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darkside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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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菲雅組接到的任務,是剿滅一個排的民兵組織,這個組織最高武器為水櫃,不過就兩輛而已,非常老舊的水櫃。莫鷲很期待的搓手,好久沒有出擊這種目標性質的任務。不過令她不開心的是。。。
    “嗨,我們又見麵了,師妹。”某個人既然肆無忌憚的在她帶領的隊伍麵前喊得那麼親切,令她脊背發涼,隻想哪天刀了他。不過任務在前,她還是早點結束回去休息。昨天晚上她既然夢到了一個死人,一個把她的理智徹底抹去的男人。她現在隻想擺脫那場夢,避免自己會把那個聲音給召喚出來。那麼她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成為那個殺人魔黑薔薇。
    “華舒上次一樣負責狙掉對麵的幾個耗子,楚頤光負責勘察,穆成殷,你隨我來。”進入戰鬥狀態,莫鷲感覺格外的放鬆,終於可以將雜七雜八的東西拋之腦後,她打入了內部,順手丟入一個閃光彈,解決裏麵的幾個守衛,外麵的水櫃移動的聲音逐漸接近,外麵一片火光衝天,血與慘叫合成美妙的大合唱,莫鷲興奮地嘴角上揚,現在她就是收割生命的魔鬼,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背後。“指揮小心。”一個鐵棍砸了下來,莫鷲拿槍托一檔,重擊直接讓她半跪了下來,可是這沒有關係,她的眼中射出殺氣重重的紅光,她嘴角已經近乎咧到極致,她的袖子裏突然抽出一把刀,一記掃腿,對著那個人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戳,她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憐憫,隻有瘋狂和愉悅,雙眸倒映著一個男人血肉模糊的臉,直到臉上濺上星點血汙。“指揮。。。。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當尤加利進來時,他聽到了穆成殷和莫鷲的對話。莫鷲恢複了正常的冷漠臉,露出絲絲微笑。“沒有,我老打嗝。”(一個梗,意思是缺愛失眠,源於嬰兒哺乳時會打飽嗝。)“去看看軍醫吧。”穆成殷沒聽懂莫鷲的段子,以為莫鷲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尤加利打斷兩人的對話。
    “抱歉打擾,我和我師妹單獨說幾句。”尤加利好歹也算A級審判官,穆成殷隻好向莫鷲鞠了一躬離開了。“怎麼回事?”尤加利露出擔心的表情,莫鷲本來想衝他一句,咽了回去。他的擔心是真的,她不想傷害這份善意。“我說了,你可不要害怕。”尤加利一點疑惑“我是審判官,別人怕我還差不多。”“我說我昨晚看了二十分鍾的真人直播GV你信嗎?”尤加利這次是看到鬼的扭曲表情。“你去偷窺了,哦我的。。。”“滾,我不是變態。”
    莫鷲錘了尤加利一拳,力道並不大。“未成年看這個留下心理陰影很正常。”“A級軍官和低級下屬do是正常?”尤加利聽出了挖苦的語氣。“好吧,好吧。我上報就是。”“good。”莫鷲拍了拍他的肩,剛準備走。“老地方,喝一杯。有的事說出來會更好。”尤加利在她背後喊道。莫鷲苦笑了一下,離開了這片廢棄的基地。尤加利看著地下滿地的死屍,撓了撓頭發。“女人發脾氣果然恐怖呢。”他踢了踢已經死透的偷襲者。“多大仇多大怨啊,這人也是倒黴,往槍口上撞,嘖嘖,下輩子輪回個好家庭吧。”
    還是那個老地方,這次尤加利拿出一杯罐頭咖啡。“從哪弄的呀?”莫鷲接過咖啡,看到上麵海神的標誌,目光罕見的迷茫。尤加利看著她。“上次我說了我的經曆,談談你的故事吧,鷲。”莫鷲放下咖啡。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還會再遇到他,也許注定無法和這個人一刀兩段,總是不斷的有交集。她,這個生活在黑暗裏的人永遠不應該與這個人與這個人有交集的才對。
    “席夢娜,這次的任務是讓你刺殺一個公司的老總,他的家人也一並抹殺,不要留活口。虧欠的東西,這家夥是償的。”大姐頭下達的命令很簡單。全部清除抹殺,免除禍患,平常一發煙花(黑話)完成的事情,這次特定指認她一人,大姐頭需要這麼多此一舉嗎?
