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如是我聞  第10章 是航標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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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yourheartbethemap
    或許是你的心靈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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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林尤佳說事,我很無語。
    要想林尤佳不要一天到晚神經質的對我灌輸一對一的簡單幸福論,和陳聰呆一起興許能堵她的嘴。
    於是我也轉過頭去在他耳邊說:“情人是不可,固定床伴勉強接受。”
    他笑了,那一瞬讓我覺得他有種得逞的意味,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琢磨,他就掰過我的頭,不容分說地吻了下來。
    他的朋友起哄,他的舌頭很濕潤,帶著他的酒味,讓人有點昏沉沉。
    這個男人,吻技不錯,床上功夫是高手,當戀人是不可,床伴卻是再好不過了。
    重要的是,他是華聚的二當家,前段時間覺得是個麻煩,現在覺得,這樣也不錯。
    淩晨1點半左右,他才遣散大夥。
    我們一起走出翻船。離開時,在大廳的一角瞥見了大祁。
    他看見了我,朝我揮一揮手。我淡淡的點了點頭。
    走到酒吧門口,陳聰要我等等,他把車開來。我說好。
    晚上其實很冷。我拉緊大衣,看著不遠處的路燈。
    不久前的晚上,吐得稀裏嘩啦加老毛病發作的時候,陳聰就這樣狗血而毫無創意性地湊巧碰見了我。
    這個場景很熟悉,那輛銀色的奔馳進入我的眼球時,它精確地和我記憶裏的某個場景重疊了起來,我眯著眼,卻感覺身上仿佛起了雞皮疙瘩,寒氣逼人。這種感覺令我很不舒服。。。。
    我站在那裏。腦袋像是有千瘡百孔,任這些如寒冷的北風的思緒穿梭其中,它們呼呼作響,不受控製。
    太多的東西似乎都想在這個時候湧進我的大腦。頭痛。
    那輛車停在了我麵前,陳聰搖下車窗:“上車吧。。。你怎麼了?”
    我用力甩了甩頭,有些勉強地說道:“沒事,剛喝酒急了點。”
    上了車。陳聰打開了我這邊的窗,任晚間的風吹吹,醒醒酒。
    我癱在了座位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和大祁的會麵,感覺很微妙。
    像是我故意蠟封庫存的記憶,終於有了破口。
    車子往哪裏開我都不在乎了。
    夜風肆虐我的思緒,漫無目的的城市讓我懶於去辨認,去清晰現實或是記憶裏每一個岔路口。
    它們都是那麼相似的陌生。
    恍惚中,車子抵達了目的地。
    我大概瞧了瞧,是棟漂亮的公寓。陳聰將車穩穩地滑進車庫。
    停好車,然後轉頭看著我。我感覺奄奄的沒啥力氣。
    那廝用手把我的頭轉過去,我看見那家夥招牌的狐狸笑:“這麼點酒就不行了?”
    我皺眉,不想回答他這句話。
    車庫的燈光並不太明亮。些許錯落進沒有開燈的車廂裏。
    他的眼睛在這樣的陰暗裏,看起來明亮純粹,這是雙很會說話的眼睛,我也確信,這也是雙很會演戲和撒謊的眼睛。
    這雙漂亮的眼睛會完美的替主人完成他想要的效果。
    沉默中,他無言的欺近,捧起我的臉,很自然的吻了下來。他的吻是熾熱的,濕潤的。
    隨著他靈巧的舌頭一點一點的霸占我的口腔。
    這也是個善於表演的舌頭,它完美展示它的技巧。
    我承受這一切,卻好像靈魂出竅般恍惚。
    一直感覺有另一個自己視著自己,冷冷地注視著。
    這是個漫長的吻,陳聰終於決定放過我的時候,我幾近虛脫。
    倦意是如潮水般洶湧。好不容易進了屋,被人扶到床邊就爬到床上挺屍。
    對於我的行為,陳聰似乎頗感無奈,他踢了踢我的腳:“喂,死人,你至少洗把臉吧。”
    繼續挺屍,沒空理他。
    “喂。他又叫了聲。”
    。。。。。。。
    。。。。。。。。。。。
    。。。。。。。。。。。。。。
    過了一會,感覺陳聰用熱的毛巾替我洗臉。
    然後他脫掉我的鞋以及外衣,又幹脆的扒下我的褲子。
    我想我真的是太累了,就懶於計較他的行為。最後他替我蓋好被子,又打開空調。
    我舒服地歎了口氣,就感覺床另一邊的下陷。
    陳聰上了床,將我攬進他懷裏。
    太累了,懶得計較。
    燈一滅,我就沉沉睡去。
    睡得很不安穩。夢是有一陣沒一陣的。
    半夢半醒一樣,想完全的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裏醒來卻能為力。
    那輛銀色的奔馳,記憶裏不變的黑夜。
    那個男人一點一點的靠近。那張臉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柯言諾。
    “林縱,林縱!醒醒!”
