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如是我聞  第9章 是故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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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花,今天為你開放
    歌唱你的生日,你生日的憂傷
    歌唱你的光芒,野花盛放
    他們不會將你遺忘
    也不會倒下,他們
    進入夢鄉,他們
    緩慢的成長,他們離去
    ———詞,音速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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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書店上班時,途徑一個家屬區的小籃球場,有個男孩正在練球。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那個男孩子活躍在籃球場上的姿態。
    我也曾經注視過那樣的一個人。
    那時候覺得什麼都簡單。簡單的代價卻是更大的慘痛。
    書店休假。
    我站在緊閉的店門前,看著掛著的那個牌子寫著這個四個大字。
    書呆子蹲在那裏瞅著我,雙手一攤,無奈狀。
    打電話給老板。奇怪的彩鈴,小沈陽的,‘這是為什麼丫’不停地響起,聽了讓人覺得心煩。
    他終於接了電話:“乖林子啊。”
    我皺眉:“老板,你晃點人嗎。掛那麼一個牌子。休假就通知我們一聲,重要的是要通知帶薪休假還是無薪休假,還是你破產了,那我也好準備跳槽。”
    他說:“你別這麼咄咄比人好不好嘛。。。。”
    我不說話。
    他繼續道:“這個,我的店不可能開不了了,被家裏發現了。因為涉及太多不良內容。”
    “然後呢。”我又問。
    “就是,這個假我也不知道休多久。。。。”他弱弱的說了句。
    我很幹脆的說:“好,我懂了。麻煩把上個星期的薪水打給我,外加精神損失費。員工工作了一星期就麵臨失業,精神損失費是必須的。”
    “一說錢你就清醒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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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休假,我和書呆子一去去了上次他說的那家餃子館,吃了午飯。
    我們約好沒事出來聚聚,大家湊個數打麻將也可以。
    雖然在相處時間不長,卻是臭味相投。
    當然,和老板也是這樣的。看他這個樣子,估計最近是有的忙。
    冉家。
    看來是沒那麼容易放過這個玩心大的小兒子,冉老唯一的親子,在他們眼中卻是這樣不爭氣。
    這個冉家都算是古老的名門望族了,縱使有數不盡的家業,到了這一代卻是子嗣單薄,冉東升這個養子讓冉老頭痛吧,他畢竟也不是個善主。
    和這個冉家的小少爺交個朋友其實一點都不讓人反感。
    傳聞裏行蹤不定,低調得很的少爺看起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
    他看起來不像是冉家的人,像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樣簡單的生活著。
    書呆子當然不知道老板的來由。
    老板當然不會料到我知道他這麼清楚的來由。
    查拉在我聯絡過我之後的第二天,通過BlackDog的特別郵箱給我的大堆簡易資料裏,冉家被重點描述了很多,他是除開何氏外,新姿董事會另一個重要家族之一。
    和這個小少爺交朋友沒有什麼損失。隻是冉家雖然可以給予他很多,但是也把他束縛了。
    看起來唯父親是從的哥哥,也會是冉老死後最大的麻煩。
    肥水不流外人田,冉東升的來曆也不會那麼簡單,否則老爺子也不會這麼頭痛。
    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老板,他自己也是多少清楚的吧。
    我看著餃子館那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對書呆子說:“沒事多叫老板出來打麻將。”
    書呆子答道:“那新城啊,牌品一點都不好,耍老千,我才不想跟他一桌。”
    我不禁失笑:“那他該有多寂寞啊。”
    書呆子也笑:“他的老本行就是悶騷宅男啊。”
    原來冉新城在書呆子眼中等於悶騷宅男。有點道理。
    要不是悶出來的,那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愛好。奇異書館就是悶出來的產物。
    晚上我去了翻船酒吧。
    好不容易哄小蝦先睡才得以出來。她明天可能就要搬朋友那去住了。
    推開店門,迎麵撲來的熱氣讓我立刻擺脫了外麵夜晚冰冷潮濕的空氣。
    穿過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來到吧台前的空位坐下,喘口氣。沒多久,就有店員帶我去包廂,他一麵引路一麵說:“老板都等了你很久了。”
    我沒有說話。
    這是個雙關句。自從上次來了過後,這個人就約了我無數次。約來約去終於約到今天下午,卻又晚上來。我來就不錯了,按照原則我不喜歡和這一類人見麵。
    店員在一個包廂門口停下,然後推開了門。坐在沙發上正喝著可樂的男人聽到動靜抬頭看見我,愣了好半天。
    店員說:“老板,林先生來了。”
    我的原則所謂不喜歡見到的這一類人包括曾經在我久遠的過去裏有過關聯的人。
    男人放下可樂,叫店員離開。然後走過來,仔仔細細的將我打量了一番,突然用力地擁住我:“真的是你,我的好哥們,葉縱之,真的是你。”
    我麵無表情的推開他:“葉縱之是誰?我是林縱,不要亂認人。”
    他毫不在乎的說:“管你怎麼說,我知道你是誰就是了,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他讓我坐下,給我倒了杯可樂,我毫不客氣的接過,一口悶。
    他瞧見我這架勢,開心的說:“你的口味還是沒變,愛喝可樂。”
    我沒說話,他也不說,沉默。
    許久,他打斷了沉默:“阿縱,為什麼變化那麼大?”
