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生日之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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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江宇澤的生日,隻是不湊巧的安排在了星期一。對於學習他倒不是很熱衷,但成績卻還是能保持在中上,我真的有點懷疑他是超人的弟弟了。
上課的時間總是過的漫長無味,一個人木木的坐在椅子上,記著滿黑板的筆記……
每天做著相同的事,每天都是同一個人。
舉行生日的時辰安排在晚間,地點則是在操場。
一轉眼,又是朝暮之時。
夕陽西下,紅暈的天光逐漸褪去,除去耀眼之光,剩下的是一片步入深墨色的天空。當星星點點飛躍出來時,我們早已集中在一地。
到場的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畢竟迷戀江宇澤的花癡女生是一大群,她們又怎麼會錯過這大好時機來獻殷勤呢?
當然來的人不止是她們,還有陳賢和張勳、周紫凡等同班同學。
“按照昨天製定的計劃,我們首先來熱熱身,玩一個刺激一點的遊戲,再來幫宇澤哥哥過生日。”靳筱梓站在中間,對著喇叭大聲說著。
後排的人都點點頭以示同意。
說到計劃,其實江宇澤本人也不知道,那都是靳筱梓一手策劃的,而我隻是選場景。她口中說的熱身,說明確一點就是試膽大會一類的恐怖遊戲,不過都是成雙成對結伴而行的,看誰能嚇的住其他對手。雖然有點土,但我不想直麵刺激她,因為是她的心意。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分組。可以自選朋友,多人在一起也行。”話一出,別人早已分配好各自的隊伍了,隻有我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上遠目他們。
一旁的江宇澤被女生們圍剿起來,根本忙不過來對付她們,就這樣被她們夾著離開了。
“場景就在‘芬芳林’一帶,希望在場各位都能踴躍參與到其中,另外九點準時到這裏集合。”靳筱梓說畢,漂亮個轉了個身,連蹦帶跳地拉著周紫凡遠去了。
冷風不變的無情,孤寂淒涼。頃刻間,都不見了蹤影,看來又得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我一直都是不合群的人,所以退出他們的隊伍也不是不可能。
“芬芳林”的大名已是耳熟能詳。那是我和嚴晨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而且前陣子靳筱梓告訴我,在以前我和江宇澤就在那裏發現了一顆人頭。我一直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對血腥毫不畏懼,可對於切割後的爛肉,還是要躲避三分,我受不了惡心,一想起曾經竟嚐過死人的血,胃就翻江倒海起來。
來到“芬芳林”,從外往裏看,黑壓壓的一片,即使有淡白的銀光,也是辨不清路有幾條。罷了,本來就是玩膽的,黑色更能烘托出陰暗的氣氛。
一走進去,我就感覺四麵飄來了淡淡的涼氣,非常之陰森。是心理作用嗎?我不斷地安慰起自己,又挪動了幾步,突然發現不對勁,為什麼走了那麼久都不見一個人影?
就在我往回走時,從上空落下一重物,它悶悶的發出一聲響,轉瞬即逝,又化為寂靜。
我的第一反映是向上看,隻見上麵盤滿蔓藤,所以架在上麵很容易。我心驚肉跳地走近那東西前查探,定睛一看,是人!
我蹲下身子把他翻了個轉身,令我無比驚訝的是他竟然是張勳!
他雙目圓睜,瞳孔放大,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臉色也很蒼白,初定應該是被嚇死的。
我急忙找出手機,撥打著電話,就在剛想按撥通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機械地看向它,隻見上麵依稀殘留著殷紅的液體。
“不要打。”張勳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原來你是這麼好騙,真是想不到。”
這時,我才想起我漏了最關鍵的一步——我沒探他的鼻息。經過此教訓,我想我下次是不會忘了。
他拍了拍衣上的塵灰,向四周望了望,“你一個人?”
我眨了下眼睛。
張勳歎氣道:“沒辦法,雖然我挺討厭你這類型的女生,但是我總不能欺負弱者。你可以選擇和我們一條路。”
“你們?”