    “大尉,冒昧一句,為什麼這次要我一個人執行任務,弟兄們一頓掃射就行的。”“這個人你認識嗎?”莫鷲看到大姐頭甩給她一個文件袋,她打開了文件袋,看到裏麵內容的那一刻,莫鷲的大腦“嗡——”的一聲。“我們合作的翻譯,中方那邊帶來的可惜這個人被抹除了。”“抹除?”莫鷲盡量管理自己的情緒,但眨動頻率過快的眼皮沒能逃過大姐頭的眼睛。
    “他曾經當過你的保姆吧,這算私人恩怨,我也允許公報私仇,可以省很大的人力。如何?”莫鷲向大姐頭敬R式軍禮。“莫鷲保證完成任務。”
    宅邸內
    “這裏沒有給你留宿的地,你就睡柴房吧,還有服務。。。地下室的工作也交給你了。”女仆長交代了事務,便把一堆活拋給她。莫鷲已經打扮成一個清秀的少年。“是,女仆長。”她鞠了一躬,接過女仆長遞來的盤子,向一個黝黑的通道走去。通道內她的腳步聲格外清晰,當她見到裏麵的光景時,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皮眨動。她克製著要把這裏都給毀掉的衝動,那個漂亮的人壓根沒有守護好她所愛的人,沒有。
    生鏽的鐵床,一扇小窗可以透出陽光,破爛的床單,還有近乎赤裸的囚犯。他的頭發失去光澤,他的瞳孔散發生氣。
    “您,您的菜,我送來了。”她的語氣帶著顫音,她靠近些,她想看清點那個人的臉。突然那個人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顫抖的差點把湯汁灑出來。“穀城,是你嗎?”莫鷲想掙脫他的手,那張臉卻讓她不想掙脫,索性站在那裏沉默的看著他。“你是來帶我走的對不對。”莫鷲看著他,心髒就像被人用達姆彈炸開了一樣,窒息的感覺蔓延她的身體。
    “我,還會來。”她最終還是冷漠的抽開了手,“看清楚我是誰再說吧,先生。”她的動作讓那個人往後一倒,發出輕微的聲響,莫鷲沒有回頭去看。她能感覺自己無法形容的情緒在瓦解她的理智。尤其是回憶起和這個人該死的過往。越回憶她越感覺脊背被人敲打的疼痛。
    她出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那個人還活著也死了。她依依不舍的回頭望了一眼那個方向。“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親愛的,讓我來審判這些東西。”
    女仆長看到她淡定的出來,也長舒一口氣。“他還是那樣,自從在外麵鬼混後,老爺就準備調教他了,準備把他送給一個富婆。那個婚約簡直亂來,可憐的少。。。。現在連這個稱呼也不能叫了。”女仆長欲言又止,轉而命令道。“先去給老爺送茶吧。”“是。”莫鷲鞠了一躬,朝後廚走去。
    在走廊裏,莫鷲的臉龐隨著陰影越來越暗,她感覺周圍的陽光格外刺眼,她每走一步,心髒便痛的厲害。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她的瞳孔轉換成幽綠色。“鳥兒在歌唱,花朵在綻放,陽光明媚,在這個美麗的日子裏,你們這樣的人。。。。應該在地獄裏焚燒殆盡。”
    這個房子的老主人悠閑的品著茶,媯家家主媯靖現在仍然做著一手遮天的美夢,他覺得解決掉一個麻煩是多麼愜意,他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多麼可怕的角色,以他的淺薄,無法推測黑暗深淵的惡魔真正的模樣,以為毀了外皮就很了不起了,現在他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黃昏臨近,光逐漸暗下來,媯靖聽到了腳步聲。“女仆長,這麼晚打擾應該敲門。”“不用,我是個新來的,不懂規矩也沒有事了。”媯靖驚訝的起身,手打掉了杯子,他大聲叫喊,卻沒有一點回應,杯子碎了一地,茶水沾濕了地毯。媯靖看清那張臉,在轉瞬即逝的火光和飄散的煙霧裏。“你是什麼人,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有話好說。”他怎麼也沒想到人會找上自己“досмешного(可笑至極)”媯靖的冷汗直冒。“你是,你是,不可能,為什麼我會引來你們這群惡魔。”“誰叫你們拿了我們的皮包公司呢,本來我們就像撈點甜頭,但是你這個狗東西。”莫鷲手指一彈,遁入黑暗,媯靖隻看到那點火光在空中旋轉整個宅邸失去了聲音,隻有無盡的黑暗。
