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癡心人為愛癡狂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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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淩束默的猜測,藍摘星向他投來了讚賞的一瞥,淩束默苦笑道:“如此重要之事,皇叔必定準備得萬分周全,我們又如何得手呢?況且王府內高手濟濟,皇叔叔若真有心要救下莫雲初,就算我派人守在母後的身邊,也未必能得手。”
藍摘星笑道:“這個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景嵐自會派人相助殿下,殿下所需做之事,便是讓所有的文武百官看到你親手將連殺天都百姓八人的凶手給擒了下來,贏得民心即可,其餘之事,景嵐自會替殿下安排。”
淩束默問道:“如果由我出麵將莫雲初擒了下來,自然是能贏得民心,但景嵐就不怕弄巧成拙,反倒引來莫道融的仇視嗎?”
如若贏得了民心,卻讓莫道融向麒王靠得更緊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藍摘星安慰道:“殿下不用擔心此事,隻需擒人的時候動作快些便可,負責宮內的安全本就是殿下的職責所在,莫道融也無從怪起,畢竟凶手的判決是握在麒王的手中。”
淩束默不作聲,默了默又問道:“景嵐是如何得知莫雲初就是凶手的呢?”
他總是覺得藍摘星的身上有種神秘感,他好像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關於麒王的消息,他總是來得那麼靈通和快速。
藍摘星沒有回答,淩束默啞然失笑,果然還是跟往常一樣,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直接用沉默表示,無論你怎麼問,他都不會再開口。
秋夜的風帶著一絲冬前的寒意,鑽過層層薄紗向亭內呼嘯而來。
一隻幹淨潔白的手指將被秋風吹得四處亂舞的輕紗定在指間,輕輕一用力,薄紗便飄渺著無力的垂落在他手心,仿佛一直蒙著眼睛的黑布騰的一下被人扯開一般,一直被薄紗阻隔在外的月光,瞬間灑在他略帶笑意的俊美容顏,他起身,欣長的身軀靜靜的佇立在臨水的亭邊,一身如雪白袍,映襯著粼粼波光,托得他如同不染塵埃的仙人般。
淩束默目不轉晴的看著他,心中突然騰的升起了一把無名火,從下身開始燃燒,一直燒到心頭,他覺得臉開始有些微微的發熱,那股火仿佛在全身四處遊走一般,不多會,全身都被一股燥熱包圍著,他突然間想做些什麼。
藍摘星輕輕的倚在亭柱上,微微闔上眼斂道:“此計若成,麒王至少有一段時間內將會無暇顧及太子,太子殿下則可趁這一段時間積聚實力,靜待佳機,一舉將麒王殲滅。”
淩束默輕輕的恩了一聲,意識開始渙散了起來,隻感覺全身越來越熱,他端起了矮幾上已經涼透的桂花茶,想將那股躁熱壓下去,豈料茶一下肚,那股火不但沒有壓下,反倒越燒越烈。
他不由自主的輕移著腳步,來到藍摘星的麵前,藍摘星依舊靜靜的閉著眼睛,輕靠著亭柱,淩束默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注視著眼前輕抿的紅唇,一股衝動突然湧上心頭,他情不自禁的傾身向前,做了一件一直以為很想,卻不敢做的事,朝著那抹嫣紅壓了下去……
一陣輕風吹過,掀起了輕紗的一角,遠處的湖畔,靜靜的站著一個人,注視著亭內的水眸中寫滿了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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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木玲瓏一路尾隨著淩束默而來,到半路上,卻見他停下了轎子,一個人在寬敞的街道上狂奔了起來,不禁納悶了起來,這淩束默是剛才大魚大肉吃太飽了,想要搞搞晚煉嗎?
奔跑的隻有淩束默一個人,他那寶貝星兒侍妾依舊是呆在轎內,不急不慢的往太子府而去。
我想了想,鬆了木玲瓏的手指著星兒侍妾的轎子對她道:“木家小妞,你去跟著那個轎子內的人,要牢牢的看住她,別跟丟了。”
木家小妞望著我道:“那你呢?”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朝她攤開了手心道:“還有銀票嗎?”
木家小妞朝懷中一摸,又摸出一張銀票來,我一把搶過,對木玲瓏急急道:“他們應該是回太子府,你跟著去,探好地了在後門等我,我呆會去尋你。”
說罷,轉身朝儀香樓的方向跑去。
我跑進儀香樓,幾個人正在收拾著剛剛木玲瓏坐的桌子,我奔至桌邊,將銀票往吳媽媽懷中一塞道:“吳媽媽,本公子今日興致來了,要帶個姑娘回府玩。”
吳媽媽掏出銀票看了一眼,熱情的招呼著我道:“公子隨便挑,咱們這的姑娘,個個都水靈著呢,包管將公子伺候的欲仙欲死。”
說著,又朝我揮了揮手中飄著濃鬱香味的帕子,一臉的暖味。
我目光在堂內掃視了一眼,挑了一個最醜的拉著就跑,跑到門邊,又停了下來,往回望著身後這個不知名的姑娘悄聲問道:“有帶一些助興的好東西嗎?”