他什麼時候變得為他人著想了。
“就我和陳賢,沒別的外人。”
我思慮再三,不是很下定決心地說:“我跟你們。”
他憨厚一笑,“快點吧,我現在都不知道陳賢那小子跑哪去了,剛一愣,沒跟上就分散了。唉!怨不得人。”
“你現在打算去哪?”我跟在後麵問。
我和他接觸不算多,除去在“小木屋”裏的,其餘基本上都沒說過一句話。
“當然是去會會那些‘妖魔鬼怪’了,你還是留意點,這兒範圍大,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騙到了。”
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什麼嚇我?”既然要我留點心,那他為何又在開始時裝扮死人嚇唬我。
張勳粲然一笑,舉著手,“無意,抱歉。我隻是想試試自己的演技怎麼樣,等畢業後有沒有可能去當替身演員。”他倒是謙虛,若是別人都會說是演員,而不會刻意在前多加二字。
“芬芳林”已走了一半,可周圍仍沒動靜。
心跳劇烈,冷汗涔涔,我這是怎麼了?驀地,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回來了。我立馬停下腳步往回看。
樹葉輕輕搖擺。
我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小的細節,地麵上有人的影子,雖然隻有一部分,但足以知道他的身份。
裴晟凜,你一出現就會有危險的事發生在我身邊,難道今天也是不祥之夜?
他的影子還在那,一動也不動。
心如刀絞,難以啟齒問他。我知道不管怎樣你都會棄我而去,不過等這次的災難過去後,我就會回到我真正的歸處,不必擔心。
到了這一步,我也放棄了。果然,我太懦弱了。
這時,張勳喊了我一聲:“怎麼不走了?”
我轉回頭,“沒有,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往前走了。”
“為什麼?”他滿臉疑惑。
我登時語塞,若是說將有危險的事發生,他能信嗎?不信也就算了,要是捧腹大笑招來敵人可就麻煩了。
我急中生智,用手指按著太陽穴,“我頭有點痛。”
“那你休息會,我一個人進去,陳賢還在等我。”他說著就大步流星向裏走去。
我無力的垂下手臂,這個人真是太重視哥們情了!
我又回過頭去尋找那個身影,可他卻遲遲不願出來見我。
“你躲不了的,我知道你在。”我對著另一邊說道,可能聲音不夠大的緣故,他沒有回複我。就在我放棄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對我說話:“你知道誰在這裏?”
迎麵而來的不是江宇澤還有誰?
我失望的看著他,雙唇緊閉,想說卻又開不了口。再去看時,那個影子已被黑暗吞沒了,即使是如此,可我仍然感覺到他並沒有遠去,隻是躲在某棵樹的背後。
“又有事想拜托我?有的話盡管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脫身的,你可要把握機會。”
“跟我走。”我拉著他的衣角,向深處走去,“血光即將上演。”
“你指誰?”
“我不知道誰是祭品,因為人數太多,是我也說不定。”我盡量快速走著,不想讓自己難過,不想讓心再次破碎。
心一旦破碎,怎麼也拚補不完整了。
我在路上和江宇澤簡要的說下了大概,他一路都沒發表看法,隻是思考著,任我拉著他前行。
直覺這東西也說來奇怪,可信不可信就要看自己有沒有把一線生機賭在上麵。
“張勳!”江宇澤突然朝著空地大喊了一聲,回音立刻又彈了回來。
“你做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了點,為什麼叫那麼大聲都沒有出來?”
“你剛是從哪過來的?你怎麼會準確無誤的找到我?”我開始懷疑他。
“我當然是從外麵進來的。為什麼會找到你,我也隻能說是心靈感應。”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都在外麵?”
“廢話。”
不對,他一定是在說謊,假若他們真的在外麵,為何又會進來,更何況裏麵應該沒有人,莫非又是他告訴他的?嗬,真有點不甘心。他又丟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