    被劇烈的搖晃著,終於從那些夢魘裏醒了過來。
    仿佛溺水的人終於得以浮出水麵。
    我瞪大著眼睛,大口的呼吸著。
    陳聰焦急的臉終於出現在我開始有焦距的瞳孔裏。
    很久,我才吃力地說了聲:“藥。。。。”
    “睡前我忘記吃藥了。。。。。”
    “藥在哪?”陳聰問。
    “我的那個包裏。。。。”
    “你等等,馬上就來。”
    陳聰倒了杯水,把那三瓶藥拿了來:“告訴我,每一樣的劑量!”
    我費力指了指最大的那瓶:“5顆。。。。。其他不要。”
    他立馬倒了五顆,替我塞入口中,然後給我灌水。
    理所當然的我被嗆到了,藥也全部被嗆下去了。
    他慌張的替我順氣。
    大約一分鍾後,我終於平息了下來,卻是大汗淋淋。
    陳聰在床邊看著我,問:“就吃這藥?其他兩瓶沒有必要嗎?”
    我說是。
    然後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睡覺。
    不想看陳聰眼睛裏的詢問。
    那天晚上沒怎麼睡,直到天蒙蒙亮時,我才感到疲憊,沉沉睡去。
    噩夢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再不願意麵對的事,一旦久了,人都像麻木了一樣。
    一直睡到下午1點半,人才醒來。感覺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像得了軟骨病一樣就那麼癱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公寓,是陳聰的。
    慢慢坐起來,打量這間臥室。是中規中矩的簡單米色係。看起來很清爽。
    我下了地。搖搖晃晃地向洗手間走去。
    洗了把冷水臉,人也清醒些了。
    看著鏡子裏的人,恩,真是衰。黑眼圈很重。
    幹脆洗個澡。
    穿好衣服,一切準備就緒。
    拿起自己的手機開機一看,蝦米的信息就有4條。
    全是問我上哪去了。
    隻好回撥,那丫頭一接電話就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都搬好了,就朋友這。”
    我還沒有搞清狀況,那丫頭又說:“是陳聰幫的忙。我知道昨天你不舒服,好好休息吧。”
    都一點了,還叫我好好休息。
    我腦袋空白的掛了電話。
    現在這個狀況太出我意料之了,簡直不想去理清。
    我下了樓。客廳空曠。看來陳聰不在家。
    癱在沙發上,看無聊的電視。又看牆上的鍾。肚子真有點餓了。去廚房看看冰箱裏有什麼吃的沒。
    冰箱門上有陳聰留的便條:冰箱裏有點吃的自己拿,無聊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或是茶幾上的那個筆記本自己上網玩,離開的話一定給我個電話。
    好吧。我拿了點吃的就去了客廳。茶幾上的筆記本我看了看,決定玩玩。
    打開。上網。
    BlackDog。
    黑狗氣勢洶洶地叫了兩聲過後,頁麵展開。
    查拉很快就聯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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