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異變起無奈闖陣,再相逢言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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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異變起無奈闖陣,再相逢言談甚歡
肖默然三人正在為阿牛的事情著急,婉雲這邊卻遇到了大麻煩。
婉雲才要答應覺遠回原來的廢墟,就聽耳邊一聲輕笑:“小美人兒,才來就想走啊。”
二人回頭一看,隻見眼前站著個藍衣男子,手持折扇,瀟灑而立。婉雲覺著頗為眼熟,可一時也想不出在哪見過。
覺遠忙把婉雲攔在身後問道:“施主何人,因何阻止我們離去?”
那藍衣男子見覺遠擋在身前,低聲笑道:“現世風氣愈下呢,連和尚身邊都有這麼個漂亮的姑娘。”
覺遠聽了臉一紅:“休要胡說,就算萍水相逢也應上前相助,況且家師與這位姑娘的師父乃是故交,貧僧更該護她周全。”
本來覺遠這話隻為顧全婉雲的名節,可在婉雲聽在耳裏,卻冷到心裏,又想到以前肖默然對自己的態度,不由一陣難過。
那男子聽了,以扇遮口,笑道:“哎?我有說你們是什麼關係麼?幹什麼這麼著急撇清?你這個和尚好不老實呢。”
覺遠聽了臉更紅了,他本就弄不清自己對婉雲的感覺,聽那男子一說,總覺得自己有些欲蓋彌彰。
而婉雲聽了就更難受了,她覺得覺遠好像急於和自己撇清關係,感覺是自己自作多情。
兩人各有個的心思,站在那兒愣神,不想那藍衣男子身子一晃,閃到婉雲身後,出其不意的襲上婉雲。
婉雲正難過,哪裏提防他突然出手,嚇了一跳,反射般的向後跳去。不想正中那男子的下懷,他手一轉,製住婉雲,順手把婉雲帶到自己懷裏。
婉雲大驚,叫道:“你想幹什麼?”
覺遠雖知道那男子不懷好意,但剛才被那男子的話擾亂的心神,沒料到他突然對婉雲出手。待要將婉雲搶回,隻見那男子將婉雲擋在身前,讓他無法出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向來沉穩的少林弟子竟略顯焦急。
那男子沒理會覺遠,卻在婉雲耳邊輕笑道:“小美人兒,才幾天不見就不記得我啦?你的師兄怎麼不在,難道和那個美女走了?”
婉雲聽了一驚,掙紮著向後望去,才看清那男子的容貌。隻見雙目斜飛,麵目俊雅,英氣逼人,就是嘴邊的一抹邪笑,讓人不舒服。
覺遠正在猜測二人的淵源,就聽婉雲叫道:“啊,你是那個追柳若兮的采花賊。”
那男子聽了,略微皺了皺眉,隨即又笑道:“姑娘你說話真不好聽,在下慕容笙。”
婉雲不理,氣道:“早知道當時就該讓師兄追上你,好好教訓你。”
慕容笙笑道:“可是你師兄沒追過來,又讓我碰上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
說著,帶著婉雲跳上山莊的外牆,對覺遠道:“小和尚你也聽到了,我和這位姑娘是認識的,我要帶她回山莊敘舊,還望你不要打擾。”
言罷挾著婉雲進入山莊,覺遠心中一急,緊跟著跳了進去。
剛進去,就覺得古怪。這山莊的花園看上去沒什麼,但若是他想前進一步,都會被些樹枝、花叢、假山石及池塘擋著。
覺遠心道不好,自己應是陷入迷陣中,進退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慕容笙帶著婉雲三跳兩跳從他視野中消失。
他正兀自著急,就聽慕容笙的聲音傳來:“讓如此佳人聽你念經,豈不是太可惜了。”聲音和笑聲一起遠去。
覺遠自小在少林室習武誦經,對這些奇門異陣從未涉獵,他心裏著急,卻也不得不勉強自己靜下心來,想個對策。
慕容笙帶著婉雲來到室內,把婉雲往椅子上一放,還不待婉雲反應過來,依然封了她全身大穴,讓她頓時動彈不得。
婉雲從小被任逍遙和肖默然寵著長大,哪見過這等陣仗,害怕起來,幾乎要哭出聲來:“你想要幹什麼?”
相比起來,慕容笙可輕鬆多了。他往婉雲身旁的椅子上一坐,順手拿起桌子上晾涼的茶水淺酌了一口,道:“能幹什麼?我不是和那和尚說了,要和姑娘你敘舊啊。”
婉雲“哼”了一聲:“誰信你的鬼話。你若要和我敘舊,為何點我的穴道?再說我和你沒舊可續。”
慕容笙聽了說道:“有理。”說著走到婉雲麵前:“若姑娘答應在下不亂走,在下就解了姑娘的穴道,怎樣?”
