常地刺眼。
    “阿縱。”
    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氣從背脊竄上來：“什麼？”
    他沒有說話，隻是欺身過來，吻了我的額頭：“好好睡吧。”
    “。。。。。。現在才7點，我不可能睡。”
    他笑了，開了車鎖。我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