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輪回篇  33.情字何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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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情字何解
    打包行囊,我和田澤即將出宮了,令人興奮的是,我們有了自己的府邸,俺也是少奶奶級別啦。
    三進三出的大院子,裏麵三步一閣,五步一樓,看得我都擔心自己會走丟。
    素瑤跟宙弦請了聖旨給我們賜婚,在傳令官宣讀完聖旨之後,田澤震驚的都站不穩了,看著他傻了吧唧的樣子我有點後悔。
    這還是雨林裏麵那個絕情狠絕的殺手嗎?是不是我把他的麵具撕了之後他露出了本來麵目——一個呆子?我沮喪著想著。
    素瑤還另賜了很多東西,其中包括給我的一大盒子金錠子,給田澤的一把據說是雲端城西麵“無量山”開鑿出的寒鐵打製的匕首,嘿嘿,從這點上能看出我倆在素瑤心目中的地位很是懸殊的,送我金子,送那家夥鐵!
    從聖旨傳來之後,田澤就一直笑的合不攏嘴,得知是我問素瑤要來恩典的時候,他欣喜若狂的抱著我在院子轉了無數圈,看的家丁們目瞪口呆。
    入夜,我坐在回廊邊看著月亮,田澤走到我身前,“做什麼呢?”
    “看月亮…”
    “湖邊的小亭子是賞月的好地方!”他盯著月亮說。
    “走,咱們去看看”我起身
    他擋著我,我疑惑的看他。
    “來…我背你去!”田澤主動轉身靠過來。我看著他寬實的後背有些感動,這廝真的很愛我。
    懶懶的環著他的肩膀我靜聽他有力的心跳聲,他背著我向後院的湖邊慢悠悠的走著,迎麵的家丁侍女看見他都站立低頭不語,我清楚的看到他們無不顫動著肩膀強忍著笑。
    田澤歪嘴笑罵:“看他媽什麼?沒見爺背著媳婦嗎?還不趕緊把前麵亭子收整好?咱要到那裏賞景!”
    我趴在他肩頭“咯咯”的笑出了聲。
    他一抖肩膀,我趕緊死命抱住了他,這廝真的越來越放肆。
    “怕不怕我給你扔下去?”
    我嘴硬的回“不怕!”
    他得瑟的說“怕我會讓你很丟臉嗎?”
    月下闌珊,涼紫色的天空炫目的令人沉醉。我習慣性的環住了他的腰,他身體僵了下漸漸放鬆。忽然發現自己的姿勢是那麼自然,那麼習慣,把頭懶懶的靠在他的懷裏斜坐在亭廊上,這樣的溫暖足以融化我千瘡百孔的心。如說求聖旨的時候我還有一絲絲猶豫,此時的我真的是下定決心和田澤並肩攜手天涯了。
    他把下巴輕輕抵在我的額頭,好像沉思一樣默不作聲,良久他聲音顫抖的問。
    顏顏,你為什麼會想要嫁給我?你真的是決定要和我在一起,還是…
    我打斷他的話,田澤…我不是一時衝動,如說之前我還念著那個什麼涼秋,現在我心裏真的隻有你。古墓中你的舍命相救,來到這裏之後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忘憂河你的奮不顧身。你的情我怎會不懂?
    我仔仔細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繁星,點點傾灑。這樣的男人,隻得相遇,不可強求。
    他深深的吸口氣,用力的摟住我。我的臉靠在他的懷裏輕輕的調試著心跳,感受著彼此的心在同樣的夜裏,同樣的韻律著。
    “七月樓”是我們共同選好的住處,雖然現在依舊分屋而睡,但是他依舊習慣了睡在我的隔壁。
    青藍色的夜,天光是亮亮的,觸目的景色均是染上了這夜的爛漫,看得人目眩。不時有風拂過,吹散閣樓邊的風幔,白色的絲幔在空中妖異起舞。看著那懶洋洋的景致容易讓人陶醉在自己不知何處的幻境裏。和田澤在閣樓的圍欄上吹著夜風。沐浴後我們換上了白色的絲衫,他裸露的胸口露出了一半的刀疤,我在他胸前用手指輕輕描繪那道傷疤,有些刺手。我看著他的不在乎的神色有些心酸,這樣的男人經曆過怎樣的殺虐才會有今天的剛毅呢?
    “你知道嗎?這樣的夜景我在夢裏見到過…”我把著圍欄貪婪著吸著這夜空酸鼻的味道。
    他默不作聲,我甩開腳上的繡鞋在樓板上肆意的踩著,不時輕轉,他愣愣看著我,那表情赤裸裸訴說著癡迷。
    風拂過他漸長的黑發有些不真實。他歪頭看著,眼光是朦朧的,在那裏我看到了如同半個魂魄蠱惑人心的小妖精。那個…是我嗎?