    他尚未反應莫鷲的方向,一隻手把他的頭狠狠按在桌子上,壓出一堆木屑。“老板命令是一個,我們來談談私人恩怨。”月色下一道寒光,血濺在窗戶上。又是一副極簡主義的藝術畫。
    “你,我不,我不認識你。”看著那張清秀的少年臉,媯靖死活想不起來是誰。“幾年前,你兒子擔任過一家公司的小秘書,負責老板的同時還會照顧她的孩子,那個孩子是一個明顯有精神問題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精神問題很嚴重,但在他的關照下可以和正常人無疑。”莫鷲擦著刀,看著手筋腳筋都被調掉,痛的說不話的媯靖,繼續說。“小女孩愛上了這個溫柔的男人,他們彼此傾訴悲傷,分享喜悅。女孩已經下定決心,有一天要嫁給他。直到。。。。她知道這個男人愛上了別人。女孩雖然愛慕他,迫於年齡,她選擇了放手。隻願那個人幸福,然後她奔向屬於自己的黑暗,那片瘋狂孤獨的深淵。”
    莫鷲的眼中飽含著柔情,不像剛剛的煞氣,但坐在椅子上的受害者隻感到更加的恐懼。“後來她發現那個人死了,直到見到那個人。沒錯他的確死了,另一種形式的死亡。”她看向媯靖。“你不會是那種死亡,放心,我會。。。。”她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一堆冰冷的器械。“我來把你做成藝術品吧,先生。”
    血濺滿了牆壁,房屋,窗戶,在書房外,每一個階梯,每一個角落都綻放著鮮紅的玫瑰花,死亡籠罩整個宅邸。慘叫聲從書房傳出,餘音繞梁。不是仙樂。在莫鷲耳中,就是令人動聽的詠歎調,她揮舞著自己染血的雙手,在大廳裏跳起了芭蕾和踢踏,她在慶賀,她在享樂。一曲畢,她停下腳步,拿起染血的刀刃走進了地下室。
    這次那個男人正靜靜地看向窗外,看到她來也無動於衷,莫鷲走上前,輕倚著這具木偶身上,用手小心地,像捧著一個易碎品將他的臉掰向自己,對上那雙失去光的空洞無神的雙眼,她可以落淚了。
    “媯滿。。。。哥。”他沒有反應,莫鷲抱著他,眼中含著淚,不說話。莫鷲的眼淚打在被月光裝點的雪白的媯滿身上,他本來就近乎赤裸,卻有著說不出的病態美。瘦弱卻仍然英俊的臉,怎麼會讓人討厭。“對不起,我來的,太遲,太遲了。。。。”她抱著這個木偶,直到感受到那個木偶動了一下回抱了她,她抬著頭,眼中閃著期待的光。可他下麵的話讓莫鷲的心再次沉了下去。“穀城。”她推開他,狠狠將他推到地下,舉起了匕首,眼中隻有殺戮的瘋狂。“再見了,我的摯愛,我的毒藥。”她刀落了下去,刀碰到他皮膚的一瞬,她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真實。“是你呀,小鷲。你長大了。”莫鷲的刀停下了,淚水打濕了媯滿的麵龐。“原諒我,daring。”她苦笑著。“太遲了,我不是小鷲,這裏,隻有殺手,席夢娜塔莎。”她將刀移到了媯滿的脖頸處。
    “Милая,поцелуйменя,пока。(親愛的,吻我,再見。)”刀刺了下去。媯滿的瞳孔逐漸發大了,莫鷲吻了下去。
    {今日報道媯家宅邸發生縱火滅門慘案,受害者包括家主在內所有成員,具警方調查,在宅邸的地下室發現了一具男屍,沒有受到火災波及,屍體完整,脖頸處有刀傷。屍體身份確認是媯家家主長子,此人已失蹤多年,家主對外宣稱已經死亡。屍體存在疑點,案件仍然在調查中。}
    莫鷲打開耳機聽著俄語歌,大姐頭馬上要來接她了,隨著音樂的旋律,她哼著歌,抖著腿,本來嚴肅的臉笑了起來,這次和那個人徹底斷了。
    可以放下了嗎?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了。
    “那麼,你到底愛上了他什麼,你知道這很愚蠢。”尤加利反問道。“我隻是喜歡那種陽光的溫柔,一個唯一把我當個人類小女孩看待的包容啊。”
    她轉向尤加利,“你害怕我的陰暗麵嗎?”莫鷲凝視著他碧綠色的雙眸。“我不害怕。”尤加利撫上她的臉,“你可以做個小女孩,沒有關係。”“DOyouloveme?iknown。”“me?”尤加利訕笑著。“ido。”

    作者閑話:

    媯滿有番外,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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