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側夫小侍們退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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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芝可不是原來的宋芝,討厭這亂七八糟的一家子,腦內的記憶告訴她,這裏是個落後的世界,沒有電,網絡,手機,汽車,電器,照明靠燈油火燭,煮飯靠柴火,交通牛馬驢,幹活一切靠人力,生產力低下,生活極度不方便。
    以前飄著不用吃穿,現在是有身體的人,這一切的不方便可就要了命了。
    這也就算了,最煩的就是這是個叫禧朝的女尊國,女子稱帝,男子嫁人,男女比例失衡的非常厲害,男子多,女子少,為了人口不下滑,女子必須多娶夫納侍,多生兒子女兒。
    對男子要求苛刻,婚前必須保有貞節,婚後人身與財產都屬於妻子,如失貞,孤寡,被休無子者年級過了四十歲仍無法再嫁,以及沒有嫁出去,都會影響家族其他男子出嫁。
    最壞的便是,男子的戶籍在無妻主子女的情況下,一到四十歲便會被官府勾劃掉,這些人隻有二個去處,被送往燕牢關采礦,終身苦役,或流落街頭,淪為街奴,一部份由兄弟姐妹收留。
    男人們從小學習男德,男紅,廚事,個個在家能繡花裁衣,出外能經商幹活,多數十五六歲便張羅許人。
    沒辦法啊!年級大了嫁不出去,沒嫁妝嫁不出去,不漂亮嫁不出去,不能幹嫁不出去,失貞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等於孤寡,孤寡等於終生苦役或流落為街奴,最慘的是這些男子被世人歧視厭惡,認為是晦氣的不祥人。
    這個世界對男人殘酷而不友好,他們自出生起的唯一奮鬥目標就是找個妻主。
    難怪這些男人為了討好左景,迫害淩宵,在他們眼裏失寵失貞的淩宵等於無子,晦氣的不祥人,被趕出去是遲早的事。
    原來的宋芝渣出天際,花著淩宵的錢納側抬侍不說,還打算謀財害命。
    這淩宵說來坎坷,是淮南省城富戶何家的麼兒,從小便聰明能幹,會讀書會賺錢,淮中淩宵頗有盛名,也早早有了婚約,也不知怎地傳出失貞的醜事,原先的婚約也被取消。
    到了二十六歲高齡仍無人問津,被頗有遠見的宋父得知他讀過書,又會做生意,便不顧宋芝反對聘做正夫,好管束自己長歪的女兒。
    宋芝那時與左景打得火熱,又被人取笑娶了個又老又粗魯的破鞋,這樁婚事成了她的奇恥大辱,淩宵更成了除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腦中回憶生平,又見跪在地上的小侍們正偷眼窺她,臉色又難看了起來,這亂七八糟的幾個男人得想辦法處理了才是,她不是原宋芝,不說審美,她的原世界不需要婚姻,一個都不要,何況這麼多。
    這個世界的女人審美比較奇怪,推崇漂亮的娃娃臉,長的可愛白嫩,身材適中的男人,其次是麵孔溫柔漂亮稍偏女性化,沒有攻擊性的長相。
    那些長的又黑又壯粗聲粗氣,多半是沒人要,又高又壯又凶的也得打光棍。
    像淩宵這種高大俊美的冷峻型也不符合主流審美。
    這幾個小侍長得都有點女性化,穿得鮮豔塗著粉,宋芝覺得眼睛痛之餘又想到了左景,很快便想到要怎麼打發他們。
    在這裏男子打傷妻主,善妒都是重罪,隻要報官左景死路一條。
    左景在哪兒?把他押過來。幾個下人應聲去了。
    幾個小侍吃了一驚:爬過來的那個回複道:妻主左側夫他深知自己罪無可恕,現正在院子外頭跪著請求妻主降罪。
    不多時二個壯仆押著個紅衣男子進來。
    這男子一張尖尖的瓜子臉,倒沒有施脂粉,膚白大眼,被押著跪在地上後隻是一聲不響地流淚,別有一番動人。
    宋芝冷哼一聲:你可知罪?
    左景膝行至床前,拉住宋芝的手泣聲道:妻主景兒知罪,景兒罪該萬死。
    那你說說你怎麼個罪該萬死法?