    回頭不看他,我放肆的在樓板上奔跑,不長的距離好像永遠跑不到頭,我抬手揪掉纏在秀發上的玉簪,一頭絲緞如同糾纏的情思糾葛著我的臉我的肩。霧氣朦朧,煙雨如幻術包裹著身心放鬆的人。
    再次回眸他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提步輕躍他緊緊環抱住我,兩人輕輕提氣落在屋簷之上。依偎在他懷裏看著四下入晝的夜空,今夕何夕?浣紗明月下茵茵之月提醒人愛誰…
    時間的齒輪運轉到史前292年,府裏開始掌燈結彩熱熱鬧鬧的過年,我卻不是很開心,因為過了年,宙弦準備親征,為了統一三國做最後一場守衛的戰役——收複大周的國都衡江城。
    出了新年,田澤就要走了,他拉著我不放手,叮囑東叮囑西跟婆婆似的,我笑他,他卻滿臉的緊張,忽然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站在雲端城主道邊,我混在百姓中不時張望,不遠處出征的兵士已經整裝待發,大有熱血男兒流血流汗不留淚的摸樣,他們如同猛獸臉上洋溢著誓要血戰沙場揚大趙隻雄風的神氣。隻見宙弦一聲令下齊諾出城,再見宙弦頭戴魚尾卷雲镔鐵冠;披掛龍鱗傲霜嵌縫鎧;腰係荔枝七寶黃金帶;足穿抹綠鷹嘴金線靴;馬跨越嶺巴山獸,槍把翻江攪海龍。而他身後田澤身騎汗血胭脂寶馬,身穿石榴紅錦繡羅袍;腰懸鏈銀竹節熟鋼鞭。英姿颯爽看得我一陣目眩。與他同行的是我不太想見的人,卿若,他身穿白袍,外著細絲金甲,一臉清冷,永遠是那麼優雅。我扭頭強迫自己不看他,視線緊緊鎖住田澤身上,隻有他,我的世界之後隻會有他。
    戰況頻頻報捷,而我不斷與田澤鴻雁傳書,那些日子是我最開心的,也是我們心靠的最近的日子。
    獨攬月下黃酒罷,伊人淡指邀月明。我依舊喜歡坐在那圍欄深處,月下推門腳步淩淩,靠著柱子上想事情,喝點酒,說些發生過的記憶。回憶代替了紛亂,讓人沉靜。
    忽然我見遠處駛來一行人,竟是騰空而飛的,那些人如同幽靈身形輕晃,居然就向我的府衙飛來。十餘人的隊伍如同鬼魅幻影。隊尾竟然跟著一輛無人行駛的馬車緩緩追隨。我放下酒杯,起身駐足,看著這如索命鬼差的一幕。
    在後院空地他們輕輕落地不發出一點聲音。我自二樓躍下,行至隊前,近景一看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居然是一對已經身體冰冷的屍體!他們滿目呆滯,眼神空洞。看的我起身冷汗,此景竟如此詭異。隊首那個手提一盞皮燈籠,裏麵閃著微弱的燭光,上書“攝”字。正穩穩牽著隊伍站好。從隊尾的懸空馬車上下來一人,身姿輕巧,眯眼細看,那人居然是……之前展覽廳的保安——誌南!
    這是這人隻是和誌南長的像罷了,他神情很陰冷,眼神有勾人心魄的魔力。手持一麵小陰鑼,正向我走來,我心下打鼓,這是唱的哪一出?
    “這裏可是田軍師府衙?”他發問。田軍師?田澤什麼時候成軍師了?
    “是田澤家。”我顫顫的答道。
    他滿意點點頭,“我們是田軍師請來的風水客。”
    風水客,不解。
    風水客相當於看墓地風水先生,在大趙風水客有很高的地位,他們可以幫助客人選擇上好的陵墓。選擇好的陵寢能興旺子孫後代,陰澤綿長。他們大都主張“以形勢為身體,以泉水為血脈,以土地為皮膚,以草木為毛發,以舍屋為衣服,以門戶為冠帶,若得如斯,是事嚴雅,乃為上吉。”的原則。但是,一般百姓家是請不起風水客的,田澤找來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呢?
    我速叫來管家,安頓好這些怪異的客人,轉身回屋提筆寫了一封長信質問田澤這怪異的舉動。
    等了三月有餘,田澤信中一直未提及這風水客來的目的,隻說不多日便凱旋回都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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