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眼中人心為誰動  第九十章 軟禁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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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生聞言竟然沒有我想像中的惱怒,反而推了門進來,兩隻手一邊拉扯著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一邊抬起頭看向我:“大娘說話可算話,隻要在下將大娘伺候舒坦了,大娘可得將那人的下落告知在下。”
    我被他的動作嚇得一愣神,天啦,我這運氣也太好吧,早上才剛救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這會又來一個自動獻身的人?
    等我反應過來,那書生已將腰帶解開扔在地上,開始神色坦然的脫起上衣來。
    真是高手呀!我算是知道了,這書生要麼就是看破我的心思,索性來個反客為主,要麼就是個披著和善外皮的淫賊,而且還是一個饑不擇食,老少通吃的沒品之人。
    我索性坐回竹椅上,好整以暇的冷眼旁觀,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就是脫個小衣,露個小腹嗎?姑奶奶我還受得住。
    書生脫完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身,朝我走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道:“在下已經脫下了上衣,不知大娘是否滿意?或者,大娘喜歡在下一絲不掛?
    他說著,又要伸手去脫褲子,我連忙出聲:“慢!”
    他的手放在褲邊上,一臉趣味的看著我。
    我也一臉趣味的盯著他道:“既然是你伺候大娘,那是否應該按照大娘我的意思來呢?”
    從他無恥而不自知的表情,我已經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在調侃我,我們離得這麼近,他十有八九也已知曉我在戲弄他,他想用這種方法逼我自動投降,門都沒有,姑奶奶就陪你玩這麼一場,看誰先敗下陣來。
    他點了點頭,手仍然緊貼著褲沿,似乎隻待我一聲令下,便放狼出山。
    我滿意的笑了,笑得狡猾,笑得邪惡。
    我連聲囑咐他在這裏等著,拾起他扔在地上的上衣,蹬蹬的跑到灶房後,捏著鼻子,用他的衣衫包住桶柄,晃晃悠的提著一桶潲水回到了院中。
    書生一臉不解的望著我,我將那桶潲水往他麵前一放,指著裏麵散發著酸臭氣味的爛菜餿飯道:“大娘我有個特別的嗜好,隻有在這種酸臭味中才能盡興,你先用這個洗個澡,餘下的節目咱們再慢慢的商討。”
    說完還用力的在空氣中嗅了嗅,強忍住胃中欲吐的衝動,閉目陶醉道:“多美好的味道,好久沒有年輕人肯這麼順著大娘我的性子伺候我了。”
    睜開眼睛,隻見書生站在原地一臉嫌惡的望著我,遲遲不動作。
    我杏眼一瞪,嗬斥道:“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
    說著,用手拽住他的胳膊將他往桶中按去,他死命的掙紮,一把甩掉我的手轉身欲跑,我哪裏肯依,又踩住了他的腳,壓著他往桶裏拉去。
    “你們……”
    正在拉扯間,忽聞一聲帶著驚慌的嗓音從門邊傳來,我與書生皆回頭張望,隻見繁兒瞪大了眼睛,一臉呆滯的站在門邊,手直直的指向我和書生。
    我回頭看向書生,心中暗叫不妙,糟了,這書生上半身裸露,看在他人眼中,隻怕真以為我與他有什麼暖昧關係,想到這裏,我連忙朝繁兒擺手道:“繁兒別誤會,我跟他……”
    手指了半天,卻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那書生看著我左右為難的表情,不禁拍掌笑了聲來,衝著呆呆的繁兒道:“沒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大為惱火,幹脆不解釋,趁他幸災樂禍之時點了他的穴,書生似乎沒想到我會有此一舉,這下可笑不出來了,拍著的手掌還停在半空中,皺著眉頭叫道:“快放開我!”
    “吵死了。”我叫囔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伸手將他的啞穴給點了,把他扔在院中,拉著繁兒進了屋。
    繁兒一進屋看到床上的那個血人,又是驚聲尖叫聲來,我連忙捂住她的嘴,她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望著我。
    我衝她笑笑,試圖緩解她緊張的情緒,將聲音放得緩慢柔和:“繁兒聽我說,這個人是我早上碰到的,他傷得很重,我若不救他,他便隻能死路一條,你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而不救他嗎?”
    繁兒睜著靈動的眸子搖了搖頭。
    我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移開捂著她的手,繁兒果真沒有再驚聲,隻是眼睛不敢去看床上的血人,卻又好奇不住的瞟上一眼,又害怕得飛快移開視線。
    我看著繁兒的反應,眉頭皺了皺,看繁兒的樣子,是比較害怕的,這樣我還如何讓她來照顧這個血人呀?
