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以幻影欺騙我們。
    我們追求快樂，它卻給我們苦澀與死亡。
    ——王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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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沒有睡覺，想趕在編輯準備第二天通殺我時完成稿子。
    這是些音樂評論。很好寫。前麵自己認認真真的碼了字。後麵就去搜索各個零散的資料加在後麵。我真的是越活越懶。
    人很昏沉。看著桌上散亂的偽造履曆，覺得頭大。
    真的是累人。
    電視一直是開著的。一個人在家喜歡有電視開著的聲音。總是能及時地轉移我的注意力。
    比如現在。我正努力考慮著最佳翻譯，電視裏的娛樂節目夜間重播吸引了我的眼球。
    “柯少的最後演唱會，預計將在半個月後結束。倒數第二站的森羅，將於5天後晚8點半，在奧體中心開場。”主持人說著。
    畫麵嵌入他的演唱會發布會。
    我的目光再移不開。
    “柯言諾。。。。。。”條件反射地呢喃著這個名字。
    “眾所周知，柯家二爺的才氣。憑借好的音樂好的電影在圈內是著名的雙棲明星，如今將麵臨新姿集團的交接之時推出不禁令人惋惜，他如日中天的事業也將嘎然而止。”
    然後是他的采訪。他在鎂光燈下自如地回答著記者的提問，似乎再刁鑽的問題他都能從善如流。
    “回歸家族是我的本意。”
    “謝謝各位長期以來對我的支持。”
    “我會協助兄長，讓家族事業更加繁榮，這是作為柯家一員的驕傲。”
    。。。。。。。。
    下一秒，電視機黑屏。
    我放下遙控板，繼續翻譯沒有翻譯完的論文。
    房間裏異常的安靜。
    可是我怎麼也集中不了。
    林縱啊林縱，還是這樣沉不住氣。
    一口氣扣下筆記本，不去看電腦。點了根煙，站起來伸懶腰。
    走到窗子邊，打開窗戶，冷風灌入，於是我非常配合地打了個噴嚏。
    我靠。
    站在窗戶邊，練習吐煙圈。
    他的樣子也沒有怎麼變，還是那個柯家寵愛的小少爺。這兄弟倆真的是相像。時間沒有怎麼苛刻他們，以致於記憶裏從前他們的樣子也會出來搗亂。
    那時候倔強的小少爺，和沉默的柯亮。
    回憶一旦開啟，就如水銀瀉地般不受控製。
    現在，柯亮和柯言諾又是怎樣的相處光景？
    那個時候總是圍著哥哥轉的孩子，哥哥長哥哥短的。那些還算青蔥的年少，少年心盛的男孩，以及毫不留情地開車衝向我的男孩，現在，又是怎樣？
    有很多的怎樣，但是我並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去了解。也沒有那個必要。
    滅了煙，趴在窗台上。城市霓虹萬千，好一個花花世界。
    我隻知道，想要不再噩夢，就要找到症結的根源，然後，解決掉。
    那個時候，我居然會那麼完全的相信。
    這個教訓，是血淋淋的。
    電話響了。來電是大祁。
    他叫我去翻船喝兩杯。
    沒怎麼猶豫，我答應了。
    動身去翻船，時間都是12點半了。
    裏麵正熱鬧。
    依舊是上次那個服務生。記得大祁好像叫他阿坤。
    來到大祁所在的包廂。發現裏麵並不是隻有大祁一個人。
    除了大祁，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我並不認識，但是那個女人我知道。
    於妙。
    大學時的學姐，現在，我該叫嫂子了。
    很快收斂了情緒，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們麵前。笑著說：“大祁，不用你介紹，我知道這位是誰了。於妙學姐好久不見，變漂亮了。你還記得我嗎？”
    對方也笑了起來，那個笑有很多含義：“當然，林縱，好久不見了。”看來大祁該說的全對學姐說了。
    就知道大祁這粗枝大葉是會自動忽略很多細節的。
    我看著學姐不明就已的笑容，沒有再說話。
    大祁也在一旁插話：“你們也很久沒有見麵了吧。阿妙一聽我提起，她都很吃驚呢，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了。”說罷又轉頭看另一個男人：“這個是我弟弟，你可能沒見過，祁海。”
    “晚上好。”祁海有些靦腆。
    大祁笑著拍了拍祁海的肩：“當年林縱可是M大哲學係有名的才子咧！沒事多多請教人家。”
    “什麼才子。”我不禁失笑：“就知道亂唬別人。”
    喝酒也沒有太多。2點鍾左右大夥決定散夥。
    大祁說一定要開車送我。走到酒吧門口他就去車庫開車了。
    祁海不知道和什麼人煲電話粥，離我和於妙遠遠的。
    我抽著煙，吐煙圈。於妙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怎麼，學姐，不習慣？”
    對方撇了撇嘴：“是啊，從前大學時候你看起來是斯文的乖寶寶，好學生。抽煙這種限製級從不上演。”
    我失笑：“人總是會變嘛。”
    “你的確變了很多。聽大祁說你出過場車禍，所以樣子有點變。”
    “哦。他這個也跟你說了啊。”
    於妙看著我：“其實你一進門的時候還沒有怎麼認出你，但是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的眼睛有什麼玄機嗎？”
    於妙答非所問：“其實你回來我想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大祁無意間說起你的時候，我就強烈要求他安排和你見麵。。。。。葉縱之，希望你能看寬點，大祁是個好人。。。”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於妙，突然真的無語了，滅了煙，轉頭對她說：“於妙，不要以為我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大祁是我兄弟，我不會傷害他，你大可放心。”
    良久，於妙沒有說話，直到大祁的車進入視野，她才低聲說了句：“但願如此。”
    這時候我也想到了小蝦。
    女人總是這麼敏感。這麼敏感得好像真的感
    好像我無可救藥了一樣。
    我想，我真的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