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生日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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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我們誰也不理睬誰,他應該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看來紙真的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然而這一天離我還遠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對我那麼好,我無以去回報,更無以去接受他的感情,況且他還是喜歡錯了人,也罷,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一當揭開,他定悔恨不已。我是一個惡人,這種角色也隻有我會去接受。
今晚本想離開的,因為明天還得上課,可他卻不讓我走,我也隻好賴著臉皮留下來。
一夜過後又是明朗的天空。
我早早地起了床,走到樓下等著和他一起回校。
昨天的事思慮了很久,其實我不該一再地說那種話,但又無可奈何。人會變是遲早的事,不管是哪方麵的,而且讓他等著也讓我過意不去,畢竟現在我也……
“呦,傻子。”他叫的稱呼我很不樂,看他活力四射的樣子,我也放下心了。
“快點。”
“哦。”他慢吞吞地咬了兩片麵包就上了車。
來到學校後,我直往宿舍走去……
又度過了安寧的幾天,其實並不是完全安寧,因為在這幾天內警察打來了電話,問我能否有時間去一趟。我很後悔當時沒有用公用電話報警,可能是和他在一起,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這一天,我沒有邀請任何人陪同我去警局。
雖然是熟悉之地,但我仍表現的有些拘謹。一方麵是此地的風氣,另一方麵就是我再也不想和它扯上半點關係。死的人是多,大部分人也是由於我的關係而丟了性命。突然,我想起了那張紙上所說的沈家人,又或許是這些案子和他們有點關係。
今天接待我的人不是蕭文君。看到眼前這位警官後,我鬆了一口氣,畢竟碰見蕭文君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總是隱瞞著一些事,所以知道不是他,感覺很輕鬆。
站在麵前的這位警察名叫徐長榮,從相貌上看比蕭文君年長一點。
“請坐。”來到審訊室裏,他做了一個手勢。
我坐下了,隨即他便開口發問:“是你報的警?”
“是。”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他邊做著筆錄邊問我。
“鄰居。不,也稱不上是。”
他仿佛沒聽到後麵半句話,“案發當天你在幹什麼?”
“和死者聊天。”我隨意答道。
“你知道哪些有關死者的事,比如她有沒有仇人?”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報仇。
“不清楚。”
“據法醫鑒定,她是因子彈直接射入心髒死亡的,那時候為什麼你延遲很久才報警?那一個小時你做了些什麼?”聽他的話,就可以肯定我也是被懷疑上了。
“涉及到我的個人隱私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你認識死者的家屬嗎?”徐長榮姑且撇開那個問題,又重新提問,好像我的拒答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不認識。”
接下來他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有的我避而不答算是蒙混過關,有的卻遲遲卡在門檻上。
“你叫什麼名字。”他把準備好的筆與紙推向我。
“林椋音。”我沒有接過紙,隻是口頭上一答。當我正起身欲走時,被他給叫住了,“慢著,你還沒寫下聯係方式。”他看到我對他的不友好並不在意。
“不留下你也會找到我的。在臨走之前我先奉送你一句:最好可以去那戶人家隔壁查一查有沒有一個叫淩潔的人,其餘也沒別的了。”我推門而出,顧不得他有何反應。
在那幾天裏,我也試曾打過淩潔家的電話,但都無人接聽,一直處於忙音狀態,想必她真的是一走了之了,換言之,是畏罪潛逃。不過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逮捕歸來。逃是沒用的,除非是消失。其實她真正的目標隻有我,而錯殺鄰居是失誤,意料之外的。可是直到今朝我還不能相信她會殺人,而且還是衝著我來的,那個平日裏對我如親人一般溫和,而如今卻視為敵人的大姐姐已然不存在。有的時候,人心真的是一張很可怖的假麵,換來換去,費了不少力。他們先是謀取他人的心,再是進一步廝殺、摧毀,這種殘酷的手段太卑鄙了,遲早一天,她會懊悔不已的。
我漫無目的地步行在人行道上,悅耳的鳥鳴回轉耳畔,噴鼻的芳香彌漫四方,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金燦一片,恍若盛夏近在咫尺。
天氣漸漸炎熱了,大街上的人少之又少,盡是冷清。
樹蔭底下傳來了一陣陰涼,我毫不猶豫的選擇躲在裏麵。
一個人的感覺,有時是美好的,無人喧嘩、無人幹擾,同樣,缺點就是不能說話。時間久了,也習以為常了。慢慢淡忘曾經的自己。
我慢吞吞地走進了校園,不知不覺已經度過了幾個星期,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快是六月份了,我記得江宇澤說過他的生日是在六月初,不正是明天嗎?
說實話我本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欠他太多人情,隻好去陪陪他,但願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上個星期的事他沒再提起,但是他不知道的秘密還有許多,而我也一樣不知詳情,隻能等著依次去解答。
剛一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交往不多的人——薛彥非。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今後會交往甚廣,大概真是如此,隻願不要帶給我們災難。
我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避開他走了一旁的小徑。
順著小路,我終於回到了“避暑之地”。
一回宿舍,我先洗了一把臉,然後坐在吊扇下麵吹著冷風。
“椋音,你今天又出去了。”靳筱梓吃著西瓜,很是悠閑。
我知道她也是為我著想才會這麼問的。
“嗯,處理一些小東西,不是特別大的事情。”我故意強調。
“是嗎?嘿嘿,那我可放心了。”她突然唉聲歎氣,“唉,發現回到這裏,我們的關係又疏遠了。”
我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結不清,立馬轉移,“明天是江宇澤的生日,你準備禮物了沒?”話是問她,其實也是在為我找台階下去,因為我並沒準備任何東西。
“有!”她說罷就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那麼在哪裏過呢?”我又問。
“嗯……”她緊皺橫眉,乍一看之下,是一副沉思狀。
“在學校裏可以嗎?我不想走太遠。”
“隻要是你提出的,宇澤哥哥一定會同意,那我們先挑個地方吧。”她提起了紙和筆,在上麵畫了張簡略的學校結構圖,和我一起商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