    我再次對繁兒進行了思想改造:“繁兒你看,這個人傷得這麼重,任何一點照料的不妥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你說好不容易將人救回來了,卻因為照顧不當,而讓他再次去見閻王,豈不是可惜嗎?”
    繁兒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抿了抿嘴,愁眉苦臉道:“可是我這笨手笨腳的,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去照顧別人呢?我真怕他會被我弄死呢。”
    繁兒總算是反應過來,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我道:“星兒是想讓繁兒照顧他嗎?”
    我眼中流露著渴望的光芒,猛的連連點頭:“繁兒這麼細心,有繁兒的照顧,不出數日他必然會痊愈的。”
    “可是……”繁兒一臉的為難,心中可憐著他,卻又被他的樣子給嚇住。
    我明白繁兒在害怕什麼,再次動用柔情攻勢:“繁兒莫怕,隻要將身上的衣衫給換了,他還是同常人無異的,你看他,失去了一隻手臂多可憐呀,我們應該關心他才是。”
    繁兒動了動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血人,咬了咬牙道:“那繁兒就照顧他吧。”
    我拍了拍繁兒的肩膀,欣喜道:“那繁兒就去柳總管那裏辭了工吧,工錢我開雙份給你,繁兒快去快回吧。”
    繁兒聽到我讓她辭工,一臉的猶豫,我趕緊開口:“告假也行,他現在極需人照料,至少要有一個月的時間身子才能好轉,繁兒若再猶豫,他便多一分性命之憂。”
    繁兒終於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我將她送到門外,看著她急匆匆的離去後,這才轉身看著院子裏的書生,該怎麼收拾他呢?
    我走到他麵前,朝他甜美一笑:“院子離房門好近的,方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他動了動嘴,眼睛飛快的眨著。
    我更加開心了,靠近他的耳畔,輕嗬了一口氣:“你知道如果一個人發現了他不該知道的秘密,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嗎?”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大張,將眼睛眨得更快了。
    我咧嘴大笑:“說不出話的感覺很難受吧?想說嗎?”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使勁的眨了兩下眼,向我示意他有話要說。
    我冷哼一聲:“你的話,本姑娘一個字也不想聽。”
    隨手中懷中掏出一堆小紙包,認真的篩選了一會,捏出一粒黃豆大的小藥丸,捏起他的下巴,直接從喉嚨給灌了下去。
    他驚恐的望著我,我朝他眨了眨眼,伸手解了他的啞穴。
    “你給我吃的什麼?”他有些咬牙切齒。
    “哦,沒什麼。”我說得輕鬆無比:“隻是一些會讓你暫時全身無力,連個三歲孩童都打不過的藥物而已。”
    他憤然:“你竟然敢給我吃軟筋散?”
    “軟筋散是什麼?”我偏頭問道:“這個可不叫軟筋散,是我前些日子剛研製出來的,還未取名呢。”
    “你究竟是誰?”他已經冷靜下來,冷冷的盯著我。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感興趣。”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惡狠狠道:“你聽著,從現在起,直到裏麵的那個人離開為止,你都會被我軟禁,在此期間,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這書生擺明是來找裏麵那個血人的,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放了他一定是個麻煩,我懶得動得那麼的心思去對付他,索性快刀斬亂麻,直接關著他就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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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曲陽酒館
    此時已近午時,曲陽酒館卻是大門緊閉,連館外掛著的旌旗也受到了這安靜的氣氛感染,呆呆的立在杆頭停止了飄動,
    白衣飄飄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院中的大樹下,望著手中的一片葉子出著神,好看的眉頭緊皺,似有萬千解不開的愁苦。
    門吱呀一聲開了,少年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披紅衣,麵部表情冷峻的男子急急而來,向著少年搖了搖頭。
    少年修指一收,那片葉子便打著轉兒的落到了地上。
    “橫刀早上說發現了血跡,追尋而去便一直沒了蹤影,是否出了什麼事?”月殺擔憂的問道,橫刀做事一向謹慎,像今日這種毫無交待便失蹤的事還從未發生過,難怪他會擔心他的安全。
    藍摘星信步至大樹前,又接了一片綠葉放在手中細細摩挲道:“不用管橫刀,飛羽那裏查探出什麼消息了嗎?”
    月殺低頭道:“飛羽查到王鵬與其子王洛陽在護鏢的途中,曾在鐵石鎮停留過整整一日,也許可以從那裏查出些端倪來。”
    藍摘星沉思一會,俊朗的麵上隱現一絲狠戾,沉聲吩咐道:“讓飛羽多派些人手去鐵石鎮查探消息,一旦尋著東西,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到手,若有人阻攔,一律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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