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小城之夜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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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城的夜很靜,一個人慢步街道,燈樹輝煌。
    又是一個小城之夜,一個人獨坐溫床,一小團黃色的光罩在我的臉上,曲調靜逸。
    在那個漫步街道的時光中,我輕鬆自在,仿佛獲得了力量,那個時刻我想訴說我又可以很好的展現一個人生活的氣質。
    在此時,暖熱的光中,我似乎又不適應。
    我不明白,什麼也沒發生;我卻在搖擺。本來怡然自得,忽而惶恐畏縮,繼而放鬆舒展,猛然遁入迷惘。我進入了一個人的戰場。我卻不知道在與什麼戰鬥,為什麼而戰;我沒有武器,沒有計謀和勇氣;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愚蠢的站在一個未署名的戰場。
    茶湯浮煙微苦淡香。玻璃杯滾燙,我想暖手,怕燙。嘴裏吃著喉糖,冰涼。突然想看部電影,這次不用去電影院,就坐在這片黃色光芒中就好。我喜歡坐在影院裏看電影,看開場散場;吃高價的爆米花。我看過一個人的電影,我還記得那個和我一樣的孤俠男孩。我看過兩個人的通宵夜場,散場後涼意蔓延的車站和長頭發的慡兒。我看過很多場電影,我依然會去影院。隻是,現在似乎沒有願望。隻願喝光玻璃杯裏的茶湯,看個不新不舊的小情調的片子。
    比如:…………
    我偶爾喜歡找些很文藝的小眾電影來看,有著不錯的意境和情調,閑適,甚至有些散漫,這根本不要緊。看過很多,有些記得清楚,有些記得模糊,有些可能甚至忘記了。我剛剛想找到一個片子,大概是兩年不到一年多前看過的,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不記得名字,隻記得故事裏的人和風景。我總是想辦法記住每個時刻發生的細微,因為我料想也許未來的某個時刻我總會想記起來,會用到。但是,我不是總有辦法,不是總記得要這麼做。不單單是電影,還包括很多事情。
    人,總是這樣的。所以,有著時刻準備記錄的人們。也有像我這樣的;時而記得勤奮,時而連筆在哪裏都不知道。我的包包裏總是放著本子和筆,我想時刻準備著,卻總是離開座位,錯過場景之後才想起她們。所以,也會在出發前整理時考量,不會用到便拋棄。這之前我亦會掙紮許久……
    其實,我知道。故事,緣分,線索都在不經意間。我的發絲總會掃到我顧及不到的人與事物;它們沾染了什麼樣的氣息和味道在我發現之前早就散了,而我通常也不會想要去發現。它們與之接觸的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我永遠不知道。這看起來無關緊要,對吧?
    茶湯已經涼了。很涼。夜漸深了。
    小城之夜啊!你是多麼讓人喜,惹人憂。昨夜,我漫步在你的脊梁上,努力用平和的鼻息與夜風輕和。風,在那時轉的溫柔偎貼,真讓人心存感激。
    小城之夜啊!今夜,我欲步履匆匆與你擦肩,無意攪動你呼吸的韻律,無心沾染你裙裾的氣味。奈何,人們總是被善意絆住手腳,是不是?那麼,我的小城之夜,你可願欣然接受這場不期而遇?
    當計劃被意外耽誤了時辰,那種無奈和懊惱是有那麼一瞬間無措和頹敗的。隔壁小W進不去門,我終不忍讓她獨自留在空曠冰冷的走廊,讓進門來和她小敘;隨時間溜走的是我的坦然和平靜,這絕對不是一個令人歡愉的時刻。當終於走出門,和小W分開,終於走在我要奔走的路上,我甚至是有些氣急敗壞的。遇到同室的人兒們,對她們的調笑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焦灼的走向車站。
    垮挎的坐在車站等兩班一停的52路,似是冷峭的風將我的坦然吹回來了,將焦灼的愁緒吹淡開了些去。近些日子本就難以名狀,想借以這個晚上做些什麼,卻不想這麼快就亂了節奏,如何也趕不及。一輛輛車停下又走……
    走進操房看鏡子中的自己,感受著四肢的抻拉,渴望著喚醒力量!緊隨著音樂的節拍,迫切的做出舞步,我多想滑出自信的舞動,我多想擁有柔美的身姿。浴室的氤氳浸潤了我的幹燥,此時,我才終於好了。
    再次走進夜色,愈合了的我,依舊如往昔安詳的小城,原來都按著熟悉的節奏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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