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最後的纏綿
    “開壇祈福，燒製靈物？！”我瞪大眼睛，對田澤剛剛說的話表示出震驚，原來呂唐已經以國師身份上奏了奏洪武帝，要求開壇做法，燒製祈福靈物。
    “國運昌盛也隻是個說辭，不過是堵悠悠眾口罷了，宙弦又豈會不知？不過……”他頓了一下。
    “渡天劫？”我揚眉問。
    田澤點頭，“呂唐在這件事情上麵並未與我商議，而是擅自做了主。”
    我頓了頓問：“何時開壇？”
    “他和我說，大概年末吧…”田澤有些倦意，踱到窗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著枯葉搖在樹梢。
    “這一年過的好快，孩子也快滿周歲了。”他呼氣不經意的說。
    我淡笑，踱到他身側。看著他的側臉，他的目光此刻逐漸的悠遠深邃起來。
    歎了口氣，他道：“不管時間怎樣流逝，我始終都融入不到這個世界，真是有些力竭了。”感慨的口吻讓我的心酸了下。輕輕撫了下他的手，“想想我們的孩子。”
    我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用力的點頭。
    他看了我很久，忽然抿嘴笑了，在我耳邊輕語：“娘子你傻氣的樣子讓為夫情難自禁呢。”
    我臉頰一紅用力推他的胸口，他捏住我的手，揪住不放，一臉的壞笑。
    “娘子別害羞啊~哎，你別推我啊，娘子~回來，哈哈……”
    我好笑的掩嘴跑開，“傻瓜……”我笑罵著，身後傳來他朗聲的大笑。
    和這樣的男人一起還真是不寂寞呢。
    這兩日睡的還算沉，喬麗娜的噩夢也沒有再做，我自我催眠的認為，那真的隻是噩夢。可是那呼吸，那溫度都是那麼的真實。是我的錯覺麼？
    她搖著手裏的匕首站在我跟前，對著我嬌笑，對著我叫囂，對著我說狠絕的話。
    那神情就好像是對著自己的寵物逗弄，看著寵物惱怒卻不得發作時候的興奮，且她越來越上癮，這些……都是錯覺？
    我不去想，隻夜晚入睡前點上琉璃寶器，帶著涼秋的項鏈暗暗祈禱一覺到天明。
    和田澤分睡的日子，他都在樓下書房夜讀，有時候夜裏驚醒，我甚至能聽到他輕翻書架的聲音。我很奇怪，他居然越來越愛看書，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有這愛好的，為什麼是“也”？我真的想不起。
    這晚，他用腳將門輕踹，從門縫裏麵擠進來，抱著薄被站在那裏傻笑，我看著他發愣。
    “娘子，為夫來了~”他痞氣的將被子向床上一丟，我心跳忽然加快，居然有點在躲閃他投注過來的目光，一絲慌亂的不敢與他對視。
    忽然眼前一花，他將我抱起，在屋裏可勁的轉，我微微皺眉，臉頰微紅，使勁拍他，叫他停下。
    忽然他向後一倒，我一驚，反射性的把臉埋在他懷裏，耳邊聽到他清晰的喘氣聲，我偷偷抬頭，正看見他躺在床上垂眼看我，而此刻我正趴在他的身上，曖昧的姿勢令兩個人不由的都喘氣粗重起來。我並未起身，而是就那樣的趴著不動，用下巴恨恨的戳著他的胸口，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這癲人！”與他四目相對之際我佯怒嗔道。
    “嗬嗬，你說話越來越像這裏的人了哦，酸文假醋。”田澤嘲弄著。
    “你也越來越酸了，啊還……‘為夫來了’嗬嗬……”我學著他的口吻笑話他。
    他臉上滿不在乎，無關痛癢的用鼻音“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皺了皺鼻子，用力嗅著他身上。
    “怎樣？”
    “你身上有煙草味道！還有茉莉味道！”我狐疑的說。
    他揚眉驚訝的說：“這樣也被你聞到？”
    “什麼？”
    “是煙草，無量山發現了煙葉子，我移栽了不少，昨天配了配，嗬嗬，自製香煙，味道不錯。”
    “你是求著早死早托生啊，給你機會戒煙了，你居然屁顛顛的削尖腦袋想去找煙抽！”我不理他，真的有點看不起這男人，戒煙對他來說太困難了，來這裏後他一度很不適應沒煙抽的日子，好不容易可以戒煙了，他看到有煙草居然立刻研製了香煙來抽，我鄙視他！
    他眨眼間，臉頰貼近了我，在快要觸碰我的鼻尖的時候，他瞳孔對著我的瞳孔，嘴巴慢慢的動了下，緩緩嘟囔道：“那為夫不吸煙，服侍娘子就寢可好？”他有意裝出一副認真請示的模樣，好像他真的是個聽話的傻男人，這廝明明比猴兒還精。
    我啞然，正想回身滑下他的身體趕緊逃跑，奈何被他從身後抱了個滿懷。他從後麵用力勒住我，像是扛麻袋一樣把我丟向床，我驚叫著，他居然痞氣的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我們的。”