    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臉:“啊,這個麼,以前出了車禍,有點破相,所以整了點容。”
    他驚訝:“車禍?怎麼會遭遇車禍?”
    我笑笑,淡淡說道:“不就是遇到個酒鬼司機嘛。”
    他愣愣地回答道:“這樣啊,但是眉目之間沒有明顯變化,也許時間長了,變化更大了。”
    我說:“時間長了,誰的變化不大,你還不是一樣啊,大祁。話說回來,翻船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啊。”
    他笑了笑:“小妙她那段時間迷加勒比海盜特凶,連帶著我這家店也變成海盜船的架勢了。”
    是於妙學姐啊,看來你們後來修成正果了。我說。
    大祁說:“女兒都上幼兒園了。。。阿縱,都十年了啊。”
    大祁給自己倒了杯啤酒:“阿縱,要不是我的直覺,我還真把你錯過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見我們這些。。。畢竟,那件事,我們家。。”
    我打斷了他:“行了,大祁,這不關你什麼事。大難當頭,人人自危,我知道,伯父也是為了你們一家人。這件事就不要提了,都過去了,我也不需要被提醒,你還是別說我回來了,就當我們重新認識了一回,那個葉縱之,在十年前,就死了。活下來的是另外一個人,就是我,林縱。”
    良久,大祁都沒有說話。
    他喝完了啤酒,就來倒我的可樂。
    我說:“大祁,不晚了,我得回家了。”
    他抬頭對我說:“這樣就走了?”
    我失笑:“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沒有舊可敘,剛才,不過是久別後重識而已。”
    “好,我送你回去。”大祁說。
    我說不用。
    剛才店員領我去包廂時,在大廳裏看見了陳聰,他也看見了我,不過沒來得及和我說話,我就跟店員走了。
    剛走到大廳沒多久,就接到陳聰電話:“我在34號桌,靠DJ這。”
    艱難的移動過去,看見陳聰和他幾個朋友在那玩得很High。。。
    “來了啊。”陳聰見了我說道,並挪了個位置給我。我走過去坐下,看見了桌上的蛋糕。
    “誰的生日?”我問。
    我的。陳聰說,然後轉過頭對他那幾個朋友說:“林縱,我正努力把握的那個人。”
    我翻白眼,眾人哦了聲。
    原來今天他約我就是因為是他生日,當時因為決定赴大祁的約所以就拒絕了。
    我問:“你多老了?”
    他答:“35。”
    我笑:“挺尷尬的歲數。”
    他說:“是啊是啊,看在壽星的份上你就是這麼表示的嗎?”
    我拿起那瓶伏特加,撞開旁邊礙事的橙汁,倒了兩小杯。我喝酒雖然不厲害,但是不喜歡洋酒加飲料的模式。
    遞了杯給陳聰:“陳先生,生日快樂,恭喜你很快就要老完了。”
    他笑,那雙眼睛像狐狸一樣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有種不好的感覺突然襲來,陳聰說:“有什麼禮物給壽星啊。”
    我說沒有。
    他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那好吧。。。。”他頓了頓,然後就在我耳邊說:“做我的情人。”
    我看著他,很幹脆的把酒喝完:“想得美。”
    他說:“你這麼不給我麵子?你妹妹都說我不錯呢,你舍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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