婉雲心想不逃才怪,但表麵上卻道:“那就快解開,不然要怎麼好好說話。”
慕容笙好像並不知道婉雲想什麼似的,上前解開婉雲的穴道。
婉雲趁這個機會,猛地抬手給了慕容笙一拳。慕容笙好似知道般身體略微後傾,輕鬆躲過這一拳。
婉雲也沒管有沒有打中慕容笙,趕緊往門口跑去。還沒到門口,就覺得風聲大作,屋子的門窗竟被大風刮上。
婉雲回頭一看,就見慕容笙搖著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別急著走啊,在下還要和姑娘敘舊呢。”
婉雲在門窗被關上的一刻,就知道不好。她功夫不如慕容笙,早在想要救柳若兮時就知道了,如果覺遠在,還有可能逃出去,若單靠她自己,斷然是逃不出去的。
想到覺遠,她不禁有些落寞,雖然她知道這個年輕和尚一定會來救他,但是他的理由似乎並不是她想要的。
正想著,就聽慕容笙道:“想什麼呢,這個時候你都能出神啊。”
婉雲聽了方回神,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她抽出還沒來得及被慕容笙拿走的雲浪擋在身前,硬了硬嗓子:“你聽好了,我是逍遙宮的人,我看你沒那麼大的膽子得罪我們逍遙宮吧。”
慕容笙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是任老頭的掌上明珠婉雲嗎,如果我把你弄到手,不就成了逍遙宮的女婿,這買賣很劃算啊。”
婉雲聽了大驚:“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慕容笙一收折扇:“自從上次一別,在下對姑娘可是一往情深啊,所以就去查了下。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啊?”
婉雲“呸”了一聲:“我有什麼感動的,你這個大淫蟲。”
慕容笙“啪”的一聲又打開了折扇:“那隻能怪姑娘你太過迷人,讓在下難以忘懷。”
婉雲見他一直站在離自己幾步的地方,沒有過來的意思,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不敢放鬆警惕:“你抓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慕容笙搖了搖扇子道:“我說過了,想和你敘舊,僅此而已。”
婉雲抓住雲浪的手又緊了緊:“我也說過了,我和你沒舊可續,你快放我走,我師父還等著我辦完事回去。”
慕容笙笑道:“在下對姑娘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和姑娘敘敘舊,別這麼不給麵子嘛。”
說完,拍拍手,從門外進來一個穿紅衣的少女。隻見她手裏端了壺茶,還有幾樣點心。
慕容笙對婉雲道:“姑娘想必也渴了、餓了,不如先用點兒茶點。”
說完仿佛知道婉雲怕他下毒般,將茶水和點心嚐了幾口,又笑道:“在下從不做勉強別人的事,你可以放心”。
婉雲在沙漠中走了半日,的確又渴又餓。見慕容笙嚐了茶水和點心沒有關係,又見慕容笙沒有靠近的意思,心裏的防線開始鬆懈,慢慢蹭到茶桌前,試著喝了點兒水,吃了點兒東西。
茶水和茶點下肚後,婉雲覺得舒服了很多,渾身也沒有什麼不適,況且慕容笙除了說話輕佻一點以外,也沒什麼過分舉動,沒什麼江湖經驗的她覺得自己的處境沒那麼可怕了。
婉雲好奇的打量著屋子。隻見屋中擺設優雅,顯示出主人極高的品味。牆上掛的均是名家名作,彰顯出主人的文學修養。
看了半晌,見慕容笙仍是搖扇輕笑,沒有別的動作,也覺得悶得慌,不由開口道:“想不到你這個采花賊的品味還不錯。”
慕容笙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在下雖然處處留情,但自認為還算是個君子,何來采花賊一說。”
婉雲不屑一顧:“我這次和師兄去中原,可沒聽說你有什麼好名聲。”
慕容笙笑道:“三人成虎,流言久了,也就成了真的,何必這麼較真呢。”
婉雲聽他這麼說,追問道:“難不成人們說你品行不端,鬧得多少女子含羞,夫婦反目都是假話了?”
慕容笙正色道:“不過是你情我願之事,在下並未強求。”
婉雲不信:“真的?”
慕容笙搖扇輕笑:“所謂盜亦有道,在下從不幹強求之事,也不拆散別人的姻緣。”
婉雲還是不信:“那柳若兮一事你作何解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見她容貌秀麗,便欲與之相交。怎奈她不願,反而下毒害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也有吃虧的時候?”
“最毒不過婦人心,她使得一手好毒。我見她使毒的套路,應該和劉莫離有關。”
婉雲聽了,想到柳若兮正在和肖默然在一起,不禁有些著急,不知道肖默然會不會被柳若兮所害。又一想,柳若兮那麼喜歡肖默然怎麼會害他呢。又問道:“劉莫離是何許人也?”
慕容笙笑道:“劉莫離乃鄙人師叔,多年前被正派人士追殺,不知去向。”
婉雲道:“好像隱約聽師傅說過的。”婉雲沒有再想有關肖默然的事,因為她所牽掛的是另外一個人。
一時間,兩人無話。慕容笙見婉雲不語,以為她在想肖默然的事,便笑道:“怎麼,又再想你師兄啦?”
婉雲臉瞥了慕容笙一眼:“好端端的想他做什麼。”
慕容笙道:“哦?難不成你師兄移情別戀啦,不過那就是他的損失了,姑娘可比那個什麼若兮的動人多了。”
縱然聽不慣慕容笙的花言巧語,但是隻一句,還是讓婉雲很高興,也讓她對慕容笙的印象有所轉變。
慕容笙見婉雲還是心事重重的,便打趣道:“姑娘該不會是惦記著那個小和尚了吧”。
婉雲故作鎮定:“他是我師父的老朋友的徒弟嗎,他要是在你的這個破地方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像師父交代。”
還故意裝做沒事人一樣說:“你趕快讓他離開這裏吧,看到他就心煩”。
慕容笙笑道:“可惜姑娘你的願望恐怕不能實現了,因為那個和尚已經走進我的迷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