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  第6章 排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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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這次該是徹底死心了的。至少,不會再任由自己做情感的木偶,再讓他的喜怒哀樂牽動我的心情……再也不這樣了。
    也以為——時間可以衝刷掉一切,包括我對他那抹最原始的感覺;以為——我還小,所以我的感情不會太持久,頂多三分鍾熱度,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愛情若是可以控製,那便不叫做愛情了。
    是了,斷也斷了,說“矜持”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就這麼承認了愛情。喜歡過渡成愛情,但也隻能埋在心裏。第一次承認愛,也第一次承認失敗。感覺很衰。
    所以,我決定向“尼姑”這個行業發展,清心寡欲,就這麼過吧。
    但是林欲靜,而風不止。這邊我剛好下決心要遁入空門,那邊就開始編織一張情欲的網,雖然那不是網我的……可我還是很鬱悶的成為了那裏邊的一條小醜魚……
    定下了發展目標,我享受著心靈脫離桎梏的安寧自由日子。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總會瞥見那隻臭蟒投過來的探究目光,那讓我很不自在。
    我和蟒,是有著血海深仇的(雖然隻是我單方麵的這麼認為--),但是他的位置卻總是離我不遠(大概教室裏無論他坐哪個位置都不夠遠ˇ0ˇ),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
    靜說:不是冤家不聚頭,也許是歡喜冤家。
    我白她:歡喜冤家?是啊,歡喜到我都想磨刀霍霍向惡蟒了。
    我真的,都懶得看他。
    不,確切的說,我是害怕看他。我怕看到他,整天的好心情就得完蛋^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自覺抵製。
    見鬼了!剛開學老班就特神經質的安排那隻惡蟒和我同桌!作為“見習尼姑”剛練就的的沉穩淡然當下破功——我極力反對。老班自以為笑得很無害:為什麼?(我感覺他笑得極陰險)
    我開不了口,憋紅了一張臉,羞憤難當。
    同學甲:老師,他們有過節的。
    我感激,心說下輩子一定燒香拜佛供他。這輩子不行,這輩子我信奉基督教的--!
    老班似乎很吃驚:你們打過架?
    他是在問我。
    算是吧,我想。於是遲疑幾秒後點頭、再點頭……
    哈~哈,不幸中的萬幸,老班很是仁慈的把我旁邊的彬調到了中間來。彬很不情願,但是,老班畢竟是有老班威的。雖然,那在我麵前差不多隱形。(這不是我沒大沒小,實在是老班那家夥太孩子氣了,拿他當長輩看的話反倒對不起他的隨性了。老班,可以稱之為海星。)
    哇哈!我終於做了件對得起自己的事了,我自豪。但是冷靜過後,有那麼一咪咪的過意不去:我會不會太過分了,讓人家沒台階下。
    嘛!算了,做也做了,總不可能讓我去向他道歉吧……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排斥蟒嗎?
    除了他行為不檢點,除了他的那副德行太傷眼,除了他老當千瓦電燈泡閃啊閃的,還有就是——
    他太詭異了。
    和耗子玩得自由的那段日子,他暴力相迎,折騰得我大氣都不敢出(我就覺得那時的自己要多孬有多孬)。他總是欺淩弱小,咳咳,雖然說我既不體弱,也不個小……反正我就是個受害者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傷之,是不孝地。可那欠扁的家夥卻總是陷我於不孝,暴力男,白癡!老是被傷得青一塊紫一塊,如此不堪,還沒人付醫藥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想想吧,我那輝煌的光榮史上,幾乎都是我欺壓別人獨霸天下的場景(記憶中的男孩子們從來都是那麼的有紳士風度),要我忍氣吞聲受他欺淩,除非世界末日!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活膩了!等著吧,我一定會報複的,不拿人當人看的家夥。妒忌的女人可怕,嫉恨的女孩照樣不容忽視!
    之後他拿我的尊嚴當魚泡踩,逮著機會他就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那是我最氣憤的一段日子——每天每天的聽著一個個肮髒字眼,眼睜睜的它們墜落我卻躲閃不及。人家都是罵人不帶髒字卻可以將人淩遲處死的,可他卻出口成髒,十個字九個不能入耳,卻什麼名堂都罵不出來。
    覺得他這人活得太悲哀,打腫臉充胖子,搞起來自己很有麵子似的,狗屎!
    可是,該死的我就因此有點怕他!
    記得某一次跟耗子因為某件事鬧起來,也差不多是開玩笑的那種(我以為是的)。正要出掌,他忽然很小白的說了句:再拍我臉我叫蟒來!巴掌就那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揮不下去。他詫異,隨即笑成了貓樣:你是不是怕他啊?我登時沒了玩的興致,懨懨的坐下,懨懨的拿出作業鬼畫符。他又湊過來興奮道:你真的怕他!不想回答,很想哭。搞什麼嘛,對一個人表示喜歡,而那個人卻把你當老虎,甚至還請了武鬆!那個時候我忽然覺得:白娘子好偉大!很心酸,所以回答不出來。至於有沒有怕他,我想,憎恨更多。
    看不慣他的一切,也不想去看他。有他在的地方,我就覺得惡心。所以,為了自己,為了父母,對他,我跟避瘟神似的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盡管對自己說別去注意耗子了,可是還是感覺到了耗子的變化。也許對蟒有成見在先,所以一有不好的事發生,我便不由自主的歸咎於他——
    之前耗子還好好的,他來後不久耗子就有點變樣了。耗子開始說粗話,開始學他笑得欠扁,開始變得很陌生很陌生,我都怕不認識他了。
    目睹他的轉變,噩夢一般的,無措,虛脫……
    仿佛有什麼丟失了,好象好不容易撰寫的一段文字被人扯斷了,想重新回憶,記憶裏卻不再有它的影子。
    但是,他變怎麼樣了,不關我的事。他們聯合著攻擊我,不在乎,還是繼續走我的“尼姑路線”吧!我聽不到,看不到,世界倒轉,我也不要自己暴躁,騙自己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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