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看似平靜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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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柵欄,樹影斑駁。相對於兮若的煩躁,龍翔殿禦書房內的皇甫景昊卻難得在堆積如山的奏章前閃了神。他越回想今晚的情景,就越來越疑惑,不禁對兮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決定要好好挖掘那女人的一切,直到自己厭倦為止。反正這樣正好如了皇祖母的意。回神看到這一桌的奏折,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宮裏的半分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太皇太後這雙睿智的眼眸。當兮若第二天道福壽宮請安時,太皇太後終於對她露出了曖昧而會心的一笑“皇帝終於懂事了,若兒昨晚睡得可好?”
“皇祖母~~”兮若撒嬌道:“您靜喜歡取笑若兒,皇上昨兒個來掬水閣隻是要吩咐若兒要細心伺候您而已啊。”“嗬嗬。。傻丫頭,有一邊有二啊,看來哀家離抱玄孫的那一天又近了很多啊。”兮若低頭裝害羞狀。
回到掬水閣,兮若再也坐不住了,心想,不管皇帝會不會再來,懷著什麼目的來,反正肯定不是出於喜歡自己的原因。還是要作好萬全的準備才好。回想自己看多的穿越文,穿越深宮的女主貌似都很有才能,什麼琴棋書畫,婦德女紅樣樣精通的感覺,而且她們幾乎都是很豪邁對皇帝撂下一句話“你要得到我的心還是我的人”什麼的,然後訂立契約,在沒有交心之前不交身。以前就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看來更是荒謬無比。兮若卻第一次深刻而無力地發現,作為一個宮妃,自己的自由實在是有限,無論怎麼想,都不能擺脫作為宮妃的義務。一個宮妃,不管你受寵與否,在皇宮裏隻能等著皇帝的臨幸,不管你樂意與否(大概其他人都是樂意的),萬全沒有拒絕皇帝臨幸的權利。皇帝的思想並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拒絕皇帝便隻有死路一條,還要連累他人。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兮若就像屋梁上的老鼠一樣,戰戰兢兢地度過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裏,不僅沒有看到皇帝的道來,還傳出德妃有喜的事情。這下太皇太後還沉浸在抱玄孫的喜悅裏,而皇帝又是一個多情的人,近半月來除了偶爾留宿淑妃的玄毓宮,多半都在清齋宮陪著德妃,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格外重視。兮若終於暫時鬆了一口氣,想來自己是暫時安全了。
抱著過一天和尚敲一天鍾的心態,兮若有恢複了原來平靜的生活。
這天下午,兮若再一次來到書房,看到那張諾大的書桌,想到自己上次發現的那個凸點,便借口自己要看書,打發了沁兒和欣兒,自己關上書房門研究了起來。想到那天晚上的手電筒開關原理,兮若這次不再用按或者拔了,試著朝前推,見它紋絲不懂便向後推,這一推便發現這是一個活塞,推開這個活塞後,裏麵有一個按鈕。兮若心想大概是什麼按閣的開關,便輕輕一按。發現書桌緩緩向前移動,而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樓梯,貌似低下是一個地道。兮若懷著忐忑的心理,拿著蠟燭走下了樓梯,並在左側牆上也發現了一個按鈕猜想這沒準也是開關,便又輕輕按了一下,隻見樓梯上的書桌有慢慢移回了原位。轉身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條能容納兩人並肩而走的通道,通道兩邊的牆上每隔幾米就有一顆夜明珠,把地道照的通亮。兮若吹滅手中的燭台,沿著通道走了將近一百步,大概二十米左右,眼前出現了四個不同方向的通道。
兮若心想,看來這個地下通道是一個迷宮啊,不知道裏麵有什麼秘密,等我想好怎麼探索之後再回來好了。於是便往回走,回到書房,發現自己興奮得都冒汗了,在經曆了那麼無聊的生活之後,兮若並沒有想到發現這個地道對她來說有什麼危險,整個人都被興奮地情緒所籠罩著,期待著地道裏的發現。經過半年的無聊生活,兮若熟悉了這裏的文字編排之後,發現看文言文並沒喲想象中的困難,自己本來就喜歡看書(文言文除外),現在更是每天都會在書房裏泡一個時辰,靜靜地勘寫書。前段時間發現了一本入門棋譜,欺弱一直都覺得下圍棋的人特有氣質,現在自己又閑,於是便在數放裏偷偷學習圍棋了。從地道出來後,沉澱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兮若在書房裏隨便擺弄了幾下圍棋。
深夜時分,兮若躺在盯著床上那頂米黃色的帳子,心裏想著,怎樣才能讓自己在熟悉地下通道前在底下通道裏不迷路,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經過幾天的思考,兮若還是沒有想到如何在地道不迷路的辦法,而離太皇太後的壽辰卻也隻剩下半個月了。於是兮若決定先放下那個問題,專心準備給太皇太後的禮物。
其實當初在討論為太皇太後祝壽時,兮若就想好了要用十字繡繡一幅百壽圖給她。畢竟太皇太後是真的疼她。兮若以前原本就十分擅長繡十字繡,不僅繡起來送人,也幫店裏繡過很多幅擺著賣。在這個人人擅長刺繡的年代,一般的後宮嬪妃肯定不會用繡品代替壽禮,這樣會顯得她們小氣,而兮若則剛好相反,她沒有什麼家底,什麼都拿不出手,反而送簡單的東西再合適不過了。在加上這裏的人並不會修十字繡,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也到還算特殊。
於是,兮若差沁兒到內務府要了一丈大紅色的粗麻布,這裏沒有十字繡專用的網布。自己整天窩在房裏搓繡線,終於在離太皇太後壽辰還剩十天的時候,開始了她的百福圖製作過程。兮若首先把粗麻布裁成長一米一,寬九十厘米的布,把他周圍的十厘米固定在繡架上,開始了她的十字繡。她首先用黃線在中間繡了一個大大的授字,然後在壽字周圍繡上九十九個不同字體的小壽字,幸好這裏的字跟中國古代的差不多,最後用金線勾勒邊緣。在經過八天的努力奮鬥,一幅完美的百壽圖新鮮出爐了。最後裁去被繡架壓過的十厘米,再用木架裝裱起來。用紅布蓋起來,擺在臥房,連沁兒都不讓看。
兮若的心思很簡單,她覺得十字繡跟真正的刺繡相比,她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多有技巧性的活計,別人第一眼看會接著新鮮,看多了就覺平常了。所以她不讓沁兒他們看到,怕他們過早地宣傳出去,失了新鮮感。她不知道,她這一決定,讓其他嬪妃以為她準備了多了不起的壽禮,深怕自己準備得還不夠體麵,又能力的宮妃都決定重新換壽禮。宮裏一時又開始了緊張得籌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