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簾幕落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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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屋子,暖熱的被子,閉上雙眼忽而懷念從前忽而幻想未來某一天……是否有某人不管走多遠心都不改變?淚水和汗水能否洗淨離合悲歡,堅持快速的奔跑能否甩掉這機械的身體上那斑斑鏽跡?
    晨起,大霧彌漫。挺驚奇的,想這是不是一個出行的好天氣?兩個小時後,天光澄澈。那股子奇和疑便也隨之消散了,趣味也去了大半。
    昨天,和莮說,我想要出去玩兒。去看海、望山,汲取自然新生的力量,也許那樣心胸能開闊些。這次不想一個人,想有個合適的伴兒。可是,沒有。這真令人傷感!莮說,難。說叫我再不要有此念想,所謂合適的人作陪,是極難的,答案永遠是無。說一個人極好。嗬,我知道一個人也很好。可是,這好,我覺得淡了。
    說好今兒和伈到老地兒解氣——江湖菜館。大碗兒吃肉,大碗兒喝酒。當師傅把那熱騰騰的大瓷碗兒往桌上一撂,看著那抱著小蔥花顫悠悠的肉在濃湯裏咕嘟,一股豪氣衝出丹田。操筷子,上!嗬,的確是很解氣的。肉香,米香,似乎那木頭椅子都有股子香氣;然後,我想起---幸福。
    人總在怎樣的時刻體會著滿足?怎樣才能延續,怎樣才能填滿那一時一刻之間的空白?
    緊接著青春一年又一年,勾畫的藍圖一卷又一卷,迷途的困惑一重多過一重,搖搖蕩蕩,癡癡傻傻。
    每個時刻,我們都在說長大了,長大了。與此同時,一次接著一次,麵對往昔,不想說再見;一次等著一次,期盼未來,我們又義無反顧,不想枉顧容顏。人呐,矛盾。
    貪圖安逸的生活,又不安於此。追名逐利,又疲於奔命。到底何為周全?
    當簾幕落下,是該閉上雙眼,陷入休眠;亦或是,在黎明來臨之前,秘密戰鬥。每一項選擇都有充分合理的理由,難以權衡。睡得時候,舍不得睡;醒的時候,不舍得醒。人們總在不得不舍,舍了又得的跳板上翹起,下墜。
    和伈坐在公園的邊緣處,麵朝著午後稀稀落落的東風東街,喝茶閑聊。伈童鞋堅持要坐到夕陽西下。我們坐呀、坐呀、坐……園子裏的巡警時不時吹兩聲哨子,環衛工人走走停停,老人和孩子依依呀呀;這就是小城人民的生活縮影。在這個恬淡的午後。秋風掃落葉,葉片竟可鋒利的削下發絲,白茫茫的光暈下仿佛看到遙遠天際浮現金色絲線。
    “想離開這裏……”
    “嗯,我想出去玩兒呢。”
    聊著聊著,我們決定找個好天氣去東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城隨意坐坐,走走。
    說那個小城熟悉是因為我們這兩三年裏常常去,自己或和不同的人一起;彼時,那裏有著我們各自熟悉的人。說它陌生是因為我們並不在那裏生活,而此時,我熟悉的人不在那裏了。突然很想我那個老同學---煜。嘖嘖,那個極度自戀的家夥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在家裏自暴自棄。
    現在想來,那個小城也沒大意思的;再好的地方,再多的風景,瞧著瞧著也就那麼回事兒了。後來去也是因為有朋友在那裏吧。現在朋友不在,似乎就沒有去那裏的理由。真是歲歲年年人不同啊,再想來,無數個小城市,其實都是相同的。快要入冬了,小瑻過年時該回來了吧!一年的異國時光居然也這麼的快。熌現在每天想著怎麼掙錢,最近因為被抽調配合人口普查工作,電話裏總是抱怨連連。還有那一撥朋友,莮,小路,菜菜都在好好學習,爭取進步。小珈又在戀愛了;小薇呢,和我老哥異地相隔。
    我的朋友們,好好加油,為著那今朝明日。我們終究是要走在這世間分岔交錯的路上,我們終究是要奮鬥著生活!
    秋風中破碎的紙屑,泥土裏潰敗的花草,藍色座位上的我們,麵對人聲漸起,夕陽西斜,盼望——春天。
    “你們現在是最好的時候啊,好時候啊,……”看著,那位穿橘色環衛衣老人的笑容和慢慢過去背影。我和伈,相視而笑。是啊,好時候。
    簾幕落下,是預備輝煌的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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