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無聊中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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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掬水閣的書房裏,隻見有個蓬頭散發的女人在繞著地毯來回踱著步子,隻見她一會兒倒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會兒又走到書桌前搗搗墨硯。若大的一個書房裏,除了那女人偶爾發出的聲響,現場跟台風過境似的,看不到一點其他生物。
在確定了太皇太後千秋節的準備事項之後,宮裏一下子忙碌了起來,上至嬪妃下至宮女太監,無不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嬪妃們在想盡腦子準備太皇太後的壽禮,一方麵是為了博得太皇太後和皇帝的喜愛,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相互攀比,顯示自身優勢,畢竟宮裏大多嬪妃寶貝後都有一個顯赫的家族支撐著。像德妃是三朝元老靳太傅的孫女,而淑妃則是手握重兵的賀將軍的妹妹。其他四個貴人也都是名門望族,顯赫之後,背景最低的蘭貴人再不濟也是一個地方知府的千金。隻有兮若是單靠太皇太後榮寵,毫無身份背景的孤女。
而兮若也沒有心思去逞強好勝,認為生日禮物在生日前一周準備時間已經很充分了,沒必要提前那麼一個月去花心思。所以,在這個大家都很忙的時間裏,兮若卻是無聊得幾乎發瘋。經過幾個月的“認真學習”,兮若對這個時代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而掬水閣這個原本皇帝居住的院子裏,所有的藏書,除了關於女戒的,已經全讓兮若翻了個遍。一方麵兮若不好向其他地方借書看,畢竟大家都不熟,而且除了皇帝的上書房,沒有一個地方的藏書會多於掬水閣,而為了自己的平靜生活,一切跟皇帝有接觸的事情,兮若都是能免則免。另一方麵,對於文言文實在感冒的她,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就再也不想再翻書了。於是,書房中就有了剛才台風過境的那一幕。不錯,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正是我們的女主人公兮若。
我想大家應該都比較疑惑,為什麼兮若會這樣。其實這並不奇怪,在兮若還是馨予的時候,她想一個古代小姐一樣,並不是說她有多麼文靜多才,而是她一直信奉的就是和某隻一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除了必須要出門的日子,她一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高坐樓台”。而且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現代俗稱宅女。她一隻喜歡隨意的生活,老覺得人在外麵為了某種目的工作學習,生活,並保持一定的教養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在家裏還不能隨心所欲的話,那人活著就太沒意思了。而這種想法的付諸於行動,則直接導致了她出門是人,在家是鬼的形象。當然,這並不表示她就是一個邋遢的人。
到了這裏之後,剛開始兮若為了給別人,主要是她院子裏的下人留一個好印象,隻有以每天出門去小窩的方式來保持自己的形象,免得自己在屋子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閑散的痕跡。但是,在兮若和下人們熟悉了之後,在八月的某一天,她是在是忍無可忍了,便原形畢露了。但這裏畢竟是古代,所以收斂了很多,最多就是在家不盤頭發,不穿外衣。即使出門也隻是簡單地梳一個發髻,差一支玉簪。雖然說沁兒他們已經熟悉了這樣的兮若。而今天,兮若已經處於無聊的崩潰邊緣了,沁兒已經被自家小姐的行為嚇到了,所以兮若就遣她們出去了。
等兮若折騰累了,回過神了以後,還是沒有想到打發時間的方法,所以她決定從勞動中發泄鬱悶。她讓沁兒打來一盆清水,關上門窗後開始裏裏外外仔細地擦拭書房的每一個角落。在擦完屏風後麵的三個書架,兩個茶幾,一個臥榻之後,換了一盆水開始擦外間,最後終於擦了隻剩下那個偌大的書桌了。其實書房每天都有專門的下人打掃,並不髒,但兮若秉持著要麼不做,要麼認真做的原則,愣是裏裏外外仔細擦了一遍。
若兒坐下來喝了口茶,吃了幾塊綠豆糕之後,有開始了她的清潔工作。她首先把桌上的紙墨筆硯收起來放到旁邊的茶幾上,然後開始用抹布擦。來那桌子底下都不放過。憑著她嬌小的個子,她鑽到桌子底下把桌麵背麵也擦了。當兮若擦到桌櫞角落時,一個明顯的突起部分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理說木桌邊緣不整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如果說是宮裏太子用的上好書桌,而且其他地方做工都很細致,突然多出那麼一部分,就是這引人深思了。當即,兮若放下手中的抹布,開始研究這個凸點。按不進去,也拔不出來,難道說我真的想錯了?兮若暗自思忖。
“小姐,您忙了半天了,時候不早了,要不要吩咐傳膳?”門外傳來沁兒的聲音。兮若回過神來,望了一下窗外天色,突然發現夜幕已經降臨,於是便道:“也好,我們就到外廳用膳吧。”說著便走出書房,心裏留下一個疑問。屋外的沁兒看自家小姐身上一片狼藉,撲哧一聲,笑得天花亂墜。兮若環視自己周身,看自己實在是慘不忍睹,就決定先洗個澡再去前廳吃飯。
洗過澡,用過晚膳之後,又經過一陣梳洗,兮若披著一件單衣坐在窗前,仰望天空,發現天空一片漆黑,隻有星光點點,兮若不禁感歎月圓時節,以前都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但不知是這古代的月亮圓呢,還是現在的月亮圓。又想到書房裏的那張古怪書桌,不禁覺得更加疑惑了,難道這不是一個開關?但為什麼有與開關如此相像,而且還如此隱秘。既然俺不進去又拔不出來,那會是怎麼一回事呢?想得她心煩意躁,便決定順其自然,不想了,上床睡覺。於是兮若關上窗子,移步到桌前,熄滅蠟燭準備睡覺。在從桌子旁移到床上時,砰的一聲,兮若在黑暗摸索中碰翻了凳子。上床之後,兮若不禁又一陣惱怒在心:什麼破年代,連個電燈都沒有,要是有電燈就不用起來吹蠟燭,就算開關離自己遠了點,畢竟還有手電筒啊。想到手電筒,兮若突然眼前一陣明朗,對了,我怎麼沒想到,手電筒啊!!!
嗬嗬嗬~~手電筒嘛!!!於是,兮若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心中暗暗決定明天再去書房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