    左景身子抖了抖,似乎隨時會哭暈:妻主,是景兒聽風便是雨,以為妻主養了個外室,一時妒忌,衝撞了妻主,妻主要怎麼懲罰景兒,景兒都心甘情願。
    既然如此,就報官吧!相信衙門一定公平公正治你的罪,宋芝此言一出,幾個小侍都呆住了,左景更是臉白如紙,難以置信地跪坐於地。
    幾個小侍互看一眼,,其中二個立即把頭磕的碰碰響,滲出鮮血來,妻主,看在左側夫與您多年的情份上饒左側夫一回吧!側夫對您一往情深,聽說妻主昨晚歇在外室處,一時激憤,才衝撞妻主。
    宋芝原本陰沉的神色退去,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容,其他三個小侍一見宋芝的神色,心道妻主剛才嚇唬左側夫,左側夫一向是妻主獨寵,這回鬧的太過,妻主在敲打左側夫,不若求個情,討好了在側夫,也讓妻主有個台階下,忙也跟著求情。
    二邊又各走出一個青年男子跪下來,左邊的說道:家主,如將左側夫抓去送官,隻怕外麵會說的更難聽,請家主三思。
    右邊的接著說:左側夫恃寵而驕,犯上傷了家主不能不罰,不如將側夫交由族中量刑,這樣不會讓外人嚼舌根,也給左側夫一個警告。
    這是宋芝的二個貼身心腹,文清文和,在宋家地位超然。
    左景狠狠地瞪地瞪了文和一眼,又哭了起來,景兒是妻主的人,妻主將景兒交到族中發落,一定會被打死的,景兒死不足惜,隻怕此事令妻主在族中蒙羞,失了臉麵。
    宋芝厭煩地看著幾個哭哭啼啼的男人,原主到底是什麼奇葩品味?想到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他們,她心裏舒服了一點。
    不能送官,又不能送到族中處罰,那就送到城外的莊子上禁足,我看五位小侍與側夫兄弟情深,都一起去給側夫作個伴吧!擇日不如撞日,容你們帶著自己的貼身奴兒,有二個時辰的時間收拾細軟,今天就去。
    左景與幾個小侍同時呆住,剛跪著要哭求,便聽宋芝冰冷地說道:再多嘴就通通休掉送官,不聽話的人就沒必要留著。
    禧國男人被休還不如去死,幾個人隻得含淚,悲悲切切地被幾個奴仆押著收拾細軟起程,這邊悲悲切切,正夫住的楨園卻一派歡喜。
    宋府這是要變天了,讓那些黑心肝的狐媚子以前得瑟,不過幾個玩意兒,家主玩膩就扔的貨色,以前沒少坑害我們主夫也就罷了,還敢傷害家主,這會子終於招報應了。
    可不是報應嗎?家主把他們通通休出府才好呢!把他們趕到莊子上養著,便宜他們了。
    把他們扔到莊子上一年半載,家主把他們丟到腦後,跟休了也沒什麼差別。
    那怎麼能一樣,名份上他們還是家主的小侍側夫,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萬一家主念舊情,他們還有機會回來。
    不管如何我們主夫現在有了盼頭,隻要主夫趁機跟家主的喜愛,生下一兒半女,那起子小人就回不來了!
    我們主夫就是為人太端方,脾氣硬,不會討好家主呀!
    二個做灑掃的小奴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做活,室內的男子麵上泛過冷色心道:沒有機會的,她如今有了新歡,這會兒遣走側夫小侍,不過是為了新歡不受一丁點委屈,如果他不是占著正夫的位置,隻怕也會被打發出去。
    前麵那幾人,她也曾寵愛過,卻說扔就扔,天下女子,多是無情之輩。
    宋芝這幾日都躺在床上養傷,又處置了一些左景的心腹,府外的玉溪日日遞信進來,嘖嘖,滿紙情意相思,言辭大膽露骨,不得不說,淩宵把原宋芝的喜好摸的很清楚,原主就愛這個調調。
    養傷的日子實在膩味,也充分地體驗到生活的不便,用便桶方便時她想念抽水馬桶,用青鹽潔牙時她懷念電動牙刷潔牙液。
    好容易傷口長好了她想洗頭洗澡,頭發又油又重又癢,都能聞到味了,可是這洗頭的是什麼?一種褐色帶香味的藥液,洗起來一點泡沫也沒有,洗了三次還覺得沒洗清爽,洗澡用的是一種灰色藥灰糊糊。
    好容易洗好了,穿衣服的時候,麻煩來了,她不會穿,弄了半天,仍歪歪扭扭地不像樣子,看來還是得有人幫忙。
    小侍側夫都打發出府了,她又不想和文清文和太親近,這女尊世界,讓男子近身是女人占便宜,要對男人負責。
    文和便提議讓淩宵過來服侍她,她原本想拒絕,考慮了幾天,又想到淩宵對她動了殺心,正好借試探一下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便點頭同意了文和的提議。
    一來這世界女子必須娶夫納侍,就算休了淩宵,朝庭有強製單身女子娶夫的律法,她沒有嫁娶的觀念,雖然現在在女尊世界,意識形態還是以前的,並沒有變。
    二來這世上被休男子下場實在太淒慘,淩宵說來算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這場婚姻中被原主各種渣,是位受害者,她下不去手。
    解決了瑣事,宋芝決定接下來的日子改造一下身體,現在這個身體虛胖的厲害,頭發皮膚油膩發黃,才十八歲就腆著個小肚子,原主好食甜,把甜食糕點當飯吃,為了不變的更胖,不食葷腥,天天跟兔子似的正餐吃青菜蘿卜,可肚裏沒油水又缺乏蛋白質就會老是饑餓,糕點不停地吃。
    宋芝可受不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甜食糕點斷了,第二件事調節脾胃,每天叫廚房熬補益氣血的湯藥,第三件事吃肉。
    這個世界飲食文化還不發達,雞鴨魚肉,豬蹄子花樣來來回回不是蒸就是煮,為了口好吃的,她還得培訓廚師。
    至於頭發皮膚,她有藥浴方子,得趕緊調配出來,暫時應急。
    淩宵住的楨院這天來了一位稀客,家主身邊的得意人文和,不光人來了,身後的二個小奴還捧著許多好東西。
    楨園的小廝小奴們都覺得他們主夫熬出頭了,文和一向待人和氣,他們都喜盈盈地上前廝見。
    文和一一回應,直行到主屋,卻見屋內的人麵上並無喜色,不由在心底歎氣,麵上笑道:爺大喜,奴文和恭喜大爺!
    能有什麼喜事?淩宵心頭冷笑,仍頭也不抬繼續盤著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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