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會戰 第四章 巧計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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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乾王熙拜老將蒙拓為大將軍,總領討伐丹琅的軍事,督率各地調派的步軍七萬為中軍。費其候和公子昊為裨將,統帥五萬乾武步卒和三萬黑羽騎軍護衛左右。另有兵車二百乘掩護兩翼。而丞相景嶽任監軍,作為前線糧草輜重的總督辦,另為乾王熙與野戰部隊的聯通和監視。
王城的護衛則交給了太子亥初,由其統領二萬禁衛軍在龍田城內駐紮。
蒙拓請了將軍印信和虎符,便到各營調配軍馬糧草,限定十日之內各營軍馬準備妥當,務必準時彙集於北郊大營演武場,屆時乾王熙要亦要親臨陣前誓師祭旗,為出征壯行。
大將軍令箭一出,全軍將士莫敢不從,紛紛響應準備隻等誓師祭旗之日的到來。
費虞和公子昊、費其候聚在帳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費其候不停的用巾帕擦拭額頭的汗水,焦急的向費虞詢問良策,“爹,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啊?我的北大營步卒與足員下限還差二萬呢,老家夥蒙括下了將令,十日內必須準備妥當啊!”
費其候是真怕,因為蒙拓素來以嚴肅的軍紀著名,要是費其候到了誓師出征的時候,人馬都不齊整,按照軍律,馬上就得斬立決。
費虞也是焦躁萬分,心道乾王熙這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頭腦清明,非要拜蒙括為將。看著兒子費其候的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給了他一記大耳刮子,“啪”的一聲脆響,把公子昊都嚇了一跳,驚道:“費卿,你……”
“混賬東西,”費虞氣得老臉扭曲,長須舞動,唾沫星子直飛,“讓你統領武卒,這是咱們的家底,你這些年都他媽幹什麼了?常備兵源都湊不齊!成天吃喝玩樂,侍妾倒弄了十幾個,明天統統給我斬了!”
“爹——不可!”費其候連連搖手,心道老爹自己不也這樣麼,正房一位,小老婆一大堆,憑什麼說自己,再說武卒的征召訓練不足也不全是自己的責任呢,費虞和公子昊也脫不了幹係。
費其候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老家夥一旦翻了臉,沒準真殺能幾個自己的侍妾出氣,那可虧大了。費其候剛剛贖了一個**與巧兒回家,這兩天正樂著呢,他一想到與巧兒,腦中不禁浮現那曼妙的腰肢,白膩的肌膚,床上的浪勁兒,心緒早飄到自己的別院去了。
“想什麼呢?!”費虞看著費其候正在發傻,更是怒不可遏,舉手還要打。
“費卿請住手,事已至此,生氣也不管用啊,趕緊想個法子要緊。”公子昊連忙抓住費虞的手。
費虞看看他看看費其候,歎了口氣,道:“公子昊啊,你也是……唉,你東大營的黑羽騎軍怎麼也不足數呢?”
公子昊麵如冠玉,錦衣高冠,嗬嗬一笑,說道:“費卿啊,這能願誰呢,要怪,就怪當年啟武定下的選取條件太過苛刻,尋常武士,哪能進的了東大營和北大營啊!”
“是啊,是啊,爹,”費其候連聲附和,“我可見識了,上次蒙良那小子選拔武卒,簡直非人啊,五百各軍中的精悍武士,隻通過了一百多個,你還不知道,武卒的每日訓練更可怕……而且蒙良那小子借題發揮,將您安插的胖子給毒打了一頓,遠遠的趕跑了。”
“行了,”費虞打斷了他,一想到蒙良將自己的親信趕走的事兒就生氣,“我怎麼不知道,當年每年春秋跟隨君上演武,我早見過了。”見識了武卒的訓練方式,費虞也是不寒而栗。
“好了,別爭了,我有一個方法,可保完成蒙拓的將令而安然無恙。”公子昊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什麼法子啊?”費虞父子一起問道。
“費卿,你的門生故吏不是遍布天下麼,”公子昊玩弄著手裏的碧玉扳指,“借著這次都城向各郡縣調兵之際,讓他們多配些兵馬,悄悄的充到我們營中,瞞過了君上,不就行了麼。”
費其候一拍雙手,喜道:“這主意好!太好了!”
“好什麼?!”費虞搖搖頭,思索了一下,“動靜太大了,恐怕瞞不過蒙拓。”
“哎,你多用些錢財,讓下麵的人悄悄的辦事兒,準成。”公子昊說道,“蒙拓眼看要入土了,這次可能是他最後的為國征戰的機會了,一旦有所知曉,怕也不能聲張,一旦鬧大了,出征必然推遲,三拖兩拖,大將軍的位置保不準又不是他的了,他心裏清楚,肯定不能冒這個險。”
“對!”費其候目露凶光,“他要敢鬧,我們就把武卒和黑羽騎征召訓練不足的責任……統統往蒙良和蒙適身上推,君上真要歸罪下來,他們肯定脫不了幹係。”
費虞點點頭,笑道:“是啊,他兩個兒子撇脫不清,蒙拓還做什麼大將軍的美夢。”
公子昊陰陰的一笑,道:“噩夢吧,哈哈哈……”
公子昊和費虞真是神通廣大,計劃如期進行,不到期限日子,兵員已經湊得整整齊齊。為了這事兒,費虞上上下下著實花費了很多錢財外帶幾個絕色侍妾,而公子昊隻象征性的出了幾對玉璧,幾口不太值錢的古劍,若幹刀幣了事。
花了許多錢財,費虞並不心痛,可那幾個絕色侍妾,卻讓他痛徹心扉。心裏盤算著所用錢財,日後怎麼加倍搜刮回來,嬌妻美妾麼以後定要處處留心。關鍵是過得眼前難關,將來想辦法攛掇乾王熙廢了太子亥初,改立公子昊,等公子昊即了王位,自己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公子昊和上卿費虞所為,老將蒙拓暗地裏查了個八九不離十,一怒之下就要上報給乾王熙。可是又一琢磨,自己剛剛拜了大將軍,位置尚未坐穩,況且廟堂上下都是公子昊和費虞的死黨,真要鬧起來,結局尚且難料,大軍出征卻是一定要耽擱。強敵在旁,當務之急是竭力抗擊外辱,這個事情暫且放在一旁,日後再作打算。
蒙拓會合公子昊等人很快組建了中軍幕府,這時各路兵馬陸續到齊,十日不到,卻也彙集出來十五萬大軍,齊聚龍田北郊大營,無數的遊騎斥候四麵撒出,往來穿梭於前線戰區和中軍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