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詭異的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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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好眠,兮若草草梳洗了一下,吃過早膳,便往書房方向走去,身後的沁兒亦步亦趨地堆若兒說:“小姐,您今天還要去書房嗎?要不要先去跟太皇太後請過安回來再去!”兮若頓步心想,也對,還是先去問候皇祖母,然後就一心一意去探索。於是便折回房間,楷書梳妝換衣服。等她一切準備好走出房門時,卻看到沁兒欣兒兩人已經在門外等候了,欣兒手上還拎著一隻籃子。就問:“這是怎麼回事,隻是去請個安就回了,怎麼弄得要出門似地。”沁兒小道:“小姐,您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我陪您去給太皇太後請安,讓欣兒先去咱們小窩把茶點備下,等請完安後我先陪您走走,散散心,然後咱們再到小窩去坐坐。”看著沁兒一臉好意卻有深怕自己不同意的樣子,兮若知道這丫頭大概是怕自己悶壞了,想辦法讓自己放鬆,也就暫時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答應了。
福壽宮
太皇太後牽著皇帝的手坐在主位,語重心長地對皇帝說:“昊兒,你知道皇祖母向來不會勉強你做什麼事情,當初立若兒為後以及封她為貴人的事情之所以同意你推脫下來,主要是哀家也想看看長大之後的若兒的人品樣貌是否合適。現在,若兒入宮都半年了,哀家看著她性格溫婉又不失可愛,而且進退亦十分得體,心裏著實喜歡,也不想委屈了她。這半年來你一次都沒有回過掬水閣,對你來說沒什麼,但對若兒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來說,所承擔的輿論和壓力可就大了,畢竟這深宮的那點事情,哀家經曆得多了。哀家年歲大了,你立不立後,哀家已經管不了,但哀家希望你能善待若兒。”皇帝低聲應允了之後,便起身跪安了,心想既然皇祖母那麼喜歡那個女人,朕做做戲有如何,橫豎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剛走出宮門,便與迎麵而來的兮若捧個正著。兮若見到皇帝,眼中流光一閃而過,連忙低頭行禮,皇帝神色複雜地盯著兮若的頭頂,遲遲沒有動作,直到福壽宮太監高唱“太皇太後宣若貴人覲見”才聽皇帝淡淡地拋下一句“平身”便飄走了。
從福壽宮出來之後,兮若由沁兒領著去禦花園走走,深秋的風拂到臉上已經有微微的冷冽了。心中奇怪今天太皇太後今天曖昧不明的態度,一路沉思著,而這諾大的皇宮裏除了風以外,竟仿佛感受不到季節的更替,精致而又氣悶。兮若見此情此景如此煩悶,不由得低頭數著腳步而走。猛一回頭,隻見來到了一處院落,院外夾道上除了青鬆還保持著一縷生機,連菊花都已經蕊寒香斷了。兮若不由得好奇,轉過身了問沁兒這是何處。見沁兒回答是冷宮,就抬頭細細打量著這院落門匾“清塵居”。清塵,清塵,兮若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心想,不知住到這裏人是否會想到清掃一身俗世執念,真正清塵而居呢。
沁兒見自家小姐盯著這牌匾看,便說道:“小姐,這裏原來不叫清塵居的,聽說百年前咱們的文皇帝年輕時有一位十分喜愛的女子,文皇帝曾經為了她罷朝三個月隻為了立這位女子為後,當時的皇太後和群臣商議之後最終還是妥協了,誰知道就當文皇帝吧這個消息告訴那個女子時,那女子卻全然不領情拒絕嫁於他,並申明要離開。文皇帝一氣之下把她囚禁在當時的冷宮,那女子既然在冷宮裏生活得怡然自得,並把宮名改成了清塵居。三年後的某一天,那女子忽然失蹤了,文皇帝一病不起,終於成了我國曆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了。而清塵居則在那之後一直空置著,後來重新被當成冷宮了。這件事情因為幹涉到皇家體麵問題,就沒有記入史冊了。小姐,您說哪女子是不是太蠢了,好好的皇後不當,竟然喜歡住在冷宮裏,真想不通。”“清塵緣來是這麼來的,不知那位前輩是何心境,在我看來,歲月靜好,其心也悠,這冷宮生活也不見得就不好”兮若呢喃著轉身離開,並不理會身後唧唧喳喳的沁兒。
回到小窩後,兮若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時間久在她發呆中這麼流去,等兮若回到掬水閣,已經戊時了,宮裏已經起更了。但隻見裏麵燈火通明,門外站著很多陌生的侍衛,心裏覺得奇怪,但也不懂聲色地進屋了。一踏進門檻,便看到一臉冷然的皇帝坐在主炕上,撫著他的玉扳指,靜靜地看著兮若。兮若見狀連忙向前行禮,心裏十分納悶皇帝的到來,臉上到也平靜。行完禮之後,兮若退站一旁,腹中暗自誹謗這個皇帝,沒事大晚上的來她這邊幹什麼,害她罰站。
“愛妃好忙啊,朕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愛妃姍姍而回啊,不知愛妃都在忙些什麼呢?”皇帝淡淡地開腔道。
“是臣妾該死,讓皇上久等了,臣妾見禦花園風景尚好,便領著婢子出門走走,順便在亭子裏坐坐,還望皇上恕罪。”
“哦”皇帝挑眉道“不知什麼景致美到讓愛妃深夜而回啊?改天有空愛妃也帶朕去走走。愛妃還沒用膳吧,來人,傳膳!朕今天特地來陪愛妃用膳,愛妃可要多吃點啊!”
“臣妾謝皇上恩典”兮若欣喜道,心中卻想不知這皇帝哪根筋不對,還是小心點好。
兩人默默無言地吃完晚飯,皇帝環顧四周,見這裏與自己當初搬出去時差不多,一點也不似女子閨房,微微皺眉問:“愛妃在這掬水閣住得可好?”兮若見他皇姑四周,便答道:“臣妾在這一切都好,這掬水閣原是皇上居所,各類布置都是鼎好的,臣妾很是喜。”皇帝劍兮若如此回答,又是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站起來道“愛妃深受皇祖母喜愛,祖母年邁還望愛妃好生照看著,朕改日再來。”便走出了掬水閣。
送走皇帝之後,兮若心裏一陣煩躁,不知道這個皇帝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到我這來那麼和藹地問候自己,難道這就是太皇太後今天表情詭異的原因?還是皇帝已經想好要怎麼安置自己這個小孤女了,想想這半年來相安無事,皇帝總不至於現在才想起來要處置自己吧。左不是又不是的,兮若簡直要抓狂了,於是隨便洗洗睡了,早把書房的事拋到九山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