    我嘴角抽搐著，麵上裝出可憐的表情，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夫君……”
    他眼神一愣，若有失神，隨即換上了然的表情“娘子放心，為夫會努力滿足娘子的。”
    我下巴幾乎掉到了腳麵上，看著他爬上床，我向床角迅速靠去，看著他故意流出那色迷迷的眼神和一臉無良的模樣心裏好笑的不行，但是臉上還要裝出驚恐。
    忽然我冒出一句：“夫君，我們是在扮演強奸犯和幼女嗎？”
    “……”動作停頓下，他繼續爬過來“什麼幼女？明明是貴公子和通房丫頭”
    “不好！我要扮演女嫖客和男藝妓！”我指著自己和他的鼻子尖叫囂道。
    “那不如演獄警和女犯人！”他堅定的說完，自顧自點點頭，肯定的道：“就這樣。來，我把你綁起來。”
    “我不要！拒絕SM！”
    “來吧！都孩子媽了還害羞！”
    “我不要！~”
    ……
    回憶之後，忘記之前，如果一切定格在這一刻，我想我會不選擇繼續下去，幸福，安逸讓我忽略了命運大戲正不可逆轉的悄悄拉開了帷幕……
    記得看過一本書有這樣的台詞：你在開心滿意這樣的狀態嗎？不要著急，下一刻讓你更加驚喜萬分……我沒有過分表現的開心啊，我隻是剛剛覺得幸福，這樣可以逃離命運的撕裂嗎？
    顯然你並不想放過我……
    那好吧
    ……
    當晨光著陸，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悄悄的，似是不願破壞昨晚的春色流光。我輕輕翻身，揉了揉睡眼，眯著端詳他熟睡的臉龐，均勻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我用手輕撓。手撫摸上他的臉龐，沿著他的輪廓，手指遊走，手不斷在他的薄唇上流連，似乎想把他的樣貌鏤刻在心裏去。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寡意，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很幸福，你不僅沒有薄情，反而是深情，至少是現在，不，經曆這麼多之後，我確定你是長情的……
    門外侍女輕輕叩門，我爬起來，越過田澤的身體想去應門，一個重心不穩被田澤滿懷抱住，頭被輕輕按在他的胸口動彈不得，我攥拳輕錘他，小聲嗬斥他放手，他不理，側頭衝著門慵懶的道：“爺昨日煙抽多了，這會子頭疼，晚些起，不許來搗亂！”
    我瞪眼看著他依舊閉著眼的無恥樣兒，“幹什麼？！日上三竿不起床，一會等著被全府的人行注目禮？”
    他不理我，翹起嘴巴，對著我翹了又翹。彼此間赤裸的身子貼合的無縫無隙，此刻腿更是被他死死夾著，無奈我輕輕啄了他下想盡快脫身，誰知他居然翻身壓住我。我剛要急，他已經睜開眼睛，深邃的瞳孔看的我一愣，此刻那眼中充斥著深深眷戀和滿滿的溫情。
    他看了我許久，閉上眼睛，慢慢低頭嘴唇輕輕貼了上來，似是品嚐，一點一點細細吻著，我微微閉上眼睛迎合著他，為什麼呢？那感覺如此熟悉，那反應如此自然，我……確定愛上他了吧。
    他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竭力控製著衝動，最終及其不情願的放開了我，我得意的扭了扭包裹在絲衣下的腰肢。正翻身起床，還未站穩卻一把被他揪住“你在考驗我的耐力嗎？”他的臉被情欲漲的微紅，咬著牙問我。
    我站直身體輕點他的鼻尖，“我知道你疼我~怕我勞累。”語畢，“啵”的親了他臉一下。
    輕一滑肩，絲衣落下，陽光下白皙的身上點點殷紅，皆是昨夜歡愛的吻痕，背對著他，我心下一涼，不知道田澤什麼時候染上了啃咬的習慣，非要留下點痕跡才罷休……難道……
    拿起搭在屏風邊的衣衫，我穿著，忽然感覺有道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我回頭，看見他敞著衫口斜斜的靠在床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那雙鳳眸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憐愛和疼惜，似又是在欣賞藝術品。我抿嘴一笑，滿眼含情，對他嘟了嘟嘴。
    他起身走過了，敞著衫口將平坦寬厚的胸膛露的一覽無遺，我立在那裏看著他靠近，他不語，隻抽出衫帶遮住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