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許我向你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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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年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正如她所說,死不掉,就活過來。巫雨死了,卻留下了她,隻是那段青春以及它所包含的一切都隨之埋葬了。
桔年算不上一個機靈的女子,可是她卻往往語出驚人。她說,小說裏,所有的主角失足掉下山崖,都會有高人相救,或者機緣巧合,學得一身絕世武功,從此就脫胎換骨。可是在現實裏,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得幸運,掉下去,就真的死了。
《許我向你看》的下部進一步將故事鋪展開,從前的二號男主角韓述儼然有了男主的聲勢,盡管女主從不待見他。正如桔年的一個朋友所說:“在你告訴我之前,我一直認為,你和他過去一定發生了什麼,他是你的那些故事裏的男主角,最好笑的是,大概他自己也是那麼認為的。其實他不過是路人甲。”但我想,作者本人對他的感情也許絲毫不遜於巫雨。前麵那些慘痛的過往仿佛隻是為了鋪陳一條道,而他正在跌跌撞撞中奔向她……
故事的最後,畫麵定格在烈士陵園的台階盡頭,火紅的石榴花下,他和她並肩而立。她扯著手中的花瓣,花瓣迎風飄遠。他又一次忍不住詢問她的心意。她說:“世界上最無可奈何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往事,一個是飛花雨。你能追得回它們嗎?”於是,最後的一幕便是他追著越來越遠的花瓣飛奔而去……
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已經不得而知。故事給了一個開放的收尾,飛花雨能不能被韓述追回,答案在讀者心裏。我曾經就此事問過一位舍友,她的答案倒是很樂觀:“應該是會在一起的。以韓述那樣的性格,那些飛花雨肯定會被他追回來的。”我不禁竊笑,我想在她心裏,大概隻要桔年給了他機會,就是要摘天上的月亮,他也是能辦到的,誰叫他是才貌雙全的韓公子呢。
許久以前看過辛夷塢的《原來你還在這裏》,加上這一篇,得出的結論是她的故事中幻想成分要少許多,因此那些疼痛也顯得更為真實沉重。她的文字很多時候都是平靜的,甚至稱得上淡漠,即使處處是絕望,文字依然是從容不迫,不會歇斯底裏,亦沒有許多閑筆,反而倒是每每語出驚人。很簡單的一句話或是一段話,你看了也許極為震驚,心有所觸,她卻已從容地轉到下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