我說得很含糊,但身為儀香樓的姑娘,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朝著我擠眉弄眼道:“公子說的是春風散嗎?”
春風散?聽這名字應該是春藥了,我猛的點了點頭,她伸手往腰間摸去道:“奴家隨身帶著呢,公子現在就要嗎?”
“要要。”我從她腰間掏出一小包藥丸,拉著她往太子府的方向狂奔而去,木玲瓏早就等候在後門,見我來了,急忙迎了上來,看了一眼在我身後正劇烈的喘著粗氣,使勁的拍著胸口的姑娘一眼,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儀香樓的姑娘嗎?你帶她來做什麼?”
我壞壞的笑道:“自然是有用處。”
我回頭對著那姑娘道:“你先在這歇會,緩緩氣,但不要亂跑,我過會來找你。”
她此時正跑得透不過氣了,聽到我讓她在這裏休息,忙不迭地的就答應了。
我拉著木玲瓏從後門摸進了太子府內,木玲瓏輕聲的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陰陰的一笑,問道:“你知道要如何將一個女人從天堂打入地獄嗎?”
木玲瓏搖了搖頭。
我捂嘴偷笑道:“這個叫星兒的侍妾,仗著太子獨寵她一人,嬌橫無禮,壓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我今日來就是要殺殺她的銳氣,你說,如果讓她看到她心愛的太子殿下與一個青樓女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那顛鸞倒鳳之事,她會怎麼樣?”
木玲瓏定定了看了我好一會,這才從口中蹦出四個字:“你真惡毒。”
緊接著,臉上又揚起一個更加陰惻惻的笑容道:“不過我喜歡。”
四隻閃爍著惡毒光芒的眼睛對視,相視一笑。
木玲瓏跟在我身後,一邊往府內摸去一邊問:“你不是說太子獨寵她一人嗎?又如何讓太子與這青樓女子成就好事呢?”
我賣弄著神秘道:“這個嘛,高人自有妙計。”
男人嘛,尤其是古代的男人,對於送上門的女人一般都不會拒絕的,更何況,我早有先見之明的備了春風散,來的路上我就問過了這姑娘春風散的藥效如何,她一臉淫蕩的答道:“這藥,能讓和尚變為淫賊。”
不愧是天都城內最火的青樓,連春藥都是高檔貨。
問清了木玲瓏太子的去處,我囑咐著木玲瓏道:“你先去那女人那邊看著,呆會我一給你信號,你就將那女人引過來。”
木玲瓏應了一聲,朝另一方向而去,我順著她指的方向也尋了過去。
尋到一方小湖邊,遠遠的看見湖中彎彎曲曲的小徑上有一個身影,正掀開層層輕紗走到亭子中間,輕紗舞動,讓人看不清亭內的情景,我心中暗暗叫糟,這湖上根沒有任何的遮掩物,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靠過去很難,唯一的一條小徑,隻要一站上去,立馬便會讓人發現,那我要如何給他下藥呢?
思考了半天,最終決定退到樹後幹等,秋夜風寒,他也許隻是到湖中散散心而已,應該不用一會便會出來的。
靜靜的等了一會,冷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淩束默,他就不怕冷嗎?怎麼在那裏麵待那麼久。
我口中正抱怨著,忽然瞧見一個女婢托著精巧的托盤從遠處向湖邊走來,看她樣子,似乎是要給亭中人送茶水的,我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撿起一顆小石頭,朝著那女婢的膝蓋射去,女婢的膝蓋受到石子的襲擊,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手中的茶水差點翻了出來,我趁著這個瞬間,將春風散遠遠的從微微傾斜的茶蓋縫隙中彈了進去,大功告成。
我靜靜的呆在樹後,看著那個女婢走進了亭中,再次出來之時,手中的托盤已空,我笑了笑,隻等著淩束默的藥效發作了。
心中掐算了會時辰,估摸著藥效該發作了,我偷偷的從樹後閃出,摸到小徑的前麵,望著輕紗起舞的湖心亭,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亭中去看個究竟,上天像是感應到了我的所想似的,突然間一陣風起,刮起了輕紗的一角,我連忙定晴瞧個究竟,卻赫然發現亭中竟然有兩個人,除了淩束默外,還有一個人,一個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而淩束默的唇正壓